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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被推下池塘
又是三天过去!呆在咸阳宫实在透不过气来的莫愁趁着傍晚偷偷溜了出来。坐在莲花台旁,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这三天嬴政打着晃子说要为后代而努力,一忙完国事就把她往床上拉,搞得她都有点害怕他的精力太过于旺盛了。想告诉他自己已经怀孕,却又怕孩子生下来后会没好果子吃!私底下她已经询问过王翦,据王翦回忆说,嬴政的后代全部死于非命,没一个留存。
明明知道历史不可改变,也知道孩子未来的坎坷,莫愁就是想自己变得自私一点,只要再留一个月,只要让她和肚中的小孩再独处一个月,她就会亲手了断这孩子的生命!只是,嬴政知道了,不知道他会如何感想。
白嫩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还显平坦的小腹,口中喃喃道:“没让你来这个世界看一眼是妈咪的错!可妈咪也没有选择,如果要妈咪眼睁睁地看着你来到这个非人的世界受人折磨,妈咪宁愿让你胎死腹中!”
夜深,一阵寒风吹来,莫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了眼别院的通火透明,莫愁在心底再次感叹秦宫就是一个宅院深深的冷宫,新人笑了旧人就哭了,此刻,有多少盏烛灯是为嬴政而升,又有多少盏烛光下的女人在数着青丝为自己守活寡的命运而哭泣呢!
帝王将相的女人都是宫墙外面每个怀春女孩的梦想,真正踏足宫中的女人却在羡慕宫外的女人可以平平凡凡地找个自己爱的丈夫踏踏实实地过一辈子,互补互成,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前面响起一阵唏唏嗦嗦的脚步声,莫愁收回感伤的心情,淡淡地抬眸回过头去,红唇露出一丝讽刺,看来赵姬也不是胸大无脑,最起码她会为了自己的地位而不顾母子情份再次来找自己的麻烦。
慵懒的伸了伸懒腰,莫愁没有起来行礼,只是睁大妩媚的双眼娇气地喊道:“太后,别来无羔啊!”
赵姬挥了挥手,身边的人都退了下去,她这才勃然大怒道:“放肆地下作东西,见到哀家也不跪下行礼!”
“对你和整个王宫的人而言,我只是一个死去的古人,既然是死人,又何来宫延礼仪呢!”莫愁永远不会忘记赵姬对她作过的所有坏事,小红的死也是由她间接造成的!如果赵姬不是嬴政的亲生母亲,就算她死一百遍也难泄莫愁的心头之恨!
明人不说暗话,赵姬冷嘲热讽道:“哀家一向最欣赏的就是夏夫人杀人的手段!只是你成了她的漏网之鱼,这让哀家对她十分失望!”
“我福大命大,阎罗王不收我!”莫愁眨着清澈的大眼看向不远处的宦官,虽然看不清楚,但她可以确定赵姬的姘夫肯定在里头,忍不住一阵恶心,扫兴地道:“不过我昨日作了一个梦,我梦见先帝说在地底下太寂寞,而且他说老是看见有一个男人伪装成宦官和他最宠爱的妃子鬼混在一起,这让他十分不爽……”
含沙射影的话让赵姬一阵心虚,她不免生疑莫愁是否知道了什么,心慌地问:“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莫愁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才几句话赵姬就把马脚给露了出来,若换成是华阳太王太后公堂对审,这不一升堂赵姬就把什么都招了?果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无脑女人啊!耸了耸肩,莫愁淡淡道:“这只是一个梦,太后在想什么呢!”
赵姬这才安下心来,只是提高了嗓音来掩显自己的惭愧:“你口出逛言,目无尊长,你信不信哀家马上就杀了你!”
“随便!只要你不怕大王与你翻脸!”真是只打不死的小强,逼得她只能提出嬴政来挫挫对方的锐气。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一向嚣张惯了的赵姬再次怒斥道:“别以为你抬出大王哀家就会怕你,别忘了哀家是他的母后,而你只是他暖床的工具,他只是一时贪恋你的美色才会处处与哀家作对,哀家杀了你,他可能会气,但也只是十天半月的功夫!宫中美女如云,大王有了新欢,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既然如此,你何须费这舌唇功夫?”莫愁冷冷地看着她,双眼里丝毫不带感情,反而夹杂着一丝仇恨。
“你!”赵姬气得全身发抖,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冷眼旁观地看着在池边望着莲花的莫愁,冷哼道:“别以为有华阳太王太后替你撑腰你就可以对哀家无法无天,哼,什么孪生姐妹什么云莫愁,那都是捏造出来糊弄文武百官的,哀家告诉你,只要哀家还是太后,你就别痴心妄想坐上王后宝座!”
那最好!莫愁翘起二郎腿观赏着池中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心中却暗暗祈祷赵姬最好把华阳太王太后商量好的计划全部打乱,那她就可以继续当她默默无名的小婢女,再也不用为自己的未来是何下场而死脑细胞了!
看到莫愁轻佻的态度,赵姬更是变本加厉地讽刺道:“一年一度的少使节到了,一个月后将会有三百名的少使进宫给大王挑选,届时美女众多,大王一定会挑上几名称心如意的女人来取代你的位置!”
“那真是太好了,我巴不得大王快点爱上其他女人少来烦我,届时选美太后一定要多多费心哦!”莫愁妩媚一笑,调皮地回答。
说是一回时,听又是另一回事,自己的儿子在母亲心中永远是最帅最完美的一位,现在有女人既然把自己的儿子推开让给别的女人,赵姬心中自然不好受,只见她酸溜溜地道:“希望你说到做到,别到时候见大王美人入投,又是哭又是闹的去烦华阳太王太后!”
“我的事我自己会理,太后还是多花花心思让自己的儿子回心转意吧!”莫愁把目光重新调回池中,月光照射在水里映成倒影,一只顽皮的小虫用它的尾巴轻轻舔动湖水引起一阵阵的波澜,月影散了,当水面再次平静时,一面完整的月影又印在了水中。月影如此,那感情呢?如果双方的感情出现了裂痕是否还有复原的机会?
赵姬微微皱紧眉头,看莫愁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莫非,她的心中真的不在乎王后之位或是政儿?自己也是过来人,当年她下嫁于吕不韦,却为了贪图荣华富贵而委身于还在赵国当质子的秦庄襄王。回到大秦后,她又为了王后之位与夏夫人争,那时,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爱吕不韦抑或是秦庄襄王,她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使出浑身解数把秦庄襄王的女人全部比下去,她要每天都给这个男人新鲜的感觉,她要这个男人的眼中只有她,哪怕是用最下流的诱惑手段,她也愿意为权位而放下身段。
她成功了,却有一段时间迟迟感觉自己没有了尊严!现在的莫愁是在清高,还是在欲擒故纵?她模糊了,她只知道一个女人可能会放弃至高无上的权力,却不会亲手把自己爱的男人推开,除非,她是圣人!
看了下天色,莫愁淡淡地站起身子,冷冷道:“大王应该在回咸阳宫的路上了!”
发饰上的步摇一下子吸引了赵姬的目光,好美好清澈的步摇啊!赵姬发出了感叹,她快速地伸出手拔下莫愁头上的步摇,莫愁没想到她会伸手取她的步摇,反射性地用力一扯赵姬,赵姬尖叫一声,“啊”的就要往池塘里摔去!千钧一发之际,莫愁又快速地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赵姬眼珠子一转,心思一动,待她站稳身子后就用力把她前面的莫愁往池子里一推,“扑通”一声,莫愁掉在了池塘里。
听到声响赶过来的奴才刚想跳下去救人,赵姬却冷冷地命令道:“谁要敢把这贱奴救起,哀家就砍了他的双手双腿!”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不敢动。
在水中扑通了几下的莫愁浮出了水面,瞪大清澈的双眼,腹中一阵绞痛,她冷如冰雹的目光注视着赵姬,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只怕赵姬早已被杀了上千次。
赵姬被她看的全身一阵发凉,她有些懦怯地喝道:“今……今日哀家就放了你,下次别让哀家看到你……”说完,带领奴才快速地离开莲花池。
把头轻轻地靠在岸边,她虚弱地轻吐气,凉水入侵着身体,腹中的痛疼更是一阵强过一阵,她想叫,却怕引来侍卫,她想爬出来,全身却使不上一丝力气,渐渐步入昏迷状态下,她仿佛看到了王翦……
☆、130嬴政的温柔
莫愁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脸焦急的紫兰,只见她看到莫愁醒来激动万分,哽咽道:“主子,你可醒了……”
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莫愁虚弱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是王翦将军把主子给救回来的!”
“王翦将军?”想起昨晚的落水,莫愁的小手慌乱地摸上小腹,激动地叫道:“我的孩子……”
“暂时没事!只是大夫说胎儿不稳,有小产的可能,他叮嘱奴婢要告诉主子多加注意身子,最好别在受凉!”明明很在乎肚子里的孩子,和大王的关系也一日比一日甜蜜,紫兰就是弄不明白莫愁为什么要瞒着大王怀孕的事。
悬着的心掉回原地,莫愁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幸好孩子没事,或则她绝对不会放过赵姬。
“王翦将军要奴婢转告主子明哲保身,如果可以,越早告诉大王怀孕之事就越秒!”四下无人,紫兰低声在莫愁耳边语道。
“没人发现我落水的事吧?”
“暂时没有!”
见四周看不到嬴政,莫愁一阵失落。
紫兰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只见她委婉地说道:“华阳太王太后昨晚把大王留在太王太后宫用膳,完后吕丞相和众大臣一起议事,大王怕吵醒主子休息,便传赵高来通报一声,刚好主子到外面去了,奴婢就没来得及说!”
现在大秦风调雨顺,诸国也没有多大的动静,哪里有那么多事要议,更何况还是在大晚上!明明知道嬴政在后宫的女人成千上万,他也永远不可能只宠自己一人,莫愁心中还是一阵刺痛!想到昨晚他抱着其她女人翻云覆雨,她的呼吸几乎就被夺走,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有吩咐大夫不准把我的孕事告诉大王吗?”
“大夫是隔着白纱替主子把的脉,奴婢告诉他主子是大王新宠的婢女,还没册封不可外扬,大王那边有主子告知,相信他不会主动向大王提起!”紫兰端起身边的一碗药,微微拿勺子荡凉。
“大王来了就说我得了风寒!”莫愁眼神呆滞的看着上方,脑袋暂且一片空白。
“主子,到底是谁把你推下池塘的!”刚与主子见面的时候,主子的身体还健如虎豹,没想到一怀孕,主子的孕程就如此厉害,人也憔悴了不少。
“王翦没跟你说吗?”
“奴婢看王翦将军一副很难过很气愤的模样,奴婢不敢问。更何况隔墙有耳,奴婢怕问多了会对王翦将军和主子都不利!”紫兰贴心地把莫愁扶起,她勺起一匙汤药,莫愁却冷漠地推开。
看来王翦早就在暗处把她和赵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要不他也不用如此气急败坏了!重新躺回榻闭上眼睛,低声道:“把药倒了吧!”
“主子,看在腹中小孩子的份上,这药你不得不喝啊!”
“就是因为孩子,所以我才不能喝!”赵姬的手段她不是没见过,连她怀孕这事华阳太王太后都知道了,她不得不怀疑赵姬是否也知道,而这布满眼线的咸阳宫除了紫兰,到底还有谁是真正忠厚于嬴政的呢?
“王翦将军就是怕有人会对主子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