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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妃被她的话逗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道:“好,多生几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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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如意堂出来,姜月便回了正晖院。
见楚慎一副将要出来寻她的模样,姜月简直有些哭笑不得。她走了过去,抬头看着楚慎的脸,道:“衍之哥哥,我想娘一直住在王府里。”
楚慎知道她舍不得,道:“娘习惯了庄子里安静的日子,这王府怕是有些过不惯。”这件事情他也不是没有提过,只不过娘性子执拗,他这个做儿子的也没有办法。
姜月垂了垂眸,双手交缠着,小声呢喃道:“如今我嫁给了你,庄子里就没有人陪娘了。”
听着她委屈的声音,楚慎心中陡然生出一股怜爱,他伸出骨节匀称的手,抚着姜月白净的脸蛋,道:“那我们努力早些生个孩子,到时候娘喜欢孙子,就愿意留下来了。”
若是往常,姜月肯定会说楚慎整日没个正行,可眼下不得不说,楚慎说得话没有错。若是同楚慎生了孩子,老王妃肯定会因为孙子的缘故留下来的。可这会儿她同楚慎不过成亲三日,哪里蹦出个孩子来呀?
姜月无奈,水亮亮的眸子静静的瞧着他。
看着姜月这副样子,楚慎便想起昨晚的酣畅淋漓,他伸手勾住她纤软的腰肢,出言安抚道:“不用急,说不准已经怀上了。”
楚慎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姜月听了“噗嗤”一笑,小手抓着他的衣襟道:“统共就这么几次……”第一晚她不配合,楚慎也是头一次,时间极短,亦是在她的哭闹中草草了事,而昨夜虽然三次,可怀孩子也不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情呀。
楚慎却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他俯身咬着她的耳垂说了一些话,姜月听了却是羞着垂着他的胸膛,满脸通红道:“不许说,不许说……”
楚慎一脸笑意:“那告诉为夫,昨晚舒不舒坦?”
姜月哪里肯说啊,也不知楚慎哪里学来的荤话,只觉得如今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她红着脸将脑袋埋进他的怀里,似是威胁道:“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还真的是小孩子。楚慎宠溺的亲着她的脸,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舒坦了,要不然也不会叫得……”
“楚慎!”姜月狠狠的拧了他一把。
楚慎亦是学着她的动作伸手捏了一把,故作威严道:“长胆子了,敢直呼夫君的名字?”
姜月一脸的委屈样,声音又低又弱道:“谁叫你欺负人的。”还越说越过分。
楚慎松了手,捏着她脸上的嫩肉,道:“喜欢你才欺负你。”
姜月被楚慎这么一句甜言蜜语弄得有些晕晕乎乎的,她红着脸道:“那你以后不许欺负别的姑娘。”
“醋坛子。”楚慎抵着她的额头,呼出的热气轻轻抚到她的脸上,一字一句道,“阿月,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
以前他只觉得这个小姑娘是他的福星,待在他的身边对他的身子有益,可如今才知,她可以给他很多快乐。让他觉得原来这世间还有这么多事情可以做。在她的面前,他就像一个普通的男人,喜欢和她亲近,喜欢和她做快乐的事情,更喜欢看着她笑。
……二十六岁才尝到这种感情的确有些迟,可是他心中的欢喜,却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替代的。
楚慎原本就长得一副好容貌,如今一双好看的凤目深情款款的看着自己,姜月总有一种将要溺毙的感觉。其实,她虽然喜欢楚慎,可更多的是依赖和信任,他在自己的心目中,从兄长慢慢变成情人,然后从情人变成了夫君,可是最初的敬畏却一直都在。
他完完全全把自己当成妻子,可她却有些跟不上他的步子。
姜月觉得眼眶有些湿湿的,她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唇瓣,笑靥如花道:“我也喜欢的。”
虽然害羞,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她也喜欢和他做那种事情。
楚慎听言顿时一愣,下一刻才反应过来,却立刻封住她的唇瓣,热烈的亲吻了起来。
这个傻姑娘,什么时候才能更主动一些?
他都快二十六了,饶是脸皮再厚,有些事情做出来还是有些不符年纪的。
亲够了,姜月才瞧见那些丫鬟们早就不见了,此刻她也不管以后自己在王府有没有威严了,只觉得和楚慎在一起,她的脸皮也愈来愈厚了。姜月双颊酡红,将手指覆在自己的唇瓣之上,心道:肯定又肿了。
楚慎又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这才牵着她的小手往正晖院走。
新婚本就是如胶似漆的,加之姜月对于感情之事一向迟钝,如今稍稍开窍一些,自然如同热恋中的小姑娘一般,楚慎对此亦是心头欢喜。
待到了晚上,两人各自沐浴完毕之后,打算在榻上做些正经事。
可如意堂那边却有人来禀,说是老王妃病了。
是以,姜月赶紧穿上衣裳,同楚慎一起去了如意堂。
☆、第六七章 :太娇
老王妃一向身子病弱,如今入了秋,又从听兰山庄到了王府,恐怕一时半会儿有些不习惯;这才突然生了病。姜月身为儿媳,理当在病榻前尽孝道。
不过刚刚新婚,婆婆便突然生了病;传出去恐怕会惹人非议。
姜月自然没有想这么多;只守在老王妃的病榻边。大夫虽然开了药;也说是普通的风寒;可她瞧着老王妃苍白的面容,还是担心的不得了。姜月一张小脸紧紧拧着,握着老王妃的手道:“娘,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这个儿媳,比自己的亲儿子还要着急;老王妃弯了弯唇,心里甚是欣慰。她知道儿子性子寡淡;有些情绪不外露。可他对自己的孝顺和关心;她还是看在眼里的。如今她年纪大了;便希望儿女的关心可以更直接一些。
如今见儿媳这般;她哪里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老王妃笑了笑,道:“不过是普通的风寒,不用这般大惊小怪。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俩还是回去休息吧。”两人才新婚,正是火热的时候,她这个当娘的却在这节骨眼上得什么风寒,这不是存心让她愧疚吗?
她抚了抚姜月的手,看着站在一侧的儿子,语气硬了三分,道:“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赶紧把阿月带回去。”
楚慎见老王妃情况尚好,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娘为了他受了不少的苦,就连这副羸弱的身子,也是因为生了他而造成的。楚慎听言点了点头,朝着一旁的蒋嬷嬷叮嘱了几句,这才拉着姜月的手出了如意堂。
如今也已经深了,两人走在长廊上,夜风吹得身上凉飕飕的,常左提着灯走在前头,姜月被楚慎牵着手,却有些心不在焉的。她想起今日突然问起了老王爷,恐怕是令老王妃想起了伤心事……说不准是因为这个才病倒的。
“在想什么呢?”楚慎握着她的小手轻轻捏了捏,见她的身子有些冰冷,便脱了外袍替她裹上。
姜月抬眼,看着楚慎俊美的脸庞,道:“没什么,我们快些回去吧。”这外头还是挺冷的。
“嗯。”楚慎知道她有心事,却也不急着问。瞧着她一副怕冷的样子,便干脆弯腰将她抱起,手掌托着她翘|挺的臀,抱得稳稳当当。姜月惊呼一声才下意识抱住楚慎的脖子,红着脸道:“快放我下来。”
楚慎俯身亲了亲她的脸,语气温柔道:“夫妻俩亲近一些又何妨。”说着,便抱着怀里的小娇妻回了正晖院。
走在前头的常左不敢吭声,心道:王爷也太粘人了吧。可是嘴角却是忍不住弯起,忍不住替自家王爷感到开心。早些日子王爷脸上一直没什么笑意,如今娶了王妃,正热乎着呢,天天都是眉开眼笑的,像是巴不得让人知道他这几日过得有多滋润。他们这些当奴才的,看着自家的主子这般的开心,也跟着开心,再说了,主子心情好了,他们的日子也好过啊。
成亲前那两个月,王爷一直没和王妃见面,整日都阴沉着脸,他们看着也是战战兢兢的。
所以说,男人的身边还是需要有女人的。
姜月安静的靠在身侧之人的怀里,呼吸浅缓,只觉得他的怀抱坚实温暖,让她有一种什么都不用担心的感觉。她凑过去亲昵蹭了蹭,垂了垂眸然后才静默不语。
两人回了正晖院,姜月却睡不着。
老王妃身子骨不好,她瞧着也心疼。
姜月喝了碧玺端来的热牛乳,心情才稍稍平复一些,她随楚慎上了榻,靠在他的怀中,斟酌一番才道:“衍之哥哥,我明日想去一趟法华寺,给娘祈福,你说好不好?”
知道她不安心,楚慎哪里会说不好,只点头“嗯”了一声,执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道:“那明早我陪你一块儿去。”
姜月知道楚慎有婚假,这半个月自然是空闲的,便应了一声。然后才想起白日里老王妃的神情,忍不住开了口,好奇的问道:“衍之哥哥,你觉得你父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楚慎原本想纠正她的称呼如今嫁了他,他的父王自然也是她的父王。可是他自己本身就没有多少感情,便也不去在意这些。在他的眼中,他的亲人不过只有娘和怀里的这一个。
“为何突然问这个?”楚慎抚着怀中之人的背脊,道。
姜月撇了撇嘴,有些愧疚的说道:“今日我不小心提了老王爷,娘好像有些不太高兴。”虽然老王妃说了老王爷待她很好,可那表情看着并不是很好的样子。她有时虽然呆傻,可这些事情还是能感觉得出的。
“早前父王的确待娘很好,不过阿月,他后来负了娘,却是事实。虽然之后试着补偿,可伤害都造成了,做那些也没有什么意义。”说起这个父王,楚慎却是站在自己的娘这边。他知道父王的苦衷,可是若真心爱自己的妻子,这些事情应该试着去解决,就算再棘手的事情又如何,总不能委屈自己的妻子。
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好,那还算什么男人?
从楚慎的话语中,姜月便可以听出他同老王爷的关系不大好。虽说老王爷当初娶西衡公主是因为两国交好,可对于女人来说,终究是牺牲了自己。老王妃原是侯门嫡女,嫁入王府成为王妃自然是完全有资格的。可是由王妃沦为侧妃,这种屈辱,对于一个贵女来说是无法承受的,不过这其中最重要的还是男人的决定,如此想想,委实让人寒心。
“父王同西衡公主大婚那晚,娘却不小心小产了。可是那日娘因为太过于伤心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许丫鬟嬷嬷们进去,还是到了第二日早晨,父王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娘整整昏迷了一夜。孩子自然是保不住了,亦是伤了身子,之后休养了好一段日子,差点一辈子都怀不了孩子。”
自己的夫君同别的女人洞房花烛,自己却眼睁睁看着没了孩子,大抵没有比这种事情更令人伤心的了。
姜月愈发心疼,只觉得像老王妃这般恬静温婉的女子,为夫者,应该好好捧在手心疼爱才是。她又想起了东宫的那位,太子妃亦是这般温顺的性子,而太子……姜月心想:若是太子的性子能收敛一些,多花点时间在太子妃身上,恐怕太子妃一定会是一个幸福的女人。还有那可爱的小郡主,这般粉嫩的小娃娃,谁人看了不喜欢?
比起老王妃和太子,她真的太过于幸福了,可是……姜月垂了垂眸,她的路还很长,以后也不知会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她一贯依附楚慎,若是有朝一日楚慎对她的心思渐渐淡了,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