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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女子,且经常出没于青楼勾栏,而与他真正关系匪浅的女人不过只有秋碧筠,他与安平却又比秋碧筠关系暧昧得多,但二人却似乎也只是暧昧罢了……
沈翎转念一想,他们如此,他与安灵又何尝不是?他微微苦笑,以他对安灵的关心,楚归云与安平又常对他二人调笑,他虽未言明,但安平不会不知他心意,只是她从来对此一笑置之,对他既不疏离拒绝,也不接受亲近……
他看着对面坐着的两女,不由想,是否凌绝门的女子总是如此能吊人胃口?
用过朝食,沈翎正要回房,却见楚归云已归来,他调笑道:“一大早便去会美人,如何?”
楚归云随他走入房中,摇头道:“只是我托她调查一些事情。”
沈翎笑了笑,念及方才想法,便对楚归云道出。
楚归云唇上一弯,对他道:“你不知道,女子这般才更能令人念念不忘,动人心弦,你想想,你如今的心思是不是挫败难受,但比起一开始又更为眷恋不舍,对她势在必得?”
沈翎一想,似乎还真是如此。
楚归云给自己倒了茶,又道:“所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便是如此,得不到的总是令人更为留恋,即使最后得到,途中‘溯洄从之,溯游从之’也才能更令人珍惜。”
沈翎蹙眉道:“你是说她故意如此?”
“那也不是,安灵姑娘并非这般人,”楚归云叼着茶杯道,“有两种可能,一是她心中另外有人,但她明知与那人不可能,你又是很好的托付对象,但她依旧不能忘情,只能试着更多与你接触,以期望有朝一日真正喜欢你时再正式接受你,而在此之前她不能给予你承诺。”
沈翎脸色暗下,他想到一个人。
楚归云继续道:“另一种可能是她确实不想接受你,但又想与你做朋友,不好拒绝你,只能如此不远不近……”
这两种可能都不是好事,沈翎只能苦笑道:“我宁愿是第一种。”又问道:“那你与安平姑娘又是如何?”
楚归云手中转着茶杯,目光闪烁道:“或许更为复杂吧。”
第20章 唐门密室
两日后,被拘于唐门之人,除几个实在不欲得罪唐门的之外,其余十个门派联合向唐门施压,要求唐门接受每个门派派出一人与唐门联合调查,否则以唐门禁锢之举,日后必不会善罢甘休。
唐门虽是势力强大,但对于各派联合的对抗亦心存忌惮,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了各派请求。
令人惊异的是,向来只拿钱办事,少插手江湖恩怨的照雪阁此次亦由秋碧筠加入了调查,而事实上,照雪阁出现在唐门已让人惊奇,故其颇受到一些人的质疑。
对此,秋堂主朱唇微扬,道:“照雪阁自然是受唐门相邀而来,唐门所虑,无非是认为照雪阁亦有刺杀前门主的嫌疑,而秋某身为流风堂堂主,既然到了唐门,自然欲得到更多消息。”
秋碧筠自到唐门之后,向来深居简出,甚至连唐冉祭奠也未出席,故以这是许多人首次见得第一美人之面,美人之名名不虚传,秋水为神玉为骨,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满座之中无不惊艳。
连沈翎亦叹道:“见之三回,每回仍觉惊艳。”
“果然是美人,”安平意味不明道,“还是个冰雪聪明的美人,依她之言,凡受邀到唐门者,均有刺杀唐老门主的嫌疑。”
楚归云看她道:“我以为安平姑娘亦不差……”
此时魏浩泱已开始与唐献商议,他提议既然事发于唐门密室,自然要先从唐门密室查起,而唐献自然拒绝,唐门密室既有密室之名,又岂能让人随意入内。
魏浩泱冷声道:“唐门对调查处处阻挠,根本毫无诚意。”
“唐门既然答应各位,所得证据自然会向各位展示,魏少门主何必得寸进尺?”唐献嘲讽道,“到底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两人相执不下,却是秋碧筠上前,轻语道:“两位不妨各退一步罢,诸人可入唐门密室调查,但唐门也可先将一些不便展示于人前之物移到别处。”
魏浩泱质疑道:“若是唐门将一些与案情有关之物藏起又如何?”
秋碧筠道:“此处毕竟是唐门之地,若唐门有意隐瞒,我等亦无法。但各位提出调查,自然是想看出一些或许被唐门忽略之处,既然忽略,又怎会故意藏起?”
于是魏浩泱与唐献皆默认了她的提议。
几日后,唐门将密室收拾干净,唐献领众人向密室而去,他道:“密室机关众多,虽我已命人制止了多数,但仍有一些不可控,各位还是要小心。”
唐献冷然看诸人俱是隐隐带了兴奋的表情,唐门弟子众多,此番唐冉暴毙,众弟子各怀鬼胎,当时与他抢夺门主之位者亦有不少,他多方周旋拉拢下好不容易坐上门主之位,为安稳唐门,他发誓必找出刺杀唐冉的凶手,为他报仇,岂料如今事态愈发复杂,他已是骑虎难下,而下面不知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所以他迫切需要找出一个凶手。
唐门倚崇山峻岭而建,山体之中挖掘秘道众多,数条秘道皆可通往密室,唐献带领众人走的正是唐冉死处秘道。
此处秘道开口自唐门门主书房,径直通往密室,一路并无与其他秘道相通,唐冉道:“故以我等以为凶手或许是先父熟识之人,才得以自此秘道而入,而两人在秘道中发生争执,家父一时疏忽被刺死于秘道中。”
魏浩泱立即反驳道:“难道不能是有人潜入书房,进入秘道,却被唐老门主无意撞破?”
唐冉傲然道:“我唐门机关重重,若非有人带领,怎会有人破得机关入内?”
“这可未必。”魏浩泱道。
两人各谋其政,自然一言不合,但俱是有身份之人,不愿纠缠于言语,唐冉不再答他,只领着诸人入那已打开机关的秘道。
秘道中并不宽敞,只可容纳两人并行,因众人进入,唐门在秘道两壁每隔十步便设置一火盆,火光映得秘道中四壁青砖通明。
重重机关隐藏在青砖之下,若不仔细察看,会让人以为不过是一处普通通道。
自入秘道之后,无人再有言语,所有人均是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秘道四壁,试图窥破机关,一时唯有诸人呼吸相闻。
唐献忽然驻足,道:“这便是先父身亡之处。”
此处距离密室不过数丈,除了青砖上溅出的鲜血未曾消退,并无丝毫异常。
魏浩泱凝视着那鲜血,淡淡开口道:“这血除了唐老门主的,或许还有刺杀之人的。”
“是如此,”唐献道,“但也无法验出是谁的血。”
秋碧筠忽道:“我曾听闻南疆有一种蛊虫,以一人鲜血喂食后它便会附于那人身上。”
唐献眼中幽光微闪,道:“若真有此事,我即刻遣人往南疆寻此蛊虫。”
三言两语中,此事便已告一段落,众人连密室门槛尚未踏入便被唐献领出秘道,不免均有些失望,却也不好发作。
楚归云拍拍魏浩泱的肩,道:“若唐门寻得此种蛊虫,相信唐老门主被刺杀一事定会水落石出。”
魏浩泱对此却并不乐观,忧虑道:“只怕不过是谬传而已,距离两月之期仍有一月,若到时再无进展,唐门怕是会将此事推到舅舅身上,到时距武林盟分崩离析便不远了……”
楚归云也无法安慰他,只能无奈地一笑。
夜间,安平避过安灵与沈翎,往楚归云房间而去。到他门边,只见他门户紧闭,敲了两下,也不见有人开门,但房中分明是灯火通明,转身绕到他窗前,却见窗户洞开,似在迎接她,不禁切齿,却还是从窗户一跃而入。
在她跃入房中的瞬间,但见楚归云忽地从屏风后绕出,似是吃惊实是戏谑道:“哎哟,你怎么跳窗跳出习惯了?”
“混蛋!”她也知道他在耍她,咬牙骂道。
“亏了我这般费心思助你,你却以怨报德,” 他屈指弹了她额头一下,道:“事成之后,以身相许如何?”
“呵呵。”她不置可否道。
他若有所思道:“我尝闻安灵姑娘言,若一个人对你说‘呵呵’,那便是‘我去年买了个表’的意思。”
安平:“……”
他正色道:“此番唐门不得不将数十人领入秘道,必会先将书房的秘道封堵,另设机关秘道,再将密室还原。我已托碧筠查明唐门将密室中物品转移何处,相信不日便有结果。”
当初他应承她后,适逢魏浩泱寻他,他便顺势建议魏浩泱联合各门派向唐门施压,逼唐门开放密室,但他亦料到唐门必不肯轻易令人看见密室所藏,便又先往寻秋碧筠,让她提出转移密室物品,如此他们才有机会暗中一窥密室所藏。
她知道,这一切兜兜转转,不过是为了帮她而已。
她眸中映着烛火之光闪烁,道:“若我真能探得那毒药,我便不计较你当年之事了。”
却只听他轻笑道:“我宁愿你计较一生,你越是介怀,便代表你越是在意。”
唐门机关阵法能阻隔外物,却无法阻隔风。
流风堂便是这阵风。
不过两日时间,唐门密室另藏之处的讯息便交入楚归云手中。他看过之后,将纸条置于烛火之上,看着火光逐渐将其吞噬。
另一个密室。
唐门果真狡兔三窟,他竟也是第一次得知原来唐门密室不止一个,而是不知多少个。
幸而书房通往的密室中所藏之物均是唐门秘药,流风堂从种种蛛丝马迹探得这些药物转移到的密室。
纵是知道密室的位置与入口,但要如何才能避过唐门耳目,躲过机关,进入其中?
安平与楚归云一时思虑甚重。
用饭时,安灵用筷子敲着碗,终于忍不住抱怨二人的异常,“你们这两日怎么都是一个表情,神游天外,物我两忘?”
沈翎按了按她的手,道:“别用筷子敲碗。”
安灵道:“你怎么跟我妈一样说话?”
沈翎不解道:“你妈?”
安灵忙掩饰道:“就是我小时候的奶娘……”
话题被带歪了,也没人将它带回来,但沈翎不似安灵说过即忘,倒是留了个心眼。
房中烛光跳跃,楚归云执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又蹙眉将其揉皱,想了想,放到烛火上焚毁,不一阵,桌上便留下纸灰无数。
门上有“笃笃”敲门声传来,声音很稳,不似安平敲门时的清脆,想来应是沈翎。他们几人住在一处,沈翎向来是心细之人,有些事情瞒不过他。
他扔下笔,外出开门,门外果是沈翎。
沈翎一闪身入房中,顺手为他关上房门,单刀直入地问他道:“你最近在计划什么?”
楚归云在茶桌旁的椅子坐下,道:“此事与安平有关,她不欲旁人知晓,恕我无法直言。”
若是楚归云自己之事沈翎尚能逼他说出,但关乎旁人,他便不能勉强。沈翎转而问道:“各门派插手调查之事也是你向魏少门主建议的?”
“你如何知道?”楚归云奇怪道,他自忖魏浩泱到他房中避祸之事除安平外无人知晓。
沈翎大笑道:“我不过那么一说,你却招了。”
楚归云:“……”
沈翎推测道:“你最近总是去寻秋堂主,想必她之言亦是你之手笔,你对唐老门主之死并不关心,显然只是为转移视线,所以你的目的是唐门密室所藏之物?”
楚归云无奈道:“沈楼主明察秋毫。”
沈翎继续喃喃道:“你方才说此事与安平姑娘有关,所以这是安平姑娘所求?”
楚归云做了个停的手势,令他别再推测下去,道:“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沈翎戏谑他道:“你亦不知安平姑娘欲何为便耗尽心思助她,可谓是……”他想了想,又道:“情圣?”
“你最近倒是春风得意,”楚归云阴阳怪气地道,“浩泱忙于唐门之事,无暇与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