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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错,姐姐到死也不悔,因为她爱弄花楼,但是我不一样,我只要我的姐姐,我不要她就这样就死去。”
“所以……你想杀我,看弄花楼是否还可以无动于衷?”天萦挑眉望着眼前这个几近疯狂的女子。这样解释似乎就能明白为什么她的身份没有暴露,而且,风葵也的确没有背叛弄花楼,因为她要对付的只有她,而与慕容凝烟的合作,也仅限于铲除异己,并无参加到三皇子的计划中。
趁天萦一个不留神,风葵居然服毒。天萦扶起她,强行提内功,却觉喉咙一甜,吐出腥红。还不行,太逞强了,风葵说得对,她的奇经八脉都被锁住,强行突破只怕适得其反。天萦立即放弃运功解毒的方法,从腰间掏出一个白玉瓶,倒出两颗纯白色的药丸塞进风葵口中。这丫头,竟然给自己下猛药,看来,她在弄花楼真制了不少毒。天萦前思后想,最后还是再给她吃了一粒,不确定毒性,就只能这样了。
天萦放下风葵,望了望虚掩着的门。王爷,恕萦儿不能陪你玩了,再玩下去,你的小命就不保了。天萦从袖中拿出绢巾,用手指沾了点血,写了两句塞到风葵怀里。该做的她做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了。
然后,挥袖,跨了门槛,顺手拂上门。
夏日的阳光格外毒辣,汗沿着脸颊流下,渗到衣领,让人很不舒服。天萦偷偷从王爷府溜了出来。肚子很不争气地打着鼓,两天了,对付风葵消耗了不少体力,还是先回颜家再算。
“二……二小姐。”看门的侍卫惊恐地跑回去报告,就像看到什么惊悚的东西。
天萦理了理鬓发,“我有这么可怕吗?”她完全不知自己蛮横的性格早已深入人心,这只是他们的条件反射罢了。天萦没有跟他们计较,也没再为难他们,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大哥,我回来了。”
“莲儿……”颜天灏也是一脸惊异,但随即便露出种会心的笑,“欢迎回来。”
天萦实在是饿得紧,随手跟他打了个招呼便往厨房奔去。
望着天萦狼吞虎咽,颜天灏脸上洋溢着幸福,多想就这样永远看着。但他幽黑的眸子中却有着一丝痛楚,从天萦嫁的那天起便没有消失过。“你瘦了。”
天萦艰难地吞下口中满满的东西,把嘴闲下来,说了句“才没有,好吃好喝的,哪会瘦。”
“脸色不对!”颜天灏伸手抓过天萦的右手,无意中看见她手上五点并成花的图案,鲜红的颜色刺痛天灏的眼睛。还记得这是他亲手点上去的,守宫砂!
“王爷亏待你了。”颜天灏语气极轻,害怕伤害到什么,而他的心,又何尝不是千疮百孔的呢。
颜天灏所顾忌的天萦都明白,她迅速抽回手,用衣袖遮掩住那血色图案,对天灏笑了笑,“大哥,这样不好吗?你的莲儿没有被他欺负,我真的很好。就这样,即使是当个逃妃,也可以……”天萦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
颜天灏搂过天萦,手指抚过她褐色的发丝,“好,逃就逃吧!只要你喜欢,就不必顾忌颜家,颜天萦这个人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你是莲儿,我的莲儿。”
“谢谢你,大哥,是莲儿没用,我绝对不会连累颜家的。怎么说我也冠着颜姓。”天萦粲然一笑。
“你就知道对我笑。”颜天灏用手敲天萦的头,“从实招来,那天在皇宫是怎么落水的,你不会是自己跳下去那么傻吧!”
“所以呢!那是意外……”天萦一笑了之,至于三皇子的事,她暂时还不能张扬出去,毕竟这是她的任务,她会好好干的,不需要别人插手,这是属于她的骄傲。
“这么简单吗?”颜天灏显然不相信,但天萦的性子他了解,若是她不肯说,拿刀子逼她也是不说的。
此时,远处传来一声声呼唤 ,“二姐……”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冲了进来,撞见他俩这样,顿时傻了眼,结结巴巴地道:“大哥,你也不能这么正大光明的吧,虽然这里是咱们家,你好歹也遮掩一点。”
天萦这才发现不对劲,挣开颜天灏的手,再次执起筷子,含进嘴里,傻笑了几声,“误会,误会!”她都想撞墙了,丢脸死了。
“误会?”颜天烁眼中闪着暧昧,“二姐,你也是,要是让你家王爷看到的,看你怎么交代。”
“管他的,我又没干坏事!”颜天萦好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话还没说完,一声“陌翊王爷到”吓着他们,只有颜天烁一脸没关系的样子,“看,一说曹操,曹操就到。二姐,看你的。”
天萦愤愤不平地用筷子敲了天烁一记,“你这小子。”然后起身往窗子的方向去,交代了声后跳窗离去。
“啊……”天烁看愣了,“大哥,二姐就这么跳出去没关系吗,没摔着吧。”说罢从窗子往外瞧,却连天萦的影儿也没瞧到。
颜天灏也没管他,踏出门去迎接转眼便至的燕瑄翊。燕瑄翊倒不怎么见怒色,只道是来寻妻子的。反而是颜天灏一见他就转了脸色,冷若冰霜地说了几句套话,便以“天萦一直都没回家”打发燕瑄翊。
燕瑄翊也不是愚蠢的主儿,见房内桌上摆着的饭菜,便知天萦绝对回来过,这个时间并不是进食的时候,只有被饿了两天的颜天萦吃,所以即使在场的有颜天灏和颜天烁两兄弟,却只有一副碗筷 。“那么,如果萦儿回来,请转告一声,本王会原谅她翘家的。”燕瑄翊特别加重了“萦儿”二字。
“恭送王爷。”颜天灏直接就下逐客令,表面礼节全齐,底下风起云涌。
燕瑄翊忽略他的微怒,温和地笑笑,“大哥不必相送,还请务必转告,本王等着她回家。”
颜天灏垂了睫,依旧他的套话,“若小妹回来,必然想告。”
颜天烁终是受不了他们表面的波澜不惊,暗地里的针锋相对,“王爷,老姐为什么翘家?”
“天烁!你也不是不清楚你姐的性子。”颜天灏怒斥一声,言下却是说燕瑄翊不懂天萦。而燕瑄翊却笑而不答。
恢复体力,什么都好说,虽说内功也只剩下几成,但要宰了暗中捣事的人也不成问题。颜天萦轻轻一跳,跃上皇宫的高墙。还是这般凄凉,怪不得人说最是孤独帝王家。天萦如鬼魅般在皇宫中游走。她知道总是接招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反而只能被牵着走,而且每走一步都伤痕累累。这样被动挨打实在不符合天萦的性子,干脆就把幕后的人揪出来了事。
天萦这次出走并不是意气用事,她明白她这么一走意味着什么,一旦慕容凝烟醒了,她就是畏罪潜逃,到时候更没任何理由辩解,哪怕是说一个“冤枉”。又加上风葵的事。天萦甩甩头,让风吹醒脑子,不想了,退路已封,她只能进攻,胜则矣,不胜则永不翻身。
其实弄花楼的每个任务都得用命去赌,只不过,这次她赌的不只是性命,还有幸福。
不知何时,又走到莲池,天萦总觉得那朵花的气质与某个人很像,拥有深蓝色的眼瞳,如莲般美丽的女子。天萦初见靖王妃时也觉得她有某个人的影子,那个天萦喊她“娘”的女子,天萦也怀疑过他们之间存在的某种关系,但很快又否决了,是潜意识不想把如此纯洁的一个女子与污俗的权欲联系在一起。
靠近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还是算了。她不想揭开某些事的真相,就让它永远神秘下去。天萦一转身,留下一片清脆的铃响,荡漾在平静的水面,绽开一层层回声,久久未绝。
静谧的皇宫响起一阵悠扬的笛声,与周围的肃杀气氛格格不入,天萦微微闭眼,感觉着四周的紧张风向,来了?原来不光是她,他也等不及了,不耍阴谋,而是直接的暗杀,就像是他在等她自投罗网。
笛声倏地转调,刺得双耳发痛,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闪过眼前,天萦回身,宽袖下的手已捏着把银羽扇,扇身流光,精致的雕刻使扇骨图案栩栩如生,“唰”一声展开扇挡住凶狠的一刀,天萦手腕一翻,银羽扇随之转动,银光闪过天萦双眼,眼中的神情已没了平日的慵懒。天萦一勾唇,只听“铮”的一声,长刀被银羽扇绞断,前半段刀刃直直掉在地上,还不等那人反应过来,脖颈上便显出一道细细的殷红,而银羽扇上,却滴血未沾。天萦咧嘴,天真地笑开,“对不起啦,我是王妃不错,但我同时也是个‘杀手’!”
☆、阴谋陷阱
阴谋陷阱
估计在这混乱中没多少人能听到天萦那句自报身份的话,他们只知道这个女人不好对付罢了。天萦倒是很淡定,很久没有大展拳脚了,之前风葵那些都是小角色,再加上在王府这段时间吃了不少毒药解药,都明显气血堵塞了。
天萦平举银羽扇至胸前,深呼一口气,运气至扇柄,转身,随意一挥,引起一阵飞沙走石,“风残!”天萦低低一念,衣袂飘扬,如风之使者般舞动着,风顺着天萦的意愿不止地刮着,只听阵阵哀嚎声渐渐隐没在狂风中。天萦用余光扫了远处的转角,微微蹙眉,动静太大引来了御林军?
合上银羽扇,风顿时停了,一切归于平静,天萦闪进一间房内,刚掩上门,还没站稳,房间突然晃了晃,来不及跳起,脚下便失去支撑,紧接着天萦整个人往下掉。
御气减缓了快速下降带来的巨大冲击,天萦还是觉得身子像要散掉一般,脚跟震得麻痹。之前在屋外的笛声又断断续续出现了,然后变成绵长而沉重,不似之前那样高亢,就像是丧魂曲,又如万鬼其哭,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接而周围的蜡烛在一瞬间全亮了。天萦才看清这是条秘道。在皇宫中挖秘道可是件很麻烦的事,一旦被发现,就玩完了。
笛声在蜡烛点亮后便一直没有间断过,像是在引导天萦前进。前面有什么吗?天萦望了望掉下来的地方,早就回不去了。天萦把银羽扇收回腰间,随着这条为她而开的路走去。
天萦脚步顿了顿,一支黑色羽箭稍稍擦过天萦脸颊,扬起她褐色的头发,白玉簪被击碎在地,天萦完全没有时间去怜惜,微微侧身去躲从四面八方射出的暗箭,不觉唇角微扯,轻蔑一笑,她好像又自己跑进另一个陷阱中了。真是奸邪小人改不了耍阴。不过,无所谓啦,无聊日子总需要事来打发。
天萦轻巧地闪躲着前进,这些暗箭并不是来势汹汹,有些根本就没有瞄准天萦,就像是胡乱发的,即使天萦站着不动,也未必能射中。发现了这样的混乱后,天萦就索性不管了,直线往前,只是不时被箭撕裂衣服,显得有点狼狈。
穿过一阵密箭后,前面出现一个大火炉,正熊熊燃烧着,炉内的噼啪声隐没了箫声。可是秘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东西,要不是亲眼所见,天萦绝对不相信皇宫中会有这样的奇怪东西,包括那朵噬血的莲花。
还没靠近,天萦便觉得身子在发烫,如火焰在灼烧着,天萦摸索着石壁把身子靠了上去,透心的凉意渗入,与身体中那股燥热冲撞,一丝丝清凉瞬间被火热吞噬。天萦盘腿运功,气血涌动,内息大乱,背上全部湿透,薄薄的纱衣黏在身上,突显出天萦的曼妙身段。前额的刘海也渗出汗珠,当晶莹落在地上马上就被蒸发。
天萦闭上眼,竟然还出现幻觉,燕瑄翊那深蓝色的眼瞳迸发着异样的光彩,刺得天萦心生惧意,他厌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