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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东西,上面里面全部是好的,屋盖不但不要拆,还可以用十五年。这点在课堂里是学不到的。
王四弟(上海工学院学生、射流工场实践队成员):我们也有这方面的体会。有一次,我们召开教育革命座谈会,上钢一厂一个车间的革委会委员,他在会上讲,工人生产好就是突出政治,农民种好田就是突出政治。一个工宣队的排长当场批判了这种思想。那个委员还不大服贴。后来,去调查了,原来这个人是专门搞业务的,对政治不大关心。我们选了一些学生在学校里搞尖端产品,有人就散布说:“我们这些人都是选拔来的,筛子筛下来的,可以埋头抓业务。”我们狠抓了阶级斗争,把运动一搞,就在这些人当中揭出了反革命分子。事实教育了我们,在教育革命中,阶级斗争是始终存在的,不抓不行。最近我们帮一个机械工业部门搞了一个技训班。
张春桥:有多少人?
王四弟:四十五人,训练十二天,白天干,晚上也干。
姚文元:十二天学什么?
王四弟:这是短期训练班。
张春桥:十二天能行吗?
王四弟:能行,就是拚命干,突击业务。
张春桥:为什么不办一个月呢?
王四弟:最近,我们抽了六十几个人,办两个月的训练班,白天学习,晚上回厂干。
张春桥:你们总结一下,究竟是半个月好,还是一个月,两个月好。哪一种人一个月就够了,哪一种人要两个月才行,还有哪一种人看一下就会了。
王四弟:外地的同志也来我们学校,看懂了就走。
关于招生方面,有这么一点意见:我们那个技训班招来的同志水平不同,大学、高中、初中文化程度都有,因此教师在上面上课,有的很满意,但有大学程度的学生,要求讲高级的东西,水平不一样,教师上课很难。
李军毅(交通大学六九届学生、赴沪东造船厂实践队成员):思想政治工作很重要,不抓是很危险的。我们帮助沪东造船厂办了一个工人大学,开头我们认为工人学员是推派来的,政治上可靠,学员中有些人也有“自来红”的思想,认为自己到大学主要学业务,说学政治,还不如到车间里去学。这些问题,教员不敢批评,以为自己只是接受再教育的,工人学员不少是头头,又是老工人。所以,不管对不对,有些工人学员讲什么,一些教师就听什么,连学习班领导小组的第二把手也不敢批评,因为他是知识分子出身,认为自己只是接受再教育的。有些工人学员认为自己有二十多年的工龄,自己主要是来学习文化的,说大批判嘛,你们去搞搞,我小学还没有毕业,在这二年中要把十几年的文化课学好,哪来时间搞大批判。厂党委领导同志发现了这个问题,找我们开了座谈会,讲了一个例子,说有一个孤儿,解放后翻了身,国家送他上大学,后来看不起工人了,专心搞业务,变掉了。还有一个工人,他父亲也是工人,他是学文艺的,结果听黄色唱片,被坏人拉下了水。这样一教育,对工人学员震动比较大。这说明工农学员进学校,要在斗争中不断提高自己的政治觉悟。要坚持突出无产阶级政治。
张春桥:旧交大的体制,你们批判过没有?
李军毅:批判了。
张春桥:旧交大搞的那些,经过批判你们究竟得出什么结论?
郑振基(交通大学教师、校革委会常委、校教育革命组负责人):过去旧交大有这样一种说法,说旧交大“门槛高,基础厚,要求严”。大跃进时招了一批工农学生,有的没有几天就被赶出了校门。去年,我们着重批判旧交大的封、资、修的制度,但这方面到今天还有流毒。我们认为这方面的大批判要普及到工厂里去。理工科大学是和工厂密切结合的,工人是很支持教育革命的,但现在有些工厂领导不支持教育革命。比如有个机床厂办了工人大学,领导不重视,事情很难办。另一个造船厂办了一个工人大学,厂领导抓得紧,因此工作就比较顺利。这说明教育革命具有社会性,单单靠学校抓是不行的,要依靠社会上,特别是工厂一起来抓好教育革命,不然,教育革命不能很好地开展起来。
现在我还有一个问题,教师要实行三三制,这样我们那里教师的力量还是比较紧张的,科研、生产任务很忙,教学任务很忙,再加上三三制,就显得紧张了。
张春桥:你们教师有多少人?
郑振基:一千三百人。
姚文元:你们那里清理阶级队伍、整党搞得怎么样了?
郑振基:下面群众反映是温吞水。
张春桥:我有同感。
郑振基:搞教育革命的同志很有意见,领导有点求稳怕乱,弹钢琴没有弹好。希望市革委会领导去点一点,这种局面怎么改变。
张春桥:你们自己不能改变?
郑振基:大字报贴得很多了,但是没有什么改变。
张春桥:自己解放自己嘛!
郑振基:也需要领导上的支持。
姚文元:交大的科研设备在全市大学中是最好的。
郑振基:我们学校和附属工厂的关系还没有很好解决。
王家霖(华东化工学院干部、抗菌素实践队成员):我们感到理工科大学要厂校挂钩,也要社校挂钩,这对发展农业生产是很需要的。五八年我们也搞过“九二○”农药,但是资产阶级学术“权威”说没有价值。现在我们批判了这种思想,坚持为农业服务,为贫下中农服务,把基点放到农村去。在实践中,我们体会到贫下中农是科学实验的主力军。比如“九二○”的试制,我们就把贫下中农请进来,让他们上讲台。还办了短期训练班,根据贫下中农的要求,土法上马,土洋结合,现在已经投入了生产,“九二○”农药全国是很需要的。
姚文元:县一级有没有可能搞?
王家霖:可能的,象小化肥一样。江苏、江西、辽宁都派人来学习。已开始在全国推广。
张春桥:困难还是很多的,全上海推广也不容易。
王家霖:县、社办“九二○”药厂,贫下中农很欢迎。以贫下中农为主力军,在普及的基础上办一个比较长时间的学习班,从贫下中农中招收学生,这样就有了一个基本条件,可以从这个厂的设计到设备制造和安装,到产品出来,编写一个新的教材,进行教学实践。
姚文元:从实践中来形成新的教材和新的专业。这是无产阶级教育革命的一个很大的创造。
王家霖:这样搞,贫下中农对我们思想上的教育也是很大的,本来有些同志有点灰,感到读了几年大学倒霉,要是我不进大学的话,也可以当毛泽东思想宣传队的队员了。贫下中农对我们进行了再教育,现在不灰了,因为贫下中农十分希望掌握科学实验。
姚文元:你们这支抗菌素实践队有多少人?
王家霖:四十二人。
张春桥:你们跟化工局关系怎么样?
王家霖:他们不感兴趣,认为是两个系统。
校办工厂同社会生产结合起来,作为国家生产的一个部分,但是要有一定的余地,现在我们是求他们的。产品是有人要的,原料嘛,很抱歉,不给。
张春桥:化工局下面的医药工业公司怎么样?
王家霖:它也不管。希望这个渠道要沟通。
姚文元:为了搞好教育革命,学校同各有关方面的关系要有一定的制度作保证。没有一定的制度是不行的。
陈训亮(复旦大学物理系教师、“四 ? 一”电子工厂负责人之一):我们校办工厂生产是纳入国家计划的,专搞电子元件,有学生二百五十名,教职工一百五十名。我们那里主要是承担一些重要工程所需要的产品。
姚文元:完成没有?
陈训亮:过去搞了一年,进展不大,后来抓了阶级斗争,搞了大批判,虽然劳动的时间短了,但还是完成了。
姚文元:还是要抓阶级斗争。
陈训亮:原来有一些教师的情绪比较消沉,认为在学校里没什么好等了,准备斗批走。后来学校办了工厂,明确了为谁服务,教师、学生的精神面貌就起了很大的变化。
姚文元:有一点革命实践,才能把消极的情绪打掉。
陈训亮:现在的精神面貌比较好。每一项工程的任务来了,我们先交思想、交政治,上政治课,大家的精神状态很振奋。
现在校办工厂所担负的科研任务也纳入国家计划,把物理系的好几个专业也带上去了。文化大革命以前,对半导体究竟怎么研究搞不清楚,花了很多的钱,买了很多的洋设备,但是做不出。现在,校办工厂以后,社会上的新技术、新工艺能够直接反映到我们学校里来,又同许多工厂发生了关系,不象以前那样闭塞,现在每天接触工人,这对我们编好新的教材是一个推动。去年十二月搞了两个编教材的小组,一方面以校办工厂为基础进行调查研究,另外在外厂也进行调查研究,促进了教材的革新。这样,学校的教学、科研、生产,和社会的生产结合了。
朱惠民(复旦大学物理系工宣队员):刚才陈训亮同志谈到校办工厂的问题,早在一九五八年,复旦的革命师生就曾经搞过几个校办工厂,物理系也搞了个电子工厂。上海的第一只两极管、三极管,就是复旦物理系搞出来的。但那时,由于路线问题没有解决,刘少奇的资产阶级司令部冷风一刮,复旦当时的走资派杨西光就叫嚷大学要“正规”,一下子把校办工厂砍得干干净净。文化大革命前,半导体专业的学生读到五年级,竟连一只两极管也还没有见过。去年还有人吹冷风,说:大学办工厂好比野牛闯进了庙堂,象什么话。我们坚决抵制了这种思想,办起了“四 ? 一”工厂。
徐学义(复旦大学微电子专业工农兵试点班学员):文科一定要搞革命大批判,理工科也一定要搞革命大批判。根据我们学校的情况,大家认识到,不搞大批判,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流毒不能肃清。前个时期,报纸上批判桑伟川,我们理工科的师生都不大重视,因此我感觉到,不搞大批判就会重复修正主义一套。前个时期,有些教师到工厂调查,回来说向工人老师傅没有什么好学的。我们对这种错误思想狠狠进行了批判。知识分子到工厂调查研究,不解决立场问题,是写不出好的教材来的。所以,我们认为,理工科一定要搞革命大批判。
陈训亮:前个时期,我们招了手工业系统工厂的工人来培养。
朱永嘉:请手工业工厂的工人来学,他们学了回去搞生产,学校再派一些学生去帮助他们改建工厂,从这个实践中来检验学习质量。
陈训亮:六九届、七○届的学生跟工人学员到厂里去,干劲很大,日夜干,等到产品出来以后,学生再回来,同工人建立了感情,因此老师傅也经常来,碰到什么问题,我们也及时派同志帮助他们解决。
朱永嘉:这些实践毛主席教育革命思想的革命师生,政治觉悟比较高,又能够掌握比较全面的生产工艺。
姚文元:帝国主义、修正主义拚命造谣,说我们这几年大学没有招生,中国工业技术的力量薄弱。实际上,由于我们摧毁了以叛徒、内奸、工贼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