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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无很大可取之处,遂也不大在意。但原本他们却从未见过。
他们先前半真半假地对寨中之人称他们是江湖人士,为躲避仇杀才欲入南疆藏身,被追杀之下误打误撞进入此处。此时这般说辞便派上用场,安平识得当地文字,又对武功有些研究,便对罗皆亚皆道,她看了那些抄本,感觉却有些不对劲,或许是翻译不当,未免习练时出意外,请求他们将原本借她一观。
安平作为卯蚩弟子地位本就高,又解决了寨里一些沉疴杂症与未解之毒,寨民皆对她心存感激敬佩,罗皆亚皆亦不疑有他,遂将秘笈原本借予安平。
或许是‘仙人’遗留之物,那秘笈原本保存完善,除了年代久远纸张泛黄,并无丝毫折痕破损。那秘笈所述功法是以汉文写就,而寨中之人无人懂得汉文,故也从无人翻阅。
乍看之下,秘笈并无异样,细细摸索后才发现,秘笈底面比封面要厚上一些。安平小心翼翼地破开底面,其内果然藏有一张纸,其上记述着破解机关之法。
第14章 再入山洞
诸人已在南疆耽误多时,距离半年之期仅有两月时日,而从南疆回永州,即使快马加鞭亦须半月之时,故以时间紧迫。此时魏浩泱已痊愈了七八分,四人既得到了破解机关的方法,决定事不宜迟,即日便再入洞穴取地图。
四人向纳木寨族长告别,族长心念纳木寨封闭百年,周围草药、野兽、林木等资源被不断开采,越来越少,不出十年便不宜再居住,外面形势已安稳,村寨也是时候想办法迁移了,便请求四人,若得出入之法,能否回来告知他们。
四人也感念族长对他们颇多照顾,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众人乘了木船自沈翎及魏浩泱所出洞口而入,洞内依旧幽暗而阴森,再入此处,各人心情繁复,尤其是魏浩泱与沈翎,他们亲眼看见师兄弟、朋友、下属被洞穴吞噬生命,不免悲愤难抑。
四人出发之前,各自已将洞中机关熟记于心,此时沉默着依魏浩泱记忆中路途前行,而时刻警觉身侧异常。
木船渐渐搁浅,四人上了岸,沿窄道而行,很快来到第一重机关处。
此处本是深坑,其上以木板遮挡,但木板并未连接两侧地面,而是以立于坑底的细圆木支撑,制成衡木。木板上铺有沙土掩饰,一旦有人踏上,便会落入深坑中,而深坑中倒插满涂毒的尖锐利器,落入之人,必死无疑。
因已有人闯过,部分沙土已滑落,其下木板露出。
“当时有人踏上此处,本来凭借轻功可以逃脱,但一来身上受伤,二来反应不及,便落了下去。我们另寻僻径,欲仗着轻功从洞壁而过,”魏浩泱看着已恢复原貌的洞壁道,“可是不料洞壁上亦是机关密布,一旦踏上,便有暗器自洞顶射出,我们当时躲得很是狼狈,我的伤亦是此时躲闪不及而受,幸而暗器上并未有毒,但最后也只有两三人通过此处。”
安平若有所思道:“不知设计者是如何想法,此处机关倒不似后来几处歹毒……”
魏浩泱摇摇头道:“别想太多,我们还是快些过去吧。”
要过此处亦不难,只需挖开距离深坑不远处地面泥土,其下埋藏这一处机关,将机关触动,深坑壁上便有一个铁卡伸出将木板卡住,此时人便可以自木板而过。
虽然已知木板被卡住,但四人仍是运起轻功迅捷而轻盈地踏过木板,直到再次踏上土地,才略略放下心来。
路未走出多远,几人蓦然停下,前方道路并无异样,唯有几具还未腐化的尸体倒在路上,从尸体身上的衣裳四人都能认出,是武林盟中人。
见到熟悉之人尸体在眼前,四人难免悲凉,魏浩泱悲怆道:“因有机关,我连替他们收尸都不能。”
此处道路暗含机关,若踏错一步,洞壁隐藏的毒针便会射出,毒针细如牛毛,在昏暗山洞中难以分辨,令人防不胜防,而针上之毒更是剧毒,只要一针入体,便能令人立即毙命。
魏浩泱苦笑道:“当时领先之人走过此地,立时便倒下丧命,我等不明原因,皆被惊呆,不敢向前,几经商议,还是退回。”
欲过此处,须按固定线路前行,亦可套上铁木甲,迅速冲过这段路,令毒针无法接触人身。纸上只记载过此处的安全线路,后一个办法,还是几人以防万一之下想出。自然他们无法得到能护住全身的铁甲或木甲,但防护的盾牌还是能做出的。
通过的路线看似并无规律,但楚归云细思之下却觉暗含奇门之术,如今站在此处机关前,心中更是确信了这种想法,但他没说什么。
此时魏浩泱已率先踏出第一步,因为有过经历,他脚步放得极其轻,且早已全部调动起五感,若有毒针射来,立即以木盾防护,同时迅速退后。
但一切很顺利,四周并无毒针射来,三人跟在他身后,按照既定线路,以轻功极快地通过了甬道。
原本狭窄的甬道渐渐开阔起来,前方是茫茫一片积水,积水黑沉,无波无澜,唯有火光映出水色幽幽,暗沉噬人。
此处原非积水之处,而由人为引水而至,再堵塞引水沟渠,仅留两寸通水与外水连接。而积水中豢养一种繁衍极快之蛊虫与“蛊鱼”,此鱼以蛊虫为食,以致剧毒遍布全身,而水中久而久之亦混杂剧毒。水中之毒能腐蚀竹木,以防有竹排船渡之人,而人一旦落水,便遭蛊鱼与蛊虫侵袭而亡。
而通过之法,却在洞顶。洞顶镶嵌有铁索一道,铁索倾斜而下,表面光滑,其上悬挂铁钩,人只需寻一悬挂之物将自己悬于铁钩之上,身后有人施力一推,便能滑至对岸。而铁索黑灰,隐于洞顶之上,洞内又昏暗,令人不易察觉,既是隐蔽,若非故意寻找,定难以寻到。
楚归云啧啧称赞道:“设阵之人必定知《周易》之道。”
沈翎不明道:“何出此言?”
楚归云道:“以《周易》之言,含坎下之卦,有讼卦曰:‘利见大人,不利涉大川。’即利于王公贵族,不利于涉水渡川,王公贵族即是前朝后裔。而讼卦为坎下乾上,故破解之法,还在空中。”
魏浩泱问道:“积水成泽,为何不是兑下之卦?”
“兑为利贞之意,此水为毒水,何称福泽?”
魏浩泱无奈笑道:“如此,若当时归云也在,或许能过得此处。”
“不过随意揣测,亦是事后诸葛,若在当时,我也无法想得这许多。”楚归云淡淡道。
对于四人而言,他们难以寻到悬挂之物将自己悬于铁索之上,但他们皆是身手不凡,既知洞顶有铁索能过,便可直接以手抓住铁索悬于空中缓缓攀过。
魏浩泱首先而过,三人在原处以火把为他提供隐隐光亮,待他松手自铁索落下,踏上地面,重新点燃火把,其余三人才依次而过。
待四人皆落至地面,环顾四周,才发现落脚之处是水泽中一处高地,方圆不过数丈,高地之上铸有石台,而石台上放置一锦盒,想必地图便置于锦盒之中。
虽记载破解机关之法的纸上并未有言,但几人仍然疑心盒上有机关,小心翼翼地试探一番之后,才将锦盒打开。
盒中果然是一方地图,与之前藏于凌绝门之图极相似,只是其上绘制线路不同,且其后有一段扭曲字符,无人能解。
寻到地图,总算不枉他们这趟南疆之行,但同时,为了寻这地图,来时的几十人,而今却只剩下四人,见到他们牺牲巨大,苦苦寻找的地图,四人各自心情复杂。
沈翎叹息道:“寻找地图是为了救人,而为了寻找地图又牺牲了如此多人……”
魏浩泱将地图重新封回锦盒中,压下心中情绪,道:“现下只望魔教能遵守承诺。”
楚归云与安平皆沉默不言,这薄薄一方地图不知承载了多少生命,亦不知日后还要继续承载多少生命。
魏浩泱将锦盒收入怀中,对三人道:“我们回去吧。”
四人沿原路返回,再次小心翼翼地踏过三重机关,回到船停驻之处。洞中暗河流速不快,即使他们逆水而上,划船亦不需费很大力气。来时之路早已记不清,每到岔路处只能随性而择。
密密麻麻的细蛇依旧在洞壁潜伏,它们对外来气息很是敏感,四人撑船而来,无数细蛇立即支起半身,更有许多跃入水中向船游来。
本以为此次他们换乘木舟蛇便可阻隔细蛇的侵扰,却不料细蛇竟从船外壁蜿蜒而上。幸而安平一眼发现,几枚银针从手中射出,将蛇钉落水中,她将雄黄粉撒在船沿,道:“若是乘船便能过,那此处便不会成为禁地了。”
“但似乎亦不是那么难过,”沈翎撑着船道,“如我们现在这般。”
“别忘了,原来还有那巨蛇。”魏浩泱提醒道,他是四人中唯一与巨蛇正面对敌的人,至今仍心有戚戚,“即使是我们,亦死伤惨重。”
楚归云补充道:“而且过得此洞亦并无多大利益可得,且南疆局势不定,没有人会多费周折来闯这个传闻中充满危险,过了也无什么益处的山洞。”
“所以前朝之人才选择此山洞作为藏地图之处么。”安平撒完雄黄,总结道。
洞中虽岔道有一些,但实际上并非四通八达,许多处皆是分岔后又汇合,不论如何选择岔道,只要逆水而上,终能出洞。
当洞口外第一线天光落到船上,四人心情亦蓦然明朗一些。他们撑着船自洞口而出,渐渐将对他们而言如噩梦一般的山洞抛在后面。
他们出来之洞口并非进入之处,四人沿水道继续溯源而上,慢慢进入一道河流,而河流边通常是村寨集结之处。不多时,一处村寨便映入眼帘。
到了有人烟之处,一切都好办,四人寻了向导,领他们回到来时出发的城镇。魏浩泱很快联络上武林盟在南疆的据点,待他们整顿行装后,便要马不停蹄地到铭剑山庄,武林盟各大帮派亦将集结此地,共商应对魔教之策。
而安平还惦记着对纳木寨族长的承诺,到城镇后,便寻了当地人,告诉他们项洞如今已无多大危险,同时委托他们穿过项洞告知纳木寨之人。
第15章 魔教交易
武林盟各帮派之主收到魏浩泱传来消息,得知入南疆之人,除中毒与水土不服中途退出外,唯余四人归来,不禁大惊。虽然除了君夏派、楚门与云水楼外,其余帮派派出之人并非帮派之最,但却也是杰出之辈,此番竟然皆折于南疆,怎能不令人震惊?但具体情况还要待魏浩泱四人回来方能说清,他们只好按捺下情绪,集结于铭剑山庄等待。
留于君夏派的安灵听闻安平要到铭剑山庄,立即求见魏赟扬,提出要随他一道去铭剑山庄。魏赟扬略有些犹豫,毕竟安灵武功尽失,身受过重伤,不宜舟车劳顿,但安灵坚持,他也只好答应了。
铭剑山庄位于易阳,易阳亦是处于中原腹地之中,地势平坦,江河交汇,自古便是名城大都,而铭剑山庄源远流长,从高门富户到名门大派,已历两朝。
魏浩泱四人快马加鞭,十五日后终于到达易阳。一入铭剑山庄,便有秦镌铭于正堂相待。
四人见礼后,秦镌铭却未立即令他们面见各帮派之主,而道:“你们历经磨难,连日赶路也辛苦了,不妨先休整一日,地图之事明日再议。”
此语不无体贴,四人受了他的好意,各自随家仆回到安排的房间中。
安平讶异于安灵亦随君夏派来到此处,安灵见到她,长久提起的心终于放下,拉着她的手道:“你没事就好了。”
安平心中微暖,对她笑道:“我怎么会出事?”
安灵知道她疲惫,也不与她多说,让她去梳洗睡觉,同时在心中暗暗下了决定。她自从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