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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得站起来,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指着云重紫说道:“大姑娘要是梦见了不干净的东西,就换个院子住,不要乱传鬼神之说,你要是住不惯,就回你的宝亲王府去,吓着世子就不好了!”
说完,沈怡琳也不想听下去,草草地给云老夫人行礼,借故去看云秀荷,就急匆匆地走了。
赵红玉冲着她的背影撇了撇嘴,“真是做贼心虚。”
云老夫人也若有所思地看着沈怡琳,她对这事也是半信半疑,对鬼神之事,她的态度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拉着云锦鹏说了会话,宽慰他别担心,说是过阵子请个有道行的人来看看,她又担心他的腿刚好,不能呆久了,又让身边的吴妈妈送他回去。
赵红玉看出云老夫人有话要对云重紫说,也起身离开。
云老夫人独留下云重紫,担忧地说道:“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让祖母担心是孙女的不是,只是鬼神之说原来已久,更何况鹏哥儿的腿确实是毒素淤积,三娘能治好病,但有的人心不惑,还请老夫人亲自拔出毒瘤。”云重紫低眉顺眼地回答,“不然有一就有二,鹏哥儿继承爵位还有些年岁,若是毒瘤一直存在,他随时还会被害。祖母担忧他,但总不能护着他一辈子,不如斩草除根去除病灶,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云老夫人眯着眼把她的话想了想,终于点下头,“那这事就辛苦你了。”
她拍了拍云重紫的手,算是重托了。
云重紫笑道:“请祖母放心。”
云重紫出了祥和苑,就看到赵红玉一直没走,她走上前笑道:“大姑娘可有空,去我那坐坐吧,你不在,我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两个人又一起去了赵红玉的院子。
赵红玉屏退了下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才开口说话:“大姑娘可需要我的帮忙?”
“说不上帮忙,只是以后这院子里的事都要交给姨娘,你凡事都要去管一管的。”
“哈哈哈哈……”
云重紫这话说到赵红玉的心坎里去了,她虽然不知道云重紫会怎么做,但必定是冲着沈怡琳去的,只要沈怡琳垮台了,这侯府里的后宅自然是她的。
“大姑娘的嘴就是甜,那大姑娘就别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姨娘就是通透。”云重紫笑着。
“不是我通透,是我识时务。”赵红玉和云重紫向来没有利益冲突,两个人合作的也愉快,说话也少了些顾及,“这侯府里早该肃清一下了,我以为大姑娘离开是不打算管了。”
“怎么会!有些人不彻底断了后路,她总想着东山再起的。”
赵红玉抿了抿嘴,“大姑娘说的是云裳吧。她最近倒是乖觉,天天在院子里养伤,只是她病了这么久,还是不好,和上桂园的那位可是脱不了关系,我听说只要那位心情不好就去找她晦气,这次你让上桂园的不好看,我想云裳也会感激你的。”
“她会不会感激我并不重要,只要别多想就是了。”云重紫嘲讽地勾起嘴角,“其实就是我不出手,她也不会甘心打趴下来的。”
“倒也是,我瞧着云裳的心思胆子都大的很。”
云重紫警告道:“所以,你还是离她远些。”
“大姑娘说的是。”赵红玉点点头,“这些日子院子里倒是消停,梅姨娘……”
云重紫挑了挑眉,赵红玉捂嘴轻笑,“就是你屋里的那个给侯爷的小妾,自从侯爷的身子不好了,她就彻底被冷落了,侯爷也不去夫人那,平日就在我这里呆着,呵呵……”
赵红玉说到最后,笑声里带着苦涩,“我算是得到了侯爷的专宠,只是谁人明白,我根本就是在守活寡。”
云重紫知道赵红玉这话的意思,云致远的身子被掏空了,已经无法行房事了,他信任她,不想被正妻和小妾知道自己不举的事,所以只好来这处。
不过倒是可以看出,云致远对赵红玉是有几分真情的。
“看着我表面风光,可是在这府里还是沈怡琳的天下,老夫人又整日吃斋念佛不管事的。”赵红玉从阴霾中笑出来,“好在大姑娘回来了。”
赵红玉素来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所以她才会和她合作,做人不可以太贪心,要了宠爱又要权势,有时候鱼和熊掌是不能兼得的。
她就是想要风光和权力,就必须舍弃男人的爱。
云重紫道:“我不常在这个家帮忙,不过这个家早晚是鹏哥儿做主的,刚才你也听到了他的话,应该也明白他的心意,你投其所好,等你将来代替了沈怡琳,他也不会亏待你的。”
赵红玉立即站起来向她行礼,“谢郡主提点。”
云重紫与赵红玉聊了一个时辰才走,第二日就听说康乐候府的人把云秀荷给接回去了。
坐在巧兰园里,芍药冷笑道:“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还真是没有同情心。”云重紫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脑门。
芍药撇嘴,“那你有?”
“我有啊!”云重紫大义凛然道:“只是我的同情心在云秀荷身上不起作用。”
芍药嗤笑了声,门外忽然有人唤她。
她急匆匆出去,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才回来,在云重紫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云重紫打了个哈欠,笑道:“我困了,这些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芍药无语地撇撇嘴,但还是给云重紫噎好被子出去办事了。
※※※
连续几日,云重紫都没去祥和苑请安,就连云锦鹏也莫名地病了,整个威信候府里都在传闹鬼的事。
沈怡琳听到那些传言,就在上桂园里大发脾气,“贱人!真真的是个贱人!她不在府里什么事没有,一回来就开始闹个不停,她就是来找晦气的!”
“夫人,夫人啊!”夏妈妈见沈怡琳大动肝火,连忙安抚,“你别生那么大的气,不然就真中了那蹄子的圈套了。”
“她到底想做什么!”沈怡琳指着门外破口大骂,“你瞧瞧府里现在都乱成什么样子了,恨不得连别人家都知道咱们府里不干不净了。”
“夫人别急,只要咱们按兵不动,她们也奈何不了我们什么。”夏妈妈哼道。
沈怡琳也附和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就不信了,那臭丫头能翻了天去。居然说什么做了噩梦,梦到那个人,我呸,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这么多年,我都没梦见她。那贱人要觉得自己死的冤,怎么不来找我报仇呢!”
“哎哟,我的夫人,这话可小声点。”夏妈妈差点捂住她的嘴了,“这府里上上下下,都快被云重紫收买了。我听说,那蹄子回府后,就给她们院子里的人每人十两银子,还还了卖身契呢。”
“反正她都不是咱们家人了,以后别让她进这个家门!”
“这个……”夏妈妈迟疑地笑笑,“这个老奴真不敢,她如今可是郡主!”
“什么破郡主!有什么了不起的。”沈怡琳突然叹了口气,“不过说起来,就是因着这个身份,我还真不能把她怎么样了。”
虽然沈怡琳想着敌不动我不动,但还是担心云重紫会耍什么把戏,她有些焦虑地在屋子里走了几圈,还是觉得不妥,“不行,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你还是去打听打听,云重紫到底想做什么,查出来咱们才有办法应对。”
“若是圈套呢?”
“只是让你打听而已,怕什么!”
沈怡琳不耐地挥了挥手,夏妈妈这才应下。
沈怡琳又在屋里走了几圈,以前她从不担心,因为她有睿智的云金钰,就是愚蠢的云秀荷也能帮上忙,可是现在连云裳那蹄子都出卖了自己。
大过年的,云金钰只让人带了东西回来,她都好久没见到自己的女儿了,每次去太子府都被挡回来,就是云秀荷也是自己三求死求才让她回来见一面,可是老夫人不疼,她的父亲也不爱,她根本无法为她做主。
这一切都怪云裳那死贱人!
沈怡琳越想越觉得窝火,加上她又不能对云重紫如何,只能不气全部撒在云裳身上,想到自己的两个女儿,如今的云裳活得实在太安逸了。
她一声怒吼,叫了外面的人进来,“去四姑娘那把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今天天气好,让她也在雪地里打几个滚才是!”
站在她对面的丫鬟对沈怡琳含糊其辞的吩咐早就一清二楚。
沈怡琳这么说的意思是:打开云裳屋里的窗户,让没有火盆的屋子里进冷风,在让穿着单薄的云裳去雪地里挨冻。
不过四姑娘还真是坚强,怎么折磨都硬挺下来了。
啧啧啧……那丫鬟在心里称奇,乖乖地按照沈怡琳的话去做了。
且说另一边去打探消息的夏妈妈如何也进不了巧兰园的门,她只能在外面守着,不一会儿就看到病怏怏的云锦鹏进去,然后院子里的下人进进出出,手里不时拿着铁锹,铲子……
她心里觉得惊奇,难道是扫雪?但看着又不像。
又过了一个时辰,屋里的下人还是不间断地忙里忙外,夏妈妈忍不住惊奇,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拦住个三等丫鬟,问道:“你这是去做什么去?”
“夏妈妈,我……”小丫鬟把手背在后面,“我们小姐不让说。”
夏妈妈翻了个白眼,心说一个小丫鬟都那么忠心干啥,她从袖子里翻出了块碎银子塞给她,“说给我听又怕什么,难道说你们要做什么坏事怕别人知道。你就和妈妈说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小丫鬟不屑地撇了撇嘴,把银子又塞回去,“妈妈,我又不是没见过银子,这点小钱你还是自己留着买酒吧,要是被我们姑娘知道是我说出去的,可是会怪罪下来的。”
夏妈妈咬了咬牙,又从怀里掏出了个金粒子,“这样总可以了吧?你不说是你说的,我自然不会说出去。”
小丫鬟看到夏妈妈塞给自己的是金粒子,立即细小眼看,拿着嘴巴咬了咬,笑道:“既然妈妈这么有诚意,我就告诉你一点点,但你千万别说出去是我说的。”
“这是自然。”夏妈妈急不可耐地催促,“快说吧,不然耽搁久了,你们姑娘会发现不对劲的。”
“是这样的,我们姑娘方才睡觉,梦见梦里的姑娘告诉她,她的尸骨在什么地方,所以急匆匆叫来鹏少爷,他们商量好,正打算让我们天黑去挖尸呢。”
“什么!”
夏妈妈吓得瞪大了眼睛。小丫鬟气得跺脚,“夏妈妈你喊什么呀!你可别说出去啊,这可是大事。”
“你可知道在哪里挖尸?”
小丫鬟警惕地看着她,“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夏妈妈还是忙去吧,我还有事呢。”
说完,小丫鬟就急匆匆地走了,夏妈妈在原地愣了愣,也朝着另一个方向回去复命了。
夏妈妈回到上桂园,把打听来的事原原本本的和沈怡琳说了,沈怡琳吃惊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说这是真的?可信吗?”
“奴婢瞧着可信,我先是给了小丫鬟一块银子,她刚开始还不说,后来给了金粒子才松口,然后我又问她在哪里挖尸,她怎么就不肯说了,我想着若不是真的,她如何这么死咬着不说!”
沈怡琳一把拍在桌子上,“竟然被那小蹄子给梦见了!”
“夫人,我们该怎么办!”夏妈妈一脸担忧的文。
“什么怎么办!难道你现在还记得把尸体埋在了哪里?”
“我……”夏妈妈想了想,“当时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