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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午后了,有人来寻到傅锦凰,隐约听到冥衣的名字。
“我还有事,你们自己回去吧。”傅锦凰冷淡地说完,便带着人先走了。
凤婧衣两人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确定周围无人方才低声说道,“看来,傅家与冥王教真的是交情匪浅。”
一个人傅锦凰尚且让他们如此提防不及,若是对上了夏侯渊,他们又该彼才能混到冥衣楼去找到解药,此事她一直都未想一条可行之路。
“先回去再说吧。”夏侯彻道。
想必,近几日傅锦凰也没什么心情再来盯着他们了。
凤婧衣裹了裹身上的斗蓬,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星辰,才知白笑离和青湮他们也已经进了雪域城了,问他们可否方便见面。
这正是他们现在求之不得的,于是三人佯装闲逛赏景四下游走,最后才绕到了星辰和青湮他们约定见面的地方。
这是一家酒馆,只是客人现在不怎么多,他们两人进了店中向掌柜询问了各种美酒,且还品尝了几样,然后掌柜带着他们去了后面的酒窖。
安全起见,星辰在酒窖外看着了,凤婧衣两人跟着掌柜进了酒窖,从到了酒窖下面的密室,青湮和白笑离等人都在里面,还有被他们袭击绑驾来的西戎王子和王妃。
“这里安全吗?”凤婧衣望向白笑离道。
“我在冥王教多年总不是白活的。”白笑离淡淡道。
虽然如今冥王教内是冥衣和新教王的天下,但城中一些老教众也还是有她和老教王的生死之交。
“安全就好,冥衣和七杀都在城内,傅家的人也在,不过新教王似乎还有几天才能回来。”凤婧衣说着,走向了被绑着的西戎王子和王妃,拿开塞着他们嘴巴的布团。
对方有些惊恐未定地望着他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们到雪域城来是要干什么?”凤婧衣问道。
西戎王子目光凶恶地看着她,却固执地不肯开口说话。
沐烟看得不耐烦,一把拔出短刀蹲在西戎王妃的边上,“看这么好的小脸蛋儿,要是划上几刀,也不知是什么样了?”
说着,寒光冽冽的刀刃就是对方脸上比划着,一边比划一边念叨着要从哪里下手。
西戎王妃泪流满地望着丈夫,眼中满是乞求。
西戎王子最终在沐烟的一再威逼之下,对他们吐露了实情。
凤婧衣满意地记下了答案,然后走向白笑离说道,“冥衣和七杀都在城内,新教王也要回来了,而且最近教中各大分堂的堂主也在赶回城中,这样下去,我们很难有胜算。”
他们在冥王教的地盘上,一下子又要面对他们那么多人,几乎是不可能取胜的。
“你打算怎么办?”白笑离目光平静地望向她问道。
“我们需要知道冥王教在外面重要的分堂势力分布在何处,由隐月楼和大夏朝廷的兵马前去剿灭,杀他们个措手不及,雪域城内的人忙着去对付外敌,自然对这里的警惕就放松了。”凤婧衣说道。
白笑离平静地点了点头,向他讲述了冥王教几股重大的势力所在地。
“这些已经是多年前的安排,现在不知道是不是还在。”
“既然是重要的地方,要重新换一处要耗费非一般的物力财力,目前他们应该还没那心思。”凤婧衣说罢,又道,“能托你的人送信出去吗?”
隐月楼的势力还无法延伸到雪域城来,要向外面传达消息,也只能依靠白笑离以前的一些老部下帮忙了。
☆、一生一次一心动32
自酒窖那里见完了青湮等人,他两特地买了两坛好酒回去,照顾他们生活起居的仆人正要出来寻人,看到他们回来便松了一口气。
“王子和王妃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傅大人有事中途走了,我们就在别的地方自己走了走,不过买了两坛好酒,你们这些日照顾我们也辛苦了,这坛是送你们的。”夏侯彻大方地送了出去。
“王子,这是我等应尽之责,这酒就不能收了。”那人说道。
虽然是主子请回来的贵客,但有些东西还是不能乱收的。
“难道,是嫌弃本王送的东西不好?”夏侯彻沉下脸来。
对方一阵尴尬,却还是将东西收下了,“那小的就谢谢王子和王妃的好意了。”
夏侯彻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今天晚膳备几个好菜,本王要和王妃对酌。”
那仆人笑着应下,便下去吩咐人准备了。
凤婧衣三人回到了房中,确定周围无人偷听,星辰才道,“新教王要回来了,你们有把握吗?”
“我想先设法见一见那个月夫人,确定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公子宸。”凤婧衣面色凝重地说道。
如果是她的话,对他们而言也许是好事,起码她是还活着,现在这样的境况也能帮助他们一二。
“可是冒然接近,肯定会引人怀疑的,我们这里已经有人盯着了,更何况那个月夫人进进出出身边都跟着数十个高手。”星辰担忧地说道。
她也希望早点确认那是不是公子宸,可是这是在敌人的地方,他们行动很受限制,一步走错便会为所有人引来杀身之祸。
“时间不多了,在那新教王回雪域城之前,我得先见到那月夫人才行。”凤婧衣道。
可是,留给她们的时间也只有这一两天了。
“明天出去的时候想办法吧。”夏侯彻插话说道。
如果那个人是自己人,这让他们接近冥衣楼就更近了一步。
“星辰你多注意着傅锦凰那边,她太过多疑,须得小心提防着。”凤婧衣叮嘱道。
也许傅锦凰现在并未发现什么,但保不准她又回过头来盯着他们,而他们要面对的敌人太多,不可能面面俱到。
“我知道。”星辰应声道。
凤婧衣正要开口说放,夏侯彻微一抬手示意她外面有人了。
片刻之后,房门被人敲响了,仆人送晚膳过来了,精致的菜色摆子一桌。
“如果王子和王妃还需要别的菜,小的再吩咐人去做。”
夏侯彻扫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就够了,有劳了。”
“那王子和王妃慢用,小的先下去了。”说罢,带着人出门离开了。
星辰见没什么事,也起身回自己房间去了。
凤婧衣简单用户早膳便自己早早休息了,可是不知不觉又想到了远在盛京的两个孩子,也不知如今他们两个过得怎么样。
夏侯彻进来见她手里攥着个锦囊,眉眼微沉便伸手夺了过去,“什么东西?”
一想起当年那个玉兰花荷包,莫不是这又是姓萧的物什。
凤婧衣恼怒地坐起,“你干什么?”
夏侯彻打量着手中的东西,有些嘲弄地说道,“你就那么喜欢将他的东西留在身边,如珠如宝的捧着。”
他不想与她争吵,可是一看到她又在那里担忧着姓萧的,怒火便止不住蜂拥而来。
“夏侯彻,你不要这么蛮不讲理,这不是他们东西。”凤婧衣愠怒道。
夏侯彻撕开锦囊,里面却是,一撮短短的细细的头发,一时间让他也愣在了那里。
凤婧衣看着他手里破掉的锦囊,缓缓说道,“那是熙熙和瑞瑞的胎发。”
夏侯彻拿着东西有些尴尬,她拿着这样的东西,定然又是想着孩子了,他却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
“罢了,你想要,你就自己留着吧。”凤婧衣躺下,背过身去睡了。
夏侯彻看着手中的东西,自责地皱了皱眉,可是摸着那软软的头发,也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两个小家伙。
盛京,皇极殿。
因着苏大人染病,苏妙风从宫里回府去了,于是照顾两个孩子的事就落在了紫苏和孙平等人身上,可又要顾着皇极殿这边,于是只能将两个小家伙一并带到了皇极殿一起照顾。
可是,两个晚上都不肯睡觉,这可愁坏了紫苏和孙平两人。
两个小家伙在屋里你追我赶玩得不亦乐乎,根本没有睡觉的意思。
熙熙原本性子比较好静的,可从瑞瑞回来了这之后,兄弟两凑在一块儿,他也跟着越来越不听话了,有时候真把紫苏气得把那罪魁祸首的瑞瑞打一顿。
可是一教训他,他可怜兮兮地叫姨姨,她又下不了手了。
原泓愁眉苦脸的望着把书房整得一团成的两个家伙,夏侯彻岂止是给他出了难题,简直是把他扔进了地狱嘛。
两个小的,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让他们在边上玩,两个要爬上来跟他一起坐,一起坐了就要揪他头发,最近他学乖了将头发都束冠,两人揪不上了就开始玩折子,不是扔着玩,就是铺着玩,再不是就是直接啃得满嘴黑墨印。
而某人的龙椅就更是遭了殃了,兄弟两个已经不知道在上面尿了多少回了。
有时候更让人忍受不了的,兄弟两霸占了书桌坐在上面玩,他只能窝在榻上的小桌子上批折子,代为处理政事。
反正如今这龙案,有时候是他们的床,有时候是他们的茅厕,有时候案头照明的夜明珠,已经被他们当球滚着玩了,喜欢的时候晚上睡觉都抱着不撒手。
“瑞瑞,你再不睡觉,小心我真揍你!”紫苏追着胖乎乎的小家伙气急败坏地骂道。
好不容易人他们洗了澡穿了衣服,让他躺下睡觉,他正给熙熙穿衣服,他就爬下床跑出来了,鞋都没穿光着个脚丫子。
瑞瑞爬到了桌子下面坐着,咯咯笑着说道,“猫猫……”
这两天紫苏总是带着他们跟宫人玩躲猫猫,小家伙不会说太长的词,只能说猫猫。
紫苏趴在地上,吼道,“你给我出来。”
小家伙钻在桌子上面,一看到她找到自己就兴奋地直笑,可就是不肯出去睡觉。
原泓坐在榻上看着,感叹道,“祸害生出来的,果然也是祸害。”
紫苏爬到桌子上面,把躲在里面的小家伙给拖了出来,“你别以为,你娘不在,我就不敢打你。”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就坏了事儿了。
瑞瑞一听到说娘,小嘴一扁就哭开了,顷刻间泪珠子就滚出来了,“娘娘……”
紫苏一见他哭,头都大了,就差没自己跟着一块儿哭。
这回来也好一段日子了,别的时候还好,就是一提起他娘,一到要睡觉,就闹得不可收拾,非得自己哭累了才肯睡着。
原泓头疼地捂住耳朵,这每天晚上都要上演的大哭戏码,还真是一天晚上都不缺。
紫苏一边哄着,一边抱去旁边的暖阁,坐在床上的熙熙,看着被她抱进来大哭不止的瑞瑞倒是显得十分淡定,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
瑞瑞在那哭得声泪俱下,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玩自己的,丝毫不受影响。
紫苏哄了半个多时辰,小家伙终于是哭累了,抽抽嗒嗒地睡着了,床上玩着的熙熙,自己倒着睡着了,孙平过去给他盖好了被子。
过了半晌,她才将已经熟睡的瑞瑞也放到床上,让兄弟两个睡在一块儿。
“还好有紫苏姑娘你在,不然咱家和原大人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孙平看着已经睡下的两个小皇子,低声说道。
紫苏站在床边叹了叹气,孩子这个时候正是粘着父母的时候,偏偏他们的父亲母亲都不在,他们怎么悉心照顾,又哪里能比得上孩子跟父母在一起的时候。
孙平吩咐了宫人照看着,方才和她一起出了暖阁去,收拾被兄弟两玩得一团乱的屋子。
“皇上这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