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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顺其自然开口答道“我师父啊。”
只不过,他随心所欲乱七八糟定姻缘,时不时拉错线而已嘛。
河音心底一嗤,果然是牵扯天下人姻缘的红丝线。他神叶是有多闲啊,居然跑去做了月老的差事。河音脑中有了丝讽刺,他一改方才的怒发冲冠,抬手指了指远处山峰的一间木屋,大气凛然“走,带你去挑宝贝。”
说是魔界,可是这里馆藏的几乎都是上古神兵器。夕雾眼花缭乱挑得手忙脚乱也不知要选哪个。各个看着都好。
“慢些选,不急。”他含笑,就喜爱宠溺她。
夕雾含糊着应了,还是一副很捉急的模样。
河音就斜靠在门上,双手抱胸看那丫头忙碌,脸上带了宠爱的味道。
“这些都是历代魔尊与天庭交战缴获的。”
夕雾身形一滞。。。那她还不能带回天上给人光明正大地显摆啊。
“不过已经魔化了,回头我教你些隐息的法子。它们又轻易不会反噬你的灵力,应该很适合你。”
适合你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闻言夕雾便拿起一把镶了五彩宝石的短剑,爱不释手地抚摸。有了隐息的方法,那带回天上不就没人能发现她了?然后她在改装改装,应该就可以变形使用了昂。
“眼光不错。”他实属难得夸赞她,上前接过那剑,为她开鞘。
蓝光乍现,水盈盈的光泽幻化成为剑身,却无实体。
他信手揽剑,如流光过月,星色乍泄。
“削铁如泥,削神如土。”
削神。。。夕雾打着哆嗦瞧了他一眼,还好他的注意力在剑上面。。。根本就没看她半眼,确定不是要削她后才放下心来。
“给。”他将剑丢给她,勾唇一笑,又问那面色欢喜的女子道“你可记得答应了我什么?”
“生生世世跟你在一起嘛。”夕雾敷衍,满心思都在宝物上流连。
许多年以后,夕雾才明白。生生世世的誓言不是轻易就能应下的。向来情深,奈何缘浅。若非情深,何以倾覆生世?
夕雾睡下,为她掖好被角,魔尊才去往铸剑室。就像以前和蓝夕公主一起的日子,每每看到她安详的睡颜,他才会出去暗中修魔。
剑室外面有媚悦的花结界,他轻而易举进入。媚悦额头有细密的汗水,青铜火炉里燃烧的是来自红莲地狱的业火,灼灼不尽。
见到魔尊来,媚悦也没有停下,只是同他相互对视一下。河音察觉到这剑室温度的异样,本该炽热难耐却感到一股阴寒。皱眉问她道“寒之扇?”
能够操纵冰雪的寒之扇,是明姬宝贝得不行的物件,怎会任她运用?
这两个女人,不是一向水火不容么?
“对哦。”媚悦笑出了两个调皮的梨涡,随即收起了满屋子的花瓣,右手变幻出一把娇小玲珑的拢冰扇子。
静静躺在她掌心里的扇子浑身散发着阴寒,河音眼里露出了惊讶,但随即还是平静地问“竟然归附于你了?”
“是啊。”媚悦撩起袍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又道“水镜也在我这里。”
河音心里的惊讶转为叹息,神物都是自行抉择主人的,也许它们觉得媚悦比明姬更适合做一个好的主人。
媚悦察言观色,发现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开心。向前一步,轻轻靠在他肩上,似是疲惫至极。
其实她是真的累了,之前那些铸剑的神仙肉和灵力都是需要她压制,她早已身心俱惫。
“大人,如此。。。你还打算留着明姬吗?”
“交你处理。”简单的四个字,明知道明姬到了她手里,会生不如死。可他断然不会心疼。
当年对于蓝夕公主,都是可以抛掉的。自那以后,所有人女人都不及她。说弃便弃,仅此而已。
眼下,月冥剑初步铸成,光滑如月的剑身清清楚楚地映出了两人依偎的身影。
半晌后,媚悦休息过来,主动从他肩上离开,又道“第二步中炼,还差一样东西。”
“哦?”魔尊挑眉。
“龙筋。”
“此事本尊会尽快去办。”
“那今晚。。。”媚悦适时地将自己的馨香软玉的身子送了上来,勾住他的脖子便是一阵细吻。河音素来不是清心寡欲的男人,况且现在守着那个笨小仙儿又不能碰更是让他纠结。此刻美人在怀,他几乎是立刻有了冲动。
缠绵中,听那人低喘“媚儿,你可真是本尊的左膀右臂。。。”
然后他一个顶膝撞了进来,她嘴里溢出细碎的j□j声,随即搂紧了他的脖子,随着他的身子一起摇摆,脸上涌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左膀右臂?绿巫术,水镜和寒之扇,都专属她媚悦的了。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左膀右臂啊。
夜如媚。
明姬气愤地坐在镜子前,唤了侍女给她梳发。那新来的小侍女怕她得很,手脚哆嗦,不小心拉了一根头发,扯得她头皮发痛。明姬心里一直憋着火,眼下便如火山喷发,要不是寒之扇没在手,她早给那死丫头扇成冰坨了!
可尽管法器不在她这里,她也仍然没有放过她。
月盘的光似乎比往日弱了些,明姬在自己的院子里教训奴才。她冷笑着扬起倒钩鞭子,蘸了厚厚的辣椒油,一鞭子一鞭子噼里啪啦地抽在那侍女身上。
她打得红了眼,衣袍烈烈飞响如从炼狱里爬出来的嗜血修罗,疯狂地发泄着内心的愤怒,殊不知大限将至。水晶和寒之扇的叛变她丝毫没有发觉,只是一味放任自己的嫉妒和翻天的醋意。
一小队魔兵持着银枪而来,看到他们衣角刺着的梅花,明姬无端舒出一口气,是媚悦的人。却不想下一瞬他们便翻脸欲擒了她。
此时方觉不对,媚悦要找她不会大动干戈。
“做什么?”魔界的人都知明姬心狠手辣,被她一吼便真地不敢动了。
“你们要做什么?”明姬眯眼,没了水镜和寒之扇的她,就如常人失去了双臂而不得力。她为了保护自己,只能在阵势上给他们施压。
“奉媚悦夫人的令,抓你入牢!”
“她?”明姬阴险一笑,听到是媚悦便不再忌讳了,横眉冷笑“她抓我?凭什么?”
心中暗下召唤水镜和寒之扇,可散出去的灵力竟如石沉大海,消失后寻不到踪迹。
被围的女子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的宝贝。。。居然叛变了?
“啊——”她挣扎着要从魔兵手间逃脱,可没了法器的她,连人间的普通女子都不如,很快便被他们拖走了。
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身处水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往日都是她站在池边,谈笑间把那些被魔尊宠幸过几次却没有封为夫人的年轻女子以各种残忍的手段整死。
或者,生不如死。
她最喜欢,也是最擅长的,便是用啐了蛇毒的钝刀子,在那些貌美如花的脸上尽情雕刻。一朵花,一片叶,或者是她喜欢的任何图案。
而此刻,她身缚数条玄铁链被泡在腐蚀的液水里。而池边含笑而立的,是持着她曾经划过无数张容颜的刀的女子——媚悦。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的存稿,撸出来发。。。
☆、成魔
媚悦白衣如雪,那张宛若雪莲花的容颜也带着笑意,却是冰寒彻骨。她今日就是要用她明姬惯用的招数对付她自己,让她也尝尝这花容尽毁的滋味。
于是她飘到她面前,扬手一挥,几刀下去后明姬的脸上便血流成河,一条条狰狞流血的道子长留于上。
含糊的呜咽声,她早已无法叫喊出声。因为,媚悦的第一刀便是割破了她的喉咙。
“你这张毒舌,我还真是不想听你的临终遗言呢。”媚悦飞身回到池边,满意地打量那面目全非的鬼脸怒瞪着眼,怨毒地盯着她。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哎呀一声,手中几枚锋利绿叶迅速飞出,准确地戳进了那人的双眼中。
黑色的血带着腐朽的腥气,脏血顺着她的脸颊,下巴,滴滴答答流下,难耐的气味儿霎时弥漫了水牢。
“原来没了法器的明姬,当真是一文不值。”媚悦啧舌,不忘讽刺。
提及水镜和寒之扇,明姬的情绪更为激动。她当初敢把它们交给那毒妇,便是死也料不到它们竟会叛变。从她修魔起就跟着她忠诚的宝物,竟然背叛了她。
“你放心。。。”媚悦看她来回震荡着铁链,清脆的响声让她心烦,她又哄她道“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明姬,你做过那么多坏事,也是时候得到报应了。。。”
媚悦仰天一笑,信手一拂,细碎的粉色叶子从她掌心里生出来,落满池水。黑色的池水因此沸腾起来,汩汩冒着绿色的热泡,脓疮般令人作呕。
她会被泡烂的。
大功告成。媚悦转身出了水牢。
却听身后一阵爆裂音,有鬼哭狼嚎的嘶吼夹杂着锁链声渐起“媚悦,我诅咒你!诅咒你这辈子得不到河音的爱!”
她用此生的妒意和怨恨和一条残命,诅咒她!
媚悦幽幽叹气,抬起了那双纯净颜色的眸子,清浅地笑挂在唇边“咒我的人那么多,会差你一个?”
那么多死在她手里的女人,要是诅咒真的灵验的话,她怕也活不到今日了。
媚悦还是每天都会去魔王殿换花,夕雾就蹲在池边看她手巧灵活,如表演魔术。
“为什么每次都是红莲?”她托腮提问。
媚悦笑:“因为大人喜欢。”
“换成夕雾花吧,他也喜欢。”夕雾由衷的建议。想他那么宠她,不会因为一朵花都与她计较的。
一抹阴寒划过媚悦言笑晏晏的嘴脸。她却是含笑掐了把夕雾的小脸,故作宠溺“你去同他说好了,我明日给你换。”
夕雾耶了声便搂住了媚悦的脖子,在她脸颊上啵了一口。媚悦风中凌乱了,这女人。。。亲女人她也下得去口?
“喂。。。”夕雾见她眼神呆滞,推了她一把。
“没事。。。”媚悦心里不耐,暗下施法动了寒之扇,一时间恒温的魔王殿陡然变冷。
夕雾还穿着丝质的薄袍子,因了凉快更是卷起了袖子。突如其来的阴冷让她一颤,牙根儿咬得咯咯响,差点没晕过去。
“怎么。。。突。。。突然冷了,冻死了。。。”她哆哆嗦嗦跳进了被窝里,一只赤脚还露在外面,趿着的鞋也在慌忙下跑丢了一只,努力把自己包成粽子中。。。
媚悦捡起地上的绣花鞋,又将她那只鞋子取下并列放在床前,拉过被子给她盖好。不禁笑道“听说你是个仙子呢,那天上会这么冷吗?”
“当然没有!”提到天界,夕雾还是引以为傲的。她当下便裹着被子靠在了床里头,那种严寒似乎是自她内心深处延展出来的,生生寒冻啊。可媚悦却像个没事儿人,她便缩着脖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