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家王爷把琴摔了。”天萦说得淡淡的,就好像只是单纯的就这么回事,而实质,天萦还在哄着话。
“怎么可能?!柳殇可是王爷最爱之物,因为王爷说只有蝶舞的景色衬得上它,就一直摆在翊羽殿后的蝶舞亭,任何人都不准碰的。可现在,柳殇竟如此伤痕累累。”菖兰不可置信,更带了点责怪的意味望着天萦。
天萦早已习惯菖兰对她的不敬,她并不觉得人生来就该有等级之分,所以才造就了她这副连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的性子。“但这的确是他自己摔的,还说什么本王的琴爱摔便摔。”天萦努努嘴,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现在我是它主人,最爱之物?呵,只是你们一厢情愿地认为吧。”
要不,他怎会如此对待。但如果是割爱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看来她这个挂名王妃让他头疼了,竟需要他牺牲爱琴来打发。可是有些伤不是毁琴可以弥补的。天萦对菖兰莞尔一笑,“菖兰,去请人做一架琴吧,仿柳殇的。”
☆、栽赃嫁祸
栽赃嫁祸
轻轻挑拨着琴弦,天萦眼观鼻鼻观心。哼!十天,他当她是神童啊,如果十天能学会琴,那天底下还有谁不识琴。燕瑄翊!她颜天萦就遂了他的愿,错音、落音,把好好的一首曲子弄得不堪入耳。只见燕瑄翊的脸已经黑到极点了,而慕容凝烟却乐极了,好像看天萦出糗成了她唯一的乐趣。天萦真不明白到底这个女人恨她到了什么地步。
“够了!”燕瑄翊终于无法忍受这索命之音,“来人,把柳殇拿去毁了。”燕瑄翊垂着睫,居然流露出了点不舍,他极快地调整过来瞪着天萦,所有人都不敢动,甚至连气也不敢大喘,怕一不小心就触到火引。柳殇是燕瑄翊的爱琴,这是众所周知的,谁敢毁。燕瑄翊见无人听从,更是怒火中烧,“反了吗?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在燕瑄翊的威逼下,仍无人敢上前,这屋中轻松的大概只有天萦了。站起身来,天萦莞尔一笑,道:“天萦愿自毁柳殇。”
“哦?”燕瑄翊饶有兴趣,他在她脸上寻不到一丝紧张或恐惧,“王妃之前不是极护柳殇的吗?”
“是天萦愚钝。”天萦不卑不亢,就着燕瑄翊说下去,“王爷给天萦十天学琴,天萦学不会,自然没有理由再忤逆王爷,王爷今日大怒,天萦与柳殇该当罪。”
“王妃当是能说会道。”燕瑄翊冷笑一声,把矛头指了过去,“只怕是本王无福听王妃的琴曲。即使要毁琴,王妃也当真不肯为本王奏曲?”
颜天萦不理会燕瑄翊的冷嘲热讽,“王爷错爱。天萦并非不愿为王爷奏曲,只是技拙,怕污了王爷的耳。”天萦自是礼尚往来,毫不失礼。
燕瑄翊一手拍在茶几上,茶盏倾倒,茶水全部洒出,“哼,难道你弹成这样就不污本王耳,给本王好好弹。”
“王爷强人所难。”天萦面对怒气冲天的燕瑄翊,仍然毕恭毕敬,反正最后受气的绝对不是她,她才不管。
燕瑄翊似乎也察觉了这点,放柔了眼神,“即使萦儿不奏予本王,也不可能让三皇子听到的。”燕瑄翊自以为戳到天萦痛处般得意着,却不知变了脸色的是他身边的娇娘。慕容凝烟的脸色白了一层,双眼紧紧地盯着天萦,似乎要把她撕裂。
天萦毫不领他们俩的“情”,自个儿在那没心没肺地笑着。萦儿?自从七岁起冠以颜天萦这名字后,她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喊。“如果奏琴听不到,那萦儿便吹箫吧。”大概天萦已经忘了她那“忍气吞声,不惹是非”的信条,间接地承认了她与燕承悦的关系。毕竟眼前这两人的反应太好玩了。
“你……”燕瑄翊顿时语塞起来,只一个劲地指着天萦,“管你是奏琴还是吹箫,都绝对不可能,你给我回房闭门思过去,不能出房门半步。”
“是,王爷。”天萦尊敬地欠了欠身,然后离开!没有一丝不愿意,没有求饶,很坦然地接受了。
燕瑄翊把倾倒的茶盏扫下地,“把柳殇给我毁了,别让她接触任何乐器与乐师。”
闷啊!天萦被禁足在房里,无所事事。随手拿起本书,翻了两下又放下。
“王妃,凝烟小姐送来的汤……”
哦?终于忍不住了,天萦挑眉看着桌上那碗明则补身子的汤。天萦并不认为她这样挑衅会让他们良心发现待薄了她。天萦转过身去背对菖兰,“不喝,送回去。”
“王妃,这怎么可以!”菖兰明显不满天萦的做法。
“汤中有毒,若是不信,可以一试。”天萦轻描淡写地跳过。慕容凝烟是气晕了吧,居然差人送毒来,经过上次,难道她还不明白使毒毒不死她吗?即使王爷再怎么宠她,大哥他们也会找上门来,而且弄花楼那边会直接把她锁定,下场会很惨哟。
“凝烟小姐不会这么做。”
“凭什么?”
菖兰心知自己不可能驳得过天萦的,但也不能放任天萦去污蔑慕容凝烟,端起汤喝下一大口,天萦见势抢过汤碗,另一手扣住菖兰的喉咙,放下汤碗后凝掌,打在菖兰后背。天萦的掌风使菖兰内息紊乱,气血翻涌,汤全都吐了出来,不住地咳嗽。
“真是的,不要命了吗?”天萦有点恼怒,然后端起碗中剩余的小半碗汤仰头喝下,“你还真是死心眼。”天萦伸出左手给她,“你应该会切脉吧。”
菖兰缓过气来,才点点头,因为刚才的冲击,手还有点哆嗦,“脉象散乱。”再观,脸色微白,唇有点发紫。
“该信了吧,其余的,送回去吧,往里面掺点水,说没喝过。”天萦打了个哈欠,上床拉被子睡去。
脑袋昏昏沉沉地,也不知睡了多久,只听到屋外有吵杂的声响,其中有人纷乱的脚步声,在王爷府能这么没规矩吗?天萦揉了揉双眼,极其不情愿地起了身,昨晚服了解药果然就没事了,只是还有点虚,气不足。
“吱呀”一声,门被踹开,一阵凉意从门灌入,“绑起来!”燕瑄翊狠狠地嚷着,几个下人还没两下就把天萦五花大绑,天萦挑着眉去望燕瑄翊,“请问王爷,萦儿是犯什么错?”她可是一步都没离开过房间,既没有奏琴,也没有吹箫,很努力地过着她的良民生活。
“哼,错?烟儿中毒了,你下的!”燕瑄翊的话是吼出来的,就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中毒,我还没上诉,她便恶人先告状了?天萦理清了思路,绝对是阴谋,那就由不得她不认了,一定会有一大堆的人证物证指控她,否则燕瑄翊也不会正大光明地来绑她。天萦沉默了会儿,才开口道:“你不信我?”
“有什么能让我相信?”燕瑄翊逼近,满脸戾色,那双深蓝色的眼眸正熠熠生辉,天萦不愿看这对眼眸,便干脆闭上眼,低低地喃了句“因为我相信着你。”没有根据的,只是一昧的认为他可信,她既已嫁他,便信他!
燕瑄翊见天萦态度高傲,心中的火没地方发泄,“关到柴房去,断了她的饮食,直到烟儿醒来,若是烟儿不醒,就让她陪葬。”
王爷府的柴房真的很柴房,除了柴就没其他东西,监牢也好歹有张床,他燕瑄翊算是怎么样?天萦怒了,慕容凝烟要玩弄燕瑄翊的感情,她不反对,但现在,她惹到她了,她紫莲绝不是善良之辈。
被困了两天,已经饿得两眼冒金星了,完全使不上力,慕容凝烟是装的吧,那么浅的毒,哪会昏迷这么久。在天萦的意识有点模糊时,房门开了条缝,一缕阳光正好照在天萦身上,长久的黑暗让天萦觉得阳光竟如此刺眼。待看清了来人,天萦才邪邪一笑,拍拍裙边沾到的灰,站了起来,“怎么样,菖兰,得偿所愿了吗?”
菖兰愣了愣,,她是没料到天萦第一句就直入主题,等关上门,才道“紫莲大人知道了?”
“有什么知不知的,跟我有利害关系的就那么几个人,慕容小姐那浅露的性子,若没个帮手,就只能算是个怨妇,哪里能成事。我只是不知背叛弄花楼,你能得到什么?”天萦的嘴边始终挂着淡笑,似乎陷入险境的并不是她。
“到底是哪里让你起疑了?”菖兰就是不信了,她居然连弄花楼的人也怀疑。
“怀疑?需要么?”天萦高傲地扬起下巴,“别以为每个人都像王爷那样被爱弄得痴痴迷迷的,我可一点不喜欢你家王爷。”天萦顿了顿,侧目扫了眼菖兰的反应后继续道:“其实很简单,其一,我曾经说过你的身份暴露了吧,既然能查到你,我的身份也当明了,那这一个月就不可能风平浪静了。其二,知道我的身份后,态度转变得太快,身为王爷的贴身侍女,明知他呆在书房,而你却反而候在我房里,明则伺候,实则监视。对吧?”天萦很满意菖兰的反应,“其三,慕容凝烟要帮手,必是有权有势有自由,而你,菖兰,这种正主大丫鬟就是不二人选,而且性子烈,做事不畏缩。其实你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却一直表现为喜爱慕容凝烟而讨厌我,怕是要引起我的注意吧。既然有这么多破绽,我还需要怀疑吗?”
“既然这样,你为何不拆穿我?”菖兰抽了个空挡,手持软剑攻向天萦,天萦侧身,剑险险地擦身而过,衣袖被划出个口子,绸被撕裂的声音格外刺耳。天萦退了两步,背抵着墙,竟喘着气。
“你所中的毒掺有锁经络抑气血的迷药,今天正是药发最猛的时候,即使毒解了,也还会残留体内。”
“是吗?你以为我紫莲会愚蠢到等你来杀的地步吗?”天萦右指微动,甩出几根梅花针,菖兰轻巧躲过,梅花针没入墙中,只剩一个小小的洞。
“别小看人。”菖兰发了疯似的吼。
“不是小看你,而是你我差距太大。”天萦左右闪躲着,虽菖兰的剑不时能刺中天萦的衣衫,但始终未伤天萦半分。
“好了,该结束了。”天萦回身反手往菖兰握剑的手劈去,没有内功的辅佐,这一劈只是很普通的力道,但对天萦来说足够了,甩出锦帛缠绕着剑,将力集中在一点,轻轻一扯,剑脱手了,天萦顺手握剑,直指菖兰,“说吧!”
☆、潇洒出走
潇洒出走
菖兰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数,不甘地跌坐在地上,明明刚才还占据优势的,只一瞬间又被擒。而且,她所面对的这个女人,打从一开始便笃定她会输。“为什么?难道你们这些身手不凡的人便可以随意操纵人命吗?”
天萦懵了,不知菖兰这句诉词何来。
“我没有背叛弄花楼。”菖兰突然间语气变得很平静,天萦却不发一语,等着她说。“我不希望毁了姐姐最爱的弄花楼。”
“姐姐?”
“对。我姐姐,菖兰。我是菖兰的胞妹风葵。姐姐死了,在很多年前,出任务的时候。”风葵双眼空洞,似在回忆着很久以前的事,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狰狞地遍布着风葵的脸,使风葵显得那般楚楚可怜。风葵突然间恶狠狠地瞪着天萦,“但是没有人会理会,即使姐姐牺牲了,弄花楼的人也不会伤心,毕竟我们只是死士。”
天萦没有被风葵的语调吓到,毫不理会她那幼稚的思想,“进入弄花楼就应有死的觉悟。”
“没有错,姐姐到死也不悔,因为她爱弄花楼,但是我不一样,我只要我的姐姐,我不要她就这样就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