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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南宇沉默着,虽无只言片语,却从他冷冽紧绷的脸上可以看出,他此刻心中定是翻起了惊涛骇浪。
“简公子?”紫云试探着唤了一声,简南宇毫无反应。她轻扯唇角,用玩笑般的口吻道:“简公子不会连这个小忙都不愿意帮吧?”
“他没空,我陪你去如何?”
磁性的男音凭空响起,解救了简南宇。
紫云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头,抬眸一看,果然就是“令如水”。当然,她并不知道这个“令如水”才是真正的冷银轩。
冷银轩翩翩而来,那米色的锦袍随着他快步轻扬,在半空中划出一抹耀眼的弧度。他的脸上挂着笑?太不可思议了!虽然那笑只在一闪而逝之间,可紫云还是很不幸运地捕捉到了。
这家伙,真是个煞风景的,怎么就在这时钻出来了?紫云眼中亦闪过一丝并不友善的光彩。同时,她快速伸手,一把夺过简南宇手上的字条,重新揣在自己身上,以防被冷银轩给抢了去。
“怎敢劳烦令公子。”紫云淡淡地道。也不等冷银轩反应,她已扭头对简南宇道:“能带我们去前厅么?”
简南宇原就想将紫云主仆打发出山庄,当下见她主动要求要去前厅见房玄清,自然是举双手赞同了。
“请。”简南宇颇有风度地让出道给紫云。
紫云正要跨步前行,面前却猛然多了一堵肉墙。
冷银轩堂而皇之地挡住紫云的去路,还暗暗给了简南宇一个恶狠狠的眼神。
“不知令公子这是何意?”紫云挑眉,抬头仰视着冷银轩那不可一世的俊逸脸庞。
冷银轩漾出一抹笑,笑得有些古怪,:“房小姐不收拾一下行装?”
说完,他将视线往屋内一望,并未见房间内放着包袱,想当然耳,房紫云并不打算走。
哼!关着家伙什么事!她爱走不走,瑞德山庄又不是他的!紫云见冷银轩看穿了她的心思,很是不爽,不由自主地多瞪了他两眼。
“令公子忙里偷闲来西苑,就为了提醒我记得收拾包袱?”紫云话里有话地讥讽道。
冷银轩明明听出了紫云话中的火药味儿,却依然笑容不减:“令某不过想多留房小姐在山庄住几日罢了。”
“恐怕你说了不算吧?”紫云的话是对冷银轩说的,但目光已经转向了简南宇。
她以为,简南宇会立即催促她离开,却万万想不到,简南宇的口气变得相当的好。
简南宇不经意地瞅了眼冷银轩,立即缓和了口气挽留紫云:“房小姐大伤初愈,不便颠簸,山路难行,还是再静养些日子再走也不迟。”
紫云以为自己听岔了,怔愣了片刻,好不容易才维持住一脸的波澜不惊。
“南宇,带房小姐去前厅见丞相大人。”冷银轩吩咐道。
紫云瞥了冷银轩一眼,看不惯他“反客为主”地指使简南宇,弄得好像这瑞德山庄的所有事情都得他说了算似的。这个简南宇也是,明明他才是冷庄主身边儿的心腹,怎地就去听命于一个对山庄图谋不轨的外人?
“适才令公子不是说简公子不得空闲?怎地这会儿又要让简公子带我去前厅?我看令公子此刻倒是闲得很,要不请令公子辛苦一趟?”紫云偏偏要跟冷银轩对着干。她约莫感觉到,冷银轩似有顾忌而不愿意去前厅见她叔父。
这个小丫头,还真懂得反击!
冷银轩道:“令某不喜与官场中人打交道,这个忙怕是帮不了房小姐。”
话落,他当即唤来玉琴,让玉琴陪着紫云去前厅。秀儿也立即跟了上去。
主仆俩一走,简南宇立即对冷银轩道:“主子,秀儿不会武功,当时去山洞的人并非她。”
“那又是谁?方才房紫云要你带她去何处?”冷银轩玩味地问道。
“山洞!”
!
015 背后的眼睛
“山洞?”冷银轩细细地咀嚼着这两个字,英气的剑眉略略地皱了皱,嘴上喃喃道:“倘若我们都看错了,去山洞的人并非秀儿,那房紫云主仆就不该知道有山洞一幕才对。那为何,她又点名要你带她去山洞?”
他相信,世界上没有那么无缘无故的巧合。
“或许还有一股我们不曾察觉到的势力正在利用房紫云主仆引开我们的注意力,趁着我们与那俩丫头周旋之时打我们个措手不及?”简南宇的这种分析也确实合理。
冷银轩微眯双眸,沉思良久,问:“谁会盯上那两个丫头?”
况且,瑞德山庄最近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是对方太能隐藏,还是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倘若没有,那么秀儿独闯山洞那一幕又作何解释?
“属下已经加紧了山庄的戒备,不放过任何可疑之处。”简南宇只能这么回答,而不敢夸下海口。事实上,自从瑞德山庄向外透露冷庄主病重之后,他一直对山庄的防务格外重视,也就在这严密的防控下依旧没能发现有人擅入。既如此,当下他又如何能揪出黑暗中的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神秘人?
冷银轩突然问道:“你是如何判定秀儿不会武功的?”
简南宇便将今日所发生的种种悉数告知冷银轩。冷银轩听得很认真,可脸上的神色却变幻莫测。
“起先,属下也怀疑秀儿是在我面前做戏,故意装着不会武功。不过后来属下静下心来仔细分析过了,不管多么有城府的人,要将浑身武功全数隐瞒,而且连举手投足间一些微小的习惯也全都改变,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简南宇看来是笃定秀儿不会武功了。
“细小的习惯?”冷银轩擅于扑捉到别人话中的关键。
简南宇忙道:“当时山洞内那一幕,主子也看到了。那个假秀儿身轻如燕,脚下无痕,飞檐走壁,甚是厉害。可属下仔细观察过秀儿,她走路时,脚力很大,脚印很深,与山洞内的那个女子相差甚远。”
“看来,这俩小丫头还有些故事。”冷银轩突然风马牛不相干地来了一句。话落,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笑着离开了西苑。
﹍﹍﹍﹍﹍
紫云在秀儿和玉琴的陪同下,慢吞吞地往前厅而去。
一路上,在紫云的眼神暗示下,秀儿用尽了各种招数想要甩掉玉琴。有玉琴在,她们主仆不便变装啦,就这副德行去见丞相房玄清,那还不得露馅儿?
往常,紫云也用易容术在叔父面前耍诈过,都未被叔父察觉。她可不愿意在这么个节骨眼儿上被叔父牢牢看住。叔父要是知道了她的许多秘密,她往后要想做什么事情就更加艰难了。不得已,她只能狠一次了。
因为要带路,所以玉琴走在前面,紫云和秀儿并肩走在后面。
突然,紫云脚下不稳,“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她这一摔不打紧,巧的是,不小心踢飞了地上的一块石子。那块三指宽的石头不偏不倚,直接就砸在了玉琴的头上。
“额!”玉琴只痛呼一声,当即就晕了过去。
“这……这都怎么回事啊?”秀儿只看到自家小姐摔跤,没看到那块肇事的石头,所以根本不知道玉琴为何晕倒在地。
秀儿望望自家小姐,又望望前头已经瘫软在地上晕乎乎的玉琴。怔愣了眨眼功夫,她还是先将玉琴丢在了一边儿,不假思索地蹲下身去扶紫云。
“小姐,您怎么了?”秀儿心里暗自叫嚷:今儿小姐在想什么呢?居然走路也会摔跤?
紫云推开秀儿伸来的手,拒绝秀儿的搀扶,命秀儿上前去看看玉琴的状况。
秀儿虽然不甘心,但还是站起身朝玉琴走了过去。秀儿的目光在玉琴身上扫了一圈,没发现异样,正是疑惑之时,无意间摸到了玉琴头上冒起的大包。
紫云知道后,心里松了口气:还好,石头的运动轨迹没偏,看来玉琴伤得不重,只是晕了过去。
“我在这儿等你,你先把她扶回去敷药。”紫云吩咐道。
秀儿显然不愿意将自家小姐单独留在这里,所以硬央着让紫云和她们一起回去,稍后安顿好了玉琴,再让别人带她们去前厅见老爷。
“你忘了,我们现在这副样子能见叔父吗?万一他等不及,让人带着去西苑找我们,我们这一回去不正好撞上?”紫云指了指自己那副经过乔装改扮的脸。
秀儿总觉得自家小姐心里有鬼,认定小姐不想见老爷,不想回相府,只想在瑞德山庄当个一无所有的冷夫人,所以她绝对不能让小姐一个人留在这里。
“要是老爷真让人领着去了西苑,我扶着玉琴回西苑,还不一样要撞上?总之也是露馅儿,一个人露馅儿跟两个人露馅儿反正差不多。省得小姐一个人在这儿,我还不放心呢。”秀儿直接把话挑明了,就是不让紫云偷空儿开溜。
“我先找个地方把脸弄一弄,你将玉琴扶回去就借口出来找我不就行了?拾掇好了我们去山庄外见叔父,省得节外生枝。”不然,就算她们主仆变回真正的房紫云和秀儿,还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她们现在还不能将真面目呈现在瑞德山庄。
“这么说,小姐愿意回相府了?”秀儿眼中燃起希望,可一刹那之后,她的目光又黯淡了下来:“小姐不会是蒙秀儿的吧?”
“我蒙你做什么?咱们这趟来瑞德山庄,原本就只有两个目的,一则调查冷庄主的病情是否属实;二则说服冷庄主答应娶我。现在冷庄主的病情已经查证,至于说让他答应娶我,现在也没多大希望了,我再留下来也没什么意义。”紫云镇定自若地分析给秀儿听。
秀儿将信将疑,本欲再劝紫云,却见紫云的眼中浮现愠怒的色彩,所以没敢继续说下去,只得听命行事。
待秀儿一走,紫云松了口气,捡起地上的石头,在地上留了大大一行字。
“啪”扔掉石头,紫云拍掉手上的尘泥,嘴角一扬,迈开步伐。
“就这样不告而别?”
不巧,紫云刚迈开的脚还不及落地,就那么悬在半空中,背后就猛地来了句凉飕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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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做伴儿
不用说,肯定是那个煞风景的“令如水”!
紫云听到背后的声音,根本不用将头转过去查看,心里就已经笃定来搅局的人是“令如水”。反射性地,她抬起左脚急急地踏在字迹上,用脚底一阵胡抹乱擦。很快,刚才被她所留的那行大字就灰飞烟灭了。
“怎么刚留了又抹去?”冷银轩明知故问地走上前来,还故意从紫云背后绕到她的前面,与她面对面的交谈,说出口的话更是相当的欠扁:“看来,房小姐适才是在给令某留书?”
给他留?喝!世界上竟有这等自以为是的人!
“何以见得?”紫云很想直接不搭理冷银轩,只不过这是在瑞德山庄,她还是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性为宜,省得横生枝节。
冷银轩笑道:“这行字,房小姐刚刚写完,除了令某外别无他人看见。若房小姐是给他人留书,怎会这么快就将之擦去?如此看来,这字是写给令某看的,令某一看完,它的使命便已完成,被小姐擦去也算合理。”
“令公子果然见解独到。”紫云微笑着,话音柔柔的,言辞之间却含着淡淡的讽刺意味。哼!这家伙,真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他算哪根儿葱?还以为自己八面玲珑,谁都要买他的帐?
冷银轩假装没听出紫云话中的火药味儿,颇有些得意地道:“多谢房小姐夸奖。”
夸奖?这家伙果然脸皮比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