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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才要应声,却不想佛手比他快,“是。”单音一个字,他一挥手,眨眼间医馆内和后院的院子里就多了十几个人,轻一色的黑色劲装,动作利落而迅速的抬走一个又一个的死士,于是,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那上百的死士就被抬了个精光,根本不需要医馆的人出手。
悄无声息的打扫干净了医馆,仿佛,这里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佛手指挥做好一切,再度的来到雪千缘的面前,带着点固执的问道:“姑娘,我家公子呢?”
“不知道,我困了,白芷,连翘,招呼佛手,我去睡了。”手揉揉额头,一想起还在小馆子里被自己下了茶芜香的拓拔夜,雪千缘的头就不由自主的痛了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头痛了,这种感觉很不好,让她只想逃,那个臭男人,她再也不想提起他了。
可,不过才走了两步,身前就被一个黑影拦住了,“姑娘,恕佛手无礼了,公子说你在他在,如今你在而他不在,请姑娘告诉我,我家公子是不是……是不是……”
这似乎,是佛手说的字数最多的一段话,可是问着问着,他竟是问不下去了,仿佛那厮真出了什么事似的。
雪千缘的头更痛了,那厮掳她走之前就是这样交待佛手的?还真的有够无耻的,一咬牙,她冷声道:“他在西街那家馆子的二楼包厢里。”说完这句,又有些后悔,茶芜香若是没解药,至少也要一天一夜才能解除,但是除了她没人可解,她才是气他了,所以一出手就狠了点,现在知道是他的人挽救了自己的医馆,又是他让自己免于观赏一场不想观赏的打打杀杀,那她的出手是不是就有点……
嗯,是有点恩将仇报的意思了。
“多谢姑娘。”佛手转身就走,显然是要去见拓拔夜,雪千缘有些不自在了,算了,人家是为她,她真的不能那么狠心,想了又想,急忙道:“铁手,见了他,就把他请到医馆,我才见他。”
“是。”佛手也不多问,推开大门便走了。
“姑娘,不舒服了吗?”一见雪千缘揉起了额头,连翘就猜到了,跟着雪千缘太久了,她一个小动作连翘就明白她是怎么了。
“嗯,有点。”
“那姑娘快去歇息吧,佛……傻大个还挺厉害的,愣是挡着没让人进去过你的房间,那里很干净。”连翘微跛着脚踝紧跟在雪千缘的身后,似乎,很不待见佛手。
“别跟着我了,让白芷给你检查,扭伤了擦点药,别留了后遗症。”
“不急。”
“去吧。”
“芷哥哥,这可是姑娘让我找你检查的,不是我非要巴着你的。”连翘这才欢天喜地的转身,可,对向白芷的时候,却是阴着一张脸,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白芷无声,走过来一把抱起连翘,几步就进了医馆,再把连翘放在了软榻上,仔细的检查了她的脚踝,肿了,伤得并不轻,“忍着点,我归位一下……”
“啊……”白芷前面三个字还没说完,其实已经下了手,狠狠一扭,“咔蹦”一声,连翘的脚踝就归了位,她只喊了一声,只疼了一下,就好了。
“来,上药吧。”
“好了?”
“嗯。”
不得不说白芷很会攻心,这样下手的速度和出其不意让连翘真的没怎么怕就完事了,怪不得他的名气仅次于姑娘,其实不止是医术和手法高超,而是,他聪明。
连翘心口仿如有一只小鹿在乱跳,只想他再多摆弄一下她的脚踝,却已经不可能了。
“骆福,把这药给连翘姑娘上了,我去看看其它人的伤。”白芷说完,人便起身离开了,丝毫也不理会连翘看着他背影的哀怨眼神。
“死白芷,刚刚怎么不死了呢,讨厌,坏人,大混蛋。”
“连姑娘,你说什么呢?怎么这么小声?”
“我没说啥,好了,你放手吧”,看着自己白嫩嫩的脚丫子,真不想再被骆福碰一下,想让碰的只有死白芷一个,可他,就碰了一下,该死的。
“姑娘呢?”正气恼的绞着衣角,身侧,冷不丁的响了一声,让她吓了一跳,“佛手,你不吓人能死呀?”
“姑娘呢?”佛手继续问,一张脸上没有半分表情,更惹连翘恼怒。
“不知道。”
“我去后院找她。”佛手说着就掠向后院。
“喂,你给我站住,不许去叨扰我们姑娘,她睡了。”连翘急忙去追,雪千缘什么脾气什么性格她最清楚了,她睡下了,最讨厌别人打扰,除非是不得不救的病人才例外。
佛手只当未闻,还往后院冲去。
“站住。”只手劈过去,连翘袭向了佛手。
于是,不过眨眼间,两个人就缠斗了起来,一个人高马大,一个娇小玲珑,显见的,佛手是让着连翘,否则,她早就被他打趴下了。
房间里,雪千缘正望着绣帐发呆,听见打斗声坐了起来,披衣到了门前,推门,一眼望见连翘和佛手缠斗的画面,便沉声道:“都住手。”隐隐的,她已经猜到了佛手前来的目的。
“姑娘,他非要……”连翘一恼,恨恨的扫了一眼佛手,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样,反正,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佛手,什么事?”
“请姑娘去为公子解毒。”
“不是说让你把他请到医馆来吗?”
“公子说,姑娘不去,他就不来。”
呃,真的跟她杠上了,想着他之前的豪言壮语,他以为他是她的谁,还真能让她去请了他不成,轻轻一笑,“那就等一天一夜吧,到时候,茶芜香自然解了。”说着,她转身就要回房。
“姑娘,公子说他不止是要请姑娘过去,还要送一件礼物给姑娘。”佛手说着,已经递上了一张雪白的萱纸。
雪千缘接过,展开,上面只一行字,字迹龙飞凤舞,狂傲不羁,倒是很象是拓拔夜那样性情的人书写的字。
“《牡丹亭》孤本,一柱香内你若不来,我就烧了。”
猜猜,嗜书如命的千缘妞去没去呢?
第5章 在我怀里
《牡丹亭》?
雪千缘心动了。
上一世,她每天奔波忙碌,与她最爱的书失之交臂,许多喜欢的书都没有看过,都是只知其名不知其具体内容,《牡丹亭》,真的是她最想看的一本书,还有《金瓶梅》《西厢记》《红楼梦》什么的,都想看。
雪千缘怔怔的看着手中的萱纸,一颗心都在描摹着《牡丹亭》的线装书,仿佛嗅到了那墨香似的,人还未动,可是心已经飞到那书那里去了。
“姑娘,在下来时走得慢,已经过了半柱香的时间了。”佛手低声催促道。
拓拔夜那厮,根本就是一妖孽,罢了,就去看看吧,反正她也不吃亏,他可是才救了她医馆的人,再说了,不是还能赚回来一本《牡丹亭》吗?这买卖她赚了,“嗯,带路吧。”
“姑……姑娘……”连翘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你……你真要去?”
“嗯,你受了伤,在这里养着就好,我随佛手过去,拓拔公子中了茶芜香。”雪千缘淡淡说过,仿佛拔拓夜中得那毒跟她无关似的,可是医馆里的人却瞬间都石化了,那茶芜香,这世上除了雪千缘以外没人会使吧,她给人家下了毒,居然还能如此淡定的仿佛不是她下的似的,他们家姑娘越来越不是人了。
不过,虽然大家都在心底里腹诽着,却一个人也没敢说出来。
雪千缘转身随着佛手出了医馆,一辆通体白色的马车停在大门前,“姑娘,公子说太麻烦你了,所以,就备了马车专请姑娘过去。”
上吧,不用走路也是好事,她这会儿,懒懒的。
马车前一个女子迎了过来,白嫩的小手递给她,“姑娘,我是半夏,姑娘扶着我的手上车吧。”
雪千缘也不客气,手扶着半夏便上了马车,佛手跳上车,拿起了马鞭赶起了马车,半夏坐在了另一边。
雪千缘静静打量了一下马车内,马车奢华气派,一张软榻上铺着绣着金线的华美锦垫,坐上去,软软的,很舒适,榻前是一张几,几上放着茶具,她伸手摸去,茶壶居然是温的,倒了一杯茶出来,顿时一股茶香飘溢鼻间,居然是她最喜欢的碧螺春,轻嗅了嗅,绝对上好的碧螺春,也不必试有毒没毒,她打眼一瞧就知道了,浅浅啜饮了半小杯,正温口,不烫不冷,恰到好处,似乎,是专为她准备的。
想起佛手和半夏的名字,她忽而笑开,“半夏,你家公子的随从除了你们两个还有其它人吗?”
“有的,还有葛根和玄参。”
果然,全都是中草药的名来命的名字,就跟她身边的人一样的,比如白芷,比如连翘。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雪千缘轻笑,不由得开始揣测着拓拔夜的身份,放眼天下,姓拓拔的人并不多,但是,世人皆知盛世的皇室便姓拓拔。
拓拔夜,他与盛世的皇室有关系吗?
一路思索着,直到马车停下来了,她还沉浸在思绪中。
“姑娘,到了,我家公子还在雅间里等您呢。”半夏有点哀怨的说道。
雪千缘回神,从被半夏撩起的车帘望出去,果然是她早先离开的那家小馆子,那厮居然真的哪也没去,就等她回来请他离开呢。
雪千缘失笑摇头,却也不恼,只自言自语的道:“真象个孩子。”
“说谁是孩子呢?”可,她的话音才落,还低的连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楼上的雅间里却传来了拓拔夜邪气的声音,即便是还没有看到他,雪千缘都能想象出那男人唇角微扬,如幽潭般的黑眸骨碌碌乱转的样子,让她不由得笑开。
“是我。”
“哦,原来是缘儿,那本小爷就原谅你了,你快上来,小爷我口渴的紧,缘儿,我要你喂我喝茶。”两个人一个在楼梯上,一个在雅间里,他居然就恨不得谁人都听见似的在跟她磨牙了,似乎,很生气她把他撇在这里这么久。
原本,在知道是他的人救了医馆于危难之时她对他还是有点愧疚的,可现在,一丁点也没有了,这男人,根本就是句句话都要轻薄于她,好在她的思想来自异世很开放,不然,早就被他给气坏了。
伸手一推雅间的门,拓拔夜当真如她离开时那般还坐在那把椅子上,就连桌子上被她吃残了的菜都一点没变,雪千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吃得很饱很爽,却是她吃着他看着,现在还看着那一桌残羹剩饭,“小二,上茶来。”她温声吩咐,人已经徐徐走向拓拔夜。
越近他,他身上那股子如雪似莲的气息越重,让她微微皱眉,为什么就是觉得这气息很熟悉呢?
可当她想捕捉,却怎么也捕捉不到了。
小二的茶已经端了过来,恭敬的道:“公子,姑娘,请用茶。”
拓拔夜眉毛一挑,“缘儿,快来喂本小爷,渴死了渴死了。”
“书呢?”她才不上他的当,之所以来,一是要为他解了茶芜香的毒,二是要拿到《牡丹亭》,她有点不相信这盛世真的有传说中的《牡丹亭》。
“喝了茶就告诉你。”
“好。”她温声一语,手指轻轻一点一抖,刹那间一股淡淡的香便飘在了雅间内,“小二,把茶给这位爷奉上。”
“我能动了?”拓拔夜黑亮的眸子一转,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说着,便伸了伸手臂动了动唇,感受到身体再无异样,便冲着雪千缘眨眨眼,“还是缘儿对我好,佛手和半夏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