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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桃一下子就火了,她还真摆上架子了!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她走近些,气得双目圆瞪着。
陆景初板下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这些都关你什么事?注意你的身份,不要问跟你无关的事。”她本来心里就抑郁,再加上这丫鬟聒聒噪噪的,心里就更烦了。她虽然不喜欢跟下人计较,可是这样放肆的人,她还真容忍不了。
红桃被她的样子震慑了一下,心里有些心虚,面子也有些挂不住,暗哼一声低头道:“对不起,当我多嘴了。”
“你下去吧。”她没心情说话,只是低头打发她,待红桃走了两步,她想到什么又抬头问道:“你们王爷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红桃没好气地道:“这才刚走你就等不住了,哪有这样缠人的!”眼光闪了闪,红桃笑道:“再说,王爷肯定是要陪王妃的,他们两人说不定正恩爱着呢,你也不想想,王妃娇躯欠安,王爷哪放心得下,哪有功夫管你!”
陆景初没再开口,只是脸上落寞之色愈见明显,脸色也更加苍白了些。
红桃刚出去又折回来,端着新送过来的补汤,看着她的样子眼里有些笑意,欢快地道:“姑娘,王爷不管你可是身体还是自己,喝点补汤吧。”
她这么说着,陆景初却潜意识里将王爷直接当做了元洛逸,想着眼眶便红了一些。
“我不喝,你拿走吧。”她说着,便站起来又往床边走去。
红桃拦住她:“你这人怎么给脸不要脸,厨房好心给你炖了汤,我也给你端来了,你一句不喝就算了!”
饶是再好脾气的人也受不了,更何况是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什么气的陆景初,她抬头看着一直纠缠的丫鬟,黑亮的眸子燃起簇簇火焰,沉着脸对她吼道:“我说了不喝就不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我了?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嘿你还嚣张了?”红桃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一直拦在她身前,不让她动一步。
陆景初实在被她弄得没有耐心,身体又确实还虚着没什么力气,一点也不想跟她耗。所以她直接咬牙推开了她:“你不要缠着我。”
陆景初真的没什么力气,红桃也只是身子晃了晃,可是手里的托盘没端稳,一碗汤全翻出来了,溅了一点到手上,疼得她龇牙咧嘴,嘴里直呼着:“哎哟哟,烫死我了,你故意的是吧。”
陆景初心有愧疚,走过去柔声道:“你不碍事吧?要不要去擦些药?”说着,便想拉开她的手看看。
红桃心里肚子里全是火气,眼里又疼得涌上热雾,在她靠近过来时猛地推开她:“不要你假好心,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你这个蛇蝎心……”
走道走这。“啊——”
砰的一声,陆景初的头撞到桌角,厚重的木桌也被撞得震了震。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陆景初隐约间觉得头撕裂一般的痛,然后便彻底地陷入黑暗之中失去了知觉。
☆、灾难袭来
砰的一声,陆景初的头撞到桌角,厚重的木桌也被撞得震了震。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陆景初隐约间觉得头撕裂一般的痛,然后便彻底地陷入黑暗之中失去了知觉。
红桃吓呆了,她好像真的用力过猛了,但她也没想到陆景初虚弱成这样!
她看着摔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真正的恐惧感开始袭来。
“喂,你你你没事吧?”她赶紧走过去,翻平陆景初的身子,拍了拍她的脸颊:“喂,你你你别吓我啊,我……我不是故意的,你醒……醒醒啊!”
殷红的血液顺着额角快速地流出,很快就浸染了陆景初的半边脸,映照着原本苍白的脸庞,更显得触目惊心。
红桃吓得两脚发软,坐在了她身旁,颤抖着手指去探她的鼻息。
“啊……”她害怕地直往后退,大着舌头道:“断……断……断气了……”
轰!天空响起阵阵惊雷,刺眼的闪电照亮了半边天空。
哗啦啦,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倾盆暴雨,寒风萧瑟,雨点无情地拍打着地面。
一片荒芜昏暗的野外,小土凹里隐约可见数条身影,横七竖八的躺着,周围一派阴森森的景象。
这是一个乱葬岗,里面的都是弃尸,有些尸体时日久了,已经腐烂发臭。
一片昏暗的场景中,唯有那道白色的纤弱身影那样清晰。
雨水拍打在她脸上,冲刷掉了泥泞和血污,露出那张惊艳而苍白的脸庞。
脸上的疼痛感和周围寒冷的气温让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仿佛马上就要睁开眼。
红桃一时惊慌,错把气息微弱的陆景初当做已经断气了,惊吓之下夺门而出去找范平求助。管家范平勃然大怒,可是自知这次在劫难逃,只好和她一起连夜逃命去了。
进去伺候陆景初洗漱的丫鬟发现昏迷在地满脸血污的陆景初,吓得不知所措,这时才发现范平和红桃已经不知所踪。底下人都惶恐不安,黄裙子丫鬟便提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陆景初扔去乱葬岗,让她自生自灭。然后陷害说范平和红桃掳走了她,并且连夜潜逃了,这样她们才可能脱掉干系。
雨水沁进额上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陆景初生生地疼醒了,眼皮似是千斤重,挣扎了好半天才勉强睁开眼睛,周围一片黑漆漆,可是氛围确实不容置疑的阴森和恐怖。
陆景初一向胆小,缩了缩僵硬冰冷的身子,哑着声音小声唤了一声:“有人吗?”
她向四周摸索着,四处都是泥水,还碰到一个有些柔软却冰冷异常的手臂,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轰的一声,天空再次闪过一道闪电,撕裂开半边天空。
“啊——”陆景初看清了那张脸,吓得甩开手臂,想从地上站起来逃走,却也没有力气。
闪电照亮天空的那刻,她看到一个死不瞑目的男人,正躺在她的身前看着她,睁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珠,眼珠向外突兀着,脸色青紫。
她在泥泞的地上向后爬着,想要远离,手指深深地潜进混着雨水的泥土里。身子向后撞到一个东西,她回头一望,却看到另一具尸体的头。
她惊恐地张了张嘴,却连尖叫都没有力气了,电闪雷鸣之下,她看清了这里。
全是死尸,全是死人,黑压压的一片,她被笼罩在这样的死亡中,动弹不得。
她趴在地上,紧闭着眼睛,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臂。身子在剧烈地颤抖,她害怕,她好冷,她想离开。
这是哪里?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有没有人可以救她?她真的好怕。
嘴里满是血腥味,她却不觉得疼了,因为心里的恐惧早就战胜了一切。
热泪从眼角滑落,心里默念着那一个名字,洛逸,洛逸,你在哪里?
轰!又一道闪电划过,今夜的雨势来得特别猛烈,轰隆的雷声让人不得安宁。
“景初……景初……”床榻上的男人眉头紧锁,满头的虚汗,挣扎似的呢喃着,“景初,别怕,景初,景初——”
锐利的眼角猛然睁开,元洛逸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心跳似雷声般轰隆不止。
心慌,无止尽的心慌。
他迅速地掀开被子,披上外袍冲外面吼道:“来人,备马!”
一匹纯黑的骏马像离弦的箭一样在雨夜的街道上穿梭,最终停在了麟王府的门前。
跨步下马,元洛逸身影飞速地跃到门前,没有丝毫犹豫,一掌劈开了紧闭的大门。
里面的侍卫被惊动了,可是看着他阴沉的一张脸,半点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低声唤了句:“睿王……”
“元洛琛在哪里?带本王去见他!”语气中满是急切。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不知道为什么他深夜在此,还直呼他们王爷姓名。
元洛逸杀气重重的眼睛扫了前面的众人一眼,字第铿锵地吐出一个字:“说。”
卧室的门被哐的一声推开,元洛琛手下的笔一抖,折子上的字体有些扭曲。他还没睡,他只想快点处理完事情然后回别院,可是竟没想到深夜迎来了这样一个人。
元洛逸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墨黑的青丝服帖地贴在修长的颈项上,还滴着冰凉的雨水。
他面色阴沉地盯着案前执笔的元洛琛,直说道:“她人呢?我要见她。”
对于他如此没有礼貌的态度,元洛琛皱起了剑眉明显不悦。他现在倒是想起景初了,原先做什么去了?他只要想到当日河岸旁她那无助而脆弱的模样,就一肚子火,看着面前态度强硬理所当然般的元洛逸,就更加火大。
“你不是走了吗?现在说要见她就见她,你当她是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他没好气地道。
元洛逸面色有一丝怔忪,想到当日之事,有些难受地半垂下眼睑。可是心里仍旧悬着块巨石,让他不得安宁,他缓了缓语气,再次开口:“我只是害怕她出事,我要确定她是安全的。”
“这个就不牢你费心了,她安全得很!”元洛琛冷哼一声。
元洛逸依旧不肯罢休,盯着他坚决地道:“我要亲自确定,带我去见她。”
元洛琛犹豫了,他是要成全他们,可是他不想这么快。他从来没有和陆景初这样单独地好好相处,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安然,他私心是不想马上就将她还给他的。
况且他们心结未解,元洛逸是还爱着她,可是不代表就不介意那晚的事。若是现在回去,她不会好过,也避免不了更深的伤害。
在处理好一切之前,相见还不如不见。
“你不用担心,她在我的私人别院里好好地在养身体,发了两天烧,刚刚恢复了些,我不希望你贸然地去扰乱她的生活。”他放下笔,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两相对峙继续道:“况且,你去了然后呢?带她回去?你真的放下了心里的芥蒂?若是没有,你让她见了你,却又要再次弃她而去,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我残忍?”元洛逸眼眶微红,仿佛听到一个好笑的笑话:“到底是谁残忍?是她弃我而去还是我弃她而去?她是我的妻子,她却这样对我,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杀了她还是杀了陆展齐?或是你觉得我应该成全他们,像你说的,不去扰乱她的生活?或是我应该成全你和她,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你胡言乱语什么?”砰的一声,元洛琛恼怒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推在门框上,一双眼睛里蕴满了怒火。
元洛逸凛冽下表情,冷冷地推开他,伸手抻了抻胸前的衣襟,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既然你将她好生照顾着,那就当我多管闲事了。”
房门洞开着,人也走了许久,屋外的寒风携着雨水吹进屋子里,元洛琛站了会儿,走到门口准备关门。
借着外面回廊上的灯笼,隐约可见夏诗瑾撑着一把暗红色的油纸伞,朝这边走来。
他看了一眼,不太高兴地走过去将她搂着走进屋子,替她披了一件自己狐裘披风,责问道:“这么大风,出门做什么?御医说不是说你身子不能吹风吗?丫鬟们是怎么伺候的!”
夏诗瑾抬头看向他,有一瞬间的错觉,仿佛他是爱着自己的,这样的关心是自己在他心里很重要。
可是也只是一瞬间,她就回神了。身子笼罩在披风下逐渐回温,可是心里却仍然清冷,她退开些距离,垂眸道:“他来弄了那么大动静,我怎么安心待得下去。”
提到元洛逸,元洛琛有一丝沉默无言,想解释些什么,可是也无从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