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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红小姐……这是去哪儿?”天儿搓着手。直哆嗦道。
孙岁红只快些道:“别问了,你们只安生的呆在这里。我们过会儿便回来,要是葳蕤奶奶回来了,就留住她,让她哪里都别去,还有,要是那些奶奶们,太太们喊她去说话,千万别答应,千万,记住了?”
“哎,记住了,可这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天儿只声音越来越小,瞧着她们三人行色匆匆得就出院子了。
四人你看我,我看你,实在是想不通,一脸迷茫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说孙轼带着葳蕤上了马车,一路上始终不肯放开葳蕤的手,也不说什么,到了一家茶馆前头,就停了车,拉着葳蕤进了茶馆。
这小茶馆此时人少的很,孙轼叫来小二,找了楼上一间别致的小间,就进去了。
孙轼顺手放下门前的竹叶绣花帘子,遮住了外头人的视线, “这里虽是小些,可是念着少些人来,就选了这里,要是委屈你了,你可千万别气。”
葳蕤只低着头,不吱声,心中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爱说什么,也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
点了一壶龙井,小二放下茶,只偷着瞄了葳蕤一眼,便快些退下了。
两人面对面坐着,似是在梦里头一般,葳蕤依旧低着头,孙轼心中跟着乱了,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么做,有些唐突了,悔意涌上心头,道:“刚才我做事儿,好似有些唐突了,你……可是气了?”
“并没有。”
孙轼听着葳蕤说话了,便紧接着道:“那你一路上也不跟我说句话,也……现在也不与我说话,我看你的神色,倒是气了。”
葳蕤这时才抬起头,两目含泪道:“我确实想气了来着,可是我气不起来,也不知道该如何气,倒是想着自己没本事的。”
“此话如何解?方才我拉着你出来,那些人都瞧见了,我索性也都想跟你说了,这些日子,我心里翻江倒海的,看你病了,昏了,甚至差一点就……都是我害的,我不该让自己对你有那些不该出现的好意,可是这动心之事,如何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我自己,多少夜里我翻来覆去的满脑子都是你,担心你出事,担心再也见不到你了,担心,这一辈子,我们就如此错过了。”
葳蕤眼中波动片刻,一眨巴眼睛,那眼泪顺着眼角就下来了,孙轼忍不住心疼了,葳蕤只快些拭去泪水,喃喃之语道:“我也有过,起初我也没觉出什么,可是……后来,才发现,原来有些东西,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已经瞧瞧的搬进了我的心里,抹也抹不去,如何都无能为力。”
“此话,当真?”
“只是……我想,让这些都随风而逝也好,我如今又回了孙家,太太也是信任我的,起初我跟焦奶奶也要好的,如今因为你,我们闹僵了,我心里总觉得对不住她的,我不能再伤害曾经对我有恩的人了。”
孙轼只觉得自己刚暖和的心,被一盆冷水狠狠的泼的冰冷,只神色一紧道:“你可是又要推开我?这次我怕是不会逃避了,万万不会了,如今三弟没了,难不成让你如此年纪就要守寡,我是不答应的,我就是以后死了下地狱,也断不会答应的,绝对答应。”
葳蕤见孙轼着急的样子,似是急坏的小孩子,她心里更是难受,她明明白白的知道孙轼心里都有她,他如此着急,就仿若自己是他的心头肉,可越是知道,越是清楚,就越是不允许自己再陷进去,再多踏进一步,她定是体无完肤。
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想大哭的情绪,端起茶杯,猛喝了一杯,擦擦嘴角,淡定道:“大少爷,你说的这些,我哪里会没有想过,可是葳蕤是女子,要的便是本分过活,要的便是一个好的名声,若是真跟你在一起,那外头的人如何看,如何说?难不成我以后的日子里头只看你过日子吗?外头的流言蜚语难道你我没有见识过吗?只是我侥幸死里逃生,太太好不容易原谅了我,我可是想着好好在孙家踏实的过日子的,那些男人的风花雪月,我此生,怕是无福消受了。”
孙轼只快被逼疯了,他完全受不了葳蕤这么大力的将他狠狠的推开,起身坐到葳蕤身边,又拉过葳蕤的手,温柔道:“别想那些,可好?只看着我,可好?”
葳蕤只快些别过头,想抽出被他紧紧握住的手,可却怎么也抽不动,直到,弄得自己的心都疼了,那一瞬间,终于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呜呜……”葳蕤大哭起来,像是个无辜的孩子,哭得让孙轼的心都碎了。
不管那么多,孙轼一把将葳蕤抱在了怀了,跟着哭了起来。
而焦羽雪和杨白笋也断然不是吃素的,在路上遇见了府上的马车,自然一打听便就知道了孙轼他们的去处,两人风风火火的来了茶馆。
“小二,小二……”杨白笋生怕惊扰了他们,不能抓个正好,便轻声喊过小二想着问上几句。
那小二走过来,乐道:“今儿店里真是热闹了,竟是来的美女呀!”
“小二,可是有一男一女穿戴极好,相貌极好的来了这里?”杨白笋又快些问道。
那小二点点头,道:“那气质是极好,是仙女,就在楼上,刚来不久。”
“奥……”杨白笋便跟焦羽雪小声上了楼。
一上楼,就听见了隐约的一阵哭声,杨白笋这种急性子,自然不多待一刻,一把掀了帘子,便就看着他们两人抱在一起……
焦羽雪跟在后头,看了这一幕,心中似是万箭穿心,眼泪一瞬间哗啦就落了下来,要说焦羽雪的气度那自然是有的,可是偏就过不了葳蕤这一次。
“大少爷……”杨白笋一嗓门大喊了一声,可是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接着眼睛就厉色盯着葳蕤。
葳蕤只冷不丁的被吓了一跳,一回头瞧着是她们,快些起身站好,只心里慌张不已,可是又有着说不出的淡然。
接着杨白笋又将话锋指向葳蕤,歪着嘴巴,怒气道:“葳蕤妹妹,我真是没看出来呀,果真是我们白信你了,如今再将你赶出孙家,你还有什么哭说的吗?焦姐姐,你看看,这往日跟你要好的妹妹,背后里竟是做了些这种不要脸的事儿。”
焦羽雪就那么木然的看着孙轼,他没有抬头看她,再瞧着葳蕤,她看着自己,眼神跟往常一样,一副无辜的神情,焦羽雪只觉得脚下似是踩了棉花,胸口极痛,“咳咳……”猛的窜上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便只眼前一黑。
第八十七章 借风起浪
焦羽雪迷糊中只做了一个怪梦,梦到自己在梦中,一身白衣在台阶之下,葳蕤一身闪耀红衣裳在那台阶之上,高傲极了,再一看她周围围着着孙家众人,各个面色厉害,视她为陌路人半,只听葳蕤一声令下,那孙家的大门含着冷风缓缓闭上……
等焦羽雪再醒过来,已经是近黄昏的时候了,屋里头掺杂着些许小声的碎语,啰啰嗦嗦的一直在耳边萦绕着,焦羽雪有些疲惫的张了张嘴巴,“啊……”茶花听到声儿,赶紧走过来,“好似是奶奶醒过来了。”茶花说了一句,众媳妇纷纷闭了嘴巴,盯着塌上的焦羽雪。
“奶奶,您可是醒了?”茶花凑上前,小声道。
“啊,茶花呀,快些扶我起来。”焦羽雪轻轻睁开眼睛,慢声吩咐道。
“唉……”茶花快些上前扶着,众人这才起身都凑过来。
焦羽雪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都来看热闹的,只冷冷的瞥了她们一眼,道:“妹妹们都来了,太太那里如何?”
杨白笋竟然亲手端了一碗人参汤坐到榻上,拿着汤勺小心搅拌着,脸色看上去也是极其不好,心不在焉道:“姐姐,你可是醒了,这外头都乱成一团了,我看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
焦羽雪更是不想回想起自己晕倒前的事情,可见杨白笋也憔悴了不少,心想着,毕竟都是一家的女人,说到底,比别人都要亲一些的,如今一定是要同心协力一起想想办法才是,便接过人参汤。喝了几口,道:“白笋,你有什么法子?”
“我这不是想着跟姐姐商量吗?在姐姐没醒过来之前,我跟凤丫头她们想了想法子,总不能任由那丫头在府上胡作非为,万一她挑拨着大少爷娶了她。那可如何是好?这不真成了大笑话了吗?”
“昨儿我晕过去了。那……他们呢?”焦羽雪只有些不情愿的依旧还是提起。
杨白笋一听这话,脸上不禁又是火烧云般,气道:“一说昨天我的心里就窝火的很,那小妖精跟我是半句好话没有。理直气壮地,大少爷还是净护着她,倒是都没说什么话。就快些送姐姐你回来,要不是大少爷在那儿,我真要动手收拾她的。可回来以后,春葳蕤那丫头是回来了,大少爷……又出府了”
凤彩霞也端着清水走上前,怯怯柔声道:“焦姐姐,那丫头如今我们是看出来了,倒是也不用想着怕是冤枉她了,这法子。是有了,真是来的极是时候。”
“什么法子?”
凤彩霞将水递给焦羽雪。茶花快些搬了凳子请她坐下,凤彩霞便有计在心,细细说道:“昨儿你们出去倒是不知道,府上有个男子来寻葳蕤,说是大夫,我看不像,长的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看年纪比葳蕤丫头大不了几岁,斯斯文文的,一看跟那葳蕤丫头有些相像,我看是旧相好的才对。”
“果真有这种事?莫非是,上次我在她拿处遇见的那人……我上次去她在的客栈,便觉得他们似是很熟悉的,可是想着她身子不好,大夫在那处也是平常之事,可是如今听你这么一说,倒是不对劲儿的。”
原来那会儿孙岁红带着许元辰进“凤凰屋”的时候,被府上的丫头瞧着了,都还以为是孙岁红的心上人,自然私下又炸开了锅,一番议论过后,结果听门口的家丁说不是如此,问清楚了来龙去脉,众人便开始了猜测。
凤彩霞自然也是听了秀花和婉绣说的,这一听可是找到法子好好治治葳蕤了,又听说焦羽雪晕了,自然快些就赶了过来出主意。
杨白笋借机又道:“哎呀,姐姐你可是大意了,那春葳蕤是多么阴险狡诈之人,别看她小小年纪,估计小时候都是一边吃着心眼儿,一边就着饭菜长大的,我们这些面上的玩意儿,人家,压根就不稀得放在眼里,现在更成了,还能把男人带进孙家了,多有本事呀!”
万盈盈也呆不住了,她的脾气自然想着搀和的,跟上前,笑道:“焦姐姐也别气,有了这事儿,保准她被干干净净的赶出孙家,只是,估计大少爷那儿,就得您自己来了。”
“额?”焦羽雪倒是有些迷糊,还想不通。
只杨白笋又接道:“姐姐,你想想,她要是再被赶出孙家,大少爷也是还不死心,如何办?那外头里头,他们在一起过日子,我们也管不了了,可是大少爷可是男人,如今对春葳蕤那丫头好,是为了什么?因为他以为她是个清白的姑娘,可是,那姑娘要是个水性杨花之人,你觉得……”
“本来就是水性杨花,只是以前我们都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骗了。”
焦羽雪极其赞同,如今也不用担心是不是冤枉了葳蕤,倒是能狠下心来了,如此想着,眼神一亮,道:“这倒是个好法子,为了孙家,为了大少爷,为了我们,也必须如此了。”
“对,孙家,可是不能留这种女人,这可是破坏门风的大事,这会儿子,那小子还在葳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