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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萦先是莞尔一笑,以示她什么也没听到,然后扶起一直屈膝的侍女,柔声道:“以后就不必行这礼了。”
之前那愤愤不平的侍女满脸写着不屑,嘴上却很乖巧地“谢王妃。”看来慕容凝烟收买人心的伎俩很高明,不是天萦有意针对她,而是那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知道王爷在哪里吗?”天萦明知故问,只想知道她到底对慕容凝烟有多忠心。
一阵沉默……不说吗?气氛变得有点沉闷,另一个侍女极其畏惧地道:“回王妃话,王爷,和凝烟小姐在宣蝶亭。”
“宣蝶亭啊?好的,谢了啊!”颜天萦回身的瞬间,故意把视线留在那个侍女身上,只见她用力地扯了下旁边人的衣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是怕天萦一时疯起来对慕容凝烟下毒手吗?呵,本来,燕瑄翊亲谁爱谁都与她颜天萦无关,但是作为他名义上的妻子,也该去看看这未来的妹妹的。
“烟儿,我下月把你娶进门如何?”远远便可听到燕瑄翊的声音,他们可真的一点不避讳啊,难道真不怕她耍疯,过了许久也没听到凝烟的回答,不知是因为她的声音太小,还是娇羞得早就沉浸在他的怀抱中。虽然真的不愿意破坏这气氛,但迫不得已啊。
“王爷。”颜天萦的出现也许太出乎那两人的意料,两人都有种震惊的感觉,天萦倒是挺喜欢她带来的这种效果的。
燕瑄翊依然望着怀中的烟美人,完全不去看天萦,声音却冷冽强硬了很多,“你来干什么?”
“天萦只是想请慕容小姐今晚留府共食。”
燕瑄翊明显松了口气“叫下人准备间房,烟儿这阵子都会住在王府。”天萦的嘴角弯起个漂亮的弧度,行了礼退了下去,见到了,那个所谓的青梅竹马,慕容右丞相的女儿。
这顿饭吃得很平稳,很和谐,但这只是表面现象,实际上早就风起云涌,再次证实,慕容凝烟是个很恐怖的人,如果说她对王爷是真心的,不是伪装的,那么只能说她是个嫉妒心很强的女人,居然连她这个不得宠的正妃也不放过。
关上房门,天萦用手撑着桌子,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应该是刚才的汤有问题,不知是针对王爷还是针对她,幸好都下了解药。天萦艰难地一笑,她才是头天上任,就要开始拼搏,这陌翊王妃真不好当啊。
今晚王爷应该不会过来了吧,颜天萦额间全是汗粒,毒性不强,应该睡一晚便好。刚躺下,便听得门外有非常微小的杂音,一阵轻烟飘了进来,是迷烟?还没完吗?颜天萦合上双眼,闭息。
门闩被轻轻一抬,开了,一女子悄然接近,脚可离地,也是轻功高手?撩起帷帐,只见颜天萦双目紧闭,状似安然睡梦中。女子动了动手,一把很薄的银色小刀从袖中滑出,刚架至天萦脖颈上,天萦双眼猛然一睁,曲起一手手指就往她腰间点去,另一手劈向女子握刀的手腕,小刀立时就飞落在远处,很响地摔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女子见形势不对,立即立掌就对准天萦的胸口去,天萦紧紧贴着床,旋起脚踢向她的手臂,让这一掌的方向歪了一寸,然后右掌凝风,迎来了上去。女子倒退几步,正欲逃脱,天萦身形一闪,抚其穴道,让她不得动弹。
颜天萦坐下喝了杯茶,品尝着嘴中余香,才缓缓道:“弄月之无影,戏花之无情吗?说吧,来我房间欲为何?”
女子听此讶然无声,她,知道弄花楼的暗语?
颜天萦点着了根蜡烛,用手指沾了点水,在桌子上画了个圈,圈中显出三点并成花的样子,天萦微微一笑:“是星流三花,弄花楼的迷烟之一,对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冷静的女子居然慌乱起来,不仅能将她轻易擒下,更能道出弄花楼这个不在江湖上露脸的组织的事,绝对不只是简单的丞相之女的身份。
“唉。”天萦轻叹一声,“难道你在下手前没有先调查一番吗?菖兰。”天萦说完抬头去望这个叫菖兰的女子,见她已完全愣住,就不再吓唬她了,“我是紫莲,该听说过吧。”
听说过吧?如此轻描淡写。菖兰咽了咽口水,弄花楼被赐予颜色的少之又少,而紫莲这个名字绝对是响当当的,要让听过这名字的人一起喊一声,绕梁三日也不为过。而今,竟然是颜氏千金,陌翊王妃。而且,传说中那个翻天覆地的性格,现在完全没有。
“不相信吗?唉,果然不能丢掉真正的自我,居然连紫莲这名字也不受用了。你没有收到指令,兴许是你身份暴露了,往后行事要加倍小心。”
“紫莲大人!你……”
“啊,没什么的,中了微毒,无碍。”也没有管被点着穴站在一旁的菖兰,天萦就这样独自盖被子睡去。
日上三竿,颜天萦舒适地伸着腰,突然想到什么似了,动作停在那,这是在王府么?呀,闯祸了,因为昨天的毒,害她昏睡了这么久,忘了要去给王爷请安,也忘了去盯着慕容凝烟,本来就不讨喜,这下子不就给了他个休妻的借口。立即换好衣服往凝烟住的地方跑去,中途遇见菖兰。
“紫……”菖兰连忙改口“王妃,王爷跟凝烟小姐一早就进宫了。”
“进宫?”天萦一嘟嘴,“我也去!”她可不能让他俩快活去。
以天萦的身手,要翻过皇宫那高墙大院根本不在话下,而且皇宫的路早就烂熟于心,走起来就跟走自家的路一般。公子间的聚会不带上自家的王妃,却带着别人家的女儿,他燕瑄翊也不怕别人闲语。要是她这个赐婚的王妃他不好好对待,别说暗杀了,就算是凌帝,也会赐他个面壁思过吧,怎么能让他随意晾在一边。
隐没在人群中,天萦就是打着丞相千金的旗号混着吃,一直都挂着浅浅的笑,只因她看到了,他那不耐烦的表情,以及他额头那散不去的明显的“川”字。
“瑄翊,怎么不带你的王妃出来让我们一饱眼福啊。”
“七皇子见笑了,王妃身体抱恙,不宜外出。”燕瑄翊按捺满腔的不满。
“那就该道喜了吧,翊,没想到你这小子手脚倒是挺快的。”
不只是燕瑄翊厌恶,连慕容凝烟也是一副受气样,本来一早出来就是不想见到颜天萦,谁知到了皇宫却因为她被缠上了,借着这气跑开。
或许,这只是她故意的,天萦回头一瞥,提气跟上。
☆、水底奇莲
水底奇莲
难道是三皇子吗?的确,只有三皇子燕承悦是需要老王爷手上的兵权的。既没有强硬的后台,也没有凌帝的全部信任,母妃馨妃也是凌帝出巡时看中的平民女子,没有什么心计,不争什么。
“事情进行得怎样了?”
“还算顺利,只是颜天萦太碍事。”凝烟说到天萦的时候咬牙切齿,似乎是恨之入骨,只是短短的两天便如此,连凝烟自己也不知道以后要是再见到会是如何。
“烟儿,没关系,颜天萦就让我来解决。你只要稳住燕瑄翊就好。”接而把凝烟揽入怀中,怜惜的抚着她的脸,“要对着燕瑄翊那小子,太委屈你了。”
“三皇子,为了你,我不委屈。”
天萦尽量捂住耳朵,不去听着肉麻的对话,既然想要知道的也知道了,那么还是赶快解决吧,让你们彻底暴露如何?于是放开声去喊,“凝烟小姐!”,声音很悠长,感觉在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颜天萦会在此出现,但这把让她厌恶的声音,她认得,凝烟挣开燕承悦的怀抱,然后给他一个犀利的眼神,只这个眼神,便可以反应出她从小学起的宫闱生活方式,在这深宫大院,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凝烟走后,燕承悦望着她消失的地方,勾起一个邪笑。这一切都落在天萦眼中。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此好机会,焉能放弃。于是,假装迷路般闯入燕承悦的视野内。
她慕容凝烟会装出个楚楚可怜,难道在弄花楼生活了八年的自己会不如她。惊慌失措,“三皇子,我…”连话也不连贯,湿润的双眼,欲哭之状。
燕承悦以他瞬间的变脸,换成一个非常友好的笑容:“陌翊王妃?”
“是。”颜天萦一直低着头,似乎是不敢去看他,声音细小如蚊,十足含羞未嫁的千金般。
“请随我来,想让你去一个地方。”话未说完,燕承悦已转过身去,大概是无法掩饰嘴角露出的喜悦。一个地方,怕是那个地方叫地狱吧!虽然对他是无所畏惧,而且在这皇宫中,料他也不敢怎么样,但戏要做到底。“可是,我…”把自己弄得越懦弱,便能让他更猖狂,但是他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荒凉,皇宫中竟有这一片地方,即使在春季,整池的水中也没有一朵花,说也太奇怪了,这池塘种的竟清一色是夏莲,没有其他更娇艳的,所以致使满目的萧条。
为何偏偏是这里?难道他是意有所指,颜天萦满脸迷惑地望着燕承悦,大概只有这个表情是她真正发自内心的。不料燕承悦却是莞尔一笑,接而望向远方。
良久才道:“这里是父王最喜爱的地方,但是却变成了这副景象。不只是在现在,这里永远也不会再开花了。”
燕承悦的话没头没尾的,天萦实在不知从何理解。
“但是,我有办法让它盛开,开得比任何花都要艳。只要王妃往前两步,便可知道。”燕承悦说完后,天地间突然变得寂静,鸟鸣,莺啼也全部消失,似乎一切都被人无形的切断,气氛变得诡异。
颜天萦轻轻地移动脚步,鞋底与杂草相摩擦发出杂音,一步,两步,低头看向池塘,不觉惊叹一声,水底漆黑中竟蕴藏着莲的雏形,莲花开在水底,如此妖冶,没有了平日的清纯。这到底是?
沉迷其中,却忘了身边的危险,水不断地从口灌入,冲醒了脑子,她被燕承悦推下水了?!若梦若幻的莲花近在眼前。颜天萦闭上眼,调整了内息,让自己尽可能地在水中呆一段时间,制造假象。顺便去探究下那朵奇花。
未触至花,身体便动不了,转身一望,脚被藤蔓缠绕住了,原来这才是燕承悦的招,并不怕她识水性,而是在水底还有一层陷阱。
颜天萦拔出发簪,褐发顿时在水中散开来,娇柔而妩媚,天萦狠狠地用发簪去刺藤蔓,力在水中被减弱了,藤蔓紧紧缠住天萦的脚,天萦渐渐觉得有点脱力,呼吸变得困难,水压得胸口很闷,天萦试图提起内力,却发现内息早已絮乱无比。对天萦来说,这种情况是很不正常的,到底为什么?慌乱中督见那朵莲花,天萦惊讶地发现它竟变化了。水也冲不掉的血色,连藤蔓也混成暗褐色,就像是在吸着天萦的血一般,果然这才是致命的。
因为失血的缘故,天萦脑中有点混乱,把最后一口气压在胸中,使自己尽量靠近池边,用另一只脚找到个支点,利用最后一口气,运至丹田,脚下使力,生生把藤蔓扯开了,刚才被缠住的地方满是血痕。
身体渐渐往上浮,终于依稀可见岸上,但是不只有燕承悦。一个身穿黄袍的凌帝,还有……
“大哥!”话未完全喊出,便呛进水,状况很糟糕,喉咙被弄得很不舒服,止不住咳了两下,完全晕厥。
再次睁开眼时,深深印在脑中的那朵莲花已不在了,华丽的装饰,堂皇的墙,从窗子望出去,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