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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人,确有此事。”
“一派胡言,顾氏,分明是你谋害我的儿子在前,后为了不让我将你送去官府查办,才将嫁妆全部交付于我,只为赎罪。如今,你反咬一口,简直是胡说八道!”那付氏听道此处,又急又怒,抢先指责起了顾氏。
“苏夫人,请注意你的身分!”常威开口道。那付氏气急,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是公堂,而不是苏府。
“苏夫人,你说是顾氏为了脱罪,求你饶命,才将嫁妆全部交付于你,可有凭据?”平都府尹付安清问道。
“回大人,有。”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张折了几折的纸交给了付安清,“大人,这便是当日那顾氏亲笔所写的切结书。”说完,两眼看向顾氏,面上带有得意之色。心想,哼,无论怎么说,有这切结书在,你还能如何?
这付安清接了切结书,却未打开,而是交给了邢部尚书崔义刚,这在场的数崔义刚官职最高,自然是应先由他来审阅。这崔义刚接了切结书,迅速打开一看。上下,扫视了两眼,开口质问:“顾氏,这切结书可是你亲笔所写?”
那顾氏听了一惊,“大人,民妇从未写过什么切结书,请大人明查!”说完,在地上磕了一个磕。
那付安清已是将此物看完,命人交付于付氏道:“哼,证物在此,岂能容你狡辩?本官看你是不用大刑不肯招。来人!”说着,就要让人对顾氏用刑。
“且慢,来人,笔墨伺候。顾氏,你照着这份切结书,再写一遍。”常威说完,便有人拿来了笔墨纸张放在顾氏面前的地上,让顾氏书写。那顾氏也不惊慌,镇定的拿起笔,快速的在书写起来。少顷,便已写好。
几位大人看后,面上皆是不善。特别是那付安清,额上竟是微微有了汗渍。常威命人将两份切结书拿给苏文和付氏查看。二人一看,面色大惊。这,看这笔迹分明就是两个人所写。
那付氏瘫坐在椅子上,轻喊着,“不可能,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这明明就是她写的,怎么笔迹会不一样?”那付氏哪里知道,明鹤早已让平安偷偷地将切结书换掉了,内容不变,只是字迹变了,那付氏多时没有查看过那切结书,如何能看出是被人掉了包了?
与此同时,龙泉宫秘室内,皇上与那金面黑衣人再度秘会。
“如此说来,你是想让朕扶持顾家?”皇上开口问道。
“皇上,顾家与朝中任何一派都无关联,此其一。其二,这顾氏的长子便是无念公子,此人一身的本领,若不能为我皇室所用,着实可惜。其三,这顾氏一族,虽无人为官,却是有着惊人的财富。其四,属下担保,这无念公子定不会背叛我沐氏。”
皇上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就依你所言吧。朕也想看看你看重的年轻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第十八章 真相大白?
“哼,苏夫人,这分明就是由旁人所写!苏夫人,不知你对这份切结书,还有何话说?”常威常大人口气凌厉地问道。
“大人,这,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明明是她亲手所写,怎么会?”
“住口,事实俱在,你竟然还敢狡辩!真以为我等是好糊弄的吗?”
那苏文见常威发怒,也知道此事对自己不利,忙起身开口道:“大人息怒,贱内不懂规矩,是贱内失礼了。”说完,瞪了付氏一眼,又坐回原位。
那常威也不理他夫妇二人,继续问顾氏:“顾氏,那苏夫人言明,是你谋害嫡子在前,可有此事?”
“回大人,断无此事呀?大人明鉴,民妇若是真的觊觎这正妻、嫡子之位,当初又何必自贱身分。大人,民妇先是自愿降为平妻并无任何怨言,怎奈夫人进府后,处处为难民妇,只因民妇生下了嫡长子,民妇无奈,只好自贬为妾,以求保全母子三人的性命。大人,民妇在京城并无任何倚仗,如何敢对嫡子下毒手呀!大人,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呀!”说完,竟是轻泣起来。
在场的人听了,觉得有理,若那顾氏真的在意这正妻的位子,当初就不会应了苏文,自己降为平妻。要知道,在大历,元配就是元配,谁也越不过去。除非是元配本人同意,或是犯了七出之条,否则,绝不会失了正妻的身分的。而当年,顾氏刚进门不到一年,并未传出有七出之罪,更何况,当时,她还怀有身孕,若非是她自愿,是谁也动不了她的。再者,她生下了嫡长子,在这京城,她一无娘家依靠,二无丈夫的扶持。若她不让出这嫡长子的身份,只怕,自己的性命不保,两个孩子也难以成人呀。
正在这时,堂外有人通报,说是找到了关于谋害嫡子的证据。说完,从人群中走出两个人,上前跪在堂前。这两人是安平堂的掌柜和伙计,不一会儿,就交待说是苏府的一位叫梅香的姑娘从店里买了些砒霜,说是下人房里有老鼠,买回去毒老鼠用的。常威下令让衙役到苏府将梅香,以及负责六公子饮食的所有下人全部传唤到堂。
如此一耽搁,已是临近正午了。付氏双手紧握着手里的绢帕,双手的手指在锦帕上来回地轻捻,头微微低着,看不到表情。而苏文此时已是意料到今日在这大堂上,只怕是会对自己不利了,正在思索着如何善了。心中已是有了要舍弃付氏的打算了,只是担心付达会不会恼了自己,从而将自己也舍弃。正在思索间,只听大堂内一阵响动。衙役们已是将人带来了。
“梅香,本官问我,数日前,可是你到安平堂买了三两砒霜?”常威问道。
这梅香,一进来就看见的平安堂的掌柜和伙计,心中已是明了,自己这次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了。此时听到大人问话,忙跪在地上磕头道:“回大人,是奴婢去买了砒霜。只是奴婢绝对没有加害六少爷呀!请大人明查!”
“你且说说,你买砒霜要何用?又将砒霜分别置于了何地?一切,从实招来。”常威说完,‘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惊堂木。吓得梅香伏下身下哆嗦地说:“回大人,奴婢,奴婢是奉了林嬷嬷的命令才去买砒霜的,买回后,奴婢就将砒霜交给了林嬷嬷,至于,放到何处了,奴婢并不知晓,请大人明查。”
这林嬷嬷也被一并带来了,此时,见梅香供出了自己,已是心灰意冷,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难逃一死了。他抬眼看了看付氏,付氏双眼也正看向她,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撞,那林婆子已是将必死的心思传递给了付氏。
“何人是林氏?上前回话。”平都府尹付安清道。
那林婆子跪着膝行了两步上前,磕了个头,道:“回大人,的确是老奴让梅香去买的砒霜,那六少爷汤里的毒也是老奴下的。后来怕夫人察觉,便将那毒药偷偷放进了明玉的房里。想着嫁祸给明玉,不曾想竟是牵连了顾姨娘。请大人明查。”说完上半身也跪伏在地,不肯再起来了。
顾氏的眼睛泛着冷光,暗道,哼,好一个忠心护主的奴才呀。如此一来,就保全了付氏的名声,自己只是被个奴才加害。此事,于侍郎府还有付氏并无太大的影响。最多,就是说付氏与苏文被人蒙敝所至,并无多大的罪责。哼,付氏,我岂能让你如愿!
☆、第十九章 请求和离
“原来如此!常大人,崔大人,依下官看,是这刁奴欺主!此等恶奴,五马分尸亦不为过呀!”说话的是付安清。他心里明白,见好就收吧,此事,若是深挖,只怕是对付氏不利,这富贵人家后宅中的事儿,哪个妇人的手中是干净的?他是付家的旁支,付氏若是受牵连,对自己是只有坏处没有益处的。
“林氏,本官再问你,你跟了苏夫人多少年了?你为何要下毒谋害六公子?事后,又为何要嫁祸顾氏,还要伪造顾氏的切结书”常威不理付安清,径自问向林氏。
林氏仍是跪伏着,“回大人,奴婢在夫人身边伺候了二十多年了。奴婢因忌恨夫人不肯将她身边的大丫环春香嫁给奴婢的儿子做续弦,故而怀恨在心,才对六公子下了手。奴婢本是想吓吓夫人,没成想,下药时,手一哆嗦下多了,所以才会出了人命。事后,奴婢既害怕,又后悔,索性就将此事嫁祸给顾姨娘,还伪造了切结书,就是为了让夫人可以光明正大的接收顾姨娘的嫁妆,谁知,事后竟出了流言,奴婢才知,这事情闹大了,只怕是害了夫人了。”那林氏有条有理地说着。因她始终低着头,谁也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
“哦,你可知道,身为奴才,却谋害主人,是何罪名?”
“回大人,奴婢知道,奴婢定是死罪。奴婢在事后,已是万分的后悔。”说着,将上身抬起,转向付氏,对付氏磕头道:“夫人,是奴婢让猪油蒙了心,奴婢对不起夫人。夫人,那顾姨娘的切结书确是老奴所为,只是希望用顾姨娘的嫁妆来弥补奴婢犯下的过错。不曾想,反而是害了夫人。奴婢只求来世再向夫人赎罪了。”说完,起身猛向堂上的柱子撞去,一心求死。只是她似乎忘了,这是公堂,公堂上的衙役们可不是吃干饭的,没等她靠近柱子,就被人扭住了胳膊,押跪在了一旁。
“大胆刁奴,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来人,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常威重重的敲了惊堂木,又对衙役们下了令。衙役们即刻上前,将下带下去行刑了。
“顾氏,那林氏既已认罪,那谋害嫡子一事,就是冤枉了你了。依你看,此事当如何善了呀?”“回大人,不管是何人陷害民妇,民妇既已被休弃了,却为何会招来杀身之祸,若非是有高人出手相救,只怕民妇母子早已丢了性命!还求大人公断,给民妇一个公道!”
“是呀,被人休了还不算,还要被人追杀。此事肯定没那么简单。”“就是,一个妇人,平日里又不出门,怎么会无端地招来杀身之祸?此事定有蹊跷。”这堂下的百姓们也是议论纷纷。
这付安清一看,百姓们有人开始质疑林氏的话了,正欲发火指责。就听一旁久未开口的刑部尚书崔义刚开口了:“百姓们所言有理呀,顾氏只是一闺中妇人,从未抛头露面,何故让人有了杀机?此事,定还有内文。”常威也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这顾氏无端地被人追杀,看起来不像是作假。”略一思索,又道:“只是,无凭无据,此案该如何查下去呢?”其实,几人已是心知肚明,这杀手只怕是付氏或是付达派去的。只是无凭无据,那付相在朝中又是根深缔固。此事,的确是还需从长计议呀。
“几位大人,民妇只求平安度日,民妇现在也只求大人能将民妇的嫁妆讨回,民妇也好安置,日后,也好让两个儿子娶妻生子。”顾氏在堂下恳求道。
常、崔二位大人相视微笑,崔义刚开口道:“此事,你不提,本官也会为你做主的。你既是被人陷害,除了嫁妆会交还于你之外,你还有何要求,只管讲来便是。”说完,捋了捋胡子。
“多谢大人成全。民妇只有三件事求大人做主。”说完,顾氏又磕了一个头。
“顾夫人,快快请起吧。有什么要求直管提就是。”常威笑道。
“谢大人,这第一,便是民妇的嫁妆,刚才大人已是应允了,民妇感激不尽。第二件事,就是民妇被奸人陷害,以致清誉全毁,更是被苏府休弃,民妇驽钝,不敢奢求苏大人收回成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