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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抽一抽地哭劲更大,直接趴在地上,“皇上既然不信臣妾,臣妾就……”
就昏过去了。
慕君歌连忙命人把唐安然扶回寝宫,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上沉思,皇后说的不错,如果是她助云重紫跑了,没理由告诉他这事,难道真的是云重紫自己做的?
不,应该还有人帮她。
慕君歌立即想到最有可能的小七来……
谁知刚这么想着,门外的太监走进来说七王爷求见。
话刚落,慕君睿直接跑进来,“皇兄,我看到皇嫂了,她说德容失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君歌仔仔细细地看着慕君睿脸上的表情,他深谙帝王之术,最善看人脸色。
慕君睿的紧张和担心是不做假的,可是他回来的太快,太巧合,这一切都透着蹊跷。
“小七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皇兄不希望我回来吗?”
慕君歌笑笑,“朕下了旨,让你安置了太后的灵柩再回来。”
“臣弟没看到人去宣纸,臣弟只记得当时皇兄说,一个月就可以回来,一个时辰也不会多。”
慕君睿吸了口气,这个时候他不想再多说废话,饶是他平日镇定自若,但是在云重紫失踪的这段时间里,他的心越发不安,时间越长,她越会被带离得越来越远。
“皇兄,这些都不重要,现在三娘失踪了,你快下旨去找,不然就晚了。”
慕君歌猛地意识到,小七和云重紫的失踪没有关系,不然他们此时应该在私奔逃跑的路上。
“这事有些蹊跷……”慕君歌在想到底是谁帮云重紫逃走的?
“皇兄,你是怎么打发金国和亲使的?”慕君睿忽然转了话题。
“他们就是突然……”慕君歌猛地站起来,“难道是他们做的手脚?”
慕君睿用力点了点头,现在的事情他已经明白了大半,皇后把三娘让达魁运出宫会出现差错,一是她俩是先没商量,唐安然临时起的主意,既然想把三娘运出宫,就不得不找她身边的暗卫,那就只能找达魁,二来就是达魁受命于其他人,前面金国使者突然不提和亲的事,必然是有了其他的计划,那就是把云重紫运出宫去。
他眉头一皱,“皇兄,关安哲一定来大元了,快下令拦住他们。”
大元全国所有城镇全部戒严,出入必须搜查,可是这还是晚了。
※※※
云重紫再次醒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出了大元边境,正在大草原上狂奔着到了塞外。
身边的人看到她醒来,立即扶她起来,“三娘,饿不饿?还是喝点水?”
云重紫打眼看了两眼她,虚弱地张了张嘴,那人立即把水壶拿过来喂进她的嘴里。
她稍稍一顿,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
“你放心,现在出了大元,已经没给你下药了。”
云重紫这才就着那人的手喝了两口,然后摇了摇头,低声叹了声,“小雪……”
这十多天日夜赶路,云重紫醒醒睡睡,但意识还是清楚的,她不是不能开口说话,可却一路沉默,这是她第一次开口。
小雪扑通一声跪在马车里匍匐在她的脚下,“三娘,你要打要罚,我都毫无怨言。”
云重紫缓缓地吸了口气,胸口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疤,但肺里有些火辣辣的痛,他们在她的饭菜里下了药,吃了后就没日没夜地昏睡,不过好在意识是清楚的,她知道身边有人背叛了自己,不然假死药的药效过去,睁开眼看到的应该是慕君睿才是。
棋错一着满盘皆输,她输给那个永世被人赞颂的圣武大帝,倒也不算丢脸。
云重紫对着小雪哭泣却没有忏悔的脸颇有些无奈,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也就是说小雪已经年不把自己当成唯一的主子了。
她并不想探究小雪为何发生了这样的转变,总归有她没顾虑周全的地方,事到如今再去计较也没什么用。
既来之则安之吧。
云重紫又不再说话,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向外面,辽阔的草原上一望无际,时值酷夏,大金还很凉爽。
有马蹄声哒靠近,有人低头看过来,云重紫不意外地看到那张冷硬的脸。
关安哲越发意气风发,他披着风张狂地睥睨过来,蓝眸深邃地像骤起的漩涡,在对视的刹那间有一闪而过的冷冽。
“好久不见。”
他们给云重紫下的药让她浑身无力,她倚靠在车厢里笑笑,“劳烦王上亲自来接我去做客,是三娘的福气。”
“呵。”关安哲冷笑一声,他薄凉的唇翘起诱惑的弧度,“这么久没见,丫头还是这般口齿伶俐,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别走了,孤正缺个人作伴。”
云重紫早就习惯关安哲的霸道,对他的话也并不放在心上,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就见小雪整张小脸都在颤抖着,说不出的苍白与悲凉。
她不耐见地闭上眼,开始想些自己算错的事情。
云重紫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人的本事,这点医术也不过是仗着自己记性好,还有运气好遇上师父,加上上辈子多看了几本书,又重活了一世知道点不足为外人知道的事,才有如今的际遇。
可是有些事会因为重新来过会变得不一样,她上辈子就没遇到七郡王,母亲没有和宝亲王在一起,祥哥儿不会拥有爱情又不得不失去它而痛苦,她也只听闻圣武大帝之名,心里为他的早逝而遗憾。
这些都没有,所有做什么事除了算计还有运气,她获得重生就已经是最幸运不过的了,又不是半仙什么都能算得准,人生怎么可能一点坎坷都没有。
不过她知道关安哲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只是他有自己的骄傲和偏激的执着罢了。
云重紫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失踪,最着急的应该是唐安然和慕君睿了,她在心里最对不起的人也是他二人。
慕君睿还好说,只要她不死,这一生一世无论身在何方,她的心里只会是这个人。
可是唐安然……为了让她在争斗的后宫里成长起来,她找到太后说了一番话。
她对唐婉柔说:安然被保护的太好了,等我们都走了,她一定要被人欺辱,什么唐家的皇后,什么鲁国公的荣辱也都会轰然倒塌,既然谁也不可能守护她一辈子,不如就推她一把,让她学会坚强的独立和残忍的手段,教她认清世间的残酷。
其实她也没想到唐婉柔会选择死,用这样一个偏激的手段,把唐安然刺激的那么深。
她和唐婉柔商量的是把事情推到云裳身上,如此一来既可以让安然觉醒,又可以借机铲除云裳,因为云裳实在不能不让人顾忌,她的身后是皇上,如果抓不到她的大把柄,皇上肯定会袒护到底。
这是破釜沉舟的决定。
云重紫为唐婉柔的决然而震撼,不得不折服在这样一个用残忍手段扶持新一代皇后的女人。
她后来想,也许唐婉柔早就想死了,自从先帝去世,她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对,与其郁郁寡欢,不如死有所值。
本来算计好的事情,第一个差错出现在达魁身上,他居然当着唐安然的面说了一番狠话,差点让安然的孩子保不住,又说自己被她所累不能出宫的事。
云重紫当时就已经意识到达魁叛主了,能让他这么反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关安哲,她立即招来其他暗卫先是通知了慕君睿在外面等她,等安然的事情解决再出去和他会合。
可是……唐安然的反应来得太迅猛,连云重紫都没反应过来。
云重紫想唐安然不愧是太后的侄女,唐姓人有自己的狠绝。
第二个意外就是那张春喜给她的纸条,唐安然吩咐她做茯苓饼,她不疑有他就真的做了,如此以来就耽误了时辰,才让云裳说出实情,让唐安然怒火中烧,才会有她胸口的那个血洞。
云裳的话半真半假,真的是确实是她给太后的毒药方,假的是……
假的哪一面,云重紫想了许久,想了一路,从大元想到了金国,才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她当时只是怀疑那碗保胎药是被人做了手脚,唐安然刺伤她也是为了让自己顺利出宫。
可是后来,云重紫发现她自己根本想错了,其实唐安然什么都知道,她知道是自己和太后密谋,所以那一剑她并未手下留情,刺穿了她的肋骨,可是她根本没下红花害唐安然,所以就在离她心脏还有几寸的地方,唐安然收住手。
那碗药既不是她更不是云裳,而是唐婉柔自己下的。
云重紫被唐婉柔的狠气笑了,坐在她身边的小雪听到笑声忍不住抬头看去,就见三娘支着脑袋嘴角扬起弧度,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小雪的神情暗淡下来,心里更加纠结,为了那样的男人背叛主子,她不后悔,可是……她真的从没想过害过主子,他一定会好好待三娘,只要他们幸福,她能在他们身边伺候一生一世已是最大的福气。
她只想让那个男人得到心中所爱,她的爱就值了。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三娘还能笑出来,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小雪又了解几分那人为何会深爱到亲自去把她抢回来。
哪怕三娘不爱他,也要放在身边,一如他不爱自己,她也要守护在他的身边。
云重紫自然不知道小雪此时正在想着什么,她又想到那个春喜,当初她就在怀疑安然身边有细作,她还没找出来,倒是让唐安然发现又被她所用,将计就计。
唐安然先让春喜收了云裳的红花下在药里,让云裳误以为她听信了她的挑拨,然后对云重紫深恶痛绝拔剑相向,等皇上一来,再让春喜招出这些根本是云裳使得计策,如此一来,加上之前云重紫诬陷云裳害太后,唐安然又对云裳补了一脚,说因她的缘故害腹中孩儿不保,还让自己误会了云重紫,让云重紫重赏。
即使皇上想让唐安然滑胎,在面对这三个连环的饥饿测,也不得不彻底放弃了云裳这颗棋子。
在那一剑刺来的时候,云重紫并没有了悟到太多,只是知道唐安然并不是真的不信任自己,所以她会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去做这些事,甚至不稀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做赌注。
当天夜里云重紫就醒过来,唐安然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她去见了云裳,她就知道云裳必然失去了所有的靠山,彻底不能翻身了。
云裳这样的人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以解人心头之恨,她坏得令人觉得可怜,所以云重紫才会一次又一次想着不去主动找她的麻烦,只要她不伤害到自己的利益,随便她怎么去闹腾。
云裳无疑是聪明的,她懂得避让对自己不利的人和事,所以也从来不去和云重紫正面冲突,就是想害她,也不让人抓到任何把柄。
这一次云重紫出手,是已经察觉到就是自己不打压她,她这条小命也会被慕君歌玩死,那不如在她下手之际,先斩断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就是疯了,死了,也是应得的下场。
云重紫的记忆停留在自己昏倒的那刻,她知道是有人扶住了自己,他身上独有的冷冽,除了那个冷酷的男人,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他回来了,一定不会有好事。
云重紫就是想起来说出他的阴谋和他对垒都没办法了,当天夜里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