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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意,愚蠢透顶!我害死了她。”
“是其他人杀害了她。那些人还想杀害你,你也是个受害者。”
“不是受害者,只是个大傻瓜。”
我们待会儿再来治疗这个,欧图尔护士心这样想。“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约
翰?”
“不幸的姑娘。”凯利艰难地看着她的脸,但那使他感到更难忍受。他对她简
要介绍了死去的帕梅拉.丝塔尔.马登的情况。
“所以,在那些人利用她、伤害她之后,你给了她别人没有做到的一切。”欧
图尔停顿片刻,等待对方回答,但凯利没有说话。“你给了她爱,是吧!”
“是。”凯利的身体一阵战栗。“是的,我确实爱她。”
“说下去。”护士对他说。“你应该说出来。”
他首先闭上自己的眼睛,接着又摇了摇头。“我不能。”
这是一个很难缠的病人,她对自己说。男人一心维护男性尊严的心态对她来说
是一个谜。在她丈夫身上她曾经看到过。他投入越战的时候还是一名上尉,回来时
已升为连长,他并不以此为荣,也不希望别人因为这件事而对他另眼看待,一切都
只是社会加诸男人身上的义务而已。那是他们工作的一部分,在他们的新婚之夜他
这样对她说。两个月后,他就离开了她。一个愚蠢而无益的工作夺去了她的丈夫和
她的生活,她为此担心害怕。谁会关心那个遥远的地方所发生的事情呢?但对蒂姆
来说却那么重要。不管那是一种什么力量,对她造成的结果都是空虚。她现在从病
人脸上所看到的那种痛苦的表情对她来说已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如果欧图尔能够
进一步思考下去,她也许会更了解那种痛苦。
◇◇◇“真是愚蠢透顶。”
“那只是一种看法,”塔克说道:“但我不能让我手下的女孩子未经许可就私
自逃走,是吧!”
“你最好把她掩埋好。”
“那简单。”那人在黑暗中微笑着,一面看着电影。他们正坐在市中心的一家
剧场的后排,那是三0年代的一家电影院,后来慢慢废弃了,开始在每天上午九点
钟放映电影,为的是能够支付油漆的帐单。但它仍然是一个进行秘密活动的碰头地
点,也就是眼下这次会晤得以进行的原因所在。
“很可惜没有杀死那个男的。”
“他会给我们造成麻烦吗?”塔克问道。
“不会。他什么也没有看见,对吧!”
“那是你说的,老兄。”
“我不能介入这个案子过深,你不要忘记这一点。”那人停下来,抓了一把爆
米花放在嘴嚼了起来。“他在国防部是个知名人物,退役海军,潜水能手,住在东
海岸某个地方,就我所知,那儿有一个很漂亮的海滩。第一次谈话没有任何进展。
雷恩和道格拉斯将负责这个案子,但看起来他们没有多少事可做。”
“我们审问她时,她也谈到上述情况。她搭了他的车,好像他们在一起过得很
愉快,但她说她的药品断了来源,她要他带她进城,想找人借点钱。这样看来,没
有什么危害吧!”
“可能没有,但我们尽量不要走露风声,和露出马脚,懂吗?”
“你想让我在医院把他杀掉,是吗?”塔克漫不经心地问道。“也许我能安排。
““不行!你这个天杀的笨蛋。这个案子在记录上只是抢劫案,如果再发生别
的事情,问题会越弄越大,我们都不希望如此。暂时不要管他,他现在什么也不知
道。”
“这样说,他不会带来麻烦?”塔克想弄清这一点。
“不会。但你要记住,没有体他们就不可能进行谋杀调查。”
“我会让我的人小心行事的。”
“就我所知,你对她的做法……”
“只是为了让其他女孩子听话,”塔克进一步强调说。“给她们一个榜样看看。
这事做得好,一段时间内就不会出问题。你没有参与此事,用不着为此担心。”
那人又吃了一口爆米花,暂时同意了这种看法。“你给我什么好处?”
塔克在黑暗中笑了。“皮亚吉开始乐意和我做生意了。”
黑暗中哼了一声。“我不信任他。”
“事情很复杂,是吗?”塔克停了一会儿又说:“但我需要他的关系,我们要
赚大钱了。”
“什么时候?”
“快了,”塔克一本正经地说:“我想下一步我们应该向北方供货?事实上,
托尼今天正同那边的一些人商谈此事。”
“现在情况如何?我需要作些大买卖。”
“有三个人弄来一吨上等的大麻,怎么样?”
“他们知道你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这毕竟是问题的关键,他的组织很严密,只有少
数人知道他是谁,而这些人知道如果走露一点风声将会意味着什么。要加强纪律,
必须有铁的手腕。
◇◇◇“对他不要太紧迫盯人,”罗森在单人病房外面说道:“他受了重伤,
正在恢复之中,目前还在吃药治疗,他实在不能和你谈得太多。”
“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医生。”他是此案新接手的刑警,名叫汤姆.道格拉斯,
年龄在四十上下。看起来像凯利一样疲惫不堪。罗森看出,他也同样非常气恼。
“我理解这一点,但他的伤势很重,加上女朋友的死亡对他的打击……”
“我们得到必要的情报越快,我们就能越快找到杀人的凶手。医生,你的责任
是对活人负责,我的责任是对死人负责。”
“如果你想知道我作为医生的意见,他现在确实不能帮你的忙。他经历了太多
的痛苦,情绪很低沈,这封他的康复很不利。”
“那你是说要我们干坐在这?”道格拉斯问道。难道我需要作的只是像一个业
余的福尔摩斯那样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破案线索吗?但那会是一场他不能取胜也不愿
意为之战斗的战役。
“如果能让我看着事情的进展,我心会好受些。请不要强迫他。”山姆重复说
着,同时打开房门。
“凯利先生,我们很难过。”刑警自己介绍之后说道。道格拉斯拉开记录本。
这件案子提交到他的办公室,是因为它的高度重要性。《太阳晚报》的首页彩照几
乎近似传播媒体所允许出版的黄色杂志。市长已亲自要求对此采取行动。鉴于这种
情况,道格拉斯才接手了这个案件。他不知道市长的兴趣能保持多久,但他想一定
不会太久。能够占据一个政冶家的头脑超过一周时间的事情只有拉选票这类大事,
这件案子在他脑子停留的时间最多比迈克.库埃勒的一记螺旋球长些罢了。但这是
他主管的案子,而且将要发生的总是最糟的事情。“前天夜你是不是同一位名叫帕
悔拉.马登的年轻女子在一起?”
“是的。”凯利闭着眼睛回答说。这时护士欧图尔端着他上午要服用的抗生素
走了进来。她吃惊地看到病房内有两个男人,便在门口停了下来,不知道自己是否
应该打断他们。
“凯利先生,昨天下午我们发现了一个年轻女人的体,其相貌特徵与马登小姐
相符。”道格拉斯伸手在自己大衣口袋中去摸什么东西。
“不!”罗森立即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制止他。
“是这个人吗?”道格拉斯问道,把照片举到凯利面前,希望自己正确的言词
能够减缓一些它可能产生的影响。
“真是胡闹!”外科医生一把拉起刑警,将他推到墙边。照片落在了病人的胸
前。
凯利的眼睛圆睁着,充满恐怖的神情,他的身体猛力抬起,想挣脱束缚,但很
快又瘫卧在床上,脸色苍白。屋内的人都走开了,只剩下护士一人,两眼盯在病人
身上。
“听我说,医生,我……”道格拉斯极力解释。
“你赶快滚出我的医院!”罗森大声吼叫着。“你想把病人吓死吗?为什么不
事先告诉我?”
“他需要确认……”
“那可以由我来做嘛!”
欧图尔听到这两个人争吵的声音就像运动场上孩子们吵架一样,但她眼下关心
的是凯利,那抗生素药片仍在她的手中。她想把照片从凯利面前拿开,但她的眼光
首先落在了那照片上面,使她感到一阵恶心。凯利把照片抓在手中,举到面前大约
十二的地方,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它。她全神注视着他的表情,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但很快地,凯利的脸色便平静下来,他说:“好了,山姆,那也是他身为警察应做
的工作。”凯利最后看了照片一眼,接着又闭上了眼睛,把照片递给了护士。
事情平静下来,但欧图尔的工作并没有完成。她看着凯利大口把药片吞下之后,
便离开病房,朝宁静的走廊走去。
桑德拉.欧图尔回到护理站,回忆她刚才看到的情景。当时凯利的面容是那么
苍白,她的第一个反应是:他一定是被惊呆了。接着她便走近自己的病人,不去管
身后的吵闹声……可是,以后的情况又怎样呢?和第一次完全不同,凯利的脸色变
了,就在一刹那间,犹如打开一扇通往另一处地方的大门,她看见了自己永远无法
想像的情景,那样陈旧,那样野蛮,那样丑陋。她睁大眼睛,集中注意力,但她看
不清楚。他的脸上已没有震惊,而是充满了愤怒,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像石头一样
颤抖着。接着,他的脸色又变了,理解代替了盲目的、充满杀气的愤怒。她接着看
到的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极其危险的景象,但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后来,房门
关上了,凯利的眼睛闭上了。等他再次睁开眼时,他的面色显得异常地平静。她意
识到,整个过程不到四秒钟,一切都发生在罗森和道格拉斯在墙边争吵的那一刹那
之间。他经历了从恐怖到愤怒再到理解的全部过程……最后进入到一种隐瞒自己感
情的境界。但是,在理解与伪装之间所存在的才是最可怕的东西。
她从这个男人的脸上究竟看到了什么?她并不能马上回答这个问题。她看到了
死亡,一种被控制的死亡,事先规划好的死亡,经过严格训练的死亡。
但那仍然是死亡,生活在一个人心中的死亡。
◇◇◇“我并不喜欢做这类事情,凯利先生。”道格拉斯坐在那儿,一边整理
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说。刑警和外科医生相互不好意思地看了对方一眼。
“约翰,你没事吧!”罗森检查了他的身体,接着又摸了摸他的脉搏,他惊奇
地发现他一切正常。
“我没事。”凯利点点头,接着又看了刑警一眼。“那是她,是帕姆。”
“对不起,凯利先生,我真的很抱歉。”道格拉斯真诚地说道:“但这样做我
也很不安,很不得已。无论如何,现在都已过去了。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是尽快找到
凶手,在这方面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好吧。”凯利平静地说。“法兰克在哪?他为什么没来?”
“他不能插手此事,”道格拉斯巡佐说道,同时看了外科医生一眼。“他认识
你,个人介入犯罪案件不符合职业规定。”事实上,这话并不完全正确,或完全不
正确,但又必须如此。“你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