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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子小路上散落着落下的花瓣,穿梭在林间,时不时还会有花瓣飘落在肩头发梢。这片梨树林是后来他走后才种的,想不到竟是这般美丽!
走着走着竟听到越来越清晰的女子娇嗔的声音,想着是幻觉吧,可是那声音却又时不时地传来,真实存在着。
“绿竹,快,把丝带递上来!快点啊,我都快撑不住了!”
“好的,小姐,来了来了,你快接好。”
“你再递高一点,我够不着。”
待他走近后才确实看见两名女子,一个穿着丫鬟服站在树下,正捡着地上的彩色丝带递给树上的女子。树上的女子则一袭清新白裙,正趴在树上够着那丫鬟递上去的丝带,然后一条一条系在树枝间。
那白色身影隐匿在树枝间几乎就跟梨花融为一体了,仿佛是从梨花中孕育出来的精灵,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
“绿竹,快看,好看吧!再递几根我,我系高些。”
说着陆景初便又拿上几根,往高处枝端处爬去。
她是景初吧!元洛逸这样想着,听见丫鬟唤她小姐,不是景初又是谁呢?怎么性子还是一点没改,还是这么顽皮,看尽整座京城,像她这样爬树的大小姐没有几个吧!元洛他看了看那棵被她装饰过的树,不过也着实是好看。彩色的丝带被系在白色的花间,随着风飘飞着,像极了花丛间振翅欲飞的蝴蝶。
未待他再仔细看看,就听到两声尖叫。
“啊……”
“小姐……”
只见那白色的身影像断翅的蝴蝶,朝树下坠落。
电光火石之间,元洛逸足尖轻点便飞身缓缓接住了掉下来的陆景初。一切都太快了,以至于绿竹还惊惧地傻站在一旁,半天没有吭声。
元洛逸抱着如受惊的小兔子般的陆景初站在梨树下,也是半天没有回神。梨花花瓣纷纷坠落,爬上衣袍,没入发间,如一场盛大的梨花雨。而梨花雨中,他们就那样望着对方,一个眼睛似深不见底的海洋,一个眼中还闪烁着未来得及散去的惊慌,眨眼间仍似有泪光点点。陆景初的手因为害怕而本能地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似是抓到一根救命的浮木。
直到绿竹先回过神来,惊呼道:“小姐,你没事吧?”
两人也迅速回神,元洛逸放开她,她也顺势后退几步,拉开些距离。脸颊开始烫的像火烧,这是她除了哥哥以外第一次其他的男人抱吧!
绿竹赶紧会过意来,走过去打破尴尬,拉着陆景初瞧了一周,才道:“还好没事,小姐,你不知道,你快吓死我了。你要出了什么事,相爷是非扒了我的皮的!他中午才说过让我好生看着你的。”
陆景初也呼出一口气:“没事没事,别担心了!放心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是不会让我爹扒你皮的!”
“小姐,什么还有一口气,呸呸呸,你就会瞎说!”
陆景初也被她生动的表情给逗地呵呵地笑了起来。
元洛逸意识到自己完全被忽视了,咳嗽两声,提醒着两人自己的存在。
“噢,小姐,多亏这位公子,不知这位公子是?”
元洛逸刚准备回答,陆景初就抢先说道:“他不就是刚住进来的睿王嘛!”
“啊?”绿竹长大了嘴巴。
元洛逸笑笑,走上前去,拿掉她发间的那片白色花瓣,她竟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了。直到看到他指间的花瓣后,她才知道自己想多了,脸色稍微有些尴尬地傻笑:“呵呵,谢谢啊!”
他挑挑眉,不介意地放下手臂:“难得景初妹妹还记得我啊!”
能不记得吗?前几天还在街上看到过!
“对了,方才来府上时不见你,听说你身体抱恙在卧床休息,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呢?怎么现在会这么精力充沛地爬树?”他有些故意地问道。
“啊?”平时伶牙俐齿的她竟然一时语塞,和绿竹对视一眼,然后扯着绿竹就往回跑,“那个,睿王爷,不好意思,本来想着出来运动运动会好些的,如今你提起来,倒是发现头更疼了。现在我要回去休息了,您慢慢玩。”
然后,就拉着还在状况外的绿竹狂奔回去,心里还在埋怨道,依稀记得以前他不爱说话的,怎么如今话这么多,真讨厌!
元洛逸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走远,直到隐没在林间,他才转身离去。
现在眼前的景初早已开放成一朵娇艳的花朵,似是从小时候的模糊轮廓,雕刻成了精致美丽的女子,只是眉眼间依稀还可以看出小时候的灵动、俏皮。
☆、灯会
夜晚,京城被华灯笼罩,街道上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花市,热闹非凡。
陆景初拽着陆展齐快速地在人群中穿梭。
“喂,景初你慢点。”陆展齐一遍闪躲人群一边头疼地说道。
“你不要磨磨蹭蹭了,再晚点待会人家都散场了。”陆景初仍然不减速,刚才吃饭耽误太多时间了,再晚待会灯谜会都没人了。
没办法,陆展齐只好紧紧抓住她的手,她像条鱼儿一样在人群中穿梭,真怕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哥,你待会一定要把最难的灯谜猜出来,听说奖品是一盏莲花水晶灯,放到河里许愿会特别灵,我们赢了后就去许愿好不好。”陆景初站定,很认真很憧憬地说道。
陆展齐轻笑:“那万一我赢不了呢?”
“这个…”陆景初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头,“那没办法了。不过,哥,你要有点信心好不好,你如果猜不出来,那京城也真估计没几个人猜出来了。”
“你就拍马屁吧。”陆展齐宠溺地摇摇头。
陆景初面对着他而站,还沉浸在莲花灯的幻想中,后面人群不知被谁一绊,一个拿着几串烧烤的大汉猛地扑了过来,手里的竹签正对着陆景初的背部。不知谁喊了一声小心,陆展齐目光稍往后看,心里一紧立即揽住她的腰侧一个转身避开了那人。
那个大汉站起来便往后破口大骂:“他娘的,是谁推的老子。”而后面的人群都自顾自的转身假装路过,陆展齐撇他一眼也没管,只是看了看陆景初问她有没有事。那人气急,将手里的吃的一股脑全扔到地上,“别让老子再碰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
他还没打人,倒是陆展齐看见自己靴子和衣袍下摆上被他溅的油渍,还有鞋子上还粘着一串烧肉,气得脸色铁青。还没等他发火,陆景初就挣脱他的怀抱,冲出来大喊:“喂,你瞎嚷嚷什么,要发疯也走远一点啊,差点撞到我没找你算账,你倒在这神气了。你看看我的哥的衣服,都被你弄脏了,你赶紧给我道歉。”
“你算个什么东西?再给老子啰嗦,老子连你一起揍。”那人说着还挥舞了一下拳头。
陆展齐把陆景初拉到身后,瞪着他:“你想揍人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那人见他一副温柔书生样,谅他也没啥力气,被他这么一挑衅,真的扑向前伸出一拳。陆展齐看着他的硕大身躯,嗤笑一声,敏捷地一个侧身再提腿一脚,直接将他绊在地上,巨脸着地。
“哥,你说他的脸会不会压成一块大饼啊?”陆景初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周围的人也围得越来越多,纷纷哈哈大笑。
陆展齐不想在这里过多纠缠,便拉着陆景初迅速挤出了人群外,走出好远之后还依稀听见身后传来那人的声音。
——“人呢?混蛋,***人跑哪里去了?”
——“知道害怕了,打了人就想跑,下次别让老子碰到你们两个,不然一定不会放过你。”
陆展齐看着还在掩嘴偷笑的陆景初无奈地摇摇头,街上还是有很多热闹的百姓,他只好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护在怀里避免又被别人碰到。带快走到灯谜会时,才松开她,改牵她的手道:“抓紧我,这里是闹市,人多且杂的,我不放心。”
“知道了。”陆景初也我握紧了手心的那只大手,笑得一脸得意。
两人携手走进灯谜会才发现,现场还是有很多人。红红的灯笼上挂的全是大大小小的谜语,最中间的高台上有着最大的一盏灯笼,也有最难的一道谜题。这道题分十个小题,各有关联且难度逐渐递增,只有全部答对才能赢得奖品。
灯谜会会长就坐在台子的一角,悠哉地扇着扇子,旁边一个檀木方桌,那盏紫色的水晶莲灯就在上面放着。
“哥,快去看看题目吧。”陆景初两眼放光地盯着莲灯。
陆展齐拉着她往前走,陆景初微微挣开:“哥,你先去看看那个最难的吧,我自己在下面玩玩,我也来猜几个。”
陆展齐微微考虑了下才点头,“那你自己小心点,不要乱跑,有事叫我。”
“知道啦,你怎么这么罗嗦。”陆景初不在意地摆摆手,然后又兴趣盎然地去拨弄着灯笼的流苏,“你快去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弄丢自己的!”
陆展齐这才前去,而陆景初就在这一片灯笼中窜来窜去,也答对了几个笑谜语。她四周望了下,来这里的大多是青年男女,而且还多是一对对的,两两相携欢声笑语的。而这些灯谜好想也是特地为情侣们准备的一样,很多是情爱诗词,浪漫至极。
唉!她叹口气,怎么觉得自己一个人显得有些孤单呢!她像中间望了望,人太多都看不到里面的,也自然没看到她哥哥。
“哥…”好不容易挤进去,她的呼声刚发出口就止住了。陆展齐正和一个穿着粉红衣裙的女子比肩而立,而他正稍稍低着头,听那女子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陆景初气得鼓起了脸颊,什么嘛,叫他猜谜,他倒跑来谈情说爱了。她气呼呼地冲过去挽住陆展齐的手臂,语气有些不好地说道:“你问题答出来没有?”
陆展齐并未注意到她的怒气,只是诚实地回答:“到最后一题了,还没有想出来。”
“哼,没想出来还在这跟人家女孩子聊天,我以为你挺闲的。”
☆、灯会2
“哼,没想出来还在这跟人家女孩子聊天,我以为你挺闲的。”
陆景初的语气阴阳怪调的,姚婉婷在一旁脸色顿时有些尴尬,陆展齐不好意思地跟她解释道:“婉婷你别介意,这是我妹妹景初,都被我惯坏了,说话没大没小的。”
“谁没大没小啊?”陆景初瞪他一眼,干嘛要在别人面前教训自己啊,平时也没见他这么说自己的。
姚婉婷微微一笑:“原来是景初啊,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过的,我是婉婷姐姐,你十岁生辰的时候我去相府住过几天,你还记得吗?”
陆景初再盯着她仔细看了半响,她倒是记得有这么回事,姚婉婷是父亲的好友姚伯伯的女儿,只是现在她也长大了,17岁了吧,出落得雍容美丽,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印象了。
“景初,按年龄你还要叫她一声姐姐,再不要这样大呼小叫的让人笑话。”陆展齐揉揉她的脑袋,真像个兄长。其实他也不想这样说的,景初的性子都是他惯的,而他也喜欢她这样俏皮带点骄纵的性格,只是外人面前,还是有些要注意的。
陆景初可不知道他的想法,一听就心里郁闷了,原来她一直是个笑话?
姚婉婷看她嘟着嘴,便拉着她的手走到她身边笑道:“我们景初最可爱了,别不开心了,你哥哥为了给你赢这个比赛可是绞尽脑汁了,你就别闹别扭了。”
陆景初看着她的笑,温婉大方,可怎么就觉得有些不舒服呢?算了,她整理了下心理,转头问道:“那还有一个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