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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洛擎!”元洛逸再次怒红了眼,额角的筋脉突突地跳着,强忍着要将他挫骨扬灰的冲动。
陆景初偏头想躲开他,眼底的惧色明显,元洛擎也只是停在了距她脸颊一小寸的地方,轻轻嗅了嗅,感叹道:“好香啊!”
一旁的元洛琛再也忍不住了,朝外面大吼一声道:“来人,备三匹马,让他们走。”
“不能备马,”元洛逸立刻出声打断,在元洛琛愤怒的目光中,继续道:“换马车,让他们乘马车离开。”
她怀着身孕,根本不可能经受得住快马的颠簸,只能乘坐马车!
元洛擎却不同意,“马车太慢了,我们要快马。”
不等他们反驳,元洛擎便从雨的手里接过陆景初,挟持着她往殿外走去。看到台阶下面停的一匹黑色快马,他直接抱着陆景初飞身上马,飞速离开。
黑马嗖的一声便朝宫外驶去,元洛逸跟着冲出去,惊恐地看着马山那道白色身影,全身发凉。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追!”元洛琛怒斥他一声,也跨上一匹骏马扬鞭一挥,迅速追去。众一齐洛们。
元洛逸这才如梦初醒,同样驾马追去。
元洛擎带着陆景初一路往城外奔去,马儿剧烈地奔跑着,陆景初的脸色越来越白,几次差点呕吐出来。剧烈的颠簸下,她一只手一直放在小腹处,手心冰凉却有冷汗溢出。这个孩子,该怎么办!
骏马飞速地冲出城外,原本定好的以防万一逃亡的路线已经被围堵,他紧扯着缰绳,迅速调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奔去。
抱着必死的决心,他冲去断肠崖,前方再没有路,等待他的是万丈深渊。反正他什么都没有了,活着也必定是终日逃亡,惶恐不安,不如死来得痛快。
既然要死,他何不赌得大一点,反正他就是已经疯了,他要死也不会让他们所有人好过。
在路上,他就发了信号,让风和雨去相府将陆振涛给一起掳来,要死,大家就都死一块好了!也好让他们一家人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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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埋我骨
断肠崖边,两方人马对峙着。
元洛擎拿匕首对着陆景初的颈部,身后就是万丈悬崖,毫无退路。风在相府和陆展齐交斗的时候已经深受重伤,并没有赶来,可是正因为她拖住了陆展齐,雨才得以抓住陆振涛,将他带来了这里和元洛擎汇合。
而他们对面,则是赶过来的元洛逸、元洛琛还有一路追过来的陆展齐,后面还有无数的禁卫军,黑压压的人群,全都注视着悬崖边的情况。
陆展齐衣衫有几处划破了,鲜血渗了出来,看着有些狼狈。他本来是为了就陆振涛而追来的,却没想到来到这里,看到了被元洛擎胁迫的陆景初。
她面色苍白,小小的身子被元洛擎禁锢在怀中,他手里明晃晃的匕首就放在她的颈间,仿佛稍微一用力,她就会鲜血喷涌、命丧黄泉。
几人看着悬崖边的元洛擎,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却不敢上前一步。他的后面就是万丈深渊,烟雾缭绕根本看不到底,他们没有一丝胜算能从他手里安全地救回陆景初。
天空仍旧在飘雪,地上是纯净没有一丝污垢的白色,大家的头上都落满了雪花。偶有冷风吹过,陆景初呼出的水汽化作白雾被吹散,她冷得想缩脖子,可是稍微一动,皮肤就有被利刃划破的刺痛感。
陆振涛身体不济,跌坐在地上,雨拿着剑抵在他的胸口上。这场面让陆景初心里更加绝望,是她不孝,竟然让爹爹晚年都得不到安宁,还要受这样的苦。
“元洛擎,只要你放了他们两个,我们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并且对于过去的事情永生不再追究!”元洛逸沉声对那边喊着,试图劝说他,稍微看一眼被他胁迫着的陆景初,他都觉得心里一阵刺痛。
只要她能平安回来,什么要求他都能答应。
可是元洛擎并不这么想。
“我告诉你们,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了,我也不想活了。让我在有生之年看到你们继续嚣张下去,我还不如去死!”他眼里没有一点贪恋生存的光,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阴冷地笑着,他继续道:“想救他们吗?可以,不过你们至少也应该付出点代价!”
“你想要什么?”元洛逸于他对视着,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哈哈……我要的很简单,我要你和元洛琛两个人的右臂和武功。”他说得坚决,看向一旁的陆展齐道:“陆展齐,想救他们吗?想要你爹和你妹妹没事的话,就拿剑砍掉元洛逸和元洛琛的右臂,再废了他们俩的武功。不然,我现在就先送陆振涛上西天!”
“不要……”陆景初呢喃出声,恐惧地看着陆展齐手里握着的长剑。
元洛逸握紧了拳心,冷声道:“你的话根本没有可信度,如果你反悔怎么办?”
“哼,只要陆展齐先砍掉你们之中一个人的手臂,我就把陆振涛放回去,再砍掉另一只手臂,废去你们武功,我自然将陆景初双手奉还。怎样?答不答应?”
“好,只要你说话算话!”元洛逸一口应下。
陆景初惊慌地看向他,似乎猜到他要做什么,元洛逸也正好朝她看过来,眼底有些安慰的笑意,他用唇语说着:没关系,只是一条手臂,我还可以用左手抱你。
陆景初喉头一哽,忽然就像被冷风迷了眼,眼眶酸涩难耐。
“动手吧。”元洛逸撇开头,伸出自己的右臂,示意陆展齐动手。
“哥,不要!”陆景初祈求地看着他。
陆展齐紧握着手里的剑,明明要砍的是别人的手,他却怎么都下不了手,手臂不停地颤抖,就是无法砍下去。
元洛擎神色变得阴冷无比,“雨,给他点教训。”
接到命令,雨将手里的剑朝陆振涛的胸口刺进去一寸。
陆振涛年事已高,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苦,疼得闷哼,眉头紧锁。
“爹!”陆景初慌张地转头,元洛擎心里一惊,立刻将匕首拿开了半寸,刀刃只划开了一层薄皮,并未割开里面的大血管。
元洛逸已经看得胆战心惊,沉下脸色厉声吼道:“初儿,乖乖站着不要乱动。”
“陆展齐,叫你动手听到没有!”他再次伸出右臂,恼怒地出声。
陆景初紧咬着嘴唇,任眼角的眼泪滑下,再也说不出什么话。她该怎么做?一个是她心爱的丈夫,一个是她敬爱的父亲,她又能如何选择!
陆展齐握剑的手指骨泛白,看了一眼胸口还在流血的陆振涛,他只好咬牙扬起了手中的剑。
“展齐,住手!”陆振涛睁开浑浊的老眼,喘着气喝止了他,“我都是一个活不了多久的老头子了,何必浪费王爷一条手臂。我这后半生活得太糊涂,错看了婉婷,逼你娶她,真是爹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婉婷借着相府的名义帮元洛擎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相府地下仓库里那些来路不明的金银珠宝,我也已经通知皇上全数上缴了。我已经无颜再面对朝中好友和皇上了,我这条老命也是时候该去了!王爷,希望你照顾好的我女儿!”
他伸手握住剑身,用力更加深入地刺了进去,贯穿了整个身体。
嘴里涌出大量的鲜血,苍老的身体咚的一声倒地。14965940
“爹——”凄厉的嘶喊响彻天空,在身后的深渊中回荡不止。
周围的寒气像是无孔不入地往陆景初身体里钻,她身子开始不停地战栗发抖,一双大大的眼睛空洞地睁着,有热泪滑下冰冷的脸颊。
陆展齐亦流下两行清泪,身子直直地跪了下去。
他曾怨恨过陆振涛,隐瞒了他的身世,拆散了他和景初。可是他心底还是爱他的啊,那个养育了他二十几年,对他赋予重望的父亲!
元洛擎看着死了的陆振涛冷哼一声:“老东西果然硬气得很。”
他冷眼旁观者,可是视线不经意间看到陆景初一直护在小腹的手掌,眼里划过一抹深思。
忽然,他邪笑道:“不如这样,元洛逸你帮我砍下元洛琛一只手臂,我就把你的王妃还给你怎么样?”
听着他的话,元洛逸眉头微敛,再看向元洛琛时,有一丝犹豫。
陆景初是他的女人,要一条手臂,他完全不会犹豫地伸出右手。可是元洛擎却要元洛琛的,即使元洛琛是他三哥,他也不欠自己什么,根本没有必要给出这一条手臂。即使元洛琛愿意,他也是不太愿意的,他不希望欠别人什么。
“不愿意?”元洛擎挑眉冷哼,他就喜欢看他们那副矛盾而复杂的表情,看到他们痛苦,他就觉得无比畅快。他将匕首移向陆景初的肚子,尖尖的匕首轻轻地在她小腹处的衣料上打圈,“你们说,我这一刀下去,会死几条命呢?”
元洛逸眉心猛然一跳,愤恨地看着他:“你敢!”
陆展齐有些诧异地看着前面的画面,心里大致明白了,景初已经怀孕了!
元洛琛铁青着脸色扫了一眼得意的元洛擎,即使心里再怎么怒不可遏也无可奈何,他转头朝元洛逸吼道:“你还不动手!”说罢,咬牙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元洛逸心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慢慢从地上捡起了长剑。
兄弟相残吗?陆景初凄凉地笑了,眼角的泪珠滑落得更多,迷蒙了她的视线。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元洛擎要的就是大家都不得好死,就算砍下元洛琛的一条手臂,他也是不会放了她的。
可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能不照着做吗?
“你们总是利用我,伤害那些我所爱的人,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吗?”陆景初缓缓出声,唇边是绝美的笑意,只是说出的话那么让人伤感。四周寂静无声,偶有呼啸而过的冷风,轻柔的女声继续道:“洛逸,一直以来我就是什么都不会,会的就只是拖累你。我再也不想做任何人的包袱了,我也不想有人再因为我受伤了,洛逸,你应该有更自由的生活,你也应该学会好好的爱自己!”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他看着她的眼睛,语调有些轻颤,心里散发着浓浓的担忧。
隔着远远的距离,两人对视着,周围的人和物仿佛都消失了,只剩他们二人的存在。绵绵的目光里有道不尽的柔情,两人的眼里都盈满了眼泪,陆景初笑开了嘴角,嘴边有白雾呼出,飘散开:“再见!”
她伸出手肘朝元洛擎胸膛上狠狠一撞,身子靠着他往后倒去,元洛擎惊慌之下一个站不稳朝后退去,却一脚踏空。
“啊——”死亡来临,元洛擎还是忍不住惊恐地叫了出来,抱着陆景初的身子一起坠下了万丈悬崖。
“初儿——”
“景初——”
几道声音声嘶力竭,陆展齐和元洛逸同时跳了下去,元洛琛正欲跟上去,肖继一把拉住他:“王爷,大局为重!”
“元洛逸,接住。”后面飞出一个黑色的身影,一头银发的银立足于离悬崖边两步的距离,袖口飞出一道银索,递向了飞身跳下的元洛逸手里。
元洛琛见此场面,才稳下了心神,他需要留在上面接应。当然,还有一个余孽未除,视线移向有些惊慌的雨身上,他不会让她这么痛快地死去的!
悬崖峭壁上,元洛逸握紧了手里的银色绳索往下降,眼看离陆景初的身体越来越接近,可是却由于绳索的长度有限,定在了半空中。
陆展齐抓住她的手腕,两人一同坠落,他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