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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结束了,紫云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因为有红盖头挡住了她的视线,所以她没有发现“冷庄主”这会儿是相当紧张,相当焦急的。也是,洞房花烛夜嘛,哪个男人不着急,哪个男人不紧张?宾客们皆是如此暗笑在心。
外人却不知,这最后一道礼,很精彩呢!只可惜,外人看不到。
蒙着红盖头的紫云被“冷庄主”牵着,只能从盖头的缝隙里看到自己的双脚。这时,她听到耳旁传来开门的吱嘎声,她便被一个使劲儿牵进房里,再然后新房的门就合上了。
反正门都关了,外面的人也看不见,紫云估摸着也甭装了,一把扯下盖头,准备停止演戏。哪晓得……
“你……你?”她简直成呆愣状态,双眼瞪得比铜铃还大,眼睛里尽是惊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你!你!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这声音,摆明了就不是“冷庄主”的,这是令如水,也就是太子的。不过,他的真正大名应该叫做“冷银轩”!
紫云以为冷银轩这个太子是奉皇帝的命来阻止她成亲的,却不料,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当她一句“冷庄主呢?”出口,冷银轩便回了她一句“不就在你眼前?”。
她再度怔愣了,不过很快就缓过神儿来:“你将冷庄主怎么样了?”
“你觉得呢?”冷银轩坏坏地道。
紫云像只小兔子般,蹦跶一下,便蹦了老远:“你来这里做什么?”
“跟你拜堂成亲呐。”他理所当然地道,心情还不错,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穿了一身新郎的大红袍子!这家伙是有预谋的!卑鄙!
哼哼!不过,她不怕!
“不好意思,我已经拜过堂,成过亲了。”她莞尔一笑,笑得像只狐狸。
他一个箭步凑到她面前,大言不惭地对她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之前只是排练热身,现在才进入实战阶段!”
因为门被锁住了,紫云逃走无望,只能跟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磨嘴皮子。
她愤愤地道:“你堂堂一国储君,居然来干抢亲这勾当,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我何曾抢亲来着?”不可否认,他是个赢家,所以他可以尽情地吊人家胃口,尽情地胡言乱语,狂轰滥炸。
“脸皮厚!”紫云终究是忍不住骂道,完了又质问:“你硬生生地赶走了新郎,你还不承认自己抢亲?”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之前那是热热身,我找个人跟您玩玩儿,省得你一看到我就紧张得忘了成亲的礼节。现在多好,瞧着你是精力充沛,也不害羞扭捏,我们就在这屋中以天地为证,日月为媒,拜堂成亲吧。”说着,他就伸手去拉她。
她猛地抽开手,吼道:“你说你会不会真是耳朵聋了,还是脑袋傻了?我跟冷庄主已经成过亲了,你?靠边儿站!”
说罢,她玉手一推,便将他往门口推去。看似是个很普通的动作,可她那双手的力道撑在冷银轩的胸膛上,他能够感受到她那柔中带刚的韧劲儿,并非一般小女子有的。莫非……
“你是理解力有问题,还是根本没有认真听为夫的话?我不是告诉你,之前不作数,现在的才算!”他笑了笑,笑得很是欠扁,不过还真有几分风度翩翩的潇洒。
“你以为你说不算数就不算数了?”紫云嗤哼一声,很是不屑。
这大好的洞房花烛啊,居然毁在争吵上面,实在是太可惜了点儿,对不?
“你不是口口声声要嫁给冷庄主?”冷银轩佯作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紫云在心中将冷银轩鄙视了好一会儿,才愣愣地道:“那是我跟冷庄主的事情。我想没必要跟你这个意图篡权夺位的人解释吧?”
听了这话,冷银轩笑得可灿烂了。笑了好一会儿,见紫云的脸越来越黑,他才勉强压制住了自己爆笑的冲动,道:“实在很抱歉,让你误会了,本太子才是真正的冷庄主!”
“哼!你以为你用不光明的手段篡得了瑞德山庄,别人都会对你俯首帖耳?你做梦去吧,你这套虚张声势我会看不出来?”紫云瞥了眼冷银轩。
“你看出什么了?”冷银轩好奇。
“我就看到某人小人得志!亏得冷庄主还将他当朋友,他居然篡夺人家的势力,简直就不配当人家的朋友!”紫云厉声喝道。
“真是冥顽不灵,你非得让我找人证明自己就是冷庄主?”冷银轩很是挫败,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这么难缠!
紫云不理会,就她看来冷银轩根本就是虚张声势,胡扯乱编!她压根儿不信他真是冷庄主,他以为能夺取别人的权势,就能完完全全地代替别人的一切?做梦去!
却不料,人家还真是有人证物证,什么证……证据一大堆!
“你真是冷银轩?”紫云感觉自己上当了。
“你那么会聪明,怎么就不想着去查查我的身份?冷银轩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看样子你很喜欢我这个名字。”他以轻松玩笑的口吻缓解她的不安和抵触情绪。
“你还真够自恋!”她很不爽地道。话落,见他不以为意地依旧挂着笑,倒显得她小家子气闹别扭似的。于是,她正色道:“你闹出这么多,就是为了奉你父皇的命阻止我跟瑞德山庄成亲?”
她真是搞不懂他,既然他就是冷庄主,他又何必一边娶她,一边又要搞破坏?他是不是疯了?还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的?
“身为瑞德山庄的庄主,我的确需要一个挡箭牌的妻子;身为太子,父皇要命我阻止你成亲,我自然要奉命行事。”他很无辜地道。
“所以你利用我挡掉了江湖中所有意图前来与你结亲的人,再来个阻婚完美地完成你父皇交代的任务,你可真行啊,两面逢源,舒服得很呐!”她咬牙切齿地道。她千防万防,没想到最后还是中招,还是成了别人摆弄的棋子,成为别人争取利益的工具。最最可恶的是,她居然还是逃不出“太子妃”三个字的掌控!
“反正你又不是真想成亲,不过就是为了寻得一个自由之身而已。夫君是我,还是之前的假冷庄主,又有何区别?你至于如此反应过度么?”他蹙起了眉头,仔细地凝视着她,又半真半假地道:“莫非,你对之前的假冷庄主很放心,对我却很担心?担心跟我弄假成真?”
“喝!笑话!我怕你?”紫云可不好糊弄,“你堂堂的太子殿下,花了这么多心思,就为了来当我的有名无实的夫君,你也不闲麻烦?”
“莫非,你真想有名有实?”他的眼中闪耀着兴奋的小星星。
“休想!”她别过头,现在已经不想理会他了。她是没想到人前那么深沉威严的他,居然背地里这样巧舌如簧,她自认不是他的对手,懒得浪费口水跟他比试了。
见她不愿意搭理他了,他也不着急,死皮赖脸地又贴了上去,横竖要跟她搅和在一起。
这时,门外有人在叩门了,自称是前来伺候他们行洞房礼的。
紫云想借着这个机会溜,冷银轩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凑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如果我能替你找到杀害你爹爹的凶手,你觉得今儿个这亲,成得亏不亏?”
“什么意思?”紫云一惊,探索地看着冷银轩半晌,试探地问:“你已经找到凶手了?”
“我辛苦了好几天,就赶着将这个好消息作为给你的新婚礼物,你接还是不接?”他诱之以利。他很清楚,这个小丫头就是嘴巴子硬,不逼着她点儿,她指定不会乖巧就范。
紫云不假思索地道:“快说!”
“我就当你答应了,夫人?”冷银轩喜上眉梢。其实,花了这么多心思,他真的只是找个挡箭牌那么简单吗?当然不是,他看上的是她那股子坚韧,还有五花八门的想法,钟情于她浑身散发出的无限生机,以及她偶尔见露出的一丝神秘。未来的日子,他得好好地探究探究她,慢慢发现她的与众不同之处。
“废话少说,答应你就是!”紫云迫不及待了。
冷银轩慎重其事地道:“杀害你爹的人,正是你叔父。当年北边大旱,你叔父被父皇派去赈灾,却跟地方赃官沆瀣一气,弄得民不聊生。你爹爹多次劝说他弃恶从善,他始终不听,最后因你爹威胁说要将北方之事悉数上禀父皇。你叔父一急之下,伙同恶人将你爹置于死地。因为他与你爹是至亲关系,所以根本没有人会怀疑到他。”
“果然是他!”没想到,紫云却对这样的答案毫不惊讶。
“你知道?”冷银轩倒是意外了。
紫云的目光变得虚无起来,毫无焦距地凝视着屋中某处,喃喃道:“我始终觉得叔父将我当成了一颗获取权力的棋子。倘若他跟爹爹兄弟情深,他就不会如此了。况且,爹爹走后,他在人前痛心疾首,私底下却被我发现高兴得忘乎所以。尤其是,爹爹走后,皇上还将相位给了他,他就更加得利了。”
“父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叔父早就串通敌寇,对朝廷形成了很大威胁。为此,父皇也只能稳住他,剩下的再从长计议。”太子很是诚恳地解释。
紫云颔首,她明白。
“你要我怎么做?”她语气如常,丝毫没有因为得知真相而伤心,因为这似乎早就在她的意料中了。
冷银轩温和地道:“很简单,做瑞德山庄的夫人,做太子宫的储妃。如此一来,你堂妹房玉贞就再没了进宫为妃的机会,我们再联手对付你叔父。”
其实,紫云心中已经同意了,可她不会这么轻易告诉他:“你与我这个小女子联手,不是有点儿自跌身价?”
“你不像是小肚鸡肠的人,还跟我算以前的旧账?”他笑道。
她也笑了,笑容中却多了抹狡黠。她道:“你一边响应着你父皇的号召,一边又发展起瑞德山庄这如此庞大的势力,岂不是自相矛盾?要知道,朝廷和瑞德山庄似乎向来都是对立的,朝廷更是早就想除之而后快。”
“你说得不错。可是,为夫身为堂堂储君,明知朝中有奸臣,怎能不在宫外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冷银轩很平静地道,足以证明他确实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更没有存心对抗朝廷,甚至没有存心要对付任何人。只不过,偶尔会事与愿违罢了。
“你是说……”紫云没有说下去,等着冷银轩主动交代清楚。
看来是相当的有默契啊这两人!冷银轩没急着等紫云说下去,便已经理解了她的意思,于是回道:“不错,瑞德山庄就是我的小金库,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庞大势力。必要时候,它会派上大用处。不过或许日后它会成为你稳坐储妃之位的强大后盾。”
虽然他解释得很不仔细,但她还是听明白了。
“谁稀罕啊,哼!”她没好气地道,不过心里还是划过一丝别样的感受。
冷银轩知道紫云是口是心非,也就不再跟她抬杠,一笑置之,脸上无意间透露着几许宠溺。
接下来,两人没有继续再交谈。
“叩叩叩!”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原来,丫鬟们在门外已经等了好一会儿,就等着进来服侍一对新人完成成亲的最后一步呢。可里面的新人迟迟没有反应,所以才急着又连连重重地叩了几下门。
想到等下还有好多人要见证他们成亲,紫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不过,事已至此,她都已经答应了冷银轩要暂时成为他的妻子,这一丁点儿的繁冗礼节算得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