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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让我因你而分心。”
萧昱深深地沉默,可是相识数十年,他也深知她的执拗。
“可是……”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去,活着回去。”凤婧衣连忙道。
萧昱知她心意已决,自己再相劝也是无用了。
凤婧衣伸手握着她的手,低眉看着他手中的玉佩,说道,“花似锦喜欢你,从你救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喜欢上了你,她曾经无数次地看着你出征看着你凯旋,虽然从那你再没有去看过她,可她一直都喜欢你,也正是因为喜欢你,而你又喜欢我,她不愿你痛苦难过,即便是因为我,所以她愿代我而死。”
她将那个女子临死之前述说的心事,一一道于那个她至死牵挂的男人。
萧昱沉默地听着,他深深地感激那个女子,却永远也无法给予她想要的男女之情,即便她为他而死。
因为,他的心早就装满了一个人,每一寸都是她的影子,根本再容不下别的人。
“还有素素,她心中也是有你的,只是那个时候……她一直都未曾说出口。”凤婧衣道。
萧昱默然听着,神色却并未有太大的波动,默然将玉佩收起,取出了她托夏候渊送出宫的古玉。
凤婧衣知道他的意思,说道,“这块玉,你先留着吧。”
她想说,你应该给她找到更好的主人。
可是,她说不出口,也不敢说。
萧昱却执意将玉佩重新挂在了她的脖子上,道,“阿婧,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它的主人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想也许他会遇到更好的女子,成为北汉的太子妃。
可是,这世间女子再好,也不及他心上这一个啊。
“我会回去,我会在金陵和凤景一起等着你回去,可你也一定要活着回去。”萧昱拥住她说道。
他想把她带回去,可她现在不愿走,他继续留在盛京只会给她惹来更大的灾祸。
她答应的事,从来都不会食言。
唯今之际,他只有尽快回去,稳定北汉战局,辅助凤景尽快成为南唐之主,免除她后顾之忧,这才是她想要的帮助。
“对不起。”她低声道。
他不顾性命,千里迢迢而来,她却辜负了他一番安排。
不远处的海棠树后,有人悄然探出头来,看清林中相拥而立的两人不由惊得掩唇。
“娘娘……”绿袖惊恐失声,却被苏妙风一把捂住了嘴示意她噤声。
她点了点头,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最宠爱的钰妃,竟然在这里跟一个陌生男子这样亲昵的抱在一起。
苏妙风扶着花枝站在树后,远远望着林中的两人,方才绿袖说方才自己听到沁芳跟人说什么要带钰妃到海棠林,她放心不下便在这海棠林子里等着,结果……却是看到了这一幕。
那个男人好看不真切面容,但也对其身份猜出了个七八分。
半晌,她扫了绿袖一眼,转身悄然离开。
“主子,钰妃娘娘她……”一直到了没人的地方,绿袖方才敢出去说话。
苏妙风侧头瞥了她一眼,道,“管好你的舌头,今天看到的说出去一个字,招来杀身之祸,我也保不得你。”
“娘娘不去告诉皇上吗?”绿袖望了望她,说道。
“你还嫌这宫里不够乱的?”苏妙风冷声斥道。
她便是去告诉了皇帝,没有确切证据皇上会相信吗?
即便皇帝相信了,到时来也是便宜了皇后和傅锦凰两人,如今皇后早把她视为钰妃这一派,最后又岂会让她好过了。
这样踩着别人往上爬的事,她最是见不得,自然也不屑去做。
“钰妃和那个男人那样亲密,先前她又几番在宫外,若是……若是她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那……”绿袖说着,不由自己都惊出一身冷汗道。
苏妙风顿步,神色几分凌厉,“绿袖,不管你刚才看到了什么,现在又在想些什么,最好一个字也不要再说,不要在我面前说,也不要在别人面前说,否则,最后丢了性命,我可救不了你。”
她只怕,钰妃的事情比绿袖想得还要复杂得多,早知会看到这些,她断不会等在那海棠林子里。
而且,再一想到她进宫接连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她一直觉得上官素这个人有些神秘莫测,且又摸不准她的真实目的,不过如今她想她已经窥测出了几分。
那背后的真相,是她做梦也不曾想到的结果。
她不知是该佩服她的胆大还是她的不怕死,皇上若是知道了这个秘密,只怕这天下都要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而现在,她手中就握着这个秘密。
“奴婢知道了。”绿袖垂头道。
她只是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可是让她家主子在这宫里更上一层楼的绝佳机会,只要利用得当的话。
“知道就好。”苏妙风说着,举步回往静华宫去。
绿袖跟在后面却是有些忿然不平,咕哝道,“主子你自己说过,这宫里从来没有真正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你想替她保守秘密,人家也不一定会领你的情,背地里不知道还瞒了你多少事呢。”
“你还说?”苏妙风有些恼怒,训斥道,“我平日怎么不见你这么伶牙俐齿的?”
“奴婢也是为主子着想。”绿袖道。
她相信以主子的聪明才智,只要对此事加以利用,定然可以重获圣上恩宠,替代了钰妃。
苏妙风冷冷瞥了她一眼,道,“管好你自己就够了。”
绿袖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一来,她没有那个心思去对付她,二来,上官素能在这宫里一直屹立不倒自然也有着她的本事,跟这样的人斗心眼儿,她讨不了什么好处。
至于,她自己有没有本事一直这样瞒过皇上的眼睛,那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主仆两人出了园子,经过承天广场往静华宫的方向去,却远远看到夏候彻的圣架从皇极殿内出来,想来也应该是去园子里看钰妃的。
夏候彻刚刚处理完加急军报,却听孙平说钰妃身边伺候的宫人都回来准备晚膳了,一时有些不放心,毕竟她现在情况不同一般,闪失不得。
而且,这会儿天都快黑了,于是只得自己再去一趟园子里接人回来。
孙平提着灯走在前面,瞧见迎面过来的人本以为是钰妃,仔细瞧了瞧才发现不是。
“皇上,是静婕妤娘娘。”
可是,她不是该跟钰妃娘娘在一块儿吗,怎么一个人先走了。
这么想着,心中不一紧,这若是钰妃在园子里有个什么意外的,他可就有得罪受了。
苏妙风带着宫人上前,行礼道,“嫔妾给皇上请安。”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的?”夏候彻望了望她,拧眉问道。
本来她这会儿身边伺候的宫人就没几个,这会儿苏妙风又一个人先走了,这若是在园中出了事怎么办?
“回皇上,刚刚已经散场了,嫔妾有些身体不适便想先回宫了,钰妃还在园子里呢,应该快出来了。”苏妙风回话道。
夏候彻抿唇点了点头,“你回去吧。”
说罢,圣驾仪仗从她面前迤逦而过,扬长而去。
“娘娘。”绿袖扶起还行着礼的苏妙风,才发现她心也满是冷汗。
苏妙风缓缓站起身,望着已经进了园子的圣驾仪仗,心也不由跟着提起来了。
这个时候,若是让皇上撞见了海棠林里的人,那可就……
☆、一寸温柔一寸凉27(三更,求月票!)
暮色降临,沁芳紧张地站在海棠林子外,额头都不住地冒着冷汗,让鸿宣太子进到大夏宫里,若是与大夏皇帝撞上了面,那可是不堪设想的后果。
更何况,还是在夏候彻的眼皮底下跟主子碰面,一旦被发现了不仅他有性命之忧,就连主子一直掩藏的身份恐怕也会因此而暴露出来。
几步之外楚王敛目靠着海棠花树,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拨弄着手中的佛珠,突地一下睁开眼睛道,“他来了。”
沁芳闻言不由一震,自然知道他说的他来了是指夏候彻过来了。
果真,一抬眼便远远看到有人提着灯笼往这边来了烨。
她不敢再有耽搁,连忙朝着海棠林深处跑去,低声道,“主子,皇上过来了。”
海棠林深处的两人闻言,默然相互望了望,凤婧衣一步一步退开,带着沁芳朝着海棠林外走去,刚走了出来便看到已经近前的圣驾。
“怎么跑这里来了?”夏候彻拧眉道无。
“沁芳丢了东西,我陪她过来找。”凤婧衣道。
夏候彻瞥了眼她边上的沁芳,不悦地斥责道,“你家主子现在是能跟着你这样乱走动的人吗,丢了东西差人过来找就是了。”
“是,奴婢知罪。”沁芳垂着头战战兢兢地回道,若不是天色暗了,便可看见她一脸的冷汗。
“下不为例。”夏候彻说罢,牵上凤婧衣准备走,走了两步又倏地回过头来望着后面的海棠花林子“什么人在里面?”
沁芳吓得打了个寒颤,紧张地回头望了望。
楚王夏候渊不紧不慢地从里面走出来,身后带着一个仆人,道,“臣弟给皇兄请安。”
“你怎么也在这里?”夏候彻淡笑问道。
“臣弟从附近路过,见钰妃娘娘和沁芳姑娘在找什么东西,便过来帮了帮忙,幸好已经把东西找着了。”夏候渊回道。
夏候彻点了点头,道,“有劳了。”
说话间,目前掠过站在他身后垂着头的仆人,总觉得有些异样。
他平日带着出入宫里的,身形与这个人有些差异,可面容似乎又是先前那个人。
凤婧衣紧张地抿了抿唇,不由皱着眉头掩了掩唇。
夏候彻侧头望了望,问道,“怎么了?”
“有些不舒服。”凤婧衣道。
她不知道夏候彻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但若让让他细细观察下去,只怕事情就会败露。
夏候彻自是紧张不已,也顾不上去端详什么王府仆人,一边扶着她往回走,一边道,“孙平,去叫太医。”
“是。”孙平连忙带着人先行离去。
沁芳跟在两人身后,不由抬袖拭了拭一头的冷汗。
半晌,站在夏候渊身边的人缓缓抬起头望向暮色之中渐渐远去的一行人,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收握成拳,青筋颤动。
他这一生最大的悲痛莫过于此刻,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揽在怀中远去,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的阿婧,他的妻子,却夜夜都睡在那个人的身边。
每一想到这里,他就是满心发毁天灭地的痛与恨。
“恨吗?”夏候渊侧头望了望他,冷笑问道。
萧昱沉默不语,目光却在渐浓的暮色中锋利得骇人。
“恨得话,就杀了他,你抢回你的女人,我抢回我的皇位。”夏候渊道。
她之所以与南唐长公主合作,看中也不仅是她的势力,更重要的是她背后的这个人,女人再聪明,难免会有儿女情长的时候,成不得大事。
可是男人不同,一旦认定了目标,就会不择手段去夺取。
这个人,正好与他的目标一致,他要他的女人,他要他的皇位,他们各取所需。
“我有一个条件。”萧昱道。
“不必你说,只要本王在这盛京一日,也一定竭尽全力保住长公主的性命。”夏候渊直言道。
“好。”萧昱道。
夏候渊满意地笑了笑,一边拨弄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