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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心满意足的拿着钱去了。
苏甜儿熟门熟路的拽着赵明诚进了一间房,进房后,赵明诚就开始脱衣脱裤。
再一抬眼,见苏甜儿只坐在床上看她,也不动,没好气地道:“你怎么还不动手!”
苏甜儿扑哧一下乐了,摇着头道:“哎呀,我说你们男人啊,管他有没有学问的,都是一个心性,真是每一个好东西!”
“废什么话!这不是正是你想要的么!”赵明诚道。
“罢了,罢了,今天姐姐我,还真没那个性头!”苏甜儿冷笑道。
“你什么意思,玩我啊?”赵明诚衣服脱到一半,听她如此说,有点恼了。
“哎,那玩意,你不想做,就不做嘛,硬来,没意思的!”苏甜儿还只管逗他,然后又说:“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是真有事儿!咳,不是那事儿!”
赵明诚听了,又把衣服穿好,嘴里嘟囔道:“就你?不为那些事儿的,还平白来找我?”
苏甜儿见他不信,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玉制的小茶壶出来,还没等她放下,赵明诚瞥了一眼道:“不真!”
苏甜儿有点惊讶,但又强装镇静地问:“你都没仔细看一眼,我刚拿出来还没放热乎,你就说是假的呀!你看仔细咯!”
赵明诚坐近了,又拿起玉壶把玩了一下,道:“什么假不假啊,鉴定行里最忌讳说真假了,不好的东西要么说是赝品,要么说是不真!张口就说真假,一看这东西就不是你的!”
“不真,不真……”苏甜儿嘴里跟着机械地嘟囔着,心里却想:切,有什么了不起的,咬文嚼字儿的!
“这东西,你哪儿得的啊?”赵明诚问。
苏甜儿一时语塞,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一朋友的!”
其实赵明诚没有说错,这把玉壶的确是假的,是那个与她同伙儿的商贩下去收文物的时候,收漏了眼,买着假的了。她这次来找赵明诚的实际意思是,希望趁着赵明诚在文物鉴定圈里的特殊地位,给他们再找个下家,倒卖出去。
赵明诚为人比较单纯、实在,听苏甜儿如此说,也就信了,于是说:“你回去告诉你那个朋友,他这东西看走眼了,这壶乍一看像玉,其实压根里面就没有一块玉,它的原料是石头,是一种叫‘珉’的石头做的,这个石头的外形特像玉,乍一看跟玉差不多,市面上用此石造假的特别多。这东西得冲着亮光看,为什么你刚才一拿出来,我就说这玩意儿不真呢?就是因为你放在了烛光底下,玉叫光一照,都会发出温润的光泽,它透亮;而石头是不透亮的,实心的。再者,我刚才还上手摸了摸,就更加确定这是石头了。”
“你这把壶,肯定不是玉壶,充其量,也就是一把石壶!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做工还不错,做个摆件放书桌上,自己欣赏着,也不错!”赵明诚接着解释道。
苏甜儿才没那个闲情逸致摆着玩儿呢,她想着怎么能把这玩意儿尽快倒卖出手,于是乎先夸赞赵明诚道:“赵大官人真是好眼力,不愧是玩鉴定的行家!”见赵明诚被夸得心花怒放之时,趁机又道:“不知这市面上,能卖几多银子?”
赵明诚正被她夸得心里头美滋滋的,也没多想,下意识地道:“市面上嘛,这玩意儿多得是,一件一大把,能卖上五两银子就不错了!”
苏甜儿听了这话,差一点儿没给气死,因为那个商贩买回来的时候,可是用了五十两啊!
赵明诚说完了,才反应过来,警惕地问道:“怎么?你想让我倒卖赝品啊!不行,那可不行!”
苏甜儿见他明白了,也就明说了。
赵明诚听了恨得咬牙切齿的,立马站起来怒喝道:“你们这些无良的商人,就是你们这些唯利是图的人,把这个圈儿给搞得乌烟瘴气的!快拿着你的赝品,滚远一点儿,小心弄脏了我的地方!”
苏甜儿见谈不拢,也不再做无谓的劝说了,便拿起玉壶要走,见他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不禁气也不打一处来,冷笑道:“好一个正人君子啊,您可得睁开您那双慧眼好好看看,您呆着的这间屋子,到底是有多干净!”
第二天一早,苏甜儿就找到了一个下家,这把伪玉壶被一个专管出使边疆的学士给买走了,此人名叫张飞卿,苏甜儿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赚了一笔,不多不少,整整五百两。
此事发生之后,赵明诚越想越觉得苏甜儿这个人不简单,但是他又想不透苏甜儿到底是图什么的。俗话说:“不怕贼抢,就怕贼惦记着”,赵明诚决定以后离这个女人,还是远一点好。
宋朝官制有规定:官员若在一地当官满三年者,要调任。于是,转过年来的春天,赵明诚接到调令,从莱州又调遣至淄州(山东淄博市)做知州了。
☆、春宵苦短日高起
话说自从赵明诚去了淄州担任知州以后,他开始有意无意的纠正自己的私生活,把自己的兴趣点又给拉回到收藏文物古籍、金石字画方面上来。
就说在这淄州境内,有一个村子叫邢家村,其中有一个叫邢有嘉的人家。赵明诚做官的时候,就听人说,此人眼光不错,家藏不少好东西。
这日,赵明诚休假无事做,就想起这个人来了。一时兴起,就去登门拜访。邢有嘉开门一看,原来是知州大人亲自登门拜访,也是颇为惊讶的。落座以后,几经寒暄,这个精明的小商人发现,赵明诚竟是一派知书达理、温厚书生的模样,怎么看都是一个知根知底的行家,并不像那些只会砸钱的酒囊饭袋一样,邢有嘉心里明白,这是遇到志同道合的人了,心里不禁大喜。
这说来也挺奇怪的,收藏文物有时就是这样。若找着对了缘分的人,不取分文的白送你都成;若是一旦有个不相应的,恐怕是天价也能开出来。
邢有嘉拿出一套字画,让他品鉴。赵明诚一看便知,这是唐代赫赫有名的白居易所手书临摹的佛教经典《楞严经》,自那老邢头打开画的一刹那,他的心跳就开始加速了。因为白居易是宋朝文人非常追崇的一位前朝的书画界文人,他的字画收藏,在宋朝就开展的非常如火如荼了。
赵明诚拿着这本《楞严经》是看了又看,两眼放光般的前后看了好几遍,嘴上直说:“好,好,真好!”
一旁的邢有嘉,也在为能给这幅字画找着一个好主人,而沾沾自喜,此时赵明诚的那种狂喜的心境,他是非常能理解的。他一言不发,只站在一旁,轻捋胡须,含着笑,看着他。
喜不自禁的赵明诚,双手都激动的似乎有些颤抖了,他捧着这幅字画,激动地问:“您开个价,开个价吧!”
“眼见赵老爷对这幅画如此的喜爱,老朽心里也就值了,收藏这个东西,讲究的就是个缘分,您与这幅画有缘,你我二人也有缘,这幅画您就拿去吧。老朽只希望,您能与您的有缘人来一起来分享这份喜悦之情啊!”
“我的那个有缘人……”赵明诚心里一下子就想到了妻子李清照,心中更是喜不自禁,赶紧掏出五十万两银子,给了邢有嘉。
邢有嘉没想到面前的这位官老爷,能给钱,还一下子给这么多,忙不迭地往外推道:“您是官老爷,我是草民,这银子我不能收……再说……这也太多了,没有这么多!”
而赵明诚则执意不肯收回,恳切地说:“您刚才也说了嘛,字画也要遇有缘人,咱们都是有缘人,你卖我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天经地义嘛!再者,我也不瞒你了,我悄悄告诉你啊,这些银子,都是我跟我的另一个有缘的人,一分一毫、省吃俭用的积攒出来的,每一钱的来路都是行得正、坐得端,您就放心收着好了!”
“这……这怎么行呢,再说,真不值这么多……”邢有嘉爷是个实诚的人,他认为,做买卖该我赚的我一分也不能少,不该我赚的,一分也不能多。
赵明诚笑着对他道:“您就收下吧!相识就是一场缘分,对人、对画、对价值,对缘分都一样,这是您应该得的,您收好,我走了!”
说完,赵明诚就起身告辞了。
出了村子,他没有回官府,而是直接奔到了驿站。明天正好是休月假的日子,本来不想回家的赵明诚,此时却正挺身跨马,一路狂奔回到了青州,他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跟家里的李清照一起分享这份谁也夺不走的喜悦!
再说这李清照,自从赵明诚出仕为官以后,独自蜗居在青州城里的小家里。以前有赵明诚在的时候,再苦再难的日子,她都没有觉得冷清,心里都是暖的;而现在,她的内心却真的有点孤寂了。
她每天几乎都是快要日上三竿了才起床,因为起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做,晚上的时候和青莲在灯下做做针线,说笑咕唧一会子也就完了。偶尔也会从柜中取出以前他与赵明诚搜集而来的字画,自己拿着烛台品鉴一番。只是,身边少了一个知她懂她的人,就算是看到再好看的字画,这心里,也高兴不起来。
这日午后,阳光都已经斜照在那池塘里半开荷花上了,那池中的荷花,被太阳照了一天,无关乎再怎么侍弄,也是蔫头耷拉脑的,和他们的主人一样,没个精神。
而这时的李清照,却尚还宿醉中,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赵明诚已经进了家门,一眼就瞅见青莲蹲在那里,百无聊赖的打理着池中的荷花,不禁在后面用扇子轻敲了她一下。
青莲被唬了一跳,轻叫一声,才抬眼瞧见原来是赵明诚,亦是满脸的惊喜,正要回身去叫李清照,赵明诚随即给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青莲会意了,一边轻声往厨房走,一边悄声道:“小姐才醒,我去泡茶……”
赵明诚满意的看着青莲离去,只见门外湘帘垂地,四下里都悄无人声,便蹑手蹑脚的趴到那纱窗跟底下,只觉一缕醉酒的甜香从那纱窗中暗暗透出。赵明诚心底不觉一笑,轻挑湘帘,想要进屋,耳内只听得细细的一声长叹。赵明诚赶紧又抽了手,回到纱窗跟底下,将面贴在纱窗上,再往里细瞧时,只听得一首新词,萦萦绕绕地飘于耳边:“寒窗败几无书史,公路可怜合至此,青州从事孔方兄,终日纷纷喜生事。作诗谢绝卿闭门,燕瘦凝香有佳思,静中吾乃得至交,乌有先生子虚子……”
“嘿!好一个‘燕瘦凝香有佳思’啊!让我看看,到底是怎么个‘燕瘦’法了!”赵明诚一面说着,一面用扇挑帘而入。
那里屋的李清照,乍一听是个男人的声音,不觉心底一惊,才要叫人,复一抬头,发现原来是自己朝思夜想的官人回来了。正痴痴地打着愣,忽又想起刚才自己发得那段幽情,不觉面臊红热,连忙用袖子遮了起脸来,翻身向里假寐。
赵明诚刚要俯过身去,只见青莲端茶进屋,连忙恢复正常颜色。青莲自知他二人之事,不免抿嘴一笑,替李清照道:“昨天晚上,小娘子贪嘴多喝了几杯,今早上怕是还正睡着呢!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