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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云静好喉头微酸,眼睛突然有些湿润。
“爱妃?”君少秦察觉到她轻颤,强硬地扳过她脸,却见她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紧咬着下唇,哭得像个孩子,他吓坏了,“怎么了?怎么哭了?”
看他紧张万分样子,云静好心里暖暖又酸酸,吸了吸鼻子,借着这个动作稳定了情绪,才湿着眼睛道,“臣妾只是觉得,皇上待臣妾太好了……”
君少秦脸上挂着融融笑意,眼中柔光一闪,如春水漾漾,嘴唇正要吻下,然而,耳边却又听见她软糯清甜嗓音,“皇上,臣妾想问一下,皇上待臣妾这么好,若有一天,臣妾死了,皇上会追封臣妾什么名分?”
君少秦登时石化。
云静好仍然保持着缠住他姿势,擦一把泪,颊飞嫣然,不知死活地继续道,“臣妾是罪臣之女,听说,死后是不能追封,可臣妾又听说,后妃死了,若得追封,其家人之罪便也可赦免,臣妾便想……”
“你想怎样?”
君少秦问得咬牙切齿,像是要吃人似,嗓音不大,却震得云静好身子一颤,他恶狠狠瞪视下,她立时拨浪鼓一般地摇头,“臣妾什么也不想,就随便问问,皇上不爱听,臣妾不说就是了!”随即捂住了自己惹祸嘴巴,就差没贴个封条了!
君少秦见她识相,脸上便又有了些笑意,“往后不许再说这些不吉利话了,知道吗?”
见她乖乖点头,他唇角弧度便深了,修长手指抚平了她额头乱发,唇又吻了下去,抱着她又缠|绵了起来,只是动作轻柔了许多,却添了一分两心相依,让她感受着他体贴,沉浸其中,直到她潮红双颊泛起深羞涩,如满园开得艳桃花,他才一个猛冲,爆发了出来……
云静好闭着眼睛窝他怀里,像是睡着了,嘴巴却说个不停,还特别提到了以前康城常吃到一道以酸笋入味汤,加了豆腐,火腿等物熬成,也不知叫什么名字,酸香十足,很是开胃,若再能吃到,那就好了……
君少秦听她东拉一句西扯一句闲话,却并未觉得聒噪,心里反而有一种平实温馨,直到她睡熟了,他才起身披衣,径自走了出去,见四下仍是无人,他不免皱了皱眉,虽然这里是皇宫,但晚上守夜人全都睡得跟死猪似,尤其是阿兽,他是负责云静好安全,这也实太大意了,要是多几个像他这样“贼”……
他眉头皱得紧了,心里极为不满,一面翻墙,一面念叨着要扣阿兽俸禄…嗯,就这么办,先扣个十年吧!
待他离开,阿兽才低着头从廊后转了出去,默默流下了两行宽面条般眼泪,其实他一直都,他可没偷懒,他还额外做了“放风”工作……
乾元殿,君少秦寝殿内,瑞兽熏炉中冉冉升起白色香雾,香气弥漫一殿,御榻前,二十四扇通天落地鲛纱帷帐以珊瑚金钩挽起,江映月敛目端坐,虽等了一夜,但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悦。
殿门一声轻响,所有宫人皆伏跪地,她便知是君少秦到了。
宫人退下后,君少秦近到榻前,皱着眉,声调淡寥,“朕上回劝过你,让你与萧家划清界线,你若肯听,朕会安排人送你出宫,朕会照顾你生活,不会让你受苦。”
江映月有些发怔,她还是不习惯看君少秦如此冷漠神情,她脸上带着些凄凉,“那么,我若听话,我们之间便能回到从前吗?”
君少秦摇了摇头,“有些梦,醒来就已经消散不见,留下,只是千疮百孔真实,朕不想让你心存希望,你还年轻,将来若遇见心仪人,朕会亲自为你赐婚,这是朕唯一能给你。”
江映月很失望。虽然明知道答案,但听他这么明明白白地说出口,心中仍是会锥心难耐,她点墨般双眼慢慢对上君少秦,“既然回不到从前,那我宁愿不走,我要做你妃子,无论将来怎样,我都希望留你身边……”她话说到这里,便再说不下去了,眼中开始有泪花闪动。
君少秦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这真是你要?”
“是。”江映月挺了挺胸,“哪怕只是空守一个名分,我也绝不后悔。”
君少秦没有再说话,转身出了殿阁,随即扬声喝道,“来人!”
小顺子战战兢兢地上前来,“皇上?”
“传旨六宫,封江氏为选侍。”
江映月追了出来,听了这句,心底总算浮现一丝庆幸轻松,但想起君少秦先前说那些绝情话,她心中却又多了些未知恐慌…只空守着一个名分,她真做得到吗?
不,她做不到!
人永远是贪心,得了一,便想二,而她,尤其如此。
下一步,她要是君少秦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春光荡漾文,大家表客气收藏留言撒花催吧,你支持,就是我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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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龙脉是王道
同一片夜空下,沈青岩却是萧府里同萧道成密谋着事情,两人商议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萧道成领军出征,出发前单独求见了君少秦,翁婿二人关起门来也不知谈了什么。
辰时,大军出发,君少秦为让萧道成去得安心,便格外开恩,将皇后萧容浅赦出了披香殿,帝后二人一同给战马戎装萧道成敬了酒,随着三声炮响,将士三呼万岁,声音撼地动瓦,响彻帝京内外。
君少秦与萧容浅携手登上朝阳门楼,目送大军出城,两人仿佛全无芥蒂,萧容浅不时与君少秦私语絮絮,神色之间恩爱之情溢于言表,竟是一派亲热和睦。
远处,沈青岩站诸葛青凤身旁,冷眼看着那帝后二人,朝她低声笑道,“这就是你选人吗?他贵为天子,拥有三宫六院,根本不会对谁真心真意,昨夜他还搂着你,今天却能牵着别女人手,这般朝三暮四人,如何与你相配?”
诸葛青凤极轻极轻地泛起一丝笑容,眼中却是讥讽嘲弄,“你说这么多,无非是要我跟你回去,我答应你便是了,我想过了,只要你肯给我解药,让我解了体内毒,我便什么都听你。往后,就让朱颜那丫头戴着我面具继续做‘诸葛青风’,我跟你回师门,此生,再不入帝京之地!”
沈青岩没想到她突然就妥协了,惊愕地看着她,竟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声音,“你……”
诸葛青凤却像是说一些无关紧要话一样,转头迎着他目光,笑道,“怎么了?这不是你一直希望吗?”
沈青岩皱了皱眉,眼中炽热夹杂了无限期盼,“你真想清楚了?”
诸葛青凤笑了,“我说过话,几时失信过?”
沈青岩便也笑了,“好,我一会儿便飞鸽传书,让师弟们准备婚礼,待我们一到,便是婚礼进行之时……”
“你急什么?”诸葛青凤打断他话,目光瞬间冷了下来,“你知道我有多恨萧家,不亲眼看着萧家血债血偿,我又怎能安心离开?”
沈青岩挑了下眉梢,算是同意了,“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也不乎再多等几天。”他伸出手,自腰间拈出一个小小纸包,“这里是半份解药,你先服下去,另一半解药,待你我洞房花烛之时,我自会给你……”
诸葛青凤接过解药,似松了一口气,目光却不自觉地望向站至高处君少秦,心底莫名地牵痛了一下,有几分自己也说不清伤感,仿佛过了千万年,又仿佛只是一瞬,她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收回了目光。
沈青岩见她这样,脸上笑意却染上了阴冷凉意,“是舍不得吗?只可惜,那个敢于染指你男人,当今天子君少秦,他很就要命丧黄泉了!”
“什么?”
诸葛青凤乍听这话,愕然之后,便是满脸惊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青岩冷眉斜挑,眼底戾气盛,俯身靠近她,挨得极近,声音冷然而意,“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亲手取下他首级!”
诸葛青凤直直盯着他,眼中仿佛有火苗燃烧,恨不能把他烧出个洞来,“你不说就算了,只是,你若想取他首级……除非先杀了我!”
虽然她绝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去死,但此刻心头怒意一起,她还是这么放下了狠话!
沈青岩顿时狂怒,两人相视而望,一时间天雷动地火,就像是战场上提刀对战之时!
而另一边,君少秦却与萧容浅携手步下了城楼,萧容浅许是披香殿闷得久了,身子虚了许多,刚下了城楼,不过走了十来步,便似一片轻飘飘云絮般倒了下去!
这下全乱了!
内侍左右都惊慌失措,君少秦双手抱起萧容浅,一路往昭阳殿而去,沉声喝道,“去宣太医!”小顺子这才如梦初醒地疾奔向太医院!
下午,一道惊天动地消息传遍六宫…皇后有了龙脉!
据说,萧容浅上月桃花葵水未来,她自己也未曾意,这月被罚入披香殿思过,日夜郁郁寡欢,就不曾留意到自己身体变化了,如今召来尚寝女官,查阅了彤史方知,确是有了龙脉!
这变故来得太过仓促离奇,虽有人生疑,但有彤史为证,便是有疑,也无人敢胡乱猜测!
原本,云静好正被禁足,消息是传不到琴瑟殿,但偏偏锦儿一向话多,与送膳食太监多聊了几句,便全都知道了,不仅知道皇后有孕又回到了昭阳殿,还知道皇上龙颜大悦,一整天都昭阳殿陪着皇后。
锦儿将那太监话告诉云静好时,云静好心中一紧,跟着又是一松,一种难以言喻心情油然而起,好像是很意,又好像并不意,连她自己都有些理不清了。
锦儿刚将膳食布好,小顺子便又亲自提了个食盒过来,说是奉旨专给云静好送来,打开食盒,里面搁着个紫色汤煲,他小心地捧出,揭开盖子,一股鲜香便扑鼻而来。
锦儿用长木勺将汤舀了出来,小顺子一旁笑道,“娘娘,这汤是用竹丝鸡和猴头菇炖煮而成,炖好后,取了汤出来,以酸笋入味,再加豆腐,香菌,火腿等物熬成,酸酸很是开胃,您尝尝看。”
云静好这才想起,她昨夜好像是跟君少秦说过,说想吃一道以酸笋入味汤,不过……她当下连喝几口,确很开胃,但离她想要那个味道却又似乎差了那么一线,总之,不是她记忆里那个味道。
小顺子小心谨慎地瞧着她脸色,见她只进了几口便不吃了,忙问道,“娘娘,可是味道不对?”
云静好正要说话,却见看守琴瑟殿侍卫进来禀报,说是淑慧长公主到了。照理说,云静好是任何人都不能见,但这淑慧长公主却又是个例外。一来,她是本朝尊贵女人,是先帝皇姐,二来,她事先已同君少秦打过了招呼。方才,她进宫探望有孕萧容浅,恰好君少秦也昭阳殿,她便说要顺道来琴瑟殿看看云静好,她是长辈,她既然开了口,君少秦总要给她面子,于是便应允了。
倒是云静好有些受宠若惊,长公主以前待她好,是因为她正得宠,如今她被罚禁足,旁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生怕与她走得近而得罪了萧家,长公主却为何还要来?
小顺子退下后,不过一会儿,长公主便走了进来,她身边还跟着个锦衣少年,那少年十二,三岁模样,颜如舜华,眼睛黑亮如墨,面上含着浅浅笑容,笑意温润如玉,让人不由便产生好感,想来,他便是传说中长公主收养义子了。
果然,待云静好行了礼后,就听长公主向她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