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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望向她,在收完伞后又迳自脱下白色大氅挂至一旁,而更让她吃惊的是,他手中并没有过往来时总拄着的杖,大氅内的衣衫也不再是过往的深、黑色,而是一袭滚着墨绿宽边的青蓝长襦,内搭淡褚色长衫、长裤,脚踩一双深褚色长靴,微微松敞的领口间,还露出了那条镶着墨绿石的深褚色装饰皮绳。
凝望着过往总一身黯淡、严肃,如今却那般闲适且俊气逼人的贺兰歌阙,南宫燕几乎痴了,但半晌后她却匆匆撇开了眼,「我……知道了,你到花厅里待着吧。」
望着南宫燕下意识别开眼的反应,贺兰歌阙心一沉,暗暗长叹一口气后,缓缓转身步向花厅。
今夜,他确实特意留心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打扮,毕竟过往的他根本没心思,也没兴趣留意穿什么衣、梳什么头,只要衣衫干净、舒适就足够,此外,为了营造自己不假辞色、六亲不认的孤傲形象,他向来更只挑深、黑色衣衫穿,从不曾穿得如此明亮、鲜彩。
但终究还是比不上、抹不去啊……
无论如何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不要与她那群优秀姨丈的模样相距太远,就算依然远远不及,也至少可以让她忘却当时那连他都想忘却的难堪自己,但如今看来,这份刻意也只是罔然。
也罢,就这样了,也只能这样了,待他吃完她亲手做的最后一回菜,将东西交予她后,他这一世,都再不会打扰她了……
虽人站在灶房中,但南宫燕的眼阵却根本离不开花厅里的贺兰歌阙,她望着他若有所思地静静坐在八角桌旁,脸朝窗外,微眯着眼望着屋外细雪。
他……怎么来了?又为何会是这样的装扮?
是不是他一会儿还有重要的地方要去,有重要的人要见,但雪又没停,所以才会先暂时进来避一下雪,顺带暖暖身子、暖暖胃……
在彻底纷乱的思绪中,想起他那句「我饿了」的南宫燕,连忙止住自己所有的
浮想联翩,尽可能快些将微凉的饭菜热好,然后在狂跳不已的心跳声中走入了花厅,像往常一样将菜摆好、将碗筷放好后,看着他缓缓举起筷子。
「你不是……饿了吗?」原本只想静静望着他吃饭的南宫燕,静静坐了约莫一炷香后,再忍不住启齿轻问了。
这里摆放的明明都是过往他最喜爱的菜色,但他每道菜却都只随意夹了两、三口,更连一句话都没多说,而望着这样的他,她真的手足无措了。
是她的手艺退步了?还是他的口味变了?抑或是其实他根本从头到尾也不曾爱吃过这些菜?
他过去的那些反应,会不会真的只是为了迎合她,以便调查她的底细,才伪装出来的……
「给你,谢谢。」
正当南宫燕心慌意乱地在心底不断猜想着他今日的来由时,一直没有开口的贺兰歌阙终于说话了。他由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放在桌上后,便缓缓站起身。
「这……你?!」
望着桌上那个他曾经毫不留情任它在两人眼前碎去,如今柄变成青绿的
「轩辕望」,再看着他似是给完东西便打算离去的模样,南宫燕猛地站起,转过身去握拳低喊着,「我若想要这东西,我自己会去找,不用你多管闲事!」
不想说话这么冲的,但她忍不住,因为她终于明白他为何来了,然后在明白后,心整个碎成片片……
原来他是来还她一份情的,还她那份守住贺兰谨秘密,甚至在岩洞里解他身心之苦的情。
她不需要他为这些事还情,好吗?因为那都是她自己想做的事,好吗!
他当真以为她不知道回到京师的他,其实在家里养了很久的伤?他当真以为他不知道,为了这个轩辕望,他差点连命都没了?
没错,她是喜欢轩辕望,喜欢到爱不释手,但他可知晓,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那是他送给她的。
曾经,她心底有个想望,想望着有一天,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再敌对,当他心底的伤痛逝去,当他又一次出现在她眼前时,她或许可以问问他,是否愿意与她同去,再寻一个轩辕望。
她最想要的,只是与他一道肩并肩啊……
她不想要他像对待贺兰谨似的,将一切过错与责任都归在自己身上,然后让她安坐在温暖、安全、舒服的房内,孤独等待着他。
她知道他想念贺兰谨,但她真的不是什么事都需要人保护的贺兰谨,她是她!「我知道你自己能找、也一定找得到它。但除了这样做,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才能让你将我放在心上,让你记着我、念着我,永远别忘了我。」
听着南宫燕含着怒意的话语,望着她不住抖颤的细肩,贺兰歌阙缓缓阖上双眸,不忍再看,因为若再看下去,他的心一定会撕裂的。
他一直知道她喜欢轩辕望,喜欢到爱不释手,而他,更喜爱她手拿轩辕望时的晶亮眼眸与轻浅笑容。
正因为知晓她一定会将此物带在身旁,他才会无顾自己身上未癒的伤,就为了尽快找到它,然后期盼她每回将它拿在手上时,偶尔会想起他,偶尔会挂念他。
但似乎,他还是弄错了,错以为只要找到轩辕望,她至少还会再多看他一眼,甚至对他露出一个像对高回国二皇子一样的甜美轻笑……
「真的抱歉,我走了。」
哑声说完这句话后,贺兰歌阙静静准备转身离去,闪为一切就这样了,也只能这样了……
「等!」
因听到贺兰歌阙的上一句话而微微愣住,并不住怀疑是否自己听错的南宫燕,在发现他真要离去时,急急回身唤住他,「你……想要我将你放在心上,记着你、念着你?」
「我这一世,从不曾想过自己会遇见你这般特殊的女子。」
不敢望向南宫燕,所以贺兰歌阙只能望向屋内一角,然后自嘲似的撇嘴笑了笑,只这个笑容却是那样的苦涩与苍凉,「我明明夺了你的清白,可你根本不在乎。我屡次为了自己的目的狠心伤害着你、利用着你,你依然不在乎。但就算如此,我依然奢望,有一日,你也能像小谨望着皇上般的望着我,只在被你见着那般狼狈的我后,我……」
话,再说不完全了,因为贺兰歌阙已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毕竟他真的如此奢望过,真的如此想望过,但在她方才一见他便别眼之后,一切奢望,都不复存在了。
毕竟像她这般聪颖、可人又玲珑剔透的女子,自小身旁围绕着的都是群异样出色的男子,他这样一个世人口中「六亲不认」的人,又如何能让她记着、念着,甚至痴傻凝望着?
「你是狼狈了,但你可知,那时的你,比任何时候的你,都让我想靠近,想抚碰,想怜爱……」
望着贺兰歌阙眼底的痛苦与悲凉,南宫燕边说边走上前去,然后静静停在他身前,举起双手,轻捧起他根本不正面朝向她的脸,踮起脚尖,将唇覆住他的后,不住轻吻着他紧闭而有些抖颤的唇,吻得她的泪都滑落了眼眶,依然没有停止。
他究竟是怎么样严苛要求、看待自己的?
像他这样的男子,是世间所有女子的想望啊,否则,她又怎会将自己的心,彻底遗落在他身上?
一时狼狈了又如何?一时难堪了,又如何?
他只看到了自己的狼狈与难堪,却从未想到他那身狼狈难堪背后的顶天立地与铁胆柔情。
他真的好傻、好傻,傻得让她……好爱、好爱……
「你……」怎么也没想到南宫燕会这样吻着自己,更对他説那样让人狂喜的话,但不知是否自己会错意的贺兰歌阙,只敢轻轻握住她的腰,然后一滴一滴吻去她脸颊的泪。「别哭……」
「你怎么就从没想过,当你着了南清的道时,我都有时间安排手下人去拦截她,怎会没时间找别的女人来解你的毒?还有……当你在岩洞中时,能解你一身情毒的人,这世间又非只有我一人,我又何必……」
当贺兰歌阙轻吻着她的颊,但也仅止于轻吻,并且握着她柳腰的手臂更是微微僵硬之时,想着过往他面对南清示爱时的迟钝反应,南宫燕微红着脸将唇俯在他耳畔轻轻说道。
「为什么?」听到南宫燕意有所指的话后,真的从没想过这点的贺兰歌阙,在彻底狂乱的心跳声中哑声问道。
「因为就算再不想承认,可我,就是不想望见有别的女人被你拥在怀……」弥漫着佳肴香的花厅之中再无人声,只剩两人激情拥吻的轻喘。
感觉到已然动情的贺兰歌阙,似是依然有所顾忌的仅止于亲吻着她,回想过去他总是因药力才会拥抱她,南宫燕轻轻低下头,热烫着小脸,缓缓将他的大掌举起,覆在自己的丰盈双乳上——
「你……不是饿了吗?吃这……行吗?」
「你该知道,我的食量很大,所以你在说这话时,可有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我饿了,都有喂饱我、且任我予取予求的自觉?」望着南宫燕羞涩又娇柔的嫣红小脸,贺兰歌阙双手虽没有动作,却也将唇俯至她的耳畔说道。
「我会……尽力——啊!」
话还没回答完全,南宫燕便发现自己已被拦腰抱起,并被抱至她屋内的窗台上坐下,而后,在她还没坐稳时,上衫便整个被拉至腰际,抹胸更被整个推高,让她那对柔嫩挺翘的雪白椒乳,就那样赤裸裸地暴露在温暖的空气中,贺兰歌阙的眼前。
「你……」怎么也没想到激狂起来的他是这等模样,南宫燕小脸整个羞红了,为自己方才那大胆的话语,与挑逗他的举动。
「你可有自觉?」
用手指抬起南宫燕的下巴,贺兰歌阙望着她那迷人娇态,在低哑的嗓音中,深深、狠狠地吻住她,并在吻住她的同时,大掌彻底紧握住她的双边丰盈,不住来回搓揉、挤压,然后在身前娇喘、嘤咛声愈来愈急促、愈来愈甜腻时,将唇缓缓移节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颊,最后一把含住她的耳垂,又舔弄着她的耳廓,并将舌尖轻剌入她的耳孔中!
「嗯啊……歌阙……」
当身子因贺兰歌阙的抚弄整个热烫、酥麻时,除了不住轻吟,南宫燕再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这样放肆的他,是她不曾想像过的,而一想及他今夜是因对她的渴望而如此放肆,她的心不禁又甜又羞,被他大掌揉弄得轻轻弹跳的双乳更是又胀又痛,又酥又麻。
当他的唇缓缓由耳垂处沿着她柔嫩的雪颈一路往下吻舔,吻过她细肩、锁骨、丰乳上缘,最后来至乳尖附近,可他又只来回用舌尖舔着她的外围乳晕,却怎么也不肯碰触她早已因他而缓缓紧绷、挺立的敏感乳尖时,南宫燕有些难耐的弓起腰肢。
「唔……」
「真丰盈的身子,可又真青涩的反应,我的艳探公主,你不是经过严格的艳探训练吗?」
望着南宫燕一脸嫣红、杏眼微眯的微微弓着身,那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