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旁人都不说话,只等沈怡琳做主,她冷笑起来,“好,不过咱们可要把话说清楚,若是老夫人真的是被那个劳什子毒害的,这个家绝不会容你,我还要亲自压着你到大理寺治罪!”
“夫人既然这么说了,这府上定然是要听您的。”云重紫勾起嘴角,“查出下毒的人,这府上绝不容她,夫人亲自压那人去大理寺治罪!”
叶老夫人听到两人都这么说,突然道:“拿我的名帖去请钱院使来。”
她的话音刚落,有人突然闯进来,“不必了,钱院使已经请来了。”
云重紫看着门口闯进来的少年郎,挑了挑眉,云呈祥进屋向一众人行礼,“听到家姐被人冤枉,祥哥儿失礼闯进来,还请各位夫人小姐赎罪。”
祥哥儿就站在门口,一直低着头本分的目不斜视,规矩又懂礼,不少贵族小姐都对如此俊俏又本事的少年生出一丝异样来。
“宝婷姐姐,这就是新科武状元呢。”
顾宝婷听到陈寒梅没出息地盯着门口的人一个劲的打量,不屑地撇撇嘴,“比三皇子差远了,你眼皮子也太浅了,不过是长得好看些罢了,武状元有什么稀罕,你心里的那个人和他比起来也是要强百倍千倍的!”
陈寒梅搅了搅手中的帕子,嗔道:“你竟打趣我!”
“谁打趣你,你看看人家唐安然,一点都没乱,到是你在这边丢人现眼。”顾宝婷瞪了身边的人一眼,又去看云呈祥,不过这少年真是俊俏,若不是她心里有人了,也会看迷了眼睛,云家那姐弟俩都是狐媚子投胎转世的,竟会勾引人!
叶老夫人没有怪罪之意,这里是云家,又看在云呈祥是皇上的新晋的武状元,旁人自然不会说什么,云呈祥向一众人行礼后,对沈怡琳道:“夫人,请钱院使亲自为祖母诊断吧。”
“去吧去吧。”沈怡琳不耐地挥了挥手。
“那我就出去对钱院使知会一声。”
云呈祥往外走了几步,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过身笑着对云重紫道,“三娘,若是没我什么事,我就去和几位皇子去打猎了,过些日子就是宫闱狩猎,前些日子我听你说想吃狍子肉,等我去给你和祖母打回来一只尝尝。”
“别伤了自己就好。”云重紫看了一眼他的胳膊,云呈祥就像是做了亏心事被抓包一样,面上露出窘态,“不会的不会的,就算是伤着了,不是还有你在,我晚上就回来。”
她二人个人旁若无人的说了两句话,其他人都听惊呆了,方才还见云呈祥火急火燎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不担心云重紫了?
这也不像是一个弟弟该有的,怎么着也要担心一二才是,还是说他根本是太自信了,不相信这云重紫所为?
沈怡琳把他们二人的话和神情看在眼里,云重紫怪会装模作样,遇事冷静自处,怎么连一向刺头的云呈祥都不见担心了,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说另有把握?
正迟疑间,钱院使已经去了主屋看了病出来,他垂首来到众人面前回话,“回叶老夫人,夫人的话,云老夫人确实是中了毒……”
果然如此!
“云重紫,果然是你!”
云秀荷上前就要打云重紫,被小雪一把拦住,“三姑娘,钱院使的话还没完……”
她的“完”字的音还没落下,就被云秀荷一巴掌扇过去,“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你主子对当家主母不敬,你这个丫鬟也不把我们主子放在眼里,我打你,你主子都不会说半个不字……”
“我会。”
就在云秀荷又要下手的时候,云重紫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你既然敢打我的人,我就把你做的事说出去。二妹妹,可要三思啊。”
她的声音极小,旁人并无法听到。
云秀荷的脸风云骤变,心里也如擂鼓一样砰砰乱跳,她吃不准云重紫到底要把自己的什么事说出去,是顾耀中已经是个没命根的太监?还是说今日的……
做了亏心事的人总是会草木皆兵,稍有一点威胁就会自乱阵脚,她狠狠地推了一把噙着眼泪的小雪,“既然你们主子急了要咬人,我就饶过你,还省得脏了我的手。”
云重紫也不与她争辩,问向钱院使,“老夫人中了什么毒?”
这才是重点,沈怡琳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就怕钱院使被祥哥儿收买了,会替云重紫胡说,要不然云呈祥怎么那么淡定的去打猎!
“老夫人中了骑鹤……”
“哈!三娘子!现在你可没话说了吧!”沈怡琳大大的松了口气,可不管钱院使还会说些什么,大喝一声,“把三娘子给我绑了送到大理寺!”
“夫人!”
钱院使两次被打断话,面上略有不悦,“我还有话没说完,老夫人确实中了骑鹤,只是依我的诊治,并不是慢性,而是突发中毒,应是下毒那人用了大剂量才会如此……”
沈怡琳眯了眯眼睛,“那钱院使是什么意思?”
“我查出老夫人中毒应该不超过十二个时辰……”
“就算如此,也只能是云重紫所为!”沈怡琳第三次打断钱院使的话,“这个家除了她还有谁会配置毒药!”
钱院使沉默不语,旁人也觉得沈怡琳的话甚有道理,看向云重紫的目光都带着鄙夷和憎恶。
“就算我会配置药,就一定是我所为吗?”云重紫冷笑,“这毒药不是奇毒,也并不难配,只要有心人买几本书来看都会做出来,这种毒只有靠进食才能中毒,方才我可不在前面。”
“三娘子说的不错。”钱院使点点头。
“这吃食方面你最容易办到!”云秀荷厉声道:“你每日都给老夫人送……”
“送核桃杏仁粥是吧?”云重紫反问。
云秀荷一心只想整死云重紫,没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这是你自己承认的!”
云重紫忽然笑而不语,歪过头看了一眼钱院使,钱院使也笑起来,“若是如此,那就更不会是三娘子所谓,那种叫骑鹤的毒与杏仁放在一起,会出白霜一样的东西,不仅难以下咽,更是臭不可闻……”
钱院使见其他人不信,便转身出去,沈怡琳明白他是找两样东西去了,这是要给云重紫翻案,她哪里会同意,脑子迅速开始谋划后路和新的法子让云重紫无计可施。
未几,钱院使就从厨房里拿了一碗热水里泡着的杏仁,又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一把药粉,“这就是骑鹤,放在杏仁里……”
嗤的一声,那骑鹤变成了霜状,果然如钱院使所言还臭不可闻,他端着碗递给云秀荷,“三姑娘,这样的东西你会喝吗?”
“你拿开,恶心死了!”云秀荷连连往后躲。
沈怡琳不死心道:“就算如此,也没办法证明不是云重紫所为!就算不是在粥里下毒,总归还有别的法子,方才她可还是和老夫人单处一室,她总是无所不用其极……”
钱院使不说话,他做的只是一个太医的本分,说实话治病救人,也不是有意为云重紫开脱什么,不过她既然是神医之徒,总归有办法自救的。
云重紫看出钱院使的为难,轻声问道:“请问钱院使,祖母她的身子可有大碍?”
“哎。”钱院使叹了口气,“这毒虽不难解,但剂量有些大,若不及时调配出解药……”
云重紫倏然站起来,“你的意思是说……祖母危在旦夕?”
“是。”钱院使点点头。
云重紫凌厉地看向一旁的李家兄弟,“你不是说已经让祖母转危为安了吗?”
“我……我只是说暂时没危险!”
“混蛋!”
云重紫暴怒地往外走,就被外面粗使的婆子拦住,“大姑娘,还是不要到处跑为好。”
“你们都给我让开!”云重紫厉声喝道,“夫人,我方才不急,只因瞧你一心要抓住凶手,以为祖母是无碍的你才会如此,可是没想到她病得如此重,你不早些让钱院使来看,却在这一直与我纠缠,到底所为何意?若祖母真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往我身上泼的脏水是不是就可以盖棺定论了?”
“祖母还没怎么样呢,你是在这诅咒她老人家吗?”云秀荷比她的声音还高。
沈怡琳也尖酸刻薄道:“钱院使都说了无能为力,就是早些请他来又有什么用!三娘子还是不要混淆视听了!”
钱院使冷哼了一声,“侯夫人这话是说我学艺不精了?老朽这些年对皇家一直尽心尽力,皇宫里没有人是死于非命中毒的,我只说老夫人中的毒深,也不是没救的,只不过这事还要请三娘子去了才好!”
“她?”云秀荷啐了口,“就是她要害祖母的,若是没治好,正随了她的心思,若是治好了,就可以洗清她的嫌疑!”
云重紫已经是耐着性子在说话,但见沈怡琳母女还是不肯退让,怒极反笑,“好,今日你们不是让叶老夫人做主吗?就听她老人家一句话,还是说在你们心中,祖母的命根本不值一提?”
“你……”
叶老夫人突然站起来,“若是她被人害得先行我一步去了,我绝对不会让那。”
她上前抓住云重紫气得颤抖的手,“三娘,陪我去看看你们祖母,没人会拦着你的。”
叶老夫人是皇后的母亲,虽不是亲母,但庶女为家族争光,她断然要为自己女儿的利益考虑清楚,沈怡琳这眼皮子浅的,以为太子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就可以离得了三娘子了吗?
就算太子能离开她,那整个皇家呢……
大元尚医,只要医术高超的,能为皇家效力,谁又不捧着呢?
为了一己私欲,就想整治一个大元的女医士,真是愚蠢之极!
叶老夫人走了几步,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沈怡琳,“云夫人,咱们两家马上就是亲家了,我也算的上是你的长辈,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沈怡琳此时真是有些后悔让叶老夫人留下,她之前是想着有她们在场,可以拿住云重紫,谁知道事情还会横生枝节,若是让云重紫把屋里的老太婆救活,那她做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可是,叶老夫人是皇后的母亲,等阿钰嫁过去也是外祖母,两家人虽没正事成亲,但也是定下来日子,若是此时多有得罪坏了亲事,可是得不偿失的。
沈怡琳只得硬着头皮道:“叶老夫人说这话可是折杀我了,您请说。”
“我身为皇后之母,也即将成为府上二姑娘的外祖母,我与你们老夫人也有多年交情,她的事我不会不管的,可毕竟是咱们自己的事,总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去,还是让她们回去吧,若我偏袒任何一个人,到时候就请侯夫人去大理寺告我去!”
沈怡琳听了她的敲打,出了一身的冷汗,叶老夫人活了一辈子,什么事不明白,她这是要关起门来打狗。
叶老夫人说的有道理,若是事情败露,脸上也不至于那么难看。
“是是,我这就去向各位夫人请罪,可是大姑娘她……”
沈怡琳担心自己前脚走,云重紫后脚就耍花样。
叶老夫人皱起眉头,“我说了有我在,没人敢是花招。”
说完,她也不管沈怡琳同不同意,抓着云重紫的手一路就往正屋去,沈怡琳立即向云秀荷使了个眼色,云秀荷也跟了上去。
沈怡琳心有惴惴,不相信云秀荷真能成事,不过好在里面还有一个人呢……
她勾起冷笑,就不信今日这个连环计整治不了云重紫!
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