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蠢女人!她真就这么地没心没肺?她可以毫不忌讳地用一个男人的杯子喝水?!
该死!她知不知道那相当于间接接了吻的?!
整个夜晚都让他一直忍着咽不下去的是——她随随便便地把她的婚床让给了别的女人,而且今早看来,她丝毫没有要好好做一番解释的打算!
她就那么一点儿都不在意?!
陆寒夜简直是愤懑坏了!她在自己眼里原本就是可有可无,自己可以好心留着她,甚至可以利用她……但这都是自己的事儿!
但是她这个弱小的蠢女人,她必须要对自己俯首称臣啊……不,是俯首为奴,为婢!即便是自己不把她宠为王妃,她也必须要敬自己为独她一无二的夫君!
把她和她的夫君享受鱼水欢好的地方都让了出去……他陆寒夜在她心中,究竟是什么位置?!
“过来!”陆寒夜想着,修臂也就迅速伸过去,一把拽住赫连澈瘦弱的胳膊,又狠狠地一用力,赫连澈被猛地带到了他的怀里。
“唔!”
赫连澈一个措不及防,结实地撞在了陆寒夜铁塔般的胸膛上,撞得额头生疼。赫连澈不满极了,她惊诧地瞪着陆寒夜:“你这又是做什么!”
陆寒夜寒冷彻骨的眸子凝着她,凝视着他怀里这个小小的人儿。此时的她,是那么地愤怒,好像她完全没有了讨好他的心情似的,整张小脸儿上都写着愤恨和不满:“陆寒夜!你这个疯子!”
“给你教训。”他微微地眯起锋利的眼眸,居高临下。
“我不需要任何教训!”赫连澈挺直了腰板儿,挺立着胸膛,毫不畏惧地,她给他瞪了回去。
“你好像不知道你嫁的夫君是谁了。”陆寒夜修长有力的手指,忽然间死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他,是真的动了气了。
鬼火冒啊鬼火冒!自己好心来提醒他王府有贼,他怎么就折腾出这么多幺蛾子来!赫连澈此时此刻心中真是怒火中烧,烧到极致,竟是连对他的担忧和畏惧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好!你就捏死我!捏死我之后你看看赫连明镜他们会不会放过你!我好歹是相府小姐,不是蚂蚁!”赫连澈火一大,胆儿一肥,连自己是南辰宰相家的三小姐这身份儿都想起来了。
陆寒夜眼中的冷酷渐渐地燃烧,烧得他心中某一处都在生疼着、呼啸着:她果然是赫连明镜的棋!她怎么就这么不怕死,这么不能忍,她自己还亲自招了、认了!
简直笨到发蠢,蠢到无可救药!
“你不怕我杀了你!”陆寒夜眼底闪耀着锋利的寒意。
“杀!你杀!”赫连澈咬牙切齿地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人还朝着陆寒夜又猛地走近了一步,那种“不杀你就是孬种”的气势,竟然逼迫得陆寒夜一愣。
这个娇小柔弱的蠢女人,她怎么能够有这般强大的气场!
陆寒夜的凤目渐渐地眯起,屋子里并没有风吹过来,他暗紫色的袍角却摇摇飘动。
“跟我走!”
片刻的僵持之后,赫连澈的倔强毫无退缩,陆寒夜则是脸色一邪,直接用螳臂揽腰扛起了她,大步朝外面走去。
赫连澈有些犯晕:靠!他这又是怎么了?!
一时间,凌王府的下人以及暗卫们都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他们平日里最厌烦女人的凌王爷,对女人只有利用和抛弃的凌王爷,此时竟不知是哪里引发了魔怔,他竟然死死地扛着新进门没多久的赫连王妃在院子里穿行!
并且,更令他们大掉下巴的是,那个娇小的新王妃还一个劲儿地在他怀里踢腾并嚷嚷“陆寒夜!你这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天呐!下人和暗卫们纷纷摇着头揉眼:今天一定是没有睡醒,犯了臆想症了!
陆寒夜一直把赫连澈扛到了他们的新房里,一把把怀中那个极度不安分的小女人扔下去。陆寒夜冷着脸指着已经打扫好了的屋子:“以后,这里的全部,都不准用下人来收拾打扫,也不准再让任何人进来!”
“啊?”赫连澈边揉着胳膊又忙着托扶下巴,转脸看着这间大得堪比两个客厅的屋子,登时沮丧:“你不是要我打扫吧?”
“是自己的东西,就要好好守着,宁死都不能少一分一毫的!”陆寒夜睨了一眼终于知道疼、知道怕了的赫连澈,心中总算有些解气。
至于他为什么要告诫她这些,陆寒夜自己也说不清。反正,要是下一次她再让陌生的女人进到这间屋子、躺在这张床上,结果就绝对不是让她打扫屋子这么简单了!
他一定会真的把她捏死!
“听不懂在说些什么。”赫连澈嘀嘀咕咕的,却也真的默认了这个命令了。真是在这里呆久了,都滋生出一种奴性了!赫连澈鄙视自己地摇着头。
不过,想想陆寒夜的感受,赫连澈是觉得自己昨天做得冒失了。就仿佛他陆寒夜是一个可以被她随意安排的“男花魁”一样,她想卖谁一个人情就卖谁一个人情……
噗——想到这里,一个穿金戴银点银票的青楼妈妈形象立即浮现在眼前,那可是出售南辰国凌王爷啊!再也忍不住,赫连澈阿Q般“精神胜利”地偷笑了。
解气!真是解气!赫连澈几乎要仰头痛快地大笑三声了!
一大早的窝火儿总算在此刻得到了平衡!
一旁的陆寒夜不动声色地看着不怒反笑的赫连澈,他现在是真的不明白了:赫连明镜那老狐狸究竟是太低估自己的实力,还是太高估他三女儿的智慧了?
不然派这么一个“二愣子”安插在自己身边,赫连明镜那不是自找死路是什么?
转头又看了一眼依旧在偷笑不已的赫连澈,陆寒夜自己都没有发觉虽然他的棱角依旧坚硬冰冷,但他的唇角已经有了微微上扬的弧度……
☆、第十八章 要她忍耐
“得得”的马蹄声在听月城的大街上响起,围观的人们早已经是自觉排成了队。
奇迹,奇迹啊!
这是听月城的百姓第一次看到凌王府的新娘,也有回门的时候!
他们现在还无法想象将来会是什么样子,他们还不能预知这个时代将来会有一个女子如同最闪耀的星子,成为一个传奇。很多年以后,听月城的百姓会津津乐道着一代奇女当年的一件件往事——包括,这次令听月城万人空巷的“凌王妃回门”事件。
“竟然能够活到回门这天……这相府三小姐必定不是个平凡人呐!”人们在交头接耳地谈论着同一个话题。
赫连澈坐在马车里自然不知道外面这些景象。她托着腮帮,若有所思地凝望着陆寒夜淡然不惊的侧面。
她是在头大——到相府见到了由太子陪着的赫连清,赫连清一定更是嚣张跋扈了!
那么……赫连澈又看着陆寒夜坚毅俊朗的侧面咽了口口水,赫连清再欺负自己的时候,陆寒夜会帮自己撑腰么?
“唉!”想到这里,赫连澈沮丧地叹口气,怎么想到要去指望他了?自己一定想多了……还是自力更生吧!
一直微闭着双眼的陆寒夜,睁开凤目,漫无表情地睨了一眼正垂头丧气的赫连澈:这个小女子,又在瞎琢磨些什么?
不过,这一次不用自己动手惩罚,相府自然有人等着她的!
太子陆天合想必已经得到自己是伪装的消息了吧?那么,他心中肯定愈发认定“太子妃腹疾”事件,是自己对他威严的挑衅。
陆天合这段时间自然要给自己找不痛快了,至于那太子妃赫连清……更不是什么省事儿的人:赫连澈,这下有你好受的了!心中暗自分析着,陆寒夜面上却是挑眉不语。
到了相府,一群人的等候迎接,赫连澈那叫一个扬眉吐气啊!看看赫连清还没有来,赫连澈直接走向云若初,拉着入了内院说话去了。
云若初看着神采奕奕的赫连澈,这些天的担忧总算平息了一些。轻轻地帮赫连澈拢一拢发鬓,云若初慈爱地:“澈儿,身子可有不舒服么?”
“没有!我在王府里很好,娘亲不要担忧就是了。”赫连澈忙着吃云若初屋子里的糕点。赫连澈想好了,一会儿见到赫连清,一定不能乱吃乱喝,包括大夫人拿出来的。
云若初看着正吃得欢乐的赫连澈,眼眸中包含着一丝不解:澈儿从前不是这般无拘无畏的呀!如果真的像大夫人说的那般,现在她都敢给赫连清投毒了,那么赫连澈的变化也太大了吧?
“澈儿,有件事儿,娘亲不得不问问你。”云若初看着赫连澈的眸子道:“太子妃的腹疾,是你做的鬼么?”
“唔?”赫连澈连忙把口里的食物咽下去,心中惊喜:呀!赫连清真的中招喝下去了?哈哈哈!好极啊!
云若初看着赫连澈的样子,心中有所了然。幽幽地叹了口气,云若初语重心长:“澈儿。娘亲知道你自韩冥去了北辰之后心中难过,脾性也有所改变。但是澈儿,娘亲隐忍了这么多年你知道是为了什么么?赫连清母女一向心狠胆辣,你要是把她们彻底惹怒了,她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赫连澈很想反驳,正是因为您的一直忍耐,才助长了她们越来越过分的欺辱。但是在云若初恳请哀求的目光中,赫连澈忍住了。
“澈儿,不要去招惹赫连清了,如今她又是太子妃了,咱们越发比不得的。答应娘亲,好么?”云若初恳求。
“……哦。”赫连澈憋闷极了。
赫连澈正安逸地躺在云若初怀里理头发,那边儿过来通知,说是太子和太子妃马上就要到了,让准备好迎接。
“澈儿,记住娘亲的话,不要太显露锋芒。”云若初又提醒一句。
赫连澈很奇怪。在真正赫连澈的记忆中,云若初一直都是温婉若水,话更是不多。今天她怎么跟老太婆似的一个劲儿地唠叨呢?
云若初看着满脸郁闷、星眸流转的赫连澈,心中则是微微地叹了口气,她终于更加肯定:现在的澈儿,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女孩子了。
如今,赫连澈眼眸中让人无法忽略的光彩璀璨,浑身散发的一种朝气灵动,愈发健康挺立的身姿,已经完全不是那个怯懦善良的小女孩儿能比的了。
只是,云若初暗暗地凝望着走在前面的赫连澈,替她担忧:这样的变化太耀眼,对赫连澈来讲,究竟是好是坏、是福是劫呢?
“澈儿,你先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找你。”云若初说着也就立即回身。她刚又发现赫连澈手上连只帕子都没带,实在是有失风度。
“哈!那不是凌王妃么!看这悠然自得的样子,凌王妃这几天过得可是自在啊!”赫连澈刚无聊地揪了两片树叶,远远地赫连清走过来了,还没有靠近就已经苦大仇深地开始讽刺了。
赫连清怎么不仇恨!虽然她没有证据,但是她就知道自己前天的腹泻,是赫连澈捣的鬼!
这些天,真是把她这辈子的脸面都丢光了!
赫连澈想着刚刚答应云若初的话,心中一阵泄气:得!忍吧!
赫连清一看赫连澈缩头乌龟认栽的样子,完全确定那就是赫连澈干的好事儿,心中的火苗儿更是“蹭”地一下点燃了。
“赫连澈!你这个贱人!你竟敢在我杯子里做手脚,害我在太子府丢脸!”赫连清终于走到了赫连澈面前,一伸手眼看就要一巴掌。
赫连澈这几日的“古月心法”不是白练的,灵敏度早就超过了常人,她迅速地转手,就先钳制住了赫连清走到半空中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