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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说什么……将军。咦?那女的怎么又来了?”正当小校连忙想岔开话题的时候,目光随意撇到军营不远处的大树范围,却是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
周鲂同时顺着这声音看去,竟是好好地一个八尺大汉,吓得直接往军营掉头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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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东城曹昂府。
“为何……你为何要这么做?”
此时,曹信正坐在曹昂的对面,院子里二人相视静静的对坐着,曹平刚刚将香炉点上,与对面曹信身后的四人一样站在一旁默默不语,此时此刻,还泛着一股浓浓的清香,这犹如此时的氛围,异常的寂静宛如没有任何喧闹。
曹昂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这笑容是温暖的,也是曹昂一直以来的表情,这种温暖而平和的笑脸,曹信看的太多了。
此时目不转睛的望着曹信,对方淡淡的说了几个字,“心正则问心无愧。”
“心正……则问心无愧?”沉默般的品味了这几个字,曹信忽而发觉,对面这个人,似乎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曹昂了,如今的他,更多了一丝大气的沉稳,但那种温暖的感觉依然没有变。
抚摸着桌案上,摊开的裹布,上面的血字历历在目,但就如同曹昂脸上沉静的笑脸,曹信不觉有些感触起来。
“看来……是有人要陷害于你啊……”
曹信淡淡的几句话,让院子里的气氛骤然变色,不管是曹昂身后的曹平,还是随着自己跟随而来的贾诩、庞统他们,都被这兄弟二人的谈话所感染。
然而曹昂却是摇了摇头,“不,没有人要陷害于我……”
“那你是在说?是你真的要杀我了?”目光带着一副深沉,曹信此刻没有看向曹昂的脸,而更像是心不在焉的看着桌案上的一个书简,如是询问道。
倒是与曹信不同的,曹昂一如既往的目视着曹信,笑道:“大都督位列高位,如今扬名天下,要杀你的人自能理解,只是我曹昂,没有。”
“昂弟,你这句话不是又矛盾了?那这么说是有人要故意诬陷于你?”
“呵呵,也没有。”
突然,曹信听到这番话,方才正视起后者的神情,只见对方依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笑容还是那般平静而温和。
曹信自问对这个弟弟不是特别了解,但是自二世为人以来,也跟他相处了很长的时间,在曹信自己的印象中,曹昂是个仁厚的君子,处事作风很有秦时扶苏的风范,故此当曹信离开曹营的那段日子,曹昂代理陈留的政务,也都恪守着本分,将陈留治理的井井有条,颇为让曹信放心。
“哈哈哈哈哈……”
猛然地一阵长笑,曹信内心只觉无比的欢快,好像是心里的一个大石头,瞬间掉在了地上,很舒服、很惬意。
“好!好!好!”长笑过后,曹信说出了三声大好,随即将面前桌案上的裹布血沼,在曹昂的面前丢入到了一旁的暖炉之中。
顷刻间,裹布血沼化为灰烬。
“文和、士元、广元、元直!你们可知道!这是何人?”
这一刻,曹信随即也像是变了一个人,向着身后四人说着,指了指曹昂,便是又看着对方,颇为感慨道:“回想当年!你我兄弟二人奉命去攻打曹冒小儿的时候,我曹信还是你曹昂帐下的一个亲兵,当时我为了救祖父不惜违抗军令,还是你帮我解围,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是颇为怀念呐!说到底!我还要谢谢你!”
“呵呵呵,可如今兄长已经贵为了三军大都督,威震天下更是与韩信比肩,当年之事,要说起来谢的应该是我曹昂才对。”
“不!是我该谢你!谢你!!文和,快将我带来的好酒都拿上来!我今夜要与昂弟不醉不归!!叙叙当年小儿事!”
“安民兄长……”
似乎从这一刻,曹信再没有提到过裹布诏的事情,或者说曹信已经不在乎曹昂关于此事的回答,哪怕对方如何的感动。
只是不知道,其实曹信的眼角,也正莫名的……泛着一丝泪色。
第311章 实地改革(二)
“放开!!都放开我!本都督还未尽兴!要、要与昂弟再饮三百杯!本都督不回去!嘿嘿,岂不知……同席而眠……乃……乃兄弟之情乎!”
许三已经在府外等候了很久,夜半丑时时分,只见从府内曹信已经喝的烂醉如泥,许三连忙上前从贾诩的身上接过了对方。
“大都督,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吧,大公子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您也太能喝了……”贾诩白眼一翻,这时无不苦笑着劝道。
曹信整个身子有些虚浮,似乎这是前者自穿越以来,第一次喝醉,也是第一次醉的这么严重,按理说在贾诩的印象里曹信是千杯不醉的,可今日曹信似乎真的喝了上千杯……
许三同时感觉到这一点,只觉搀扶过曹信,中心都有些失重。
此时曹信竟还不依不饶的说着醉言,“呜呜呜呜……昂弟啊,你可不知为兄……心里苦哇,虽……如今坐稳高位,但为兄这大都督!做的真是步履蹒跚……呜呜呜,外患群雄并起,强虏虎踞塞外!大汉内忧无数……礼崩……乐坏!为兄这心里,可不知是……多么!心如刀绞哇!”
看着前者面红耳赤的胡言乱语,庞统、贾诩徐庶等人纷纷只有摇头叹息着,众人只能一同搀扶着对方,向着车辆上缓缓移动。
或许,在他们看来,这也算是大都督该有的发泄了!
“为将者!嘿嘿,自当马革……裹尸!本都督有令!来人!随我冲杀——!!”
“大都督!这里风大,别再说了,回去早些歇息吧……”一边与许三一同费力的将曹信弄上马车,贾诩一边说着。
说到底贾诩只是个文弱书生,而且也上了些年纪,曹信这一尺八几的身高,还是身经百战的军人加上醉酒这体重可不是对方能应付的了的。
“风大?风大好啊!”方才如死猪一般被放上了马车上,曹信还不时大声醉道:“自古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这个这个……天下事!事事……事事……事事关心呐……%&(#”
到这个地步,此时的众人也不知道曹信在说什么了,纷纷满身大汗的喘着粗气,却是前者一醉起来,话还不是一般的少。
啪啪啪!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府门外道路的阴影处,几个人影突然窜了出来。
而当先一人拍手鼓掌的,竟赫然是司马懿,还有就是身边的一个十二岁的冷面少年,和一众下人们。
贾诩等人方才看到这里,有些诧异道:“仲达先生?你怎会在此?”
司马懿此刻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当下看着贾诩等人,又看到马车上早已醉酒的曹信,当下却是不禁一笑,“好一句,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没想到大都督如今醉酒,却还能出口不凡,司马懿当真佩服!”
黑夜中,似乎前者妖异的脸庞更加显得神秘,平日里贾诩、庞统二人都对这个人很小心,如今这一刻听到这话,纷纷有些好奇,他到底想做什么。
“司马懿!!?!”
却是突然间,还没等贾诩这些人有何反应,马车上曹信突然又诡异的坐了起来。
“司马懿!!”再叫喊了一声,但满是醉腔,曹信忽然呼喝道:“汝可有展鹏之志乎!汝这般小人心肠!本都督岂能不知!若他日……他日……他日……&%¥#”
噗通!
说话还未说半句,前者又一次倒了下来,不久竟还传来呼呼酣睡声。
“呵呵呵,司马懿岂敢……岂敢!”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后者不由一愣间,忽然又向马车方向拱了拱手。
身旁的冷面少年一看到这里,也同时好奇的看着马车上的人,曹丕他知道,上面的就是自己的兄长,如今天下鼎鼎大名的曹安民。
更是不由得,跟着司马懿向着马车方向施礼,然而与前者不同的,曹丕则是作揖鞠躬。
“桀桀桀桀……”
突然间,也就在这个时候,司马懿、曹丕师徒二人的身前,一个黑影袭来,而那人当先一句话便是。
“仲达先生与丕公子丑时来访,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可不知是否要见大公子的?”
贾诩一脸的阴冷,但阴冷中带着一丝毒意,这种毒意哪怕是曹丕都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这是一个诡异的气场,一个非凡智囊的气场,曹丕吃惊之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般的心灵触动。
“哈哈哈,大公子被丞相面壁思过,丕公子虽年幼,但好在心系,更与大公子有手足之情,白日想探望又怕丞相怪罪,故此夜间丑时来看望大公子。”
司马懿突然挡在曹丕的身前,此刻与贾诩不由对视起来。
忽而,这一刻,仿佛整个空间,只剩下了贾诩和司马懿二人,二人之间的简单对视,却远比其他的所想的那么简单。
殊不知单晓贾诩的脑中,正飞速运转着上百个念头。
此时,却是司马懿当先打破了僵局,“不愧是毒士!早听闻文和先生足智多谋,果然气质平凡呐,外人看来还真以为阁下只是个平凡无奇的糟老头子,智者多藏身!司马懿今日真是大开眼界了!”
“老师,你这话是不是说错了?”一旁曹丕一听司马懿这句话,不禁皱眉问道。
“没说错……”依然目光与贾诩冷冷对视,司马懿笑道:“廊下一老者,篱笆如草割,君侯第一士,狡诈形如蛇,这歌谣是许昌这一年流传的童谣,这是在说……贾诩、贾文和,外表如一平凡老人,然而却能在谈笑风生之间,将百万大军如草般割去,淮南侯的第一谋士,狡诈……呵呵,当真是如毒蛇呀!”
司马懿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说的贾诩阴笑连连,桀桀出声,却更是让一旁的小曹丕认识到,面前这个与自己的老师对峙的老人家,是何等的强大。
“司马懿,你别以为你那些举动老夫我丝毫未曾察觉……你有多少伎俩,老夫我了然于胸,大公子和清君侧这件事情从中猫腻……别人看不出,可贾诩却看得清清楚楚!别忘了……这天下还没轮到你出头!”
贾诩的一句话,却使得司马懿一贯的妖异笑脸顿时一僵。
“好,好,好……毒士不愧是毒士!司马懿……佩服。”三声好,司马懿不由得作揖,脸上也没了先前的笑容来。
“那……便告辞了,桀桀桀桀桀桀——!!”
一行人随着马车的离去,贾诩的身影自此消失在了司马懿、曹丕师徒的面前,曹昂府门外再次一片的寂静。
不过现如今,那一抹诡异的笑声,听起来还是有些毛骨悚然。
“丕公子,你要记住,永远不要小看曹信这个人……”
“为什么?”
望着前者们离开的背影,曹丕冷眼一眯,向着司马懿询问道,倒是曹丕这幅模样像极了曹操的神态。
司马懿道:“我以前也认为曹信虽厉害,但还无需太在意,只是这一下我才明白过来,曹信这个人……真的不简单……”说到这里,司马懿顿了顿,竟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毒士贾文和,这个人太可怕了,这么可怕的人,竟然会死心塌地的跟随一个曹信,可见曹安民这个人是多么的不简单……”
“是,曹丕谨记。”
“还有……丕公子刚才可还注意到了另外两个人?”
“另外两个?”曹丕这时又奇怪的问道。
司马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