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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臂。脸面上,赫连澈更是毫不退让地,给赫连清瞪了回去。
“你!你竟然明目张胆地威胁我!你还要不要活了?!”赫连清显然是没有想到,现在的赫连澈已经变得如此强硬无畏:她竟敢在自己眼前反抗了!
赫连清一向是占嘴皮子便宜的,正儿八经的动手倒也没有干过,尤其在一直懦弱的赫连澈面前。一时间她慌了神,直接伸手朝赫连澈乱抓乱挠去。
赫连澈迅速松开赫连清的手臂,敏捷地转身,又一个完美下腰,便从赫连清身旁“咯咯”地笑着溜开去了。
仿佛这一幕,赫连澈完胜,只留下赫连澈一个人气急败坏着。
但是远远地,在对面隔了花径的路上,正有一双温热的眸子微微带了惊讶,看到了刚刚的这一幕。
☆、第十九章 盯准了再笑
赫连澈来到前厅的时候,陆寒夜正一个人冷酷不可侵犯地品着茶。
咦?怎么就只有他一个人?赫连明镜呢?天呐赫连明镜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只顾着去招呼太子而不搭理陆寒夜了吧?
想到这里,赫连澈同情地看了陆寒夜一眼。想着毕竟是因了自己的关系他才被拖累到这相府,赫连澈很是好心地想要过去给他续一杯茶。
“无事献殷勤。”陆寒夜很是嫌弃地睨了她一眼。
晕死!赫连澈真是被陆寒夜的话呛到了:这个王爷太狂妄,赫连明镜不招呼他,他该!
赫连明镜自然不是故意冷落陆寒夜,他还没有那个胆儿。不过后园中,赫连明镜却真的是唯唯诺诺地跟在太子身后,等待着太子的问话。
陆天合正笑得不动声色:“你把你二女儿嫁入我太子府,把三女儿嫁给凌王,这其中你究竟是想帮谁,又想给谁添堵?”
赫连明镜一听,估摸着太子该是指赫连清刚嫁入太子府,便中毒闹肚子的事儿太丢脸面,生了气了。就这点儿事儿么?赫连明镜不由得心中放得宽慰,随即也就慷慨地安慰起太子来:
“太子这话说的,实在是误会了老夫一片苦心了。虽然太子妃是在我府上患了肠疾,但这绝不是老夫所为啊!老夫自然是一片丹心向太子,更是一心帮着太子妃这么个嫡女啊!”
“我倒不是说那个,太子妃是自己吃坏了肚子怨不得别人,况且那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陆天合烦躁地摆摆手,表示不想再提这件事儿。
赫连明镜意识到太子有意避讳,也就不再多言,等待着太子自己说话。
陆天合转身看着赫连明镜严肃认真的样子,脸上也就立即浮现出一丝温雅的浅笑:“丞相严重了,本王也只是开了那么一个玩笑。只不过方才我看到凌王妃,她伸手敏捷矫健,似乎不是寻常女子的样子,心中有了些疑惑。”
赫连明镜一听,惊讶起来了:“太子是不是眼花看错了?凌王妃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容貌生得有几分像太子妃,心性却是懦弱笨拙,远远不及太子妃的!”
陆天合刚才也只是遥遥地看着赫连清和赫连澈的交手,这会儿也不由得有些怀疑:莫非是远远地错着位,自己看错了?再说,之前他也听过相府三小姐名头的——羸弱呆顿,整一个“三木头”。
看来是自己知道了陆寒夜的伪装之后,太过于敏感警惕、草木皆兵了。陆天合想到这里,也就释然一笑:“七皇弟应该也等不耐烦了,我去前厅看看他。”
言毕太子转身去了,留下赫连明镜满头汗珠儿登时都冒出来了,他自然是知道:太子的暴怒,或许不是最可怕的;但是太子一露出那种温雅的笑意,一不小心自己就会死得很惨。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叫做笑里藏刀。
赫连明镜真希望陆天合什么时候对待自己,能够像他对待莫输德那样,完全把自己当做他这边儿的人。
“澈儿这个小蹄子实在是不安分,总是给我惹这么多事儿!”赫连明镜边说边摇头,他原本想着陆寒夜会一剑杀了她的,那样的话有深仇大恨夹在中间,太子再也不会怀疑自己的立场和动机了。
可现在看来,赫连澈胆子忽然大得都敢给赫连清叫板儿,让太子都给注意到了……赫连明镜纳罕不已:自己以前倒还真是小觑了她啊!
相府大厅前,赫连清正开心地拥着大夫人的胳膊,笑吟吟地赏着园子里的锦鲤戏水;那边儿,丫头们正在毕恭毕敬地上着餐饭。
厅里,陆寒夜那冷峻坚毅的侧面,在袅袅茶香的环绕中酝出一种百看不厌的经典,赫连澈在一旁只觉得是好看又好闻:品香茗赏美男,这真是人生一大乐事!
陆寒夜终于被眼前犯花痴的赫连澈盯得不耐烦了,俊美的面容上如同打了一层透明的薄霜:“看够了么?”
这个傻笨的女人,她就不懂得对周围的人和事留一下心么?陆寒夜虽然是定定地坐着品茶,但是厅前赏鱼戏的赫连清不时回头恨恨地剜上赫连澈一眼的样子,早已经尽收他的眼底。
唇角扬出一丝诡秘的弧度:莫管闲事。陆寒夜告诫自己,今天只是来喝茶看戏的。
“七皇弟好雅兴!品茶也让王妃坐在身边儿一步不离地陪着,看来外面传闻果然有虚啊!呵呵呵!”一声绵里藏针,陆天合进来了。
陆寒夜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低着的眉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放下杯子起身时,陆寒夜已经恢复他的一身傲然冷峻:“七弟见过太子,太子殿下真是说笑了!”
“何必客气,都是一家人!今日没有太子没有凌王,岳父大人和夫人最大!”陆天合展露出了招牌笑容——那种乍一看恍如春风的和煦温润。
但是仔细一看……一直在一旁悄悄欣赏对比的赫连澈摇摇头:高贵有余而气势不足,帅气俊美却不够深邃。
反正赫连澈的鉴定结果是,跟旁边那位作风凌厉冷酷没谱的陆寒夜一比——陆天合简直完全被秒杀了。
咦?想到这里赫连澈摇摇头:自己什么时候要偏向陆寒夜这边儿了?人家太子明明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嘛!
赫连澈眼角噙笑、摇头晃脑地盯着两位帅男做比较的样子,让走进来的赫连清看到了,很是不悦。
“几天没见三妹妹,三妹妹的眼眸真是越发水灵了。看这会儿子,三妹挑着看人的眼睛里,怕是都能够溅出水来了!”赫连清阴阳怪气着。
不就是想骂自己多看了陆天合几眼么?虽然自己真的是多看了……于是,赫连澈也就真的满脸不意思着,一副理亏的样子不言不语。
我忍,我等……哇靠,这么快就等到了?
眼看着赫连清很是解气地喝了一口水到嘴里,赫连澈猛地一声哈哈大笑:“哈哈哈我才反应过来!二姐姐你刚才可是误会我了!我在看我家夫君咧,多看两眼不碍事的!”
一口茶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去,赫连清被赫连澈这么咋咋呼呼地一吓,水猛地一下子都呛到了嗓子眼儿里、鼻腔里。那种难受啊——一时间赫连清被卡得咳嗽连连,憋得满脸通红。
一旁的大夫人微微皱眉,却也不多言,只是连忙过来给呛得不轻的赫连清抚后背。
看着眼前的这一场闹剧,陆寒夜只是冷脸盯了一眼赫连澈并不言语。只是他手中杯盏的水在微微地晃动着,看来,他是在心里憋着笑的!
☆、第二十章 只是想讨好他
浅浅的清风吹拂着赫连相府中柔韧的柳枝,锦鲤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翻腾出点点金光,整个园子都酝酿出一种春光明媚,只是——
大厅里的气氛却趋于剑拔弩张。
赫连清边费力地咳着,边不甘心地伸着手指,指着正在强忍着笑意的赫连澈。
“二姐姐,你也知道三妹一直呆笨,反应有些缓慢。这下您就大人有大量,别给我计较了哈!”赫连澈说得乖巧。但是从赫连清低着头咳的角度看去,赫连澈脸上却没有一丝歉疚的味儿,这无疑让赫连清更加冒火。
然而这时候,赫连明镜也终于赶过来,开始毕恭毕敬地招呼着用午膳了。
赫连清总算是止住了咳嗽,入席时还不忘恨恨地瞪着赫连澈:此时此刻她只怕是拿着水杯泼赫连澈一脸的心都有了!
赫连澈!她一定是故意的!她又让自己在太子面前出丑丢脸!
这时候,赫连澈却是没心思搭理赫连清了。环视了一圈儿不见云若初,赫连澈纳闷地问向赫连明镜:“咦?我娘亲呢?”
“你娘自然是在她自己的屋子里用膳!她在相府是什么身份,也能出席这样的场合?!”赫连清总算是找到了出气的机会,快言快语地抢在所有人前面。
赫连明镜无奈地看了一眼赫连清,这会儿只差低声朝她喊上一句“姑奶奶您嘴巴积点儿德”了。再担忧地看向陆寒夜时,注意到陆寒夜正不动声色似乎没有听见的样子,赫连明镜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慌乱之中,总有瞻前不顾后。赫连明镜小心翼翼地去观察陆寒夜反应的样子,正被陆天合拿了个正着。
果然是那心怀鬼胎的墙头草,脚踏两只船等着待价而沽啊!陆天合不满地看着赫连明镜,心中一阵冷笑。
这时候,陆寒夜锋利的眼角满意地扫视到陆天合脸上的不悦,唇角微微一勾:很好。
赫连澈这个时候心里却是气愤不已:这个赫连清也太嚣张,毫不顾忌有些人的面子!也不知这些天赫连明镜和大夫人是怎么欺负云若初的!
一餐午膳就这样在诡异的气氛中用完了,刚一散席,赫连澈就急着去后院看云若初。
赫连清也倚着大夫人朝园子里走,边走边还愤恨不已着:“娘,赫连澈真的是太可恶!”
“清儿,”大夫人深深地看着赫连清,帮她理一理衣襟,轻声道:“你有没有发现,赫连澈她已经变了?她变得光彩夺目,气势逼人了。依娘亲看,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由你欺辱的木呆丫头了。”
赫连清不屑地撇嘴:“再变,她也依旧只是个小小庶女!而我是当今南辰太子妃!”
大夫人看着自己依旧是丝毫不懂得掩饰的女儿,暗自叹口气摇头:看来想要帮女儿,在以后的日子里,她还得从云若初下手。
赫连澈在云若初房里又说了一阵子话,看看天色觉得也该回去了,嘱托云若初几句也就起身。这时候,赫连明镜过来了。
“若初啊,如今你也是凌王妃的娘亲了,身子比不得从前,自然是尊贵许多!今后你也好好注意修养啊!”赫连明镜过来,语气温温。
赫连澈看得厌烦至极:赫连明镜怎么就这般谄媚势力眼儿?
云若初却简直是受宠若惊:这么多年了,赫连明镜什么时候这样对待过她?她几乎是颤抖着双手要去给赫连明镜倒茶。
赫连澈直皱眉,在一边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就再一次辞别云若初走了出去,直接到了门口坐进了凌王府的马车里。这时候,陆寒夜也跟太子诸人做了辞别,过来了。
一路上,想着赫连明镜的势力劲儿,赫连澈心中很是烦躁。在自己体内的那一缕记忆中,这十几年了赫连明镜从来没有好好地待过云若初。今天他温温的一句话,竟能让云若初那么高兴。
赫连澈无奈却也没办法。云若初原本就是出身青楼,赫连明镜但年肯帮她赎身,她早就是全身心的感激了。这是云若初这样身份的人在这个时代里的命运局限:有种根深蒂固的观念已经是种进血脉中,早已经是改变不了。
并且,同样是因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