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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弑翻身躺了下来,却没有放开手,一直揽着云挽卿的肩,“果然没有发觉么?你以为不会武功的你能在寒玉棺内安全的度过一整夜么?你是不是也太高估自己了?若不是我,你早已冻死在棺内了,难道这不是救命之恩?若非我救了你,你能达成交易么?寐血的事又能解决么?这一切都是我给的,你欠我的又岂止是救命之恩而已。”
云挽卿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愣在当场,“你……你说什么?那天晚上是……是因为你的缘故?所以……我根本就没有通过考验?后来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不,不会的!怎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帮我?怎么会是这样?我……不信,我不相信。”
一开始进寒玉棺内她已经受不了了,后来不知不觉间失去意识了,还以为自己就那么过来了!怪不得……原来是他做了手脚,所以她才通过考验,这就是他一直理直气壮认为的结果。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努力地成果,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交易不成立,那她所做的一切努力不都……白费了?那十三……
“不信?由不得你不信,这是事实。”看着那惊呆的小脸,沈弑凉凉的开口,微微收紧双臂将人揽入怀里,感觉到体内涌动的真气眸色一沉。
已经压制不住了么?果然不能离开寒玉太久,这才多长时间而已,看来,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他已经无法控制了师父;美色可“餐”。
“事实……”云挽卿嗤笑,唇角狠狠地抽了抽,“所以呢?所以你的想做什么?将我带回弥宫?好啊,若你真敢与朝廷为敌,我就跟你如何?你不敢,之前的你或许会那么一试,但现在你不会了,因为你找到了你的家人,你不会为了我动用弥宫的力量,更不会为了我让你的家人犯险。否则你就不会答应你母亲,也不会这么偷偷摸摸的来见我,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瞻前顾后的懦夫而已。”
是,她就是要激怒他,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好畏惧的了。
“懦夫。”沈弑轻轻念着这两个字,毫无反应,“懦夫,我原本就是,否则又怎么会忍得下那么欺辱成为人上人?再者说我并没有对我娘食言,我答应的是会将解药给你,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如今,我也没向你清算之前我帮了你之后的一切结果不是么?”
“你?!”云挽卿闻言气急,这个狡猾的家伙!跟她玩文字游戏么!
对视半晌,谁也没有移开视线。
终于,云挽卿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怒火开口,“所以,你想怎么样?偷偷摸摸的来像偷情一样么?”
不知何时,沈弑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起来,肌肤呈现半透明的质感,好像会随时消失一样,眉头紧蹙,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云挽卿发觉了不对劲儿,心中掠过一抹诧异,“你……你怎么了?”
沈弑没有回应,长睫微颤覆在眼睑上看不清情绪,额头的冷汗却一点点的冒了出来。
“喂?喂,你怎么了?你到底……”云挽卿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轻轻推了推,一靠近便被那灼烫的温度吓了一跳,“好烫!怎么……怎么回事儿?你……你你你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烫?该不是走火入魔的后遗症发作了罢?喂,你别吓我啊,要发作你回去发作啊?你在这儿我怎么办啊?”
“别吵师父;美色可“餐”。”沈弑突然开口,声音低哑,极尽虚弱。
云挽卿惊呼一声,一把推开那只手坐了起来,看着那蜷缩成一团的人苦恼的凝眉,“你……你你……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啊?要不,我去找碧血姐姐?”说着,便准备下床,手腕一紧却被沈弑从后拉住。
“别去。”沈弑艰难的抬头,原本漆黑的眼瞳已经渐渐变成了血红色,在苍白的肌肤映衬下有些妖异,有些骇人,“找她也没用,这里有冰窖么?或者……附近有没有?”
“冰窖?”云挽卿愕然的瞠大双眸,顿了顿,一拍脑门,“想到了!”下一刻又垮下了脸,“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那地方怎么能让你去,可是……可是除了哪儿也没别的地方有了啊!”
虽然云挽卿没有言明,沈弑已经猜到了,“我知道了是哪儿了,能带去我去么?”
“啊?!”云挽卿错愕不已,看着那痛苦的人又纠结起来,“你知道是哪儿啊你就让我带你去!就算我带你去,我也不知道在哪儿啊!你……你需要冰么?一定需要么?好罢,我问了一句废话!既然离不开寒玉棺为什么没带来!真是,我为什么要为你的事这么烦心啊?要疯了!”
“我不想让人知道我的弱点。”沈弑缓缓撑起身子坐了起来,额头的汗随着滑落而下,衣衫在片刻之间几乎已经湿透了。
“哈?!”云挽卿满头黑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想让人知道你弱点,所以现在就这样半死不活么?到底拖累的人是谁啊?不能出门就不要出门,现在还害的我……”话音在看到那双血红的眸子时消失了,云挽卿呆住了,怔怔的往后退了退,“你……你你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儿?怎么变成红色的了?!你想吸血?靠!你该不是走火入魔之后会失去人性罢?!”
“带我去皇宫,快。”短暂的一句话说出口已经有些艰难,体内流窜的真气让沈弑痛苦的扭了脸,加上那双妖异的红眸,看起来十分骇人师父;美色可“餐”。
“哦!”云挽卿反射性的点头,立即跳下床扶住了床上的人,走到房门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儿,“等……等等!你方才说什么?去皇宫!你疯了么?你以为那是客栈啊,想进就能进?就算是我没有令牌也是进不去的,再说带着你怎么进去啊?我又没有武功,也不能带着你飞檐走壁。去皇宫行不通啦!”顿了顿,想到一个地方不禁一震,“喂!你一定要去冰窖么?温度低的地方可不可以?现在已经秋天,夜晚的温度应该足够低了。”
“只要能消除热气安静的地方就可以。”沈弑缓缓开口,整个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了云挽卿身上。
“那好办了!”云挽卿松了口气,将人扶到一旁坐下来,转身离去。
衣袖被拉住,身后传来了虚弱的声音,带着焦急还有一丝恐慌,“你去哪儿?”
原来那个高高在上天下都不放在眼里的人也会有这样的语气么?云挽卿没有回头,用力抽回了自己的衣袖,丢下一句话疾步离去。
“去找马车啊混蛋!不然,怎么带你去。”
半个时辰后,云挽卿驾着马车赶到了婵娟楼后门口,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马车内的人,眸色一沉,立即跳下马车跑到门口一脚踹开了院门,“玉岫烟!玉岫烟出来!快点出来!”
后院的小厮被吓了一跳,怒气冲冲的冲出来却发现来人是云挽卿,不禁愕然,“原来是萧公子啊?我道是谁呢?这么晚了,萧公子怎么来了?找我们老板有事儿么?”
“别废话了,有急事!快将玉岫烟找来,快!”云挽卿急急地开口,指使着人去了,一面又叫人将马车赶了进来。
前脚才走了没有多久,后脚便有人来报说萧公子来了,玉岫烟将信将疑的过来了,当看到后院马车旁那抹熟悉的身影时不禁一怔,“阿卿?真的是你?”
“你可算来了师父;美色可“餐”!”看到玉岫烟出现,云挽卿松了口气,疾步走了过去,一把拉着人就朝马车旁走去,“快,将这里的人都遣走,一个不留!还有后花园里的人也遣走,我一会儿再跟你解释,现在照我的话做!快!”
玉岫烟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云挽卿为何是这样的反应,却也依言照做了,“这里没你们的事了,都退下!还有,让后花园的人都撤出去,立刻马上。”
“是,老板!”众人一哄而散,瞬间后院内便安静下来,只剩下马车旁的两人。
见人离去,云挽卿一把掀开了车帘,“玉岫烟快,背着他到水下去!”
随着车帘掀开,玉岫烟惊愕的扬眸,“沈……沈遇?他……等等,他不是沈遇!他是……”
“是!他是弥宫宫主!别废话了,赶紧照做。”云挽卿不耐的催促,从方才到现在一路上她已经精疲力尽了,而且在人多的婵娟楼,若是没有玉岫烟的帮助,她根本无法安全的将人带到水下去。
玉岫烟眸色沉了沉没再说什么,一把拉起沈弑的手将人背了起来。
到了后花园果然人已经退尽了,玉岫烟将人送到水洞里之后浮了上来。
云挽卿并没有跟下去,见玉岫烟浮出水面站起身来,“怎么样?他……他没死罢?”
玉岫烟飞身上了案,身上的水立即湿了地面,秋夜的风吹在湿透的身体上一阵寒冷,“那家伙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是你带来的?你不是才离开没多久,他难不成在你家里?”
她才与兰息染十三离开,这么快就又带着弥宫宫主回来,而且兰息染十三还没跟着,这事儿的确诡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那个弥宫宫主为什么会是那个样子?方才在水底他看到了他的眼睛,居然是血一般的红色,甚至连白眼球都是红色,太过骇人师父;美色可“餐”。虽然只是短暂的接触,但那身体的温度却像是火一样,此刻他的后背还灼烫不已。这样异常的反应,绝对是练了什么邪门的功夫。
云挽卿闻言愕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只能告诉你,这家伙出现我家,然后就成了这个德行,让我带他找冰窖。但是整个洛城只有皇宫才有冰窖,我不会武功总不可能惊动家里人带他入宫罢?所以就想到了你这儿,就将人带来了。”顿了顿,不禁郁闷的吸了口气,“等等,我……我为什么要帮那家伙啊?!真是!果然脑子坏掉了!”
那变态才威胁过她,非礼过她,她方才居然没有考虑到这些就那么急着帮他了!方才那么虚弱的样子,就脸她这个不会武功的人都能杀了他,那是多么好的机会!可惜……好罢,她下不了手,但是她也用不着救他啊!眼睁睁的看着人死她终究还是做不到,虽然那家伙很可恶,但是也很可怜。
不想让人知道他有弱点,为什么却暴露在她面前?难道她不是人么?像他这样的人有多警戒,暴露了弱就是致命的,可他就那么让她知道了……
“所以,他是走火入魔了么?”玉岫烟缓缓走近,长长的衣摆在地上拖出一条水痕,在清冷的月色闪过幽幽的水光。
“走火入魔?”云挽卿凝眉,思忖了一下点了点头,“也许罢,我也不清楚。你送他下去粥他醒过来了么?他说了什么?”抬头的瞬间看到眼前的人时不禁一怔,“喂,你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怎么跟鬼一样一点儿也没有!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他说让他一个人呆着就好,不要让人打扰他就行。”玉岫烟轻轻开口,视线落在月色下那张懊恼的小脸上,一寸寸仔细的分辨着,似乎想要看出什么一样。
“既然他这么说也不用管他了。”那样的目光太过炽烈,让云挽卿不由得往后退了退,“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但我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师父;美色可“餐”。以后不会了,还有,谢谢了。这么晚了,你不用管我还是早点儿回房休息罢,而且你看你身上还是湿的,这样会感冒的,快点回房去罢。”
玉岫烟紧跟着靠近,倏地眯起眸子,“你为什么这么关心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