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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里面,他要留下来帮洛琛,不过还好,没受什么伤。”
“那就好。”陆景初这才松口气,急忙搀着他进了他的营帐,同时有随行的御医也跟着进去了。
姚婉婷正在营帐里整理两人的衣物,乍一看到陆展齐浑身是血的进来,吓得脸色惨白。待回过神来,她立马冲过去拉开陆景初,自己扶住了陆展齐。
陆景初被她拉得一个踉跄,心里感叹她怎么这么大力气,可是她来扶也是情理之中,她自己便只好默默地站在一旁。
陆展齐看了她一眼,终也是黯然地垂下眼,没多说什么。
御医将他的左袖直接剪了下来,露出被划得鲜血淋漓的臂膀,陆景初吓得手指轻颤。
“快,去打盆热水来!”御医急忙地喊了一声。
姚婉婷眼含泪光,大声地冲陆景初吼道:“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哦,哦。”陆景初被她吼得呆了呆,反应过来立马端着盆子出去打水。
陆展齐脸色沉了沉,对姚婉婷沉声说道:“她是我妹妹,不要用这种态度跟她说话。”
姚婉婷心尖一痛,默默点头道:“我只是太着急了,我…我担心你!”
陆景初打好水来,御医先用热毛巾帮他清洗了一下伤口,水盆里的水立马都变红了,臂膀上的伤口也清晰地暴露出来了,那皮肉翻裂开来的模样,真是触目惊心。
与此同时,林中的部队也出来了,最终他们用了最厉害的迷。药才暂时将这猛兽降服,收入笼中先压了回来。
元洛逸一步从马上跃了下来,焦急地在前面涌上来的人群中寻找陆景初的身影。他身上也受了些伤,但因衣服颜色暗沉,并不大明显,更多的还是因为撞击而受的内伤。
这么生死走一回,他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陆景初,他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地感受一下她的温度。他想念她,比任何时候都想念!
巡视一周没见着她的影子,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对劲,急忙抓住旁边一个人问道:“王妃呢?她人在哪里?”
“王妃刚才扶着陆公子进营帐了,王爷去陆公子的帐里便可看见王妃了!”
他颓然地松了手,心里像追进深渊般沉了沉。耳边顿时响起了女子的哭声,手臂也被抱住,他木然地回头看去,邱灵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洛逸哥哥,还好你没事,担心死灵儿了!要是你出了什么,灵儿也不要活了!”
他任她抱着,沉默了会儿,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松手。”
邱灵一愣,眼泪更多了,仍是紧抓着不放,哭嚷道:“我不松,我刚才差点吓死了,才看见你没事,我舍不得松手!”
“本王再说最后一遍,松手。”他眼神凌厉,面部的线条坚硬而冷冽。
或许是被他身上骇人的气势吓到,邱灵身子一颤,不自觉地就松了手。
元洛逸面无表情,半敛着眸往自己的营帐中走去,随行的御医都被他呵斥地离开了,最后还是卫然在身后小声说了一句:“王爷身上的伤要是不处理好,王妃看见后会担心的!”
他终于妥协了。
陆展齐的手臂包扎好,因背部、腿上还有其他伤口,御医要替他清洗上药,姚婉婷委婉地道出不方便,让她先回避一下。
陆景初也放下了心,而且心里还惦记着元洛逸的事,便急忙离开了。出去之后才发现大家都回来了,她没看到元洛逸的身影,一时以为他出事了,害怕地手足无措,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双腿发软。还是邱灵冲过来推她她才回过神,邱灵愤懑不平地对着她嚷道:“你刚才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洛逸哥哥刚才在找你,你到底关不关心他的?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凭什么洛逸哥哥就只看得上你一个人!”
陆景初听了半天就只听到她说他在找他,心里顿时喜不自胜,连忙握着她的手问道:“那他人了?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击他下脚。邱灵看到她握着自己的手,心里有些别扭,抽出来不自然道:“你你你自己不会去看啊,洛逸哥哥回营帐了…”
她话音刚落,陆景初便急急冲了回去,掀开帐篷帘子的那一刻,急切地问道:“洛逸,你有没有受伤?”
元洛逸正坐在桌边喝茶,还未开口,陆景初便冲过去拉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看到没有什么伤口才舒一口气。
她一把抱住他,心里有些余悸,感恩地念道:“还好你没事,我吓死了吓死了!”
元洛逸依旧表情平静,淡淡地问了一句:“他呢?你哥伤得怎么样?”
陆景初想到陆展齐身上的伤口,有些伤心地道:“我哥伤口好多,他好像伤得挺严重的,不过御医已经为他包扎好了,不用担心了!”
☆、危险重重
陆景初想到陆展齐身上的伤口,有些伤心地道:“我哥伤口好多,他好像伤得挺严重的,不过御医已经为他包扎好了,不用担心了!”
元洛逸低声应了一声,松开了她,道:“先坐下吧。”
陆景初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更加急切,依旧抱着他着急地问道:“你还在生我气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可是你不要生气了好吗?我道歉,或者你明白告诉我,你到底在气什么?是因为我哥吗?我昨天跟我哥只说了会儿话,没做什么事情,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以后都不单独和他说话了可以吗?”
元洛逸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他并没有逼她什么,可是她这么不安的样子,让他陷入两难。他只是贪心不满足而已,说到底也怪不得她,至少她以前根本就是讨厌他,现在她却还能明说她喜欢着他爱着他。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永远得不到满足似的,他这么爱她,当然希望她心里只有他,可他尽再多努力,也比不过陆展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他觉得有些累了,很无力很疲惫。
得不到回应,陆景初沮丧地松开了他,垂首道:“你一定要那么介意我哥吗?我跟他又没什么,他是照顾我从小到大的哥哥,你难道要我不要他了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你以前那些事我也没有过问过你什么,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呢?”
“我以前哪些事?你知道我哪些事?”元洛逸直直地站着,灼热的视线直视着她的头顶。
他从前的生活单调的就只有训兵和杀人,她能知道些什么,或是她又自以为是些什么?
陆景初绞了绞衣襟,欲言又止,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我不想提了,我不想和你吵架,你累了,休息一会儿吧,我出去走走。”
她转身走出了营帐,每一步都走得那样沉重,眼里酸涩得都流不出泪了。他们明明昨天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她以为她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她都已经够拉低姿态了,他还想怎样!她从来就是骄傲又不善解人意的人,她现在跟他在一起之后,已经学着体会别人的感受,多为对方着想了,可是他却好像一点不领情。
元洛逸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出去了,偌大的营帐里面就剩下他一个人,心中似有一把烈焰在燃烧,几乎要烧毁他所有的理智。安静像洪水猛兽一般朝他袭来,让他窒息一般的难受。
嘭。一声巨响,身旁的木桌在他的掌下断成两半。
晚上,聚会还是正常举行了。临时搭建的巨大帐篷里,大家分桌而坐,最上面的高位上坐着元凌天和皇后。右手边放置着那个关着野兽的大铁笼,里面的野兽看着恹恹地趴着,毫无杀伤力。
四周有人低声议论着这么个罕见的怪物,还有一些亲自见识过它威力的,在旁边感叹地唏嘘。
元凌天扫视了大家一眼,关怀地问了几句,然后又对着陆展齐关怀了一句:“展齐,你的伤碍不碍事?”
陆展齐微微一笑,恭敬地道:“皇上费心了,臣并无大碍。”
“那就好。”元凌天点点头,脸色依然肃穆,“让你第一次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朕觉得十分抱歉。回去后相爷若是问起,你如实说就好,是这里没有做好安全措施,害你受的伤,回去后朕会补偿的。”
“皇上严重了。”陆展齐低眉说道。
元洛琛看了上座上的元凌天一眼,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还是放下杯子,走到正中间单膝跪地道:“请父皇责罚!这次的事情是儿臣的疏忽,所有责任,儿臣都愿一力承担。”
元凌天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开口。元洛逸顿了顿,也走到元洛琛身边,单膝跪下,不卑不亢地道:“这件事完全是意外,怪不得三哥,望父皇明察。况且昨日巡山之时,南边的那片林子是儿臣负责的,出了事情,儿臣自不能推卸责任,让三哥代儿臣受罚。”
陆景初在位子上气得直绞手指,本来就不是他的错,他干嘛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父皇明显更喜欢三哥啊,万一父皇要是真生气了,说不定也顶多说三哥两句,他是嫌自己骨头太硬了吗?
陆展齐看了一眼她焦躁的样子,随即站起来走到元洛逸身旁,同样和他并排站在单膝跪地道:“皇上明察,此事蹊跷,并不关两位王爷的事,而且当时臣先发现这头猛兽时,并不敌它,生死危急之际,是睿王和麟王赶来才救了臣。两位王爷处事一向缜密,如今这意外发生之时,也是临危不乱,避免了更大的伤亡,臣以为,皇上当赏罚分明!”
元凌天略带审视地看了他们三人一眼,他们三人从小便交好他是知道,而陆展齐又是陆振涛的长子,他便很放心他们玩在一起。如今看来,几人的情意倒是很值得珍重,他心里有些欣慰。
一边坐着的元洛擎也笑着开口道:“儿臣也以为皇弟们并不应该担负什么责任,这林子又大又深,山峰险峻,有几头野兽也是正常的,这些都不在人为可控的范围内!”
元洛琛听到他开口,垂下眼眸吸了口气才压下心底的怒火,猫哭耗子假慈悲!
元凌天懒懒地倚在座椅上,不甚在意地开口道:“好了,几个人都跪着做什么,起来吧。这件事查清楚便好,既然没什么大的伤亡,就这样吧。”
“谢父皇/皇上开恩。”三人同时说了一句,便起身回了自己座位。
陆景初感谢地朝陆展齐笑了笑,后者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也不希望她这么客气。
元凌天又道:“这东西可有人见过?”
大家都将视线投到笼子里的褐毛怪物上,这样子实在是罕见,这么奇特骇人的样子,若是见过亦或是听谁描述过,应该是不会忘的,可还是丝毫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你见过吗?”陆景初扯了扯元洛逸的袖角,想跟他说两句话。
两个人,总有一个低头才行。元洛逸本来就不大爱说话,陆景初想着,她要是不说,两人恐怕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才会和好。
谁知有人并不怎么买账,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连开口都省了。
陆景初刚消下去的火又蹭蹭涌上来了,对着他撅着嘴瞪了一眼,极其不爽地掉头去看笼子里的野兽,宁愿看这么丑的东西,也不要看他了!
不仔细看还不要紧,这么一看,她倒恍然觉得有些熟悉,可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按理说她以前要是见过这么惊悚的东西,怕早要吓尿了,几辈子都不会忘吧!
下面坐着的人都纷纷摇头说没见过,不太清楚,元凌天也只好作罢。
“这东西留不得,怕是要祸害更多的人,赶紧除掉免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