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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不服气。”云裳诚恳地回答。
沈仪琳挑眉笑了,“那你可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嗯?”
云裳也跟着笑起来,目光里露出阴狠,这种阴狠发自内心,也是沈仪琳乐得看到的,“女儿知道。”
沈仪琳赞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上不轻不重,“好孩子,这才乖,你也别怨我下手重,爱之深责之切啊,我如今身边就只有你了,所以才盼得你好呢。”
“女儿明白,女儿绝对不会让夫人失望的。”
沈仪琳忽然捂着嘴轻笑,“呵呵,等你办好了此事,叫我母亲都是应当的。”
说完,她挥了挥手就让云裳下去了,一旁的夏妈妈看到她虚弱地离开后,自己收拾了房内的狼藉,才走到沈仪琳面前说话:“夫人,云裳这命还得继续留下。”
“她就是一只狗,想变成人,可是她要先吃屎!”
沈仪琳哼笑,懒懒地靠在床榻上,她怎么会不知道云裳想做什么,她就是想成为人上人,可是她如何逃脱自己的手掌心,做梦!
同一时间,云裳脚步虚浮地走在无人的地方,她能感觉到身上的许多地方流着血,疼得都已经麻木了,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袄子,没有大氅,冬天的冷风呼啦啦地往脖子里钻,她却丝毫不觉得冷,可是谁见到她都没人去扶着,任由云裳像是一只破败的风筝,像是一阵风吹来就会飘向远方。
然而,一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她又像没事人一样,从容地掏出裤子里藏着的皮子,只见她膝盖上完好无损,不见一点伤口。
云重紫嘴角勾起冷冷的笑,心道: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呢?
第三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3…1…27 22:55:31 本章字数:13288
众人被闯出来的女子唬了一跳,这良辰是谁大煞风景?
定睛一看,居然是甘娜公主。爱蝤鴵裻
走在前面的全是皇上和皇后以及王公大臣,本事走一走就散散酒气,然而甘娜公主突然闯过来,倒是把醉酒吓醒了。
她这是怎么了?
甘娜一身白纱在月夜之下分外鬼魅,凌乱不堪地散落在地上,风轻轻吹,掀动她脸上的面纱,显得更加苍白。
皇上的脸色已经很难看,皇后唐婉柔连忙令人去扶起甘娜,她素来知道皇上与宝亲王兄弟情深,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命人把甘娜公主扶到偏殿去休息再做定夺,谁知甘娜一把用力推开身边的宫女,膝行到她面前,额头抵在地上,惨兮兮地啜泣道:“皇后娘娘,求您为我做主啊。”
唐婉柔见甘娜不上道,面上也沉冷下来,眯着眼看着地上的甘娜,非要把事情闹大吗?
甘娜看不到唐婉柔阴狠的目光,只好把求救问向慕知柯,“陛下,有人要辱我清白,请您为我做主啊。”
后面的王公大臣听到甘娜这么一说,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欺负大金国的公主,这是有人要破坏两国邦交,还是有人故意针对皇子呢?
所有人在心里纷纷猜测那利害关系,云重紫的目光也泛起冷意,甘娜必然是找麻烦的,不说她那身武功一般人无法近她的身,就是近了身她又怎么可能轻易逃出来。
更何况,以她的不贞,还怕什么羞辱。
云重紫心中一寒,忽然冷声地唤了个名字,有人无声地站在她身后,她低低嘱咐两声,才把阴寒的目光射向甘娜。
她不仁,休怪自己无义了。
之前慕知柯听到有人要辱甘娜时,第一反应是不信,也同意皇后的处置,让甘娜去一旁休息再问个明白,省得闹出满城风雨,让人下不来台。
可是甘娜居然当着众人告御状,慕知柯就不得不管了。
皇上沉声道:“甘娜公主莫慌,你从头说来,到底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虽说没有正式下旨,但甘娜怎么也说是大金的公主,算是他的半个儿媳妇了。
甘娜期期艾艾又柔柔弱弱地哭了一番,唐婉柔听得不耐,但也不想打断她的做戏,就是想看看甘娜想说谁的名字。
所有人都被甘娜阴阳怪气的哭声听得头皮发麻,足足哭了半盏茶的时间,甘娜才哽咽道:“夜太黑了,我没看清那人是谁……”
不知道是谁在后面低声嘀咕了句,“那你哭个屁呀。”
云重紫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抬头一看竟然是慕君华愤恨地撇嘴,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慕君华微一偏头,冲着云重紫呲牙笑了笑。
她不由轻笑,云重紫相信慕家人没有草包,想必慕君华也看出其中蹊跷来,只是不知道这幕后指使的人又是谁。
有人明白,有人糊涂,皇上干脆装起糊涂,“既然没看清那人,公主就先到别处休息一下,朕一定会为你做主,彻查此事,还公主一个公道。”
“皇上。”甘娜却摇摇头,“我虽然没看清那人的长相,但我趁乱在他身上扯掉了个物件,还请皇上明察。”
她从凌乱的衣裳里掏出个东西来,肩膀上丝滑的白纱缓缓落下,露出白嫩的香肩,惹得人又是倒抽一口冷气,妇人们为甘娜骚包的样子磨牙,都不约而同地掐了一把身边的夫君,可是这些王公大臣倒抽冷气却因为甘娜手中的物件。
云重紫隔着远没看清,刚想上前几步,慕君睿突然从角落里走出来,低声道:“由她去闹。”
夜晚将慕君睿的黑眸晕染的更加深邃,他笑容中透着冷冽的阴寒,云重紫挑了挑眼梢不与他对视,并不是心虚,只是没什么好解释的。
云重紫从始至终都是忌惮关安哲的,所以对甘娜才会容忍再三,只是这一次,惹到郡王大人,那谁也别想好过了。
甘娜螓首微扬起,目光迅速在人群中穿梭,正巧与云重紫的目光撞在空中,云重紫心中一寒,就见她又飞快低下头,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上前来的老太监,那老太监看到那物件先是一怔,然后神色凝重地拿给慕知柯看。
离皇上最近的人一眼就看出那物件通体纯黑的古玉,上面雕刻着蟒龙,慕知柯一翻,果然后面正是一个令字。
所有人这次都看得仔细,连呼吸声都刻意压低了不知道该如何说,如何做。
慕知柯冷声一喝,“宝亲王何在?”
不知道是谁回道:“宝亲王还在大殿里敬酒,始终未离开半步。”
皇上的眉峰微皱,目光锐利地射向地上楚楚可怜之人,“那这块玉又是怎么回事!”
云重紫猛地看去,就看到皇上拿着的那物件正是之前宝亲王转赠祥哥儿的黑玉,她眼皮陡然一条,把所有的事串联在一起,立即明白过来,也冷冷地看向甘娜。
原来如此,这个局布置的很好。
皇后唐婉柔看出皇上动了怒,安抚道:“陛下,也许是场误会也不一定,还是查清楚再说。”
那天千金堂开业,几个皇子都在,都见到宝亲王把玉佩给了祥哥儿,却没有人开口。
谁知云重紫却突然上前,向着上首之人行礼,道:“回皇上的话,宝亲王身上的黑玉转送给了祥哥儿。”
“三娘!”唐婉柔声音一尖,厉声复问,“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臣女不敢欺君,当时几个皇子确实都有看见。”云重紫淡漠道:“只是此玉是不是祥哥儿之物德容不敢确定,请陛下先找到祥哥儿再行对峙,就会一见分晓,也好还甘娜公主清白,若是祥哥儿所为,请皇上严惩,若不是他,还望陛下务必抓到行凶者。”
“好,好的很呀。”慕知柯拍了拍手,“德容郡主果然是深明大义。”
说好听了云重紫这叫大义灭亲,说不好听的就叫明哲保身,没想到她竟是这样一个胆小之人。
皇上一声令下:“来人,去把一等子爵给我抓来!”
“请皇上容秉。”云重紫直接跪倒在地,“现在祥哥儿只是有嫌疑在身,并不能断定是他所为,若是查出不是他,有损天子威严,三娘亦不相信是同胞之弟所为,祥哥儿作为天子门生,承蒙皇上隆恩,一直勤恳本分于宫中当差,此事定是有冤情在内。”
其实慕知柯也不相信是云呈祥所为,他这个小小的武状元品性不一定是最好的,但绝对是正直的。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他总是要给甘娜一个交代。
皇上在心里把云重紫的话想了想,觉得她说的甚有道理,之前他还觉得世人对云重紫太过谬赞了,没想到她还挺有计较,有胆识。
可惜是个女儿家了。
这样的女儿家,身份复杂,不只为百姓所推崇的女医士,又是宝亲王的爱女德容郡主,得民心者的天下,而拥有云重紫这样身份的人呢……
慕知柯又在心底想了想他的几个儿子,都像只野兽似的等着撕咬她,未必是真心喜欢,但是她的身份着实令人欢喜。
“德容郡主。”慕知柯的声音又沉了几分,“你可要好自为之啊。”
云重紫听出上首之人话中有话,将头垂得更低,就在众人以为皇上是为了云重紫不知天高地厚而动怒。
不知道多少人心里幸灾乐祸,就连跪在一旁的甘娜的嘴角也勾起一抹冷笑,云重紫真是自以为天真,现在人证物证聚在,这一次就是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云呈祥。
皇上沉默了一阵,突然出声到:“那就把祥子爵请来。”
众人皆一怔,皇上这是把云重紫的话听进去了。
其实慕知柯到不是真的气了云重紫,只是担心跪在地下的这个睿智女子会让几个儿子不和睦。
说来说去,还是他的宝贝弟弟给自己惹的麻烦。
皇上既然说去请而非抓人,底下的人态度又变得不同,可是不等侍卫离开,忽然有个女子走过来看到众人,向前行礼,“女儿给父皇,皇后娘娘请安。”
“红灿啊,你这跑了一头汗,是去哪里了。”
唐婉柔向慕红灿招了招手,抬起绣帕给她擦脸。
慕红灿脸上露出红晕,显然是跑的急了,喘息了几口气才道:“我方才和安然姐姐去看梅花,安然姐姐不小心扭伤了脚,幸得祥子爵所救,只是安然姐姐伤势不祥,我就先过来请人去看一看。”
“什么,安然扭伤了脚。”唐婉柔的声音拔高,也不由担心起来,她这个侄女从小体弱,稍有差池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第一个就想到让云重紫去看一看,唐婉柔也知道这段日子唐安然能好起来都是靠着云重紫自制的药,安然的身子她也最清楚不过了。
“三娘,你去看看。”
云重紫没起,只是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慕红灿。
慕红灿不在乎她的迎视,焦急道:“德容郡主,安然的脚肿的很大,请快些去看看吧。”
云重紫吃惊的不是唐安然脚扭了,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早在看到云裳偷偷跑溜出去,再到甘娜突然可怜兮兮地博同情,她就猜测到这两个狼狈为奸地要害祥哥儿了,好在让达魁一直跟着云裳,然后再让阿甲布置了一切。
不管她们做什么,她都将计就计,只要找到祥哥儿,唐安然必然会出面作证,唐婉柔都无话可说。
所以当慕红灿突然上前为云呈祥说话,云重紫很是吃惊。
慕红灿,母妃早逝,被熙贵妃养育,与慕红莲只差一岁,从小就被她欺负,性子较软糯,说话都怯怯的。
“慕红灿,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在人群中的慕红莲哼了一声,“这可是有人说子爵辱了甘娜公主,你却说他救了唐安然,这其中一定有人说了谎话,若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