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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已经被制服,惨叫却还在继续,这回连菲利普也一脸受不了地上前来拍拍她的肩膀:“优莉卡,优莉卡!已经没事了。”
优莉卡这才渐渐收住了惨叫,眼角带泪地问:“魔兽把我的什么部分吃掉了?没关系,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残酷的现实了。”
菲利普哭笑不得:“你哪儿都没事,倒是赶快把人家放开才是真的,我看这位姑娘快要不行了。”
优莉卡这才发现茵已经被她勒得几乎窒息,赶忙放开了手:“对、对不起!”
茵歪歪倒倒几步后撞在梦迦身上,索性就靠着它了:“不要紧……”
菲利普不放心地看着她,那样子实在不像是不要紧:“真的不要紧吗,优莉卡可是出了名的缠人啊。”“什么叫出了名的缠人啊,你这家伙不要胡说八道!”优莉卡立刻翻脸。
茵深呼吸了几次,心有余悸地摆摆手:“嗯,没事的,只是别再来了。”
没被魔兽咬死却被人抱死的话,实在太难看了,于是茵明智地在优莉卡再次试图靠近的时候,干脆地躲到了梦迦的背后:“啊,那个……魔兽可能还会再反击,要不你们走前面,我们断后吧!”话没完,只听咔嚓一声,黑加仑淡定地收回了作孽的脚:“不会再反击了。”再看那魔兽,已经被踩碎了头骨,七窍流血而死。
你把我摆脱他们的借口踩碎了啊有木有,茵内牛成河,外表还得装作一派淡定:“啊,那就我们走前面吧,前面还会有别的魔兽也说不定呢。”
优莉卡等三人还在魔兽被踩死的震撼中,等回过神来,茵已经拽着黑加仑走出去好远了。
“刚才,是那个人从魔兽口中救了我?”优莉卡指着地上横流的鲜血和脑浆,问。
菲利普点点头,上前去比划了一下刚才黑加仑的动作:“是啊,他先这样,然后这样,就把魔兽制服了,这么干净利落的格斗技我还是第一次见,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向他多讨教几招。”
优莉卡在意的却不是格斗技,她望着远去的两人,目光游移一阵后,停在黑加仑挺拔的背影上,脸不知不觉地烧起来。她完全没有意识到那时候黑加仑会出手制服魔兽,完全是因为茵被她缠得无法脱身,很可能会被连累着一起死掉,在她萌动的少女之心中,已经完全没有逻辑可言,只满满地盛装着那个救了她一命的英雄。
“哈湫!”
正在点火的茵闻声抬起头来,担忧地问:“感冒了吗?”
黑加仑木着脸,看了看过分安静的四周,回答:“我饿了。”
茵无力地架起树杈:“是是是,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梦迦打猎,穷奇拾柴,分工合作很快地香喷喷的烤兔肉就递到了面前,黑加仑不客气地接过来,撕了一条后腿递回给她,茵笑着回到火堆边:“你自己还不够呢,我这里还有一只。”
黑加仑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看向右侧的树丛,以他的夜视力,很清楚地可以看到三个流着口水的人躲在不远处窥伺着他们的晚饭。于是他想了想,将手里的兔腿朝那个方向扔了过去。
优莉卡见兔腿飞过来,正要两眼放光地上前去接,就见穷奇原地跃起,将那条兔腿叼住,大口地吃了起来。“该死的妖兽,竟敢抢王子殿下给我的兔腿!”优莉卡恨得牙痒痒,差点就冲出去和穷奇抢晚饭,幸好菲利普和伊斯拼命拉住了她:“别犯傻了,人家本来就是给那只妖兽的,无缘无故的,谁会白送你晚饭吃啊。”
“可那不是别人,是白天才救了我一命的王子殿下啊!”优莉卡紧紧握着拳头,“他那么善良,怎么会忍心我挨饿呢?”
伊斯受不了地皱起眉:“什么王子殿下,你也差不多一点,那个人只不过是个奴隶而已。”
“奴隶?”优莉卡愣住了,菲利普也好奇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他是奴隶?”
伊斯不耐烦地一指:“你们不觉得他带着围巾很奇怪吗?天气又不冷,下午他和魔兽交手的时候我特别留心了一下,他的围巾下面是那个呀。”
优莉卡还是没反应过来:“你说的那个是指什么?”“嗨~”
茵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很近的地方,把三个人都吓了一跳。“你们都还没吃晚饭吧,如果不介意的话,这个请拿去。”
伊斯受惊地睁大眼:“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你们这么大动静当我是聋子么,茵无语地心想。
菲利普道谢后接过了烤兔肉,拔出小匕首指着兔肉问:“女士优先,优莉卡,你要吃哪个部分?”
优莉卡却没有听他的话,而是一把抓住了正要离开的茵的手腕:“等一下。”
“啊!”已经被她抱出心理阴影的茵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人是你的奴隶对吧?”优莉卡开门见山地问。
茵有些讶异,但还是点了下头:“是没错,怎么了?”
优莉卡弯起嘴角笑起来:“把他卖给我,你开多高的价格我都会答应的。”同行的两人顿时惊叫出来:“喂,优莉卡,你要干什么?”
茵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诶?”
“我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你一定是花大价钱才买到手的,不过没关系,无论多少我都会给你双倍的,”不顾菲利普和伊斯的阻止,优莉卡眼里闪着光,坚决地攥着茵不放,“你花了多少金币,一千?两千?”
茵露出了苦恼的神情:“我并没有想要卖掉他……”“五千金币,你满意了吗?”优莉卡却浑然不听,报出了一个对于平民来说简直是天价的数字。
菲利普使劲扯着她的袖子:“喂,优莉卡,别强人所难啊。”伊斯却笑了起来:“五千金币?你上哪儿找这么多钱?”
优莉卡的神情明显势在必得:“钱的事我自然会想办法,在那之前我会盯着你,不让你有机会把他卖给别人!”
不要擅自作决定啊,旁边的三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个……我要回去了。”茵往回抽手。
“我和你一起过去,”优莉卡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顺势缠上了她整条胳膊,好像怕她会逃了一样,“你们两个,”不往回头催促两位同伴,“还愣在那儿干什么?”
菲利普和伊斯无可奈何地只好跟着走出树丛,黑加仑厌恶的眼神扫过来,两人都觉得十分无奈,只能尽量坐到离他远一点的地方。
突然多出三个人后晚饭理所当然地不够了,优莉卡他们从中午开始就什么也没吃到,一只烤兔也就勉强够他们三人分吃而已,另一只烤兔除了穷奇分到一只后腿外,全都被黑加仑风卷残云般扫进肚子里,于是茵和梦迦不幸地饿肚子了。
“真是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兔肉!”菲利普单纯的脑瓜子里根本没想到请他们吃晚饭的茵还什么都没吃,拍着肚子赞叹道。
茵有点无语,看了看一旁的梦迦,走了一天的路已经累得睡着了,也不好意思再把它叫醒去打猎,就打算这样饿到天亮,于是拢拢裙摆,靠在它肥大的身躯上,准备睡觉。
刚闭上眼,就觉得身上一凉,篝火的热度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接着胳膊被攥住,一把拖了起来。“喂喂喂,你又要干什么了啊?”茵差点被拽一跟斗,跌跌撞撞跟上黑加仑的脚步,后者完全不解释,理所当然地拖着她朝丛林深处走去。
优莉卡本来已经睡着了,打个喷嚏又醒来,发现那两人都不见了,立刻摇着菲利普的肩问出了他们的去向,二话不说追了过去。
伊斯很不高兴地往篝火里扔树枝:“优莉卡到底在发什么疯,连带着我们的面子也丢光了。”
菲利普一边给自己换药缠绷带,一边说:“女孩子嘛,总会有崇拜强者的本性,也谈不上丢人吧?”“五千金币买一个奴隶,除非是疯了,接下来一定会被她剥削得惨兮兮,你还这么悠哉。”伊斯对他的乐天已经绝望了,翻个身倒下睡觉。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啊?”茵好几次被地上的藤条绊到,差点摔出去,可黑加仑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拖着她朝前走。
不知走了多远,前方出现了一棵沐浴着月光的矮树,黑加仑这才停下了脚步,伸手摘下树上的果子向后一抛,茵条件反射地接住,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大面包!
树上会长面包??
再仔细一看,原来只是一种长得很像面包的果子,轻轻一掰就成两半,果肉也和面包看起来差不多。黑加仑顺手又摘下一个,放到嘴边开始吃,他敢吃就证明没有毒,早就饿得不行的茵立刻跟着狼吞虎咽起来,这面包果子味道意外地好,就连平时食量不大的她都一口气吃了三个。
没想到在森林里也能吃到面包,茵的心情随着肚子填饱变得愉快起来,不忘问:“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长面包的树?”
“闻到香味。”黑加仑头也不抬地说。
又胡扯,她又不是没有鼻子,根本就什么都没闻到嘛。茵心想大概他过去来过这片森林,不然不会一点弯路都不绕就直接抵达目的地。
茵吃饱了,就想随便找个树根坐下来等他继续吃,一只兔子果然还是不够的。
谁知她刚靠近一棵树根虬结的大树,脚下突然踩空,叫都来不及叫就摔进了不知什么地方。正在专心吃夜宵的黑加仑听到一阵沙啦啦的响声,奇怪地回过头,却发现茵已经不见踪影,顿时惊呆了,大喊起来:“茵!”
015、微妙的亲子关系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茵就不见了踪影,黑加仑大喊起来:“茵!”
“……我在这里。”微弱的声音回应,黑加仑这才发现树根边的地洞,正要跳下去,一只沾满泥的手就伸了出来:“拉我一把,上不去了。”
蓬头垢面的茵重见天日,脸上已经看不出受到惊吓之类的情绪,反而笑得很开心,黑加仑蹲在她面前皱着眉不说话,目光落在她胸前黏着的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上。
茵献宝一样把怀里的一团毛球捧起来:“很可爱对吧?那下面好像是白天那只魔兽的洞穴,我在里面找到了这个。”
黑加仑不答话,她又顺了顺那巴掌大的一团小魔兽的毛:“我还没见过这么小的魔兽呢,看它妈妈的模样,长大了应该也挺漂亮的。呐,你一脚把它妈妈踩死了,可得负起责任来啊,这么个小不点如果扔着不管,肯定会死掉的。”
话音刚落,身体就被两条有力的胳膊圈了过去,撞在一个火热的怀抱里。
“别一声不吭地乱跑啊。”黑加仑低沉的声音带着点无可奈何。
“我我我只是摔、不小心摔摔摔进去去了……”茵牙齿打颤地回答。
黑加仑怀疑地放开她,不爽地问:“你抖什么?”
如果手里捧着的不是魔兽而是西瓜椰子之类的东西,茵真想狠狠地砸到他脑袋上去:“我下午才被优莉卡抱得差点窒息而死,心理阴影还没治愈,你还给我伤口上撒盐!”
黑加仑愣了愣,哼地一声,微微笑起来。
茵起脚就踹:“笑什么笑,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没有?”
一想到她刚才的话,黑加仑脸上又笑意全无:“你要养它?”
“不是我,是你,”茵将金灿灿的小魔兽放到他掌心里,“你把它妈妈踩死了,怎么也得负点责任不是?”
黑加仑五指一拢,将小魔兽揉了揉:“这么小,又遗传了白化的夜魅,养不活。”
茵可不管这么多,食指戳到他鼻尖上:“总而言之,你不能把它扔下不管,它现在没了妈妈,你就得做它的妈妈。”
黑加仑哼哼冷笑,手指微微用力,小夜魅发出叽叽惨叫,自然又引来茵的怒目相视。
“我做它妈妈?那谁做它爸爸?”
“当然是身为主人的我,”茵豪迈地用拇指指指自己,“听着,如果被我发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