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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又道,“这是他的本分。但你别忘了,冯陆却是在残害生命,老少妇孺他何曾疼惜过。”
“宁妃,您当初让我出来便是为了我们今日所积的徳,为了小王爷,为何不能再放过他一次?”
“我岂能如此包庇,好歹我也是昭启王的妃!”宁苏断然拒绝,她扶起泪水满面的云衣,“我定会对你今日相救不忘,可实在……”
还没等她把话讲完,冒冒失失地就闯进了一个小丫鬟来,她看到云衣如此狼狈不由一愣,云衣擦掉眼泪,问道,“做什么如此冒失?”
“夫人,大当家病又发了,大夫请您过去。”
云衣立马眉头紧皱,连忙松开宁苏的手,连招呼都未来的及打就向外跑去。宁苏想要叫住她,话到嘴边却又吞了下去,她终究去看的是她的夫君。
或许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难以知晓。
她让云衣离开那天,无非是因为心里容忍不下她,可哪会想到她今日还是亏了云衣。
造化弄人也不过如此。
西边的窗户吹进一两丝风来,带着些许嘈杂的声音。
如今她一个人在这里度过了三天,每日提心吊胆的却不是为了自己。想到李御南和言芝莜心里就如同火烧一样。
李御南他还好吗,如果知道她还未有回到王府,是否会心急火燎地想找到她?
可惜,她可能比不上那战事来得重要,否则他又怎会每次都如此匆匆离去?
转又想到那芝莜,名声不菲的神偷胭脂雪却沦落到如此地步。一方手帕泥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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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骁沣推门进来的时候,言芝莜正在柜子里找东西,他轻咳了一声,“芝莜姑娘?”
言芝莜哗然转过身,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何事?”
“嗯?我才走了两天你的嗓子就好了?”李骁沣转身坐到桌边,顿了顿,“芝莜姑娘,你……的家在哪里?”
言芝莜挑眉,目色淡淡,“我没有家。”
“那,你若是愿意住在这里,倒也是可以……”
“住在这里?给你们当丫鬟?”言芝莜睨了他一眼,“我若不愿意呢?”
李骁沣眉头一皱,他这才发现这个看上去灵动的女子有如此刚硬的性格。只是他实在急着回去,“不不不,姑娘误会了。你来我们崂山山庄自然是客人了。如果……”
“这是崂山山庄?”言芝莜挑眉。
“你是何人?”李骁沣微感不妙,肃然问道。
“胭脂雪!”言芝莜抱手,她面色沉重。
李骁沣眸子紧缩,他站起身思索了许久,“胭脂雪武功非凡,你又如何落到如此地步?”
言芝莜看着他,缓声道来,“昭启王嘱咐我将宁妃送回天启,只可惜在这里糟了贼人的埋伏。才使得我与宁妃双双落难,至于今日,都不得知是否平安!”
“宁妃?此事如此严重,实不相瞒,昭启王乃是我堂兄,在下天启十皇子!”李骁沣立刻有点着急,李御南在前线无时无刻不惦记宁妃,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若是知道了,只怕连那战场都不要了。
言芝莜闻言,终于神色有所缓和。她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以最快的速度带我去见昭启王!”
李骁沣连忙道,“如此不行,最快也需要半日到,更何况,他正在征战!”
“那又如何?昭启王对宁妃的情,我等又怎能知晓?”言芝莜冷眸睨他,“若是王爷怪罪,你可担当得起?”
李骁沣沉默了许久,他面色沉重地看着她,“好,可是你必须跟着我!”
言芝莜转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简洁的武装,她唯一一次对着李骁沣一笑,“不介意我穿吧。”
李骁沣摆摆手,“随意。”
天气炎炎,马儿却丝毫没有想停下来的欲望,李骁沣一鞭狠狠地打在马屁股上,目色皎皎。言芝莜很不习惯被人抱在怀里的感觉,忍不住道,“不要碰我!”
李骁沣目视前方,咬牙道,“若不是你伤口未全好,我也不想宝儿带着两个人!”
“我说我行,你偏偏婆婆妈妈的不让!”言芝莜愤恨,“你就不能再快一点?”
李骁沣忍着想与她争辩的冲动,又一鞭打下,马儿吃痛,向着山谷深处疾驰而去。
两个人还没有走到军营,就感觉到气氛不对,之间大营内战士进出频繁,直到看到了云姜,李骁沣连忙追上问,“云姜,是不是我御南哥出事了?”
“没什么大碍,肩胛骨受伤而已!”云姜语气淡淡,看了眼他身后的言芝莜,皱皱眉头,“这是你日夜思念的人?也不过如此。”
言芝莜挑挑眉,日夜思念的人?看不出这男人还是个痴情的种。她皮笑肉不笑,“抱歉,我没那个本事。被他日夜思念,非伤既死!”
李骁沣皱皱眉,瞪了一边忍住笑的云姜一眼,“怎么回事?”
“昭启王也是多情的种,为了救一个女子受了敌人的伤。”云姜摇摇头,“偏说他对宁苏钟情,可看来也不过是欲望占上。”
言芝莜有些恼怒,听了她这话就要往里冲,李骁沣忙拉住她,“你别总是这么急躁,现在御南哥受伤在身,更是不能去了。”
“不能去?”言芝莜失笑,故意提高了音调对着帐内吼,“为什么不能去?为了一个没有名分的乡间小丫头倒是弄得满身是伤,如今连去救旧爱的力气都没了?我倒还以为昭启王如何看重宁妃,终不过是一场薄情!”
李骁沣忙不迭地堵住她的嘴,“你就不能轻声一点么?我也觉着是他做的不好,可这是在军营!”
云姜拿了药看了他们一眼又走了进去,一会儿倒又出来了,“好了,王爷让外面喧哗的人进去呢。”
言芝莜面目表情地看了李骁沣一眼,揭开帘子就往内走。还没看见李御南,倒是先见着了一个一身蓝衣的女子,她神色淡然,像是无关自己一般。这人面生得很,一瞧就知道是方才云姜口中所说的新欢。
李骁沣见了她微微一愣,忽的觉得有所相识,可偏偏是想不起她到底是谁。细看过去,那女子对他莞尔一笑。
李御南斜靠在床榻上,右肩口绑了好几层纱布,血色还是染红了纱,显得妖冶至极。
李御南见了他们两个倒是觉得惊讶,“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属下本是有要事找王爷,可如今的情形,可能是属下自作多情了!”言芝莜抱拳,可语气中却全是不满。
李御南睨了那女子一眼,道,“你先下去。”
那人拜了礼,走前又瞧了言芝莜一眼,唇角带笑着下去了。李御南定了定眸子,沉声问道,“宁妃可好?”
“我倒还以为王爷在这软香温玉的,早就将宁妃忘了!”言芝莜看了眼在一边着急的李骁沣,冷笑一声,“我的命还是十皇子捡来的。至于宁妃,她的生死,我无法知道!”
☆、第六十一章 情到深处谁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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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芝莜清亮的声音还在耳边,李御南原本平淡的眸子一下子收紧,他捏了捏拳头,冷冷问道,“宁妃到底怎么样了?”
李骁沣见事情不好,连忙上前道,“御南哥?恐怕,堂嫂如今生死难测。”
还没有等李骁沣将话讲完,李御南一脚踢开身边的椅子,迅速起身就到言芝莜面前,掐住她的脖子就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混账,你是怎么保护宁妃的?”
“属下办事不利,愿受处罚,可…可王爷当务之急,还是去山归帮救救宁妃,否然,真是凶多吉少!”言芝莜被他弄得很难受,可到底为人做事,哪有还手的道理。更何况,跟着李御南的人,哪个不是毫无二心,签下生死令的?即使今日他将自己打残,下次若是有了任务,她仍愿为李御南做事,这就是他们唯一要记住的东西。
李骁沣从未见过李御南如此冲动,迫不得已在他伤口边微微碰触,李御南这才松开了言芝莜,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若是宁妃有了意外,你自己了断!”
“属下,遵命!”言芝莜终于一笑,像是安慰至极。李骁沣伸手要去扶她,却被她推开了,“这么点算什么,还要人扶真是丢脸!”
李骁沣不想理她,见李御南走了就急着要追上去,一边沉默许久的云姜才开口道,“你有这个空去追他,倒不如想想明日的战术。妲岩的战书,明日。”
李骁沣皱眉,看了一眼言芝莜,连忙疾步追了出去。
李御南的马咆哮着,前蹄腾空着踢了两下,落在沙泥上。李御南居高临下地看着李骁沣,不悦道,“老十,走开!”
“御南哥,你不能去啊。若是你走了,明日的战事怎么办?”李骁沣根本没想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义无反顾地走了。
“明日之事,你自可独当一面!”李御南面色沉重,又带着一些苍白,他看着李骁沣,“老十,你跟着我出征也有五六年了,如今是应该锻炼你的时候了。明日之战,你就去打吧!”
“不行不行,御南哥,堂嫂我可以带了兄弟去救,可这场战事,不能没有你!”李骁沣也曾想过自己驰骋战场,可却是终有所顾忌,他毕竟每一次都是跟着李御南在做事,一切都不够成熟。
“老十,你以为这时候宁苏要的是一个去救她的人吗?”他忽的苦笑摇头,“她要的是给她安全的人。我对她的紧张,已经胜过了这场战事,相信你自己一次,莫不然你永远走不出这一步。”李御南见他微愣,连忙拉紧了马缰,驰骋离开。李骁沣看着沙尘飞扬,心中思绪万千,在御南哥的心里,终究是宁妃来得重要。他原本以为,对于这冷漠凶狠的男人而言,除了天下,无所可取。
李御南一鞭打在战马的身上,强烈的震动与力道,使他的肩口的伤更深了。
他眉头紧皱,心里不敢想象宁苏现在的处境。山归帮处于洪武与天启的交界处,治安都不好。山归帮在那一带也算是有名的凶狠,财色不惧妇孺不分。
李御南真想狠狠打自己,他肠子都悔青了!他万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夜里时常想起她,以至于梦见她都觉得遥远了。
如果她出了事,实在难以知道他应该怎么办。从未有过如此心慌的感觉,事事都能掌握在手中的他,唯独遇上她的事,连意识都乱了。
“宁苏,等我!”
宁苏胸口一紧,不小心将手边的茶杯打翻了,茶水顺着圆桌流下来,滴在了宁苏的裙边。
她忽得想起在王府时,她的裙边被那汤弄脏了,倒是李御南看见了,蹲下身来,拿着手帕帮她擦干净了,他说,“你怎像个小孩一般,若是我不在,你自己能发现?”
现在想起来,倒更有了几分思念。她蹲下身,如他一般,慢慢地将水渍擦掉,可却又忍不住落了泪,这几日累积的思念,冲涌而上。
平日里两个人在王府里,成日觉得度日无所消遣,可如今两人分开实久,这才知道在一起的日子是有多么地珍贵。
“御南…”她不由得一声喊出口,心头酸楚又加重几分。
这时,门吱噶一声打开了,只见云衣满脸疲劳地进来。
想起昨天她走之时尚还有些光彩,今日已经面目苍白了。
宁苏拭去了眼泪,扶住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