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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她是想来个欲擒故纵?
冷银轩和“冷庄主”互视一眼,眼中都有着不解。
“我听简南宇说,你一直想见我?”榻上的“冷庄主”凉悠悠地开口。
紫云颔首,道:“是的,我一直想求见冷庄主。”
“我现在这副模样,你还打算嫁给我吗?”语气依然淡淡的,还夹杂着明显的自怨自艾。
紫云侧头望了眼冷银轩,然后转过来对“冷庄主”道:“我想是这样的,而且我有把握你一定会答应我。”
“这么有信心?我倒想听听你如何说服我。”冷庄主用着虚弱的嗓音满含期待地道。
冷银轩也目光一闪,很有兴趣听下去,可惜被紫云给点名要求回避。“冷庄主”也不顾朋友义气,朝冷银轩瘪了瘪嘴,表示无能为力。
冷银轩只得悻悻然离开,临走前还万分疑惑地扫了眼站得笔直的紫云。这丫头,她刚才来山洞的途中,不是说她很紧张么?以至于连一碗汤都端不好。他可看不出来她有半点儿紧张?
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道要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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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夫妻之名
“现在可以说了么?”冷银轩一走,“冷庄主”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紫云浅笑吟吟,从容地自袖中掏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纸递给“冷庄主”。
“冷庄主”蹙着眉,不解地望了眼紫云,随后才接过那张被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摊开纸张,只见得,一行行娟秀的字迹印于其上,看上去格外赏心悦目。最要紧的是,字里行间所表达出来的意思更是让人觉得顺眼。
“房小姐的意思是……只与冷某保持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惊讶的口气,看得出来,“冷庄主”还是第一次遇到有女子用这样的招数来接近他。往常来山庄的大家闺秀都无一例外的是直接对他施展浑身解数,以求得他能多看她们几眼,最好是直接与她们来个夫妻之实。
竟不料,眼前这女子,她却反其道而行,居然只要夫妻之名?
看到“冷庄主”脸上的怀疑和不信任,紫云淡淡地道:“怎么?冷庄主是怕我采用诱敌深入的策略?”
“冷庄主”一听,哈哈笑了,又看看紫云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庞,释然道:“你我并非敌对两方,又何来诱敌深入一说?”
“这么说,冷庄主是同意了?”紫云的语气依旧平淡,既无忐忑,也无兴奋。
同意?他可没有这个本事做决定。只是,他很好奇,她哪儿来的那份儿淡定和从容?
于是,他不假思索地问:“看房小姐的年纪不到十六岁吧?”
如此小的年纪,竟有这份从容?心思缜密,条理分明,其心智绝非寻常十几岁的女子可比。
“冷庄主果然好眼力,紫云今年刚满十四岁。”紫云明白对方所要质疑的是什么,所以不需要对方明示,她便主动解惑:“上天怜悯紫云无才无貌,便多给了紫云一份儿成熟。可见,上天还是公平的。”
“冷庄主”闻言,但笑不语,良久才问:“我与你相差十岁,你不介意?”
“既是作假,何必介意?”紫云脱口而出。
不知是在故意试探,还是随口一说,抑或是在吓唬她,“冷庄主”莫测高深地问:“你就不怕弄假成真?”
紫云瞅瞅眼前长得英俊帅气的“冷庄主”,眼睛里立即印满笑意,反问:“弄假成真?庄主是指你自己,还是指我?”
“你以为呢?”他很容易就将这个棘手的问题又踢回到她身上。
紫云信心满满地道:“倘若庄主是指我,那庄主大可放心。这份儿契约写得相当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只维持到庄主病愈。一旦庄主大病痊愈,不用庄主赶,紫云自会识趣儿地离开。”
“倘若我一命呜呼?”他假设。
紫云狡黠一笑:“倘若那样,有个人为庄主你守寡,逢年过年还有人为你烧香点蜡,庄主亏么?”
好毒的嘴,好精辟的见解!她却信口而来,实在令他刮目相看!
“话虽不好听,可理不错。”他点头赞同。
紫云继续分析:“倘若庄主是怕自己弄假成真,那就更是多虑了。”
为何?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想知道,她凭什么就对他这般放心?莫非,她除了控制自己的心性之外,还能控制他人的思想?
紫云嫣然一笑,笑起来那眼中的色彩清澈明亮,很是迷人。只可惜,那双眼镶嵌在了那张不太顺眼的脸蛋儿上,所以效果大打折扣。
她用纤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状似自嘲地道:“就凭紫云这等姿色,能入得了冷庄主的眼?”
“这么说来,此事对我倒是没什么坏处。不过对你,却是没什么好处。你这么做,究竟意欲为何?”他搞不明白了。哪有人上赶着往火坑里跳的?
紫云嘴角漾着笑,许久才问:“我可以保密吗?”
“冷庄主”还不及回应,一个护卫急匆匆地从山洞外跑了进来,弯腰拱手,禀报道:“房丞相在西苑等着,要接房小姐回相府。”
糟糕!她将叔父都给忘了。叔父去西苑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叔父在前厅等不到人,便必定会设法找到她的落脚之处。这会儿,不知秀儿那头露馅儿了没有?
紫云心里着急,慌忙向“冷庄主”告辞,便要直奔西苑而去,却被“冷庄主”唤了回来。
“房丞相大驾光临,冷某怎敢怠慢。请丞相大人来洞中一见。”他对值守的护卫道。
“不!不、不用了!”紫云高声回绝,话落,见“冷庄主”不可思议地盯着她,遂知自己失态,忙补救:“冷庄主病体未愈,需要多加休息,叔父哪儿,紫云自会替庄主解释。”
言毕,根本不给“冷庄主”任何反对的机会,拔腿就跑。开什么玩笑!要是让叔父来这儿,那她岂不是要开天窗了?
叔父?他因为她适才随口的一个称呼,以及她慌乱的神态而皱起了眉头。
紫云一路往西苑跑,心里那个急啊!怎么办,怎么办!叔父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况且,叔父亲自来瑞德山庄,必是抱着决心要接她回相府的。奇怪!当日叔父明明答应了她,照叔父的为人,断断不会自打嘴巴才是。纵然他反悔了,不愿将她嫁给冷庄主,那他也该派人来山庄接人,而不是亲自来啊!
远远儿的,紫云看到西苑外围着大批护卫。那是丞相府的护卫!叔父当真在里面!
躲是躲不掉了,紫云眼中眸光一闪,似是下了某种决心。
接下来,只见得,她“哗啦”一声撕开自己的袖口,以布遮面,而后大踏步往里走。
“叔父!”远远的,紫云甜甜地唤声叔父,又变回了那个听话的相府千金。
房玄清正在紫云的房间内踱着步,听到喊声,立即转向门口。没见到他熟悉的侄女儿,倒是见到个打扮得很不怎么样,还蒙着脸的女子进来。
“您怎么亲自来了?”紫云朝房玄清走来,撒娇似的道。
房玄清扯了扯粗浓的眉毛,不悦地道:“是紫云?你怎的这副打扮?”
“叔父不是不喜欢紫云抛头露面吗?紫云只好将脸蒙起来,这样便不失庄重了吧?”紫云讨好地道。
“我是指你这身打扮!”说着,房玄清嫌恶似的扯了扯紫云身上的粗布褴衣裳。怒斥之后,他道:“罢了,回家再说。”
“不,我已经跟冷庄主谈过了,我得等他的答复。”紫云坚持。
“等什么等!瑞德山庄的事,你不准再参合!”房玄清显得很急切,一口否决了紫云,又厉声吆喝护卫:“还不快过来请小姐回家!”
这哪儿是请啊,分明就是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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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天生一对
丞相房玄清因为过分急切地想要带紫云回家,以至于没有花心思去做紫云的工作,只想着自己随身带了那么多护卫,还怕领不回侄女儿么?
然而,他似乎忘了,这是在瑞德山庄,而非在丞相府。这里,并不属于他的势力范围。
那些相府护卫刚接近紫云,正准备强行将紫云架走时,简南宇出现了!
“房丞相这样对待我瑞德山庄的客人,似有不妥吧?”简南宇的嗓音听上去平静如水,可只要稍微有点儿阅历的人都能够听得出来他言语之中隐藏的愠怒。
更何况,房玄清是在官场久经磨练的人,他岂能听漏简南宇话中的锋芒?
“敢问阁下是?”房玄清还算识相,说话比较客气。
“我乃山庄的护卫,简南宇。”简南宇冷冷地陈述道。他并非官场中人,所以没必要对房玄清卑躬屈膝。
简南宇双臂环胸,右手还握着一柄长剑。剑已归鞘,却依旧能够让人感受到它的寒气。剑鞘表面,那鎏金的精美纹饰雕琢细致,可谓巧夺天工。如此种种,都在昭示着佩剑之人绝非泛泛之辈。可是,他却仅仅是一个僻野山庄的小小护卫,一个无名小卒?
房玄清在简南宇的身上感受得最深的,便是“矛盾”二字。
“劳烦简护卫向冷庄主禀报一声,就说房某代小女谢过瑞德山庄的照顾。今日府中有事,房某特来接小女回家,还望冷庄主和简护卫见谅。”房玄清说得很是诚恳。
简南宇不急着表态,而是将目光转向紫云,并道:“瑞德山庄向来不管外面的事情。今日我也不管房小姐是什么身份,既然她现在是瑞德山庄的客人,我们便有义务保护她。至于说,回不回去,这得听听她的意见。”
“叔父,我现在还不能回去。”紫云隐约感觉到,自己这会儿若真的回去了,恐怕下一次要出来就希望渺茫了。
房玄清没有想到紫云会在外人面前直接与他对着干,给他难堪,眼中当即喷出火来。
“丞相府才是你的家!你有家不回,是要作甚?你嫌丢脸还不够!”形势所迫,房玄清的话说得很重。
印象中,这是叔父首次对她这般言辞凌厉。紫云并没有感到委屈或是受伤,只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叔父是个极懂得控制情绪的人,当下这样失控,可想而知他对将她拉回相府是多么看重。若非特别的利益,叔父不会如此。
紫云既想留下来,又不想现在跟叔父撕破脸,所以眼中有了为难。不过,那也仅仅是一闪而过的事。很快,她发现秀儿不在屋内,顿生一计。
“叔父先回家,紫云去找找秀儿,最迟明日我便与秀儿一同回去。”她做出了自认为最大的让步。
房玄清当然是不同意的,劈头就想喝斥紫云,又被一旁的简南宇拦截。
“看来房小姐并不想与房大人回去,房大人自便吧。”简南宇的语气又冷了几分。
房玄清气得脸青,感觉自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瑞德山庄太可恶了,竟然这般慢待他!纵然心中有气,恨不得立即离开这个鬼地方,可他还是强行压制了心头的不快,客气有礼地向简南宇表示他要与紫云单独谈谈。
简南宇点头应下。作为条件,他将房玄清带来的那些护卫统统带到了别处去,以防房玄清再度以武力抢人。
当紫云房间的门合上的一刹那,她从门缝里看出去,正巧看到了简南宇带着相府护卫退下的身影。她实在搞不清楚,他不是早就想让她离开瑞德山庄么?为何此刻他又如此地维护她,不惜得罪叔父,他也要尊重她的意愿?真是个怪人!
或许,不只简南宇怪,整个瑞德山庄都怪!
又或者,她可以抱着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