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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冥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忍,只好撇开头不再看这边。
卫然严肃一张脸,又再确认了一遍:“真的没有解药了吗?还是说,只是你们医术不精,所以找的借口而已!”
“老夫真的尽力了,照着这个样子,不消三日,王爷的毒就会侵入骨髓,即使华佗再世也只能回天乏术。所以这三日至关重要,老夫虽然无能,但是下毒者可能会有办法也不一定。望王爷吉人天相,自由神明庇佑,老夫实在惭愧。”
几个御医都无奈地摇着头,心里感叹不已。
卫冥将大夫们都送出去了,几个御医施完针,暂时抑制了毒性的蔓延,元洛逸现在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一模一样。
陆景初就缩在床边上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将他冰凉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红红的眼睛没有一点神彩。
“陆小姐,天色晚了,您可以走了。”卫然冷着脸提醒道。
陆景初身子一僵,抬起眼帘带着祈求地问道:“我可不可以留下来照顾他?”
卫然冷哼一声:“您不连累王爷就很好了,王府里多的是丫鬟,不需要您的千金之躯来照顾!”
陆景初咬了咬唇瓣,低下头道:“你很恨我是不是?我伤害了你们家王爷,你一点都不想再看到我是不是?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很爱他,他现在有事,我不能离开他!”
“爱他?”卫然不认同地冷笑:“你时候时候做出一点像爱王爷的事?你知道王爷为你付出了多少吗?你知不知道他为你受了多少伤!当日在山洞里救出你们的时候,王爷为了保护你都几乎丢了半条命,你看到他身上狰狞的伤疤没有,那全是拜你所赐!你自己想想,那天你可受了一点伤?你身上可有一点伤口?即使是出来之后,王爷也只是为你着想,怕你担心愧疚,便吩咐要隐瞒他的伤情,连夜赶回了王府,一昏迷就是几天,你倒活得逍遥自在!后来娶了你,百里红妆,王爷亲自去迎接你。你摔断了腿,王爷一气之下罚了所有人,却也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你。你把气发在王爷身上,王爷默默忍了,你不想见他,他只好每天晚上等你睡着之后再去给你拿捏脚底穴位。你挑食胃口不好,王爷千金贵体亲自下厨给你炖汤。王爷为你做过的事你数的尽吗?那你呢?你又为王爷做过什么?你和陆展齐是怎么对王爷的?甚至是今天,如果不是你突然跑去,你以为王爷会受伤?既然你都不是王妃了,我可不可以麻烦你离他远点!”
陆景初脑子之中一片轰鸣,身上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般,呆呆地回头看向床上还昏睡着的男人,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坚毅的棱角仿佛永远没有表情。大家说,这叫做薄情,睿王从来都是冷酷无情的,但只有她知道,他对待她的时候,永远都是最温柔最深情的样子。
就是这样一个被人称作薄情的人,他为了她,到底受了多少伤!她曾经抚摸过那一道道伤痕,即使是看到都触目惊心,更不谈受伤的时候会有多疼。可是这些伤痕,竟然都拜她所赐!
她从来不知道这些事,他什么都不跟她说,全都只想一力抗下。他怕她有负担,他为她考虑,可是他自己又受了多少委屈!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她对他恶语相向,她对他拳脚相加,他从来都是无限制的包容和放纵,所以她就更加放肆,有恃无恐。
“洛逸……”她伸手抚过他苍白的脸颊,眼里的热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地滑落。
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都来都不提这些伤痛,为什么要这么坚强,坚强得让人心疼。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好,我没有珍惜你。
现在你终于倒下了,换我来付出了,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任性,我要加倍地疼你对你好。我要让你清晰地感受到,我,陆景初,从来也是最爱你的!
陆景初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凄婉地笑了笑,用力地抽掉了自己的手。手背已经被他捏得紫红紫红的,她伸手抚了抚他的眉眼,心里默念,等我。
站起身子,她慢慢朝外走,路过卫然身旁,她轻声地说道:“真抱歉让你这么讨厌我,是我对不起他,你说的对,我要离他远些才行!我走了,请你照顾好他!”14758363
言罢,便错开身子打开门出去了。
她真的要走了,卫然却有些错愕不知该说什么,他其实没有很讨厌她,只是心里藏了太多话平时不能说,现在趁着这个机会,他就忍不住一股脑全倒出来了,语气还有些重,态度颇为不好。
卫冥走了进来,瞪着他:“你把她赶走了是不是?”
卫然别扭地转开头,生硬地道:“我才说了几句就受不了了,她要走我也留不住她!可见她也没有多爱王爷,竟然说走就走了!”
卫冥忍不住一拳打向他的肩膀:“你这人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过分,王爷都没说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了!还有你别忘了,即使她没有王妃的称号,她依然是王爷最爱的女人,你能不能态度恭敬一点!”
卫然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闷声道:“知道了,我心里有气,要发出来才行嘛!不过,她走了也好,免得留下来碍事!”都各片断。
“你!”卫冥再次怒目瞪他一眼。
陆景初离开后,径自去了风艺阁。大夫说下毒之人可能会有解毒的办法,她不知道是谁下的毒,但是他最后是和霓裳在一起的,所以她必须去找霓裳一趟。
即使是深更半夜,风艺阁依旧是十分热闹,这个地方,好像从来没有消停的时间,总有用不完的精力,每天迎接着那些寻欢作乐的人们。
霓裳不接客,所以晚上的时候,她一般都是休息。可是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根本不可能入睡。
她一回来就急着去找明珠,她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让她意外的是,明珠已经不在了,妈妈说明珠已经被人赎走了。
走了,人走了,什么都没有了。霓裳跌坐在明珠的房间门口,忽然就好像想明白了所有的事。她一直看做是唯一的姐妹的女人,竟就这样算计了她,原来从始到终都是一个骗局,她成了别人杀人的帮手。
难怪,难怪她一直怂恿她主动去追求,她还以为明珠是真心为她好。难怪她竟然想出了下药这样下三滥的方法,还一直劝说她这没有什么,不过是一点催。情剂而已,她说王爷是对她有意思的,她说这药只是有稍许催。情作用而已,她说去摘星台吧,那里环境清幽,迎风而立。
什么都是她说,她自己竟然全部像傻子一样听信了。
陆景初找来时,她仍然坐在地上,呆呆地留着眼泪。
“霓裳,毒是谁下的你知道吗?”陆景初站在她身后轻声问着。
霓裳僵硬的身子微颤,抬起头看向陆景初,盈满泪水的眼里全是愧疚,她说:“是我。”
陆景初不敢相信地白了脸:“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洛逸?”
“不是的,我没想害他的。”霓裳撑起身子,跪到陆景初面前,垂泪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下的药,可我真的没想害他。我不知道那是毒药,如果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他喝下去的!”
陆景初后退两步,心里一时乱了方寸,可是有些事是等不及的。她蹲到霓裳面前,扶起她道:“你先别哭,你告诉我,毒药是哪来的?你有没有解药?”
☆、勇敢面对
敢面对
陆景初后退两步,心里一时乱了方寸,可是有些事是等不及的。她蹲到霓裳面前,扶起她道:“你先别哭,你告诉我,毒药是哪来的?你有没有解药?”
霓裳直摇头:“那药是明珠给我的,可是明珠已经不在这里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药,也没有解药!”
陆景初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扶着她的手臂开始害怕地颤抖。
霓裳看着她的脸色,心一下子就慌了,她抓住陆景初的手臂,急切地问道:“毒还没解吗?王爷伤的重不重?有没有什么危险?”
陆景初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松开了霓裳,站起来靠在门边,有些颓然地道:“大夫都说配不出解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霓裳瘫坐在地上,哭得越发伤心,“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知道是毒药,我宁愿自己喝也不会给他喝的!”
陆景初垂眸淡淡地看着她,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本意是不想伤人的,可是却无意中做出了伤害别人的事。有时候伤害已经造成了,不是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可以挽回的。
她或许终于明白元洛琛的苦心了。
叹了口气,她将手帕伸到霓裳面前,相对比起来比较平静地道:“别再哭了,总会有办法的,把眼泪擦擦吧!”
霓裳慢慢地接过帕子,抬头有些惊愕地看着她:“你不怪我吗?”
陆景初有些无力地笑了笑:“我有什么资格怪你呢?况且事情都发生了,现在更重要的是找到解药才是。”
霓裳怔怔地望着她,眼里的光芒有些变化。眼前的女子,不再是她以前见到的那样不懂事的小女孩了,当时虽然和她是朋友,霓裳却更多的只觉得她心性好,还有……元洛逸住在她的府上,并不觉得跟她能真的说上什么话。时隔几个月,没想到她再出现在自己面前,已经不再是那样单纯无知的小妹妹样子了。
陆景初见她已经擦了眼泪没哭了,便决定离开了。既然她无法帮到自己,她必须去找其他办法才是,可是就竟能有什么办法呢?
“景初,如果有需要,有什么要帮忙的,你一定要跟我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愿意去做!”霓裳拉住要离开的陆景初,诚挚地说道。
陆景初淡笑着点了点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你别太内疚了,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
“嗯。”霓裳也点了点头。
陆景初转过身便离开了,嘴角的笑容也消失不见。她安慰别人能说有解决的办法,可是真的有吗?她又拿什么来安慰自己呢?
深夜里,街道十分空旷,淡淡的月色下,显得寂静而凄清。
陆景初缩了缩肩膀,有些冷,她伸手环住了自己,竟然不知道能去哪里。
爹还病着,哥哥也伤的很重,她该回去吗?
说不怕是假的,她根本没有勇气面对爹爹责备的眼光。可是她总不能一直躲在外面,让哥哥将所有的错误都承担了。那个家,她是不可能一辈子不进去了。
她朝手心呵了几口热汽,转身朝相府走去。
熟悉的大门映入眼前时,陆景初眼眶一阵阵发热,里面早就已经物是人非了。
以往相府门前总是燃着八盏大红灯笼,如今却只点了黯淡的两盏,就想里面的人一样,苍老而憔悴的样子。
她拍了拍门,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奴仆将门打开一条小缝,做贼似的朝外面仔细打量着。那种害怕而小心翼翼的感觉,让她心里更加心酸。
认出是他们家小姐,仆人几乎要喜极而泣,赶紧打开了大门:“小姐,您终于回来了,老爷和少爷的身体都不好,现在府里连个管事的都没有。您消失的这段时间,老爷很挂念您!”
陆景初跟着他走进去,哽咽地问道:“我爹身体到底怎么样?是不是很严重,大夫怎么说的?”
“老爷急火攻心,这段时间郁郁寡欢,所以卧病不起,大夫说那是心病,要开心些就好。”
“开心?他现在怎么开心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