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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嬷嬷摇摇头道:“主子和千乘王的事,其中太过复杂,就是想解释给皇上和安阳王听,也怕他们听不懂。但他们发现一向敬爱的皇兄是他们父亲,恐怕又会受不了。”
叶素素道:“他们还小,多哄着一些,度着慢慢就接受了。”
莫嬷嬷又去看沙漏,笑道:“度着时辰差不多,可得让人送热水进去给主子和千乘王洗漱。”
叶素素笑道:“都安排妥当了,放心吧!”
玉阶殿寝室内,这会儿罗帐低垂,轻罗帐子无风自动,微微摇晃,压帐的香薰球发出清脆的响声,一室春意。
这一晚,唐天喜和唐天乐却睡得不好,第二日一早,早早就起来了,因恰好是休沐日,不用上早朝,两人洗漱完毕,便去见王倾君,才要进去寝室,就听得一阵低低的笑声,王倾君的声音道:“在我心底呀,当然是小喜和小乐排前面,你排后面。”
“我以为是并排第一呢!”陈文安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们并排第一,你第二。”王倾君笑道。
唐天喜和唐天乐听得王倾君的话,心情一下舒畅了许多,揭帘而进,喊道:“母后!”
“跟随的人呢?”王倾君见唐天喜和唐天乐来了,身边却没有跟随的人,不由四处瞧了瞧。
唐天喜一眼就瞄到陈文安坐在案边了,也不过去相见,只答王倾君的话道:“朕不让他们跟着,一大早的见外人,神烦!”
唐天乐接话道:“本王也不喜欢见外人。”
嗯,这是说我么?陈文安看一眼唐天喜和唐天乐,见他们小脸绷得紧紧的,一脸厌烦,不由好笑,只捻起腰带上的玉鱼子,用穗子轻拍手心,淡淡道:“小孩子家的,没有大人跟着,可不妥当。”
王倾君赶紧打圆场,笑道:“好啦好啦,用完早膳再说话。”说着吩咐人上早膳。
早膳才上桌,唐天喜和唐天乐呼啦一下过去,一左一右坐到王倾君身边,看也不看陈文安,只让王倾君给他们挟这个挟那个。
陈文安自顾自坐到他们对面,等王倾君给唐天喜和唐天乐挟完,便推过碗道:“给我也挟一个!”
唐天喜和唐天乐一听,用眼斜睨王倾君,你倒是给他挟一个试试看?
作者有话要说:笑眯眯更新了!
☆、小眼神犀利
这俩小子年纪虽小;眼神儿却犀利成这样;长大不得了啊!陈文安一则欣慰,一则又微恼;好小子,这样对待老子;长大了还会把老子放在眼里吗?
王倾君在唐天喜和唐天乐小眼神的威压下;筷子一伸,挟起的东西便没有放到陈文安碗里;而是放到自己碗里;一时也暗暗嘀咕:这三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若不肯和睦相处,以后可有得烦了。
唐天喜和唐天喜见王倾君没有给陈文安挟东西,脸色齐齐一缓,就知道母后最疼我们了,除了我们,才不会给别人挟东西呢!
我是别人吗我是别人吗?陈文安见唐天喜和唐天乐一副排外的小模样,想起不久前他们还求着自己要木剑,不由沉下脸来,小子,等着瞧!
跟孩子置什么气呢?王倾君瞥一眼陈文安,招呼道:“吃这个,味儿不错。”
慈母多败儿!陈文安回瞥一眼王倾君,若不是你平素太让着他们,他们敢这样嚣张?
“吃东西就好好吃东西,不要眉来眼去。”唐天喜一抬头,清脆的童音蹦出一句大人话来。
陈文安和王倾君一噎,还没答话,就又听唐天乐道:“别当我们透明人。”
泪啊,以前怎么没发觉这俩小子这么可恶呢?王倾君默默,狠狠挟起一个小豆酥,不想豆酥不经挟,一下就碎了,她哀怨地看向陈文安,这俩小子分明像你,都不好对付呢!
陈文安默默挟起另一块小豆酥放到王倾君碗里,吃吧,吃完再想法子教训这俩小子。
唐天喜和唐天乐:谁怕谁啊?
用完早膳,王倾君看着天气极好,就想到御花园散散,话说自从进宫,日日担惊受怕,极少有闲情逛御花园了,白瞎了御花园那些名贵花草。她想去逛一下,唐天喜和唐天乐自然紧紧跟着,陈文安也不甘落后,尾随在后。一行人来到御花园,上了八角凉亭,坐定了,自有宫女提了茶果等物过来侍候。
唐天喜和唐天乐以往只喝蜜水儿,并不喝茶,但今儿摆脱不了陈文安,心中悲壮,都让宫女给自己斟茶,也不怕烫,各各举杯喝了起来,母后,别看我们年纪小,大人能做的事,我们其实也能做,比如举杯喝热茶。
王倾君见他们端茶,本来怕他们烫着,正要拦阻,却被陈文安一个眼神压了下来,好吧,其实这茶也不是很烫,他们早该自己端杯喝茶了,而不是还要自己和嬷嬷们端着杯小心翼翼地喂。
四人正各怀心事,却有宫女来报道:“太后娘娘,承丰王求见!”
“皇叔来了!”唐天喜和唐天乐小脸绽出笑来,承丰王最疼爱他们了,还肯趴在地方给他们马骑呢!哪像这个陈文安,会削两柄木剑就以为了不起,还想跟他们抢母后,还争宠,还……。
承丰王大踏步过来,见了王倾君等人,一时抱了唐天喜和唐天乐坐到膝盖上,笑问道:“怎么啦?今儿瞧着不开心?”
唐天喜和唐天乐不答,各斜睨陈文安一眼,有人跟我们抢母后,能开心?
承丰王见了他们的小表情,“哈哈”笑了道:“有人欺负你们了?”
啊,王爷,你就别火上浇油了好不?王倾君一听承丰王的话,不由暗汗。
唐天喜和唐天乐早点头了,委屈道:“有人以大欺小,还打算一直欺负。”
“这样啊,我得和那个人好好谈谈了,怎么能欺负小孩子呢?”承丰王带笑说着,一边招手叫过莫嬷嬷道:“带皇上和安阳王在附近逛逛,本王和太后娘娘有话相商呢!”
莫嬷嬷见王倾君点头,便牵了唐天喜和唐天乐去摘花玩。
“本王在京城也耽搁了太长时间了,再待下去,只怕御史要上折子弹劾了。”承丰王笑道:“只是你们的事还没解决,却又不放心这样走了。”
陈文安道:“自然得待我们的事解决了,让小喜和小乐喊您一声祖父,您再走。”
王倾君微红了脸,问道:“王爷可有好法子?”
承丰王摇头道:“我若有法子,还发什么愁?但我没有法子,不代表别人没有。还得集了聪慧的朝臣,让他们想法子。总得堂堂正正公告天下,这事才算完。”
三人商议到中午的时候,用了午膳,又接着讨论。陈文安负手踱步,一时令人喊孙叔伦过来,又令人去召司徒元、罗冲并宋子秋进宫。
王倾君想了想,站起来对承丰王道:“王爷和他们商议着,我和文安还是先回避一下的好。”
陈文安俯到承丰王耳边道:“此事全靠父王成全了,其中曲折之处,父王只管巧言虚饰,各位大人自必心领神会的。”
承丰王得了陈文安这一句父王,不由眼眶泛红,啊,值了,儿子喊了父王,还有什么不能为他办的呢?再说了,这些年没有尽父亲的责任,本就欠着他的。若能在这件事上为他办得圆圆满满,以后私底下见面,不怕他不继续喊父王。
王倾君先行回了玉阶殿,进去侧殿见唐天喜和唐天乐正在午睡,便退了出来,自和叶素素说了召几位大人进宫的事。
叶素素悄声道:“有承丰王出面,总比较好办事。且一旦有质疑,自有他出言作证,比主子和千乘王自己分辨更胜百倍。”
王倾君低声道:“正是这个话呢!且有承丰王周旋着,小喜和小乐定然会接受陈文安的。你都不知道,适才在御花园,他们还没承丰王告黑状,说陈文安欺负他们呢!”
叶素素听了,不由乐不可支,“还不是像你们,一样很难讨好。”
温室殿中,待罗冲等人皆到了,承丰王斟酌言词道:“先帝和本王兄弟情厚,纵本王不在京城中,先帝也常有书信训示本王,这个大家有所听闻吧?”
众人不解其意,只看着罗冲。罗冲却是知道往事的,答道:“老臣知道。”
承丰王点点头,接着道:“先帝重病时,无意间得知,文安乃是皇嗣,只那时陈皇后专权,陈平手握重兵,一旦和文安相认,文安成了皇长子,必招致杀身之祸,因隐忍不说。只这事实在干系重大,便写了密信与本王,告知详情。说道文安将来归祖认宗,若有人质疑,让本王出来作证。”
众人一听,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王爷进京后,一力护着千乘王,反对昌平王呢,原来是受了先帝所托啊!
承丰王铺垫了一通,这才进入正题,笑道:“先帝在病榻前不敢认文安,却又怜惜他,便想为他选一位旺夫益子的妻室。因让清尘子道长为文安测算八字,清尘子道长说七巧女手灵手巧,堪为良配。先帝一听,便召了数位七巧女进宫,让清尘子道长面相。”
众人:难道不是先帝听信清尘子道长的话,召七巧女侍寝么?怎么变成召七巧女进宫,是要为千乘王选妃了?且听这王爷如何扯下去。
承丰王清咳一声,依然面不改色,严肃道:“清尘子道长相完七巧女,告诉先帝,王家小姐王倾君体健貌端,定然能产下聪慧的皇子,且八字贵不可言,若将她许给文安为妻,夫妻将来定然能开创大唐盛世。先帝信了清尘子道长的话,便在病榻前让文安和王家小姐成了亲。当时见证的有费公公等人。”
众人:先帝让千乘王和王贵人在病榻前成……,成亲?不愧是大唐王爷,一件那样的事经他这样一说,变得光明正大,还是先帝允许的,服了。
承丰王继续道:当时的内务总管不知道事由,误会先帝的意思,传旨封了王家小姐为贵人。因忌着陈皇后和孙淑妃,先帝便将错就错,打算病好再给文安和王家小姐正名,只没想到事态失衡,唐天宁等会被毒死,先帝未及为文安正名,便驾崩了。”
众人:嗯,告诉我们这些,是要我们想法宣扬开去,为千乘王和太后娘娘正名?但是皇上和安阳王……?等等,莫非皇上和安阳王是千乘王的儿子?流言并非空穴来风?
承丰王环视他们一眼,“没错,当今皇上和安阳王是千乘王的儿子,也是先帝的孙子,本王的侄孙。”
众人虽说早有猜测,但这件事从承丰王嘴里说出来,却还是吓了一跳,一时皆呆住了。
承丰王拍拍手道:“现下真相大白了,要如何给千乘王和太后娘娘正名,就靠各位大人了。”
罗冲率先道:“千乘王和太后娘娘既然是先帝赐婚的,且又在先帝病榻前成了亲,更有费公公现场见证,当然要及早正名,也宜择了吉日,让千乘王正式迎娶太后娘娘,成就佳话。”
司徒元这会也反应过来,接话道:“须得让皇上和安阳王祭拜天地,到先帝灵前改口喊皇祖父,再昭告天下。”
宋子秋赶紧附和道:“两位大人说得是。待得千乘王和太后娘娘正式成亲,皇上和安阳王有千乘王护着,自然千妥万妥的。”
孙叔伦笑道:“千乘王迎娶了太后娘娘,便是太上皇,有太上皇监国,何愁大唐不强大?”
众人都点头,是啊,太上皇监国,是名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