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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虚再说,既然我们急行军冲破防线,就是出其不意,他们定以为困住咱们的主力军,就会松懈城里的防备,我们就可以进入河塞城内。”
三十万大军从京师开拔时,慕君睿早就来到边境之地,可是金国已下旨封锁过门,他只能带领一小队急行军从小鱼山翻山越岭才进入金国境内,日夜兼程才赶到河塞……
慕君睿眯起眼看向远方,他要快一点,再快一点,再迟了就是三娘不恨他,他这一生只会悔恨终生。
“王爷,我相信三娘一定会等着咱们的。”
慕君睿冲着扮成自己亲兵的云呈祥点点头,“我知道。可是我就怕她……她等不到我会做出傻事。”
有时候一旦认准了一件事,便是宁缺毋滥。
等我,三娘!
云重紫看到关安哲靠近自己,漠然地闭上眼,叹道:“关安哲,你爱的人并不是我。”
“呵呵。”关安哲冷笑地坐在桌旁,抬起手倒了两杯酒,“甘娜带你去看那幅画了?”
“你知道了?”
关安哲像看白痴一样睨着她,“这天下有孤王不知道的事吗?”
云重紫皱眉,“那王上也应该知道三娘心有所属,而王上心里也不是三娘,这么做又是何必呢?”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关安哲招了招手,“先过来喝合卺酒。”
云重紫默默无语,她觉得自己又犯傻了,说什么人家也听不进去呐,可是这合卺酒一旦喝了,就说明是夫妻了……
“你是想让孤王强硬地灌你喝进去?还是用嘴喂你?”
关安哲眼刀飞射过去,云重紫不自觉往后蹭了蹭,觉得头皮发麻。
看着云重紫犹豫的样子,关安哲把杯子举高摩挲着边缘:“你喝了酒,孤王告诉你那幅画的事。”
云重紫挑挑眉,这是赤裸裸的诱惑。
“不喝?”关安哲把杯子放回到桌子上,笑道:“既然你不想听故事,那我们直接办事吧,孤王还省了……”
关安哲边说边脱外面的喜服,云重紫脸色立时煞白,也闹不准他是说真还是吓唬自己,行动却比脑子反应快,在滚床单和喝酒之间权衡利弊,还是选择喝酒。
看着云重紫走过来拿酒杯,关安哲按住她的手,“合卺酒是要交杯喝。”
关安哲就把桌上的酒杯塞到她的手里,云重紫浑身僵硬,突然被关安哲扣住后脑,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强硬地把酒灌进她的嘴里,另一只手则悠哉地把酒喝下肚。
云重紫执拗不过关安哲的手劲,只能把头一偏,呛得直咳嗽,“现在你满意了吧!王上您心怀天下,何必为了我毁了自己的梦想,难道您想让两国开战吗?”
关安哲的目光沉下来,扣住她的脖子,冷冷地逼问她:“是谁告诉你慕君睿来了?”
云重紫听到这个名字心都要碎了,“没人告诉我,我也知道,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呵呵,你倒是真有自信。”
关安哲一把抱起云重紫放在桌子上,两手支撑在她的身旁两侧,俯瞰他,“难道你不知道,无论重来多少遍,就是不为了你,孤王和慕君睿都必会有一战!”
云重紫吓得差点跳起来,与关安哲冰冷的嘴角擦过,凉了她的整颗心。
关安哲抬手攀爬上云重紫的脸,粗粝的拇指摩挲她的下巴,“之前孤王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会一直说自己重活一世,后来死而复生才懂,其实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
这世上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这个男人,原来他一直都自己是重生,但却从没提过,又无怪乎关安哲突然回到大金坐上王位。
要是上一世,他早该称王了。
云重紫叹了叹,推开关安哲的手,“上次你有危难醒来后变得有些不一样,我便猜到了。”
“聪明的丫头,那你说说看,上一世,孤王何时而死。”
关安哲这个话问得突然,让云重紫的心霎时冰凉,她的记忆不会错,若是大元太祖帝还活着就是庆元三十一年,也就是……明年。
云重紫低着头不说话了。
“其实那画上的女子是孤王上一世所爱,因为她,孤王一世没娶。”
“竟是她,那她人呢?”
关安哲抬手又揉了揉她的头发,“上一世她早早地去了,这一世孤王从未没遇到过,直到看到了你……”
“什么?”云重紫真的要吃惊地张大了嘴吧。“可是那画的落款……”
“孤王画的,那个时间是上一世遇到她的日子。”关安哲陷入沉思,“后来孤王想,也许是因为你的重生才会改变了一些事,但是好在让孤王遇到了你。”
他揽着云重紫的肩膀,“其实上一世孤王做了皇上,孤独一生,只余下这一个遗憾,孤王命不长矣,只想与你走完最后的日子。”
云重紫喝道:“胡说,有我在,你怎么可能死!上次你有危难,我生命才会危机,我想我们的重生必然有联系,不然这一世你怎么会遇不到那个心上人,所以我们都应该好好地活着,就能改变命运!”
“死又有何可怕,孤王只想要你!”
“王上!”
云重紫看到关安哲伸过来的手臂,吓得从他胳膊下跳下桌子,“其实王上何必执着,在您心中真正在意的是自己的子民,不然当初您不会突然返回大金,人生只有一次机会,三娘对您来说实在微不足道。”
关安哲眼眸里凝聚起危险的光芒,“丫头,孤王为何会栽培你,让你成长,甚至不惜远赴大元,难道你还没认清自己在孤王心里的地位?”
云重紫冲着关安哲俯身行礼,“王上对三娘的照拂,三娘此生都不会忘记,可是王上应该比谁都明白,若认定了一个人,别说一生,就是生生世世都只会想和他不离不弃,不正是因为这一点,王上才会对上一世的姑娘念念不忘,终生不娶吗?”
“你错了。此生我认定的是你,你是你,她是她。至于慕君睿,他不是你的良人!他无法给你想要的。”关安哲沉声道。
云重紫抬起头看他,“那王上可知三娘心中真正想要什么?”
“平安顺遂。”
“原不想三娘错了,王上竟是如此懂我。”云重紫自嘲地笑笑,“既然王上执意娶我,三娘受您深情不敢辜负,但是您是否能做到位了我舍弃王位,舍弃天下,舍弃您心中曾经眷恋,与我归隐田园,只与我一人?”
关安哲眯了眯眼,“做不到!孤王不舍弃王位,不舍弃这天下,只要孤王有这颗心,可以感天动地,照样可以获得你的心,给你心中想要。”
“做不到,那王上就休想碰我。”
“丫头,你应该知道孤王的手段?”
云重紫脸色白了白,“王上是想要用强的?三娘已非完璧。”
关安哲冷笑,“你当孤王是如此肤浅之人,别说你非完璧,你就是嫁人生了孩子,孤王都能替你养着!”
他冷冷地扫了她两眼,“你之所以那么恨顾耀中,他上辈子是你夫君吧?”
云重紫觉得关安哲聊上辈子的事,实在很滑稽,他要是不提顾耀中,她当真早就忘记这么个人了。
“好吧。”云重紫摇摇头,“既然王上这么想和三娘共度春宵,才能了结遗憾,那好吧……”
云重紫说话硬气,但真要去脱衣裳,手上却不怎么利索,关安哲站在她的对面,一直冷眼旁观着。
新娘礼服很是繁琐,又与大元所穿不一样,云重紫想她活了两世,好不容易嫁人可以穿红色了,可是还是她最不想嫁的。
云重紫动作缓慢地解开的比肩喜服,然后又一颗一颗解开罩袍的扣子,她低下头心中迅速盘算这个赌局,其实她在用自嘲卑贱的行为去赌,自己在关安哲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少,若真的那般深情,谁又受的了一个女子这般去羞辱。
红色的中衣落下,云重紫只剩下亵裤和肚兜,她又去脱亵裤,解开肚兜扔在地上,完完全全赤裸在关安哲面前。
“三娘自知欠王上许多,今生无以为报,我也就剩下这个身体了,那王上就来吧,我只当被针扎了一下,忍忍就过去了,反正我上辈子是成过婚的,伺候男人的事我也会,我也没必要做什么贞洁烈女,只是有件事三娘必须说,我心中没你,我也非心甘情愿,只是报答你,了却完您心中所愿,我就再去死一次,三娘只愿这次死了,永生永世不再遇见你!”
云重紫铿锵有力的话句句诛心,让一向冷酷无情的关安哲也受不住刺激,扶在桌角的手用力一拍,木桌立即被他的掌风摧毁成四分五裂!
恰此时,门外有人回话:“王上!”
“滚!”
关安哲满脸阴沉地扫了一眼云重紫,上前几步抓起地上的罩袍扔在她身上,“都给孤王后退十步!”
外面的人直退了十步,然后有人扯着嗓子喊:“臣下有事禀报!”
“有屁就放!”
“有一队人马正攻城……”
关安哲冷笑,“慕君睿他来了。”
他满目通红地等着云重紫,也说不出来是欲望还是怒火。
“好,来得好,你们既然这么相爱,孤王就成全你们,让你们死在一起!”
关安哲一走,云重紫像是被抽走全身的力量,整个人无力地瘫软在地,门外有人闯进来,一把扑跪在她的身前,“三娘,三娘,是我害了你……”
“小雪,他是无情的男人,你爱错了人。”
小雪听到云重紫终于和自己说话,并一语道破自己所有的心思,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往下掉,“对不起,对不起……三娘都是我的错,当初我来到大金后,就是王上一直在帮助我,不然……”
“你不用说了,我都能了解。”
云重紫抬起手给她擦了擦眼角,“关安哲这样的男人有怎样的魅力,我如何能不知道,爱上他并不丢人,只是他的心是石头做的,你根本捂不热。”
“我知道,我知道……可是世上的情感怎么能如此理智,一如王上对你的深情……”
“他不是一往情深,只是执着所执着,他习惯拥有,得不到才会激起他的征服欲。”
云重紫无力地叹气,她虽然赌赢了关安哲的心思,但还是出了一身冷汗,正是因为关安哲有属于自己的骄傲,才不会允许一个女人脱光了去服从,这样没意思,也不是他想要的。
“你还太年轻,爱上了这个天下无双的绝世男人,怕是就再也无法自拔了。”
“三娘,你不要说了。”小雪捂住脸,眼泪从指缝中不停地流下来,“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以后都会活在这痛苦的折磨中,可是我无怨无悔……就是捂不热,这一生我都要去捂着她的心。”
“你太傻了。”
云重紫自知自己再说什么她也不会听进去,她只把地上的衣裳捡起来穿上。
小雪摸了摸眼泪站起来,“三娘,让我最后服侍一次你吧。”
云重紫默不出声地把手里的衣裳给她,小雪接在手里,一件件给她穿上,又走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帮她盘起乱发后,扶着她往外走了几步,她突然顿了顿脚步。
“三娘,你到底有没有爱过王上呢?”
小雪偏过头看向云重紫,“连你都说王上那样一个男子,天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