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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掌柜这下没话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放弃了。
两人在那竞价,云重紫本来觉得挺高兴的,可是越听越心惊,一株百两黄金,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给得起的,就连宝瓶堂都拜下阵来,他……到底是谁?
“小娘子,这金线莲是我的了,达魁,给钱。”
达魁双手奉上包袱,云重紫也没二话,从身上的布袋里拿出十三株金线莲递给他,那包袱接过来,一千多两黄金是真沉啊!
关安哲静静地看了看她的反应,觉得这丫头倒是真有些意思,之前她脸上脏兮兮的没看个仔细,如今夜幕下也瞧得不太真切,不过三次短暂见面,他已经发现她与旁人的不同来。
陌生时,她救自己于危难,第二次见面,她舍命摘草药,现在又出来谈生意,看她年纪小小,心思却异常沉稳,面容姣姣,行事颇为老道……有点意思。
他流连的目光从她脸庞上,滑下她白皙的脖颈,来到盈盈一握的腰间,眼睛一眯,说道:“小娘子的布袋也没用了,不如送给在下,也好装草药。”
云重紫心中一震,面如沉水地应对自如,“公子有所不知,这布袋是娘亲送我生辰礼物,对我来说意义非常。”
她知道他向来不好糊弄,于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旧衣,反正他如此大方送了自己千两黄金,她也就做做样子与他客气客气,随即把最外层的襦裙撕开一角,走到达魁面前,把他手中的金线莲包在其中。
“公子这下就方便了吧。”
在场的几个人都被云重紫的举动震惊得无话可说,如今的风气,只有那贫困之家才允许女子抛头露面,可也没见过行事如此大胆的女子。
云重紫不在乎过程,只注重结果,凡事只求问心无愧,管别个旁人怎么看怎么说!
关安哲一天之内被眼前的小女子一次次改观对她的印象,实在是再无话可说,都说大元王朝的女子多知书达理,又与男子设防,可是她真是个……异数!
达魁策马赶上来,感受到他的笑意,以为主子为了草药的事开心,在一旁说道:“主子,这下瑛姑娘的病有救了。”
关安哲独自一人上小鱼山就是为了采金线莲,结果反而中了毒,没成想那丫头不仅救了自己,还让他心想事成,也不知道是缘还是孽。
渐渐的,他脸上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似是刚才那人根本不是自己,他永远是冰冷又薄凉的。
王掌柜望着那人带着金线莲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才缓过劲来,就这么……没有了!
他跟丢了魂似的走回药铺,却发现云重紫还跟着自己,他怒火难当,拿她发脾气,“你还跟着我做什么!想看我们宝瓶堂的笑话吗?”
云重紫得了千两黄金心里高兴的很,哪里会在乎他的话,笑嘻嘻地冲他道:“掌柜的,你不是要买金线莲吗?我这里还剩一株!”
王掌柜不敢相信地去瞧她,直到云重紫从刚才关安哲想要的布袋里拿出一株金线莲时,愁云惨淡的脸上立即笑开了花,“我就说小娘子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可是……”
他的神色冷了冷,“小娘子打算卖多少钱?”
“掌柜的别担心,我分文不取,只需要你卖我几服药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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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重紫从宝瓶堂出来婉拒了掌柜的相送,“天色不早了,掌柜的就送到这吧。”
“三娘子还是小心些,”王掌柜忧心忡忡地把抓好的药递给她,“不如我派个小伙计送你。”
“掌柜的放心吧。如今城里闹霍乱凶的很,没人会劫道的。”
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王掌柜也不好多加强求,目送着她离开后,忍不住嘀咕着:“本以为青州云家就要败了,没想到生出个如此聪明伶俐的娘子。”
一旁的小伙计听了,不解道:“掌柜的,不就是人家白送了一株草药嘛,至于您这么夸她?如果她真是大方得体的,怎么不把草药卖给咱们!”
王掌柜朝他踢了一脚,“你懂什么?哪有人做生意不去寻高价的,更何况她不卖给之前那人,那人也会想别的招。可她不仅当着我们的面卖了,如今把余下的一株白送给我们,两边都不得罪。别说她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细腻,就是她那气度也不是常人比拟的。咱们宝瓶堂如今可是承了她天大的人情,明年的药商会上,我们可就靠这株金线莲长面子了!”
小伙计努了努嘴听明白几分,掌柜的意思不就是说那云家三娘子是个颇有心计的人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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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过半了哦。亲~
015 改命
更新时间:2013…1…14 23:24:11 本章字数:4039
回到家云重紫把身上的黄金包袱交给云呈祥,让他找个地方先藏起来。爱豦穬剧
院子里,云呈祥吃惊地快要说不出话来,他长这么大哪里见过如此多的钱,而且还都是黄金的,他是个混不吝不假,但受云家祖训与阮如玉的教导有方,除了上次起了玩心才偷了大伯母的钱,可是再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会作奸犯科。
“三娘,你老实同我讲……这钱……是哪里来的?”
云重紫早就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好在回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借口去应对,她自然不能说实话,只能想了个比较合理的借口解释道:“我今日上山遇到个世外神医,他久居山野云游至此,恰逢小鱼山下雪路滑,他上了年纪差点摔下山崖,我路过时看到救了他,为了感激我,他就送了我几棵草药,说很金贵,我就拿去卖钱了……”
他们姐弟一同长大,向来亲厚,她说话云呈祥都是信的,云呈祥又是一根筋,这一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云文稍稍想了想,也就点点头没再继续问,只是嘴里嘀咕了两句,“世上竟还有这种金贵的草药,到是让我开了眼,以后我们家再也不用吃铁菜了。是不是这次救娘的方法也是那老神医相告的?”
“祥哥儿真聪明。”云重紫顺水推舟的搪塞过去,“快去把药熬了,我先去看看母亲。”
在宝瓶堂抓药的时候,云重紫也是动了心思的,她没有按照剂量买药,其中又添了一些补药,令小伙计抓好后分开包,她回来自己配制,一来防止药方外泄,二来她经前世教训,如今做事都会留一手,给自己一条可进可退的路,也不好把事做绝了。
其实她一共摘了十五株金线莲,除了卖钱和送给宝瓶堂的,如今她布袋里其实还有两株留作后用,而宝瓶堂的那一株也不是白送的,如今他们承了自己的人情,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常来常往。
冬日里的月光昏蒙,清冷的挂在空中说不出的萧条,她想得有些入神,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似是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可是静默了半晌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云重紫这才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也就不在意地笑笑,随即进屋去守着还在泡汤的母亲。
月上中天,树影婆娑,无人察觉的黑幕中,关安哲已经观察她了许久,他本已经离开,复又想到她一个女孩子家带着一大笔钱走夜路是不太安全的,于是自己又折返回来,偷听了她和药铺掌柜的谈话后,一路暗中护送她回家,后来出于对她的好奇,他就留到现在……
这丫头不仅赚了钱,又赢了好名声,两头都不得罪,如今和自己的家人也不说实话,果然是狡猾的很,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般细腻的心计?
日后若再见,他会告诉自己要对她多上点心,省得哪天她把自己也算计进去。
夜凉如水,这一晚,云家小院注定是不平常的,阮如玉终于舒缓了胸闷,昏迷中吐过几次,云重紫一直在旁边伺候着,汤药熬好后,又费了一番力气喂药,直到天都大亮了,她还是不敢睡下。
云呈祥来劝她去休息,都被云重紫拒绝了,在没亲眼见到母亲醒来,她是不会离开半步的,虽然解毒的方法完全是按照医书上照做,但是她不会忘记母亲前世的死,她怕就怕这一世无论自己怎么做,哪怕是吃了神仙药,最终还是无法救活母亲的命。
现在对她很关键,以后能不能改变命运,就在此一举……
云呈祥见她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拿着杌子坐在一旁守着,桌上的烛火早就熄灭,外面天阴屋里昏沉,他困顿地打了个哈欠,泛着潮气的眼睛里忽然看见床上的人似乎动了下,再又细看了一眼,大叫道:“三娘,母亲醒了!”
到了这个时候,云重紫反而没有激动,没有雀跃,也没有哭泣,而是静静地跪下来,看着醒来的阮如玉,抓住她的手,轻轻地、轻轻地说了一声,“母亲,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谁也无法体会她此时内心的复杂,死而复生时都不如现在心中的喜悦与激荡,她终于做到了,母亲不会因霍乱死,这一世的命运将会重新谱写!
毒素一旦清除,阮如玉的身体好的很快,又有补药的功效,未出一日就可以下地走路了,可是病了一遭,她的精神头却还是不济,斜躺在床上拉着云重紫说话,“这几日辛苦你们姐弟俩了,如果我去了,我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
说着她的眼就湿了,自醒来阮如玉没少掉眼泪,她气自己身子骨不争气,还要给一双儿女添麻烦……
看着母亲哭,云重紫的声音软下来劝道:“母亲身子才爽利了些,再哭下去怕是连眼睛都要坏了,你为了我们着想才应该快快好起来,你哭的伤心也叫我们心里难过不是。”
阮如玉怔怔地看着女儿半晌说不出来话,那话怎么听都觉得自己像个被安慰的孩子,这些日子发生太多事,她有许多没来得及想清楚就病倒了,现在自己醒来看着三娘说话办事都不似从前,她半搂着云重紫又喜又叹,“我们的三娘长大了。”
祥哥儿走进来听到笑起来,“三娘何止是人长大了,连本事也大了,若不是她,娘的病还好不了呢。”
阮如玉之前也问过几句,然而云重紫没有细说,现在逮住机会不由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病之前就听城里说闹霍乱呢,得病之人都没躲过去,为何只有我好了?”
云重紫接过弟弟手里的磁瓦罐,慢慢打开露出一角,阮如玉低头一看里面竟是一直褐色的薄片虫子,“这是什么?”
“它叫鳞虫,是娘生病的罪魁祸首。其实城里闹的不是霍乱,而是被它蛰了一口中了毒,我先前遇上个神医,是他告诉我的方法才救下了母亲。”
云重紫用了医书上的法子把家里的鳞虫全部处理掉,如今只剩下磁瓦罐里的一只,“这虫子用尾巴蛰了人后就会死去,但是它不惧寒冬,繁殖也快,只有特殊的方法才能遏制住。”
阮如玉连连称奇,“那神医真是好本事,可是他既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为何不早点来青州救人?这是积功德的事。”
云重紫无法,只能又撒了一个谎,“神医云游天下居无定所,早已不管尘世俗事,他见我们之间有缘分,所以才告诉了我这个方子。”
“还是我们三娘好福气有神医指点。”
阮如玉感叹地笑着,云重紫默默立于一旁,也不再叙话。
说起来这世间还真有个名满天下的神医,当初顾耀中祖上和那位神医还是同门师兄弟,只不过出师后,一个在战乱时救了圣祖皇帝的命被封为康乐候,一个则四海为家治病救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