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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河西的机会。”
杨浩沉声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一个月前。当时,我只想越招摇越好,逃得越远越好,这样折姑娘才容易闯过关隘,待我吸引了大批追兵后,我就向西逃去,后来又从牧人那儿抢了匹好马,这一路逃亡,他们紧追不舍,属下自舞关向西,逃到兰州,又从兰州逃到西宁,本来想翻越姑盛山先到凉州,再返回夏州。
可是整个陇右,几乎都是吐蕃人的地盘,他们知道我是夏州的人,不管是往东还是往北,都安排了重重兵马,属下始终不能摆脱,更难以突破他们的重围,无奈之下只得继续西向,一路杀入青海湖,直到进入黄头回讫的地盘,这才摆脱他们的追兵。
属下翻越大雪山后,便进入了瓜州地境,不想翻越大雪山后,又碰到一伙马贼,见我一个女子形单影孤,对属下起了歹意,属下当时已精疲力竭,边打边逃,逃到一条河边旁,终于不支落水,…”
说到这儿,竹韵道:“属下从萧关这一路逃过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折姑娘如果能顺利自舞关返回河西,早该见到太尉了,至少…”也该与太尉通个消息,可是……难道,…她遭遇了什么不测么?”
杨浩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按照竹韵所说,折子渝如果当时顺利过关的话,至少会比竹韵早半个月时间见到自己,就算她不想见自己,但是以她为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绝不会就此消声匿迹。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杨浩心中焦虑,可他也知道,这时如何担心都无济于事,至多叫人加强自萧关北来各处地方的搜索注意罢了,看了看竹韵苍白憔悴的容易,他这才问道:“竹韵,你夺了尚波千的什么宝物,以致他不惜一切,摆出这么大的阵仗,一直追杀你过青海湖,直到黄头回讫境内?”
竹韵的眸中立时放出光来,激动地道:“是传国玉垒!”
杨浩骇然道:“传国玉重?”
竹韵道:“是,传国玉堡,秦始皇的传国玉垒。谁也没有想到,这件宝物竟然落在尚波千手中,尚波千得了这件宝物后,就欲以此为号召,重建吐蕃帝国,可他也知道自己如今实力有限,因此对这宝物秘而不宣,只想在宋人的支持下占据整个陇古,一统叶蕃诸部,待时机成熟后,再啸罂毗宝,自立称帝。这传国玉垒,被属下偷来了……”
她的两颊浮起两抹激动的红晕,说道:“太尉啸傲河西,掌控西域,将来还要挥军南下,一统陇右,此望若归太尉所有,不啻猛虎背插双翼,来日……太尉若要建国称帝,也可据此宝而号令天下了。可是……折姑娘怎么会迄今没有消息……”
竹韵身子一震,突然失声道:“莫非……折姑娘把玉垒拿回折家去了?”
一语出口,竹韵立知失言,担心地看了杨浩一眼,杨浩却未怒,只淡淡一笑道:“不会,重利面前,一个人的为人品性或不可尽信,至少……他的智慧不会因此而稍减口这传国玉蛮虽是无上宝物,但是也得有相应的实力,才能挥它的作用,否则只会给人带来祸事,尚波千虽得此宝却秘而不宣,就是这个缘故,折家虽是云中一霸,但是却不具备称王称帝的条件,府州若据宝物,那便是为折家招来来顶之灾。”
竹韵惭然道:“是,竹韵错了。”
杨浩笑笑:“不要多想,折姑娘的下落,我派人去打听。天色已晚,你好生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再来看你。”
竹韵回过神来,轻轻应了声是。、
杨浩起身为她掖好被角,嘱咐道:“大漠中夜晚凉意袭人,注意休息,如有需要,帐外有人侍候,你就在我的帐中好好休息吧,我去跟老艾挤一晚,呵呵,但愿他的呼噜不要震天阶地*……
竹韵定定地看着杨浩背影,待杨浩的羽步声渐渐远去,竹韵的目光又慢慢望向帐顶,眼神飘忽,也不知想着什么,眼波先是朦胧如星海,渐渐盈盈欲流,如同两泓春水。
她悄悄掀起薄余,看看自己已被包扎过的身子,忽然一把扯起被子,在她的脸蛋变成一个红苹果之前,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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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浩走出中军大帐,手下侍卫立刻为他披上了大氅,杨浩挥了挥手,屏退了侍卫,却没有急着往艾义海的大帐里去,他踱在如银的沙地上,慢慢踱到河边,望着葫芦河中鳞鳞的河水,痴望半晌,忽又回东顾:子渝虽然骄傲负气,却绝不会带着传国玉垒翘家的,可是为什么一直没有她的消息呢?她是回了府州,还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杨浩的视线,穿越大漠长空,似乎已飞到了府谷百花坞。
百花坞,赤忠酷面大醉,趔趔趄趄地被人扶回他的寝室。他的寝室就是折御勋原来的房间,他早已把自己当成府州之主了,可是这种得意和满足感只持续了区区七天。
今天,他的心腹侍卫出去探察消息回来,他才知道自己被人当了猴耍,朝廷的确出兵了,可兵马今天刚刚才对府州起进攻,他们拿着朝廷的诏令和折御勋的亲笔请兵奏折,把他赤忠说成背叛折御勋、投靠杨浩的一个奸佞,号召府州上下立即归附朝廷,共同讨伐折赤两家叛逆。
外围,现在是一团遭,折家的兵想要抵抗朝廷的旨意,但是却有折帅的亲笔书信,而且朝廷的使者陪着折御勋长子(人人都爱十三娘)折惟正亲自到阵前招降,折家军此时根本无法分清到底孰是孰非了。杨家军处境尴尬,被迫撤军以示清白,任卿书等人明知朝廷必有奸计,可朝廷一方有大帅的亲笔书信和折惟正出面,他们根本不能再做抵抗,眼下是左右为难,无所适从。
而正在百花坞里翘企盼的他,却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踏上末路了,朝廷容不得他,折家容不得他,杨浩也容不得他,不管是哪一路人马攻到府谷,他都是死路一条。
他甚至不敢把这个消息向全军宣布,可就算如此,很快,所有的将领都会知道,紧接着,所有的士兵也都会知道,那时候,谁还会死心踏地的跟着他往绝路上走?他很快就要众叛亲离了。
赤忠想到悲处,不由大叫一声,一把将搀扶着他的两个侍卫推了开去,大叫道:“滚,都给我滚!滚、滚、滚!”
两个侍卫不知将军为何大雷霆,慌忙退了下去,赤忠咬牙切齿地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赤忠,岂能如此任人摆布?折家满门,都葬送在我手里,老子反正是无法回头了,明知……明天我就亲自去见任卿书,把你赵官家的丑恶嘴脸公诸于众,总个……总会有人信的。”
他摇摇晃晃地往前走了几步,一阵凉风吹来,突然扶着廊下栏杆俯大吐起来。单了半天,忽然惊觉有人接近,赤忠霍地一下拔出了佩剑,那柄皇帝御赐的锋利宝剑,挥剑一指,大吼道:“谁?给我出来!”
“嘿嘿嘿,将军,是我啊。”
一个人从屋檐阴影下慢慢踱了出来,现身于月光之下,赤忠定睛一看,认得是营指挥伍维,不禁吐出一口浊息,摇摇晃晃地以剑拉地,斜睨他道:“你……你不巡守营盘,到……到这儿干什么?”
伍维谗笑道:“大人,朝廷兵马一到,咱们的困局立解,大人到时候就是府州之主,一方节度了,大人怎么还郁郁寡欢呢?”
赤忠听了,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朝廷兵马一到,咱们的……困局立解…哈哈哈……”
他笑声如哭,俨如夜枭鸣啼,惊起林中几只飞鸟,伍维眉头微微皱了皱,说道:“大人,夜深更凉,还是早些回房歇息吧。呵呵,末将在大人房中,为大人安排了一个排遣寂寞的妙人儿,大人若是喜欢,今夜就留宿了她吧,这事儿只有末将一人知晓,断不会张扬开来的,大人戎马辛苦,偶尔放纵一番,也是应该的嘛,不要太苦了自己……
说着就要上前扶他,赤忠吼道:“走开,我……我没事,本将军还没有老,不……不用人扶。”
他拔起明晃晃的利剑,摇摇晃晃地往自己房中走,喃喃地道:“呵……不错,不能太……太苦了自己。唔……妙人儿,妙人儿……
伍维站住了脚步,看着赤忠的背影,阴阴一笑,又复遁入了檐下,赤忠跌跌撞撞抢进房去,房间里已掌了灯,赤忠把利剑往桌上一拍,抓起茶壶咕咚咚地灌了一气儿,醉眼一扫,这才现榻边站着妙龄少女,豆寇年华,却梳着妇人的型,眉若春山,眼似秋水,似乎见他进来,才从榻边站起,躲在榻边瞟着他时,神情怯怯,犹如一只楚楚可怜的小兔儿。
赤忠一怔,指着那小妇人,大着舌头问道:“你……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那小妇人怯生生地道:“奴家……奴家姓李……是折少将军的妾……
赤忠“啪”地一拍桌子,抓起明晃晃的长剑,晃晃悠悠地指着她喝道:“老子问你名字,你哆嗦什么,你也要欺骗老子,是不是?你也要背叛老子,是不是?你……你想害我么?”
那小妇人眼见长剑抵到了胸前,只骇得魂飞魄散,颤声说道:“妾身……妾身只有一个乳名儿,叫小咪……”
赤忠一拍额头,忽然清醒了一些:“啊,我知道你,你……你做的一手好菜,你是小樊楼掌柜的女儿,呵呵呵,我很喜欢,咦,你……你在这儿做甚么?”
小咪体如筛糠地道:“如……是将军大人派人把我押……押过来,要妾……妾妾身……服侍将军……”
“哦?”赤忠上下打量她,只见这年方十三的小妇人纤细的蛮腰,光滑的皮肤,柔顺的秀……一切都是那么的迷人,尤其是她年纪尚小,那种稚嫩、清新、妩媚的味道,叫人打心眼里喜欢。
赤忠的目光渐转淫邪,他曾想努力做一个人所景仰的大人物,做一个府州上下人人爱戴的大将军,可是现在一切梦破,除了美酒,大概只有这美人儿是他能够争取,能够享用的了吧,还有什么呢?还有什么呢?
“当榔……一声,长剑落地,官家御赐的那口宝剑,被他踩到了脚下,他一把扑上去,双手一分:“哧啦”一声,便将小咪的外袍撕开两半,只着抹胸亵衣的小美人儿,肌肤粉光致致,每滑如雪,极致妖娆,赤忠咕咚吞了泡口水,一把抱起她,随着那小妇人的一声尖叫,一起倒在了榻上。
“嗤嗤”声不绝于耳,衣片粉飞,小妇人尖叫着被脱成了一个粉嫩丅嫩的小白羊儿,赤忠咬牙切齿地扑了上去,就像见到了生死仇敌,奋力一刺,小妇人一声尖叫,几乎痛得晕厥过去,赤忠却迫不及待地颠动起来。
锦帐频摇,吱呀作响,伴随着他粗重的呼吸,一幕丑陋在房中上演,赤忠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看就要攀登到极乐巅峰,一个敏捷的人影儿突然闯了进来,赤忠正在**蚀骨的关键时刻,欲罢不能,那人闯进来后更不搭话,手起刀落,一颗大好头颅便飞了出去。
小妇人被喷了一脸热血,忍不住大声尖叫起来,那人持刀而立,面对闻声冲到门口的侍卫们大喝说道:“赤忠背叛主上,欺凌主妾,罪不容赦,伍维大好男儿,岂甘与此丑辈为伍,今已取他性命,众将士是要附逆,还是愿随本官弃暗投明?”
是夜,府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