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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因为睿王,您知道我脾气坏的,他又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我和他吵了几次,这次倒把他气跑了,我心里也害怕啊!”
陆振涛眼里微微闪烁,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心里却是越发不安,她和展齐……
“爹,你说他搬走了没事吧?”
“混账,谁说他搬走了的!”陆振涛瞪她一眼,“他东西都还在呢,只是人几天没回。我是还在奇怪呢,王爷好好的怎么几天没见着他,现在倒好,原来是我的女儿把他气跑了,你的胆子也是真大!你想整个相府都跟着你遭殃吗?”
“有那么严重吗?”陆景初不在乎地撇撇嘴。
“初儿,有些事情你不懂!”陆振涛语重心长地说道,“王爷是皇上吩咐住进来的,你这样就是驳了皇上的面子,要是让有心人借题发挥,整个相府都逃不了干系。”
“啊?”陆景初心里有些没底了,“那怎么办?人都被我给赶走了!”
“你!”陆振涛气得脸色铁青,“人是你赶走的?你个逆子,谁给你的胆子!”
陆景初缩了缩脖子,“我这不嘴贱嘛!”
陆振涛恨恨地摇了摇头,“那你就负责把人给我找回来!”
陆景初两眼瞪地老大,却只能认命。
她上哪去找啊
幸好,相府也是有组织的机构!陆振涛很快就查出元洛逸的所在地——风艺阁。
陆景初只好领着绿竹一同出去了,也不敢把这事告诉她哥,不然她哥又要生气了。她算是想明白了,她哥哥在吃醋,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绿竹,你说我应该怎么做?人都是我赶走的,我现在再去把人给劝回来,会不会很没脸面?”陆景初走在街道上,苦恼地问着绿竹。
绿竹好笑道:“那不如就用美人计吧,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个肯定顶用!”
“瞎说什么呢!我这个‘美人’根本不顶用,人家心里早就有了喜欢的人了!”
“你又知道?”
“当然。”陆景初挑挑眉,“我可是见过的,有一天我到他书房里,不小心打开了他的一幅画,你猜是什么?是一个女子的画像诶!没想到他看起来像个木头,心思倒挺细腻的,画工也是巧夺天工!”
绿竹也微微吃惊,“原来王爷有了意中人啊!她长什么样子?有你好看吗?”
“不知道啦,打开的那副还没画完,不过他书房里还有几幅画卷,我也不敢碰,要是给弄坏了,他兴许要杀人的!”
绿竹眯着眼睛盯着她,贼兮兮地道:“说不定就是你了!”
陆景初翻个白眼,“难道我连自己都认不出来?”
“那也说不定,”绿竹鄙夷地望着她,“你脑子里总是缺根筋似的。”
“好你个绿竹,你翅膀长硬了啊!你别跑!”
两人一阵打闹。
☆、那竟不是她的初吻!
风艺阁。霓裳今天没有登台跳舞,她脖子上的淤痕很明显,她每看一次,心里便像被锋利的匕首划过一道,她的嗓子也微微有些受伤,声音带些沙哑,幸好她不是唱歌的,不然真的毁了。
她端着茶水,站在楼梯口的位置望着那间房间良久,终是深吸一口气,抬足慢慢上去。
“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卫然有些不忍地开口,这几天就连他和卫冥都不敢随便进去。
“没事,我不会再触怒他了,只是有些话想说,也顺便为昨天的事道个歉。”她淡笑着道。
卫然也不再说什么,霓裳便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低沉的声音响起,霓裳也松了一口气,真怕自己连这个门都进不了。
她慢慢推门进去,看见他正站在窗口,她放下手里的茶水,恭敬地行礼道:“民女霓裳见过王爷。”
“是你?”元洛逸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目光扫到她脖子上系的一条纱巾,心里有些复杂。
“你又来做什么?昨天的教训还不够?”
霓裳心里有些发涩,低下头道:“霓裳自知有错,昨天实在太过无理,王爷教训的是,特此来请罪赔礼。”
“罢了,起来吧。”元洛逸关上窗户,走到桌边坐下,“你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霓裳有些吃惊地望着他。
“呵、”他轻笑一声,“本王虽然恼怒,却并非不明事理。只是真相往往比较残酷而已,所以一般人都不愿意直接面对,你却非要反其道而行,火上浇油,也怪不得本王手下不留情。”
“王爷说的是。”霓裳轻轻点头,他认可了她的话,却让她的心里更加难过。
“你心思很细腻!”他略带赞赏地看着她。
“王爷过奖了。”霓裳淡笑道,“我接触的人形形色色,看人自也是比较准。”
况且,有心关注他的人,怎会看不出来!
“你多大了?”
霓裳微微一愣,随即道:“刚满十七不久。”
元洛逸低下头,似笑非笑道:“你比她大不了多少,却比她成熟懂事很多。”
他提到她的口气都会变得柔和,只是还带着丝无奈。霓裳怎会不懂,景初从小养尊处优,天性单纯,偶尔难免会有大小姐脾气,可就是这样,往往会伤人于无形而不自知。
这种人只顾及自己的感受,这种人是最自私的,却也是最幸福。因为她是无心的,她其实也并不坏!
她想到一句话,纵使你有千般好,可却不是他的心之所爱。纵使你爱的人千般不好,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即使她任性调皮,刁蛮胡闹,亦或是其貌不扬家境贫寒,只要是她,你看在眼里都是惹人爱的。
她眼睛有些涩,牵强地笑道:“我和她当然不同,我从13岁就开始卖艺,这些年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若不早点懂事,怕早就饿死了。况且,若是她也变得成熟而世故了,你还会喜欢她吗?”
他思量良久,最终云淡风轻地道,“这个问题,等你有了喜欢的人,你自然知道答案。”
霓裳看着他,面色微僵。
“好了,不谈这些了。”他叹一口气,谈了又能怎样,人心最难把握,岂是他能左右的。“说说你吧,你除了会跳舞,还会些什么?”
“还会弹琵琶,只是技艺不精,怕是会让人取笑。”她也兴致十足地说了起来。
元洛逸饶有兴致地挑挑眉,“那不妨弹奏一曲,本王也略懂些乐理,正好可以指教一二。”
“嗯。”霓裳欣喜地点点头,“霓裳的荣幸,待我先去取一把琵琶。”
真带便没。“不用。”他朝门外吩咐了一句,让卫然去了,然后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既然是你泡好的茶,就与本王一同喝一杯吧。”
霓裳受宠若惊地望着他,有些不敢相信,昨天与今天,真是一个地狱一个天堂!
元洛逸有些奇怪地望着她:“本王的面子也不给?”
“不、不是…”霓裳连忙拿起茶杯,“只是觉得是莫大的荣幸,有些无措而已。”
“你果真和她不一样。”他有些黯然地盯着杯子里的茶水,“她从不会在本王面前这样客气,她可是跋扈着呢。”
霓裳执杯的手一颤,脸上的笑意也有一丝僵硬。
“算了,喝茶吧。”
“嗯。”她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平时喝起来香醇的碧螺春却生出些苦涩。
元洛逸微微皱眉,“这是碧螺春?”
霓裳错愕的看着他,不确定地问道,“是的,王爷不喜欢吗?”
“没什么,只是喝惯了龙井而已。”在相府,那个人就是喝惯了龙井,他竟不知不觉也喜欢上了。
心里又有些烦躁,没事总想起她干嘛,她现在说不定正为他的离去开心得不得了,他何时是这样的贱骨头了!
“不说了,你开始弹吧。”他脸色又微微偏冷。
霓裳小心翼翼地接过卫然递进来的琵琶,走到靠墙的曲台上坐下,先撩拨了几下试了音色,找到感觉后开始一点一点弹奏出欢乐的乐曲。
“你弹的是江南采莲曲?”
霓裳一边点头一边笑着说道,“王爷果真博学多识,这是我家乡的曲子。”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元洛逸慢慢吟诵出这首诗,配着琵琶的声音,格外的好听。“没想到你来自江南!难怪,江南女子果真玲珑剔透!”
“王爷过奖了。”霓裳脸颊有些红晕,低下头继续弹奏。
“本王只去过江南一次,不过那确实是个景色宜人的好地方!”元洛逸挑眉道,江南水乡,山清水秀!
陆景初站在风艺阁的大门外,仰头望了望上面华丽的金子招牌,心里愤愤不平。他说不定正自得其乐呢!不在相府倒好了,寻了这么个好场所寻欢作乐,说不定人家根本不想回去,让她怎么请啊?难道厚着脸皮抱着他的大腿拖回去?
“愣着干嘛?走吧。”绿竹扯了扯她。
陆景初哼哼两声,心里不爽地跟着绿竹上了二楼,远远地就看见卫冥和卫然。
“嘿…卫冥…”陆景初急忙跟他招手,跑过去,歪着头盯着他看了半天,直到看到他的脸都红了,才道:“你别害羞啊,我就看看你的伤好了没有。”
“不…不劳陆…陆小姐挂心,卑职的伤早…早好了!”卫冥低着头,眼神不停闪躲。
卫然奇怪地望着他,“诶,我说卫冥,你什么时候结巴了?”
“呵呵…”陆景初和绿竹都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卫冥的脸更加红得像在锅里煮过,故意板着脸瞪着卫然,“关你什么事?”
“哈哈,哈哈…”陆景初更加放肆地笑了出来,“你的样子好可爱哦!”
屋里,元洛逸的把玩杯子的手一滞,眸光震颤。
“她怎么在外面?”他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
“谁?”霓裳不解地望着他,屋子隔音效果较好,况且她还在弹奏,根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陆景初问卫冥,“你们王爷在里面吧?”
“在,在!”他愣愣地答道,可一想里面还有一位姑娘,顿时有些尴尬。“陆小姐来找王爷吗?那卑职去禀报一声。”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了。”陆景初挥了挥手,嫌麻烦,直接就把门推开了。卫冥和卫然吓得一愣,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门嘎吱一声被打开,陆景初本来还在想自己的开场白的,是说,嘿,好久不见!还是说,原来你在这啊,最近过得好吗?还是,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那天的事情你忘了吧,我其实很希望时时见到你的!
结果悠扬的乐曲声传来,她的脑子一下子糊涂了,什么都给忘了。
就说他挺会享受的,还听上小曲了!坐在桌子旁,拿着个白瓷杯子,像个地主一样,风流个什么劲啊!
屋里的两个人都怔怔地望着她,这个突然闯进了的人。
陆景初意识到气氛不对,咳嗽了两声,偏过头去看弹奏的人。
“霓裳?”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霓裳有些慌乱地拨错了弦,发出几声噪音,尴尬之下放下了琵琶,点头道:“景初,是我!”心里却总有一种被抓奸的错觉,心虚地很。
陆景初皱着眉头,奇怪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
元洛逸被看得极其不自然,目光闪烁着不去看她。
“你来做什么?”真该死,他又没有偷情,再说她又不是他谁,他心里慌什么!
“我可跟你说明了,你不准打霓裳的主意。”她走过去,将霓裳挡在身后,一副保护的架势,完全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
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