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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景初忽然苍白了脸色,对啊!哥哥终究是要娶妻的,她会有自己的嫂子!她一直以为哥哥是她一个人的,她可以随时像小时候那般依赖他,让他背着,让他带她骑马,她窝在他怀里。可是,哥哥终究是会被抢走的。
陆振涛摇摇头,只当她玩性太大,不想嫁人,便说道:“你的性子迟早是要制制的,明天起你就呆在房里禁足,连园子也不准出。给我把《女戒》抄上一百遍,自己在房里好好反省一下。”
起身走至门口,他又回头补充道:“还有你哥哥,屡次纵容你犯错,我也是要严惩的。要是下次你再敢胡作非为,我会更加严惩不贷!”
他还要惩罚她哥哥?她赶紧转身道:“爹,你要怎么惩罚哥哥?其实都是我的错,怪不得他的!你不要罚他。”
陆振涛脸色仍不见转好,冷哼一声:“现在知道求情了。不罚不足以长记性,你的乖张,多半也是他惯出来的!”说罢便径直走了出去。
“爹…爹…”陆景初怎么喊,他都不应!
☆、探望
绿竹赶紧扶起跌坐在地上的陆景初,很是愧疚,“小姐,都怪我,没有给你好好把风!”
“算了,我爹人都来了,你也不可能有什么办法!”陆景初摆摆手,从怀里掏出白天买的京城里最有名的甜点绿豆酥,“咯,给你带的,赶紧吃了吧!”
“小姐…”话未说完,她就先哽咽了。
“好了,怎么总是这么容易哭!”陆景初擦掉绿竹脸上留下来的泪水,“女孩子不要总哭,不就是几块绿豆酥嘛,身为我陆景初的好姐妹,能不能有点骨气!”
绿竹一下子被逗笑了,便将绿豆酥收了起来,起身去衣橱中帮她挑件女装换回来。
“不用找了,先叫人备好浴桶吧,我直接去洗澡得了。找件干净的里衣就行,今儿也累了,我洗洗就先睡了。”
“好的。”绿竹应声便转身出去。
陆景初看着窗外已经隐隐射进来的朦胧月光,心里又涌上些愁绪。
“等一下。”她叫住了走到门口的绿竹,“顺便去帮我打听打听我哥到底怎么了。”
绿竹掩嘴偷笑:“呦,小姐还真是兄妹情深啊!”说完便赶紧出去把门带上,身后传来陆景初的大叫声:“死丫头,翅膀硬是长硬了啊!”
待陆景初沐浴完,绿竹也敲门进来了。绿竹有些严肃地说道:“小姐,大少爷在祠堂跪着,相爷说了,让他跪到明天晚上,任何人不准去看他,也不准送饭进去。”
“什么?”陆景初一声惊呼,“爹爹怎么可以这样!绿竹,快,去给我弄点吃的来。”
“小姐饿了吗?”
“你傻啊,我这是送去给我哥吃的,最好弄几个馒头,可以留到明天白天吃。”
绿竹瞪大了眼睛:“小姐,你在说笑吗?别说相爷已经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去,就是没说,你也是不可以出这园子的!”
“不管了,白天肯定是出去不了,趁着现在是晚上,我们悄悄从侧面的窗户爬进去。”说着,她已经有了动作,赶紧去衣橱里挑件外衣,看见绿竹还站在原地,她着急地说道:“你还傻愣着干嘛呀!快点去啊。”
“哦。”绿竹应了一声便急匆匆地出去了。
祠堂侧面,两个身影鬼鬼祟祟。
“哥,你在里面吗?”陆景初敲着窗户询问。
陆展齐正跪在里面回想着陆振涛刚才的话,却突然听到窗外一阵轻语,似是景初的声音,他以为自己出现幻觉听错了,却紧接着又听到外面传进来的声音:“哥,你在里面吗?你倒是说句话啊!”
一阵欣喜涌上心头,他没想到她会来看他,欣喜过后却又不免担心,她这个妹妹还真是胆大!
“我在呢,你来这里做什么?”他走到窗户旁边,把反锁的窗户打了开。
看到对方的脸后,陆景初开心地笑着:“我来陪陪你啊,还带了吃的!”说着便摇了摇手中的食篮。
陆展齐心里一股暖流流过,他又习惯性地轻敲她的额头:“傻丫头,我饿一天不碍事的。倒是你,如果让爹发现了,他肯定会暴怒,重重罚你的!”
“我才不管呢,总而言之,这次完全是我害了你,你不吃下我送来的东西,我怎么睡得着!”她把食篮递了进去,自己也撩开衣裙下摆,准备爬上窗台上去。
陆展齐大惊:“你这是要干嘛?”
“翻进去陪你啊!”
“你给我赶快回去!”陆展齐语气中略带怒意,陆景初愣在原地。
“怎么了?哥,你不让我进去陪会儿你吗?
陆展齐轻叹一口气:“乖!先回去,明日不就能见到了吗!”
“哦!”陆景初闷闷地应一声,便沮丧地拽着绿竹走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目光有些复杂。直到她的身影完全融入进夜色中,他才关窗进去。
她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总是像男孩子般翻~墙、爬树,做一些危险动作,他在她身边还好,往后若是他不在她身边,谁又来保护她呢?
☆、入住相府
“小姐,小姐。”还没看见人影,就听见绿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陆景初正郁闷地伏在案前抄写,没好气地说道:“叫魂呢!这么急着嚷嚷是有什么大事么?”
“是的,小姐,这回真的有大事了!”绿竹进来拍着胸脯、喘着气。
“那你给我说说。”
“刚才管家召集所有下人去前厅集会,说是睿王两日后会入住相府,让我们都言行小心些,别得罪了人还连累了相府。”
“什么?”陆景初马上坐起身来,这真是一件大事!“他是没地方住吗?干嘛住到我家来?这样以后说话做事就更加束手束脚了。”
“小姐,这话可不能说出去,在我面前说说就好。”绿竹赶紧走过去捂住她的嘴。
陆景初郁闷地拍开她的手:“知道了,我又不是傻子!”她一脸烦躁地抓起面前的纸张,使劲地揉成一团,往前面扔去。不知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别人这样突然闯入她的生活。
*********
第三日,用过午膳后,元洛逸便乘着马车,带领自己两个亲信卫冥、卫然去了相府。相爷也是在他刚刚出宫时就带领家仆守候在门口。
“待会睿王来了后,大家都给我机灵点,别失了礼数。”他厉声吩咐着身后的下人。
“奴才明白。”众人齐声道。
管家张忠站出来说道:“相爷放心,这段时间我会小心督促着的。”
“嗯。”张忠做事他还是比较信得过的。
陆展齐看着这幅场景,只觉得好笑!仿佛是在迎接什么洪水猛兽般,元洛逸他虽有十年未见,可是十四岁之前的他,他可是最了解不过了,最多也只是话比较少而已。
陆振涛巡视一周,是觉得怎么气氛不大对劲。
“初儿呢?不是早让人去通知她来,怎么现在还没看到她身影!”陆振涛沉声说道。
绿竹颤巍巍地站出来,她这个小姐还真是把难题都丢给她。“回相爷,小姐说她今天吃过午饭后头就有些痛,已经上床歇息了,现在就不来了。”
“头痛?”陆展齐皱了皱眉,有些焦急地说道,“她生病了吗?那怎么不叫个大夫看看?”
“哼,这个鬼丫头哪里那么容易生病!不想来就尽找些歪理由。不来倒也好了,免得张嘴就把人给得罪了。”
绿竹不禁在心里暗叹道,知女莫若父!小姐的所有把戏还真是不可能瞒住相爷的眼睛。
陆展齐闻言心里轻舒一口气,有些好笑,还真是调皮,少了她还真是气氛都闷了几分。
“那你也回景园去陪着她吧,她一个人说不定正无聊着呢!”陆展齐对绿竹说道。
绿竹望向陆振涛,征求意见。
“罢了,你也下去吧!给我好好看着她,别又整出什么幺蛾子。”
绿竹忍住笑意,慢慢退去。
元洛逸来到之后,大家行礼后便都各司其职了。陆展齐带着元洛逸去到东面的紫云阁,管家则带着卫冥和卫然去到后院的厢房。
路上,陆展齐为他讲述着相府的地形结构。
“相府坐北朝南,东面是睿王你入住的紫云阁。”
“叫我洛逸就好,”他拍拍陆展齐的肩膀,“以前我们四个就以不分彼此的兄弟相称,不要我才走几年,好像不认识了。”
陆展齐思量片刻,笑着说道:“好!紫云阁再朝里就是一片梨树林,然后梨树林向北就临近着我妹妹的景园,我和我爹的厢房都在西边。”
“你妹妹?”元洛逸意味深长地复述一遍,眼底闪过一道亮光。他当然还记得陆景初那个鬼灵精怪,他来相府玩时,可是好几次受着她的“欺压”!那时她还只五六岁,脸上有些肉嘟嘟的,小手总是扯着陆展齐的衣袍叫道:哥哥,哥哥,你们和我一起玩嘛。还扯着他的银白衣袍嚷嚷着:洛逸哥哥,你怎么总不说话啊!洛逸哥哥,你不喜欢我吗?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你不说话,我就一直欺负你,看你还理不理我!
真是幼稚!他本来话不多,她却一直逗着他让他讲话,看着她嘟起的小嘴可爱极了,他便由着她闹。小小的手抓住他的衣袍后总是会留几个脏脏的手印。
“对了,你妹妹呢?怎么今儿没看见她出来?”他疑惑地问道。
陆展齐有些尴尬地望向他,干咳两声说道:“她身子有些不舒服,这会儿在房里睡着呢!”
“哦。”元洛逸便也没再问什么,继续朝紫云阁走去。
推门进去就发现这个紫云阁怕是在他到来前仔细地装修了一番的,一厅一室一书房,简单的结构但也不失庄重。正厅旁边墙壁上挂着些名人字画,书房侧墙上开着一扇通风透光大窗。推窗望去,恰好可以看见不远处那大片的梨树林。如今,梨花正开得烂漫,入眼便是一片乳白色的花海,春意正浓。
陆展齐看见他正盯着那片梨树林,便解释着说道:“那是景初十岁那年种的,不知为何,她独独喜欢这梨花,我爹便派人为她建了这片梨树林。不过,这些年来,这些树越长越大,一片林子,在春天开满白色的花,确实是很美。”他回忆着,目光也越发得柔和。
又是景初?元洛逸只是轻钩了下唇角,目光望向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相遇
陆展齐走后,元洛逸先去书房看了下藏书,书案上还有陆振涛留着的关于朝廷人物错综关系的整理手册。
稍微翻了几页,大致可以看出些眉目。如今当朝皇子中,能和太子元洛擎抗衡的也只有麟王元洛琛,朝中大臣自也是分立两个党派,明争暗斗、暗潮汹涌。不过,有一些老臣倒是以丞相为首,保持中立。
他不想理这些事情,政治上的事,本没有对错,大家各为其主而已。虽然元洛琛是他的亲哥哥,可每个人的抱负不同。他既有大志,就必须自己有那个能力去争取。而自己,战场才是他的天下,朝廷之事,他并不感兴趣。只是,若元洛琛真能胜任一代君王,他便全力辅佐之。
看了几页便乏了兴致,他放下手头的册子,起身去窗前,迎着微风,似乎还有那淡淡的梨花香铺面而来,心里也愉悦很多。他竟不自觉地出门走进了那片梨树林。
石子小路上散落着落下的花瓣,穿梭在林间,时不时还会有花瓣飘落在肩头发梢。这片梨树林是后来他走后才种的,想不到竟是这般美丽!
走着走着竟听到越来越清晰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