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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图谋反,是为不忠;不侍父疾,是为不孝;残杀兄弟,是为不仁;夺□子,是为不义。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不配为我朝太子!……废其太子之位,夺其爵,在府思过,无朕旨意,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他被夺爵圈禁了?安王简直不能忍受这个打击。在失去意识前,安王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皇上一开始就没打算把江山传给他?他不过是立起来的一个靶子?父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太子被废的消息很快传遍大江南北,立嘉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在听福儿念书,小秦子把这个消息一说,立嘉容猛地睁开眼睛。
“立刻安排姚俊生入户部,韩泽入兵部!”
福儿被吓了一跳,却见立嘉容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小秦子高兴的哎了一声,匆匆离去做事。
“爷,你这是……”
此刻屋里只有他们两人,立嘉容俊脸上隐隐透出一股霸气,福儿看的一愣。
立嘉容突然蹲□子双臂手紧一下将她抱起来,福儿又惊又羞,拍打着立嘉容的肩膀,“爷快放我下来……”
立嘉容何时做过这种轻狂的举动,莫不是高兴的傻了?
“哈哈……”立嘉容快意的笑出声,搂着福儿原地转了两圈,福儿忙扶住他肩膀,嗔怪道,“爷快放我下来,这样成什么样子……”
“不放!”立嘉容一手按下她的脑袋,用力在她唇上印了一记吻,跋扈的说。
一吻完了,福儿红滟滟的嘴唇微微肿着,泛着丰盈的光泽,立嘉容的眸子一暗,抱着福儿就往床上走去,福儿这下才真的是被吓的花容失色了。
这可是白天!青天白日的做那种事儿……
但是她那点儿微弱的抗议,又怎会被立嘉容放在眼里呢?
安王的太子之位被废了,但是立嘉容依然装病不肯去吏部就职,皇上也似乎忘记了这码事一样,根本就不闻不问。
太子废了,立嘉容病了,敏王又太小。这下子最得意的人莫过于成
王了,论长幼顺序,也该轮到他当太子。朝中有的大臣已经在偷偷和成王搭线了,不过因为安王的事儿,那些示好的大臣们也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动作。
而有些大臣则在观望着,说不定哪日皇上心思就变了,还继续让安王来做太子呢?安王这人瑕疵必报,心狠手辣,他们可惹不起。
这个可能在德贵妃殁了以后也渐渐变得不那么可能了。
还有一些人则敏锐的发现了一些细微的变化,比如说朝廷中一些官员的调动……看到这些的人基本都保持了静默,皇上虽年岁大了,身体不好,但毕竟还没有驾崩,从皇上雷厉风行的处置了安王所有人马的手段上看,皇上还没到老糊涂的时候。
成王也不是笨蛋,自然也看出来这个时候不是嚣张的时候,他还主动给立嘉容和敏王等示好。
是日,皇上设家宴,邀他这几个儿子一同赴宴。
福儿一直等到第二天才等到了立嘉容回府的消息,家宴上发生了什么福儿不知道,可立嘉容回府以后却没得知废太子时的高兴,闷着脸还是不出门,对外只说还病着。
成王现在春风得意,行动间早不知不觉摆出了未来太子的谱,也学着安王的样子,来探望立嘉容。
立嘉容好不容易应付了一番打发走了成王,敏王又来了。
没办法,还得应付。
等敏王走了,立嘉容的不耐烦就彻底爆发了,“把门关了!不准再放人进来!”
福儿磨着手里的墨,轻笑,“说好了今天画一副迎春图,爷可得平心静气好好画才行。”
立嘉容哼哼唧唧的抱怨,“一个两个都来,烦!给爷好好磨墨,爷今天要让你见见什么才是书画大家!”
福儿扑哧笑出来,“是是是,妾身谢爷赐画。”
立嘉容眉目飞扬,嘴角微微翘着。手持画笔,沉吟片刻,提笔在纸上挥洒起来。
“爷……”小秦子为难的看着立嘉容。
立嘉容手一滑,一笔画了出去,原本行云流水的画马上就出现了不和谐的一笔,好好一副画就这么毁了。
“说!”立嘉容放下画笔,随手揉了桌上的画。
福儿可惜的摇摇头,去旁边浸了帕子,给立嘉容擦手。
“左相大人来了,穿着常服,没有带奴才,爷见…
…还是不见?”小秦子谨慎的说。
立嘉容擦拭的手一顿,想了一会儿,“见,回房。”
待他们走了,福儿才捡起立嘉容揉了的画,看着雪白的画纸上呼之欲出的迎春花惋惜的说,“可惜这么一幅好图,都怪小秦子。”
红影在旁边笑道,“夫人回头好好罚小秦子就是了,有爷宠着夫人,夫人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福儿低头羞涩一笑,立嘉容现在对她确实很宠爱,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要去正院,几乎夜夜都在她这儿,平日闲着没事了也会过来像今天这样或听她念书,或挥笔泼墨,或两人什么也不做,只是靠在一块儿说说话。
绿影那边本就是假装,自从立沛源死后,杨氏也算是彻底失宠了,立嘉容就是过去也是看孩子,对着杨氏连话都很少。
福儿现在备受宠爱,苏氏对她就如同对待当年的杨氏一样,很客气,不过言谈之间还是免不了挤兑。福儿一没有杨家那样强势的娘家,二也不像杨氏那边嘴皮利索,平日听到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弄的苏氏像一拳打进了软棉花一般,好生没劲。
不过不管是谁,也没有在立嘉容因“病”在府的这大半年时间里敢对她如何。
若说福儿现在还有什么心事的话,那就是孩子了。
她早已停了避子汤,也服用了陈正开的养身方子,立嘉容来的也勤快,那种事儿……做的也较以前次数多了一倍不止,但是她却一直没动静,慢慢的,孩子的事儿就成了她的心病。
红影见福儿抚着腹部面露忧愁,也知道福儿在烦心什么,便走过去关心的说,“夫人不如再请陈太医来请个脉?”
福儿微微叹口气,点点说,“你去问问吧,看什么时候合适,让我爹来一趟。”
红影颔首,可看着福儿的样子,还是免不了的心疼。
第二日陈正就来了,还是像往常一样把了脉,不过这次陈正没有像之前那般宽慰福儿,而是劈头盖脸骂了福儿一通。
大意就是福儿还年轻,孩子的事儿又不着急,老是多想平白搞坏了身子云云,直把福儿骂的哭出声来才气哼哼的走了。
转过头陈正又去找立嘉容,说福儿因为孩子的事儿五内郁结,想让立嘉容宽宽福儿的心。
立嘉容想的很简单,不就是宽心嘛,想让地里结出果子,那就一定得勤播种
。
怀孩子这种事儿,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怀孕
红影看看外面的亮光;再看看安静的纱帐,想了想,还是悄声退了出去。她刚关上屋门,小山子就凑上来笑嘻嘻的说,“红影姐,夫人在赖床?”
红影很淡定的伸出手;小山子忙护着脑门跳开,盯着红影随时会伸过来的手委屈的说;“我又没说错,这天都大亮了夫人还睡着;爷昨晚又没在这儿……”
“作死啊你!”红影脸上一红,一个爆栗敲在小山子脑门上,疼的小山子滋滋抽冷气。
“这话也是你说的?早饭领了没?领了去厨房里请刘嬷嬷给温着;等夫人醒了再用。”
小山子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刘嬷嬷让我喊你过去呢,红影姐你以后别打我脑袋了,打傻了可怎么办啊?我好不容易才能回到夫人院里伺候,可不想再回马房了。”
红影淡淡一笑,“走了,以后不听话还敲你。”
小山子撇撇嘴,跟在红影后面走了。
两人去了厨房,看见刘嬷嬷正对着食盒发呆。红影走过去轻声问,“嬷嬷,你怎么了?”
刘嬷嬷一见她马上来了精神,拉着她神神秘秘的坐到小凳上,见小山子竖着耳朵凑过来,大手一挥,“去去去,一边儿玩儿去。”
小山子梗着脖子一脸不乐意,“凭啥每次都不让我知道啊?你们根本就没拿我当自己人看,啥事都瞒着我。我也是一心为夫人好嘛,你们凭啥都这样对我啊……”小山子越说越伤心,径直蹲在门口抹起眼泪来。
刘嬷嬷被他弄的好不尴尬,只好虎着脸说,“我俩说的是女人家的事儿,你个男的听什么听!大小伙子了还哭,快别哭,去把院子扫扫去。”
小山子头一拧,“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哼!”说完小山子就跑了,刘嬷嬷无奈的摇摇头。
红影这才问,“嬷嬷要跟我说什么?”
刘嬷嬷脸上凝重起来,压低了声音,“姑娘,咱们夫人……是不是有了?”
“有了?”红影一愣,“夫人没吐过啊?”
刘嬷嬷这才想起来红影还是没出嫁的大姑娘,有些无奈的说,“姑娘还是秉了王爷,明日请陈太医入府给夫人把个脉瞧一瞧。”
红影疑惑的问,“嬷嬷你怎么知道的?”
“夫人的贴身小衣都是我在洗,我怎么不知道?来,我跟你说说,咱们夫人如果有了身子,有些东西
就不能碰了,你也得记住……”刘嬷嬷认真的给红影说着,红影边听边点头。
立嘉容在一旁认真的等着陈正把脉,只见陈正细听了一会脉象,这才笑容满面的收回了手,福儿半躺在床上,和立嘉容一样,期待的看着陈正。
“是喜脉,恭喜王爷,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陈正笑呵呵的说,拍拍福儿的手,叮嘱道,“要吃好睡好休息好,也不要操心什么,这样对孩子才好。”
立嘉容高兴的摸摸福儿的肚子,转而又担心的问陈正,“她前阵子不是五内郁结吗?要不你开一剂保胎药给她吃吃?”
陈正摇摇头,“能不吃还是不要吃,她底子好,身子一向健康,不需要吃什么保胎药。”
福儿不可思议的摸着肚子,小腹那里还很平坦,丝毫看不出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孕育在里面的痕迹,可就在里面,她的孩子已经一个多月了。
“爹,我真的怀孕了?”福儿还不能消化这个消息,她之前还一直在担心自己避子汤喝多了影响怀孕,没想到现在突然有人告诉她,你不但可以怀,而已已经怀上了。
陈正哈哈大笑,“爹还能骗你吗?”顾及到立嘉容在这儿,陈正微微收敛了神色,又叮嘱几句才离开。
陈正一走,立嘉容迫不及待的挥退了旁人,自己则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的摸着福儿的肚子,脸上的笑意止都止不住。
“真是太好了!福儿,咱们有孩子了!”立嘉容一脸幸福的说。
福儿也满脸洋溢着笑意,“妾身之前还一直担心不能有孩子了,伤心了好一阵子,现在……真是菩萨保佑。”
立嘉容摸着福儿的肚子,感叹道,“以前我总觉得女人生孩子实在是件可怕的事情,不但生产的时候艰难,生出之后也很可怕。不管是宫里,还是府里,孩子都是女人们用来争宠,或者达到目的的一个筹码。后来有了沛源以后,我就吩咐小秦子给府里的女人们都私下用了药。”
福儿惊讶的看着立嘉容,“那就是说妾身之前也……”
“不,”立嘉容摇摇头,“你若是没有自作主张来告诉我说你要避子,那你自然是会用药的。但是你挑了明路,我也就没有再让小秦子动你的院子。看把你吓的,如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