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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翎无奈地叹了口气。将食盒递给了槐书。“既如此。那就送给你吃吧。”
她精心用牛骨汤熬出来的粥,不仅味美,还很有营养,既然袁五郎不吃。那就便宜了这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槐书吧。
槐书受宠若惊地问道,“给我?真的给我?”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乐得都快要跳起来,“那槐书就不客气了,多谢五奶奶!”
自从昨日五奶奶在聚英堂的厨房里显露身手之后,整个令尹府的人都知道五奶奶一手绝妙的厨艺,色泽香气味道皆是一等一的,人人都渴望有机会能够品尝一二。
现下,他有了这么个解馋的机会。自然高兴得不得了。
崔翎望了一眼沧澜院紧闭不开的门扉,心下也在担心前线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紧急战况。
让她分外牵挂的是,瑀哥儿刚跟着镇国将军去了前线。
她不敢想象,若是战情突起变化,瑀哥儿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跟四嫂交待。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她一步三回头十分忐忑地回到了雅情小筑。
也不知过了多久,闭关修炼的袁五郎终于从书案前站了起来。
他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推开门出去,“槐书!”
槐书闻声而动,也不知从哪间屋子跑了出来,“五爷,您的紧要军情处置妥当了吧?”
袁五郎面色微沉,含含糊糊地点了点头,“嗯。”
他一眼瞥见墙角处的食盒,问道,“是五奶奶来过了?”
槐书连忙赞道,“还是爷慧眼如炬!五奶奶晌午前来过了,小的也很想放她进去,但爷您吩咐过的,不论任何人都不准打搅,所以…。。”
他骄傲地挺了挺胸膛,“所以,尽管十分为难,但小的还是将五奶奶拦下了。”
袁五郎原想喝斥几句的,他和崔翎好不容易重归于好,槐书却让她吃了一个闭门羹,倘若她生气了怎么办?
但随即想到,他在屋中其实并不是在检阅什么军情,而是……
他俊脸微红,也就仗着满脸胡渣叫人不好分辨,大手一摆说道,“做得不错。不过……”
话锋一转,手指向那墙角孤零零的食盒问,“那又是怎么回事?”
槐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五奶奶原本是过来给您送饭的,您既不让进,所以她便将饭赏给了我。”
他眨巴眨巴了下嘴,表情意犹未尽,“哎,五奶奶真是神奇,她怎么就能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小米粥煮得如此美味呢?”
话音刚落,便听到对面一阵“咕咕”声响。
袁五郎咽了口口水,见槐书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连忙拿手去扇他脑门,“得了便宜,就不要卖乖了,赶紧拎上食盒,跟爷去雅情小筑!”
槐书双眼一亮,眼看着马上天色将黑,又到了要吃晚膳的时候了……
他连忙应下,屁颠屁颠地跟在袁五郎身后,一路小跑往内院方向走去。
果然,还没有到雅情小筑,便问道一股香味从厨房中传出。
崔翎今夜没有心情做好吃的。
她心里记挂着前线不知道有何变故,又担心瑀哥儿一个娇生惯养的贵族小公子,在营帐那边不知道是否过得惯,所以没有兴致折腾饭食。
但对于一个吃货来说,没有心情做饭,和不做饭,还是两回事。
她下了碗面,用中午剩下的肉糜辣酱绊了来吃。
还没有动筷子呢,便听到袁五郎的动静,“翎儿,我回来了!”
崔翎连忙迎接出去,小心翼翼地问道,“不是说有紧急军情吗?”
她整着一双担忧的双眼,接着问道,“是不是前线柔然人又有什么异动?瑀哥儿在那边不会有危险吧?要不咱们想法子将他接回来?”
这一串连珠炮一般的问话,叫袁五郎有些愣住。
随即,他想起方才撒的瞒天大谎来,不由讪讪地道,“没有,柔然人哪有什么异动?瑀哥儿有父亲大人和两位哥哥照看呢,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他见崔翎脸上不断闪过狐疑的神色,连忙说道,“我是有点重要的事情在办,但那与战情无关,一定是槐书没有听清楚,瞎说的,倒还得你担心了。”
一旁槐书狐疑地小声嘀咕,“不是五爷您自个说有紧急军情要检阅的吗?怎么怪我?”
袁五郎咳了两声,越发觉得槐书一点眼色也不会看,当真是碍事得很。
便肃然板起了面孔,“好了,你食盒也送过来了,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回去吧。”
槐书张了张口,恋恋不舍地望着桌上麻辣香味扑鼻的面条,万分艰难地向崔翎倒了辞,这才委委屈屈地出了门。
他觉得自己很是冤枉。
明明是照着五爷的吩咐一步步行事的,半点都没有自作主张啊,但为什么五爷还要骂他?
被骂两句倒也罢了,最可恶的是害他丢了到嘴的美食!
他越想越委屈,但却没有办法反抗,谁叫那个蛮不讲理的是他的主子呢!
崔翎听闻袁五郎操心的事,并不是前线的战情,便松了口气。
她连忙站起来问道,“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袁五郎嗅了口桌上的面条,忍不住舔了舔舌头,“这个好像不错,我能先吃一口吗?”
崔翎点头,“吃吧,正好面条还有余下的,我再去下一碗就好。”
袁五郎听了,便不再客气,立马坐下,伸筷,夹起,将面条卷入口中,细细品尝。
他这一整日为了钻研小。黄。书,基本上就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原先徜徉在书的海洋中时,还不觉得有什么,现下一看到喷香扑鼻的面条,才发觉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这种时候,随便来一样吃食都能令他意动,更何况眼前这碗色香味俱全的面条呢?
浅金黄色的面条虽然粗细不匀,但浸在红油酱汁内却丝毫不觉得凌乱,反而有一种参差不齐的美。
淋在上面的肉末浇头,每颗细小的肉丁上都泛着赤酱色的油光。
香味,从碗中徐徐飘入他鼻间,非常地有层次感,麦香,酱香,还有酱香,源源不断地纠缠交织,揉成一股越发浓烈越发诱人的食物香气,令他浑身的毛孔都张开。
这一碗绝世好面,勾动起他全部的食欲,三下五除二,立刻便吃了个底朝天。
等到终于饭饱,袁五郎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满足地赞叹,“翎儿,娶了你这样的妻子,真好!”
这赞美真质朴,但崔翎却很喜欢。
她心情愉悦,便也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呀,能嫁给你这样识货的丈夫,似也不赖呢!”
两人双目相交,似有电火交。缠,绵。绵。情。意,尽在脉脉之间。
袁五郎一时情动,身体的欲。念又高高昂起,他哑着声音说道,“翎儿,不然……咱们回房再聊?”
这一回,哼哼,他打定主意要一展雄风,就让他们达到生命的大和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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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送上,今天没有了。谢谢大家的粉红!
091 过年
腹有诗书气自华。
所谓成竹在胸,大抵便是如此。
袁五郎自谙已经熟读“兵书”,神色间便十分自信。
崔翎见他跃跃欲试,到底也不好当头泼他一盆冷水。
再说,撇除他的意愿,只说她自己,对他也并不是毫无感觉。
这是她要共度一生的丈夫呢,目前看来,从气质到性格,甚至长相,都完全符合她的心意。
既如此,她又何必矫情地欲拒还迎?
她便垂着头,乖乖地被他拉着手,跟着到了内室。
天色将暗,袁五郎弯腰点上了红烛。
这对散发着幽幽香气的龙凤烛,是他先前精心挑选的,据说是用月季花油炼制的,有叫人舒缓精神的作用。
当时只是以备万一,没有想到竟真的还有用得上的一日。
他转身,含情脉脉地望着崔翎,“翎儿,我们……”
崔翎眼眸星动,略带羞涩地点了点头,“嗯。”
她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着,他身上散发出浓烈而雄厚的男子气息,不断地飘入她鼻间。
让她整个人都酥软了下来。
掌风起,红绡帐应声而落,在烛光中影影绰绰露出两个相互交颈的鸳鸯剪影。
一室春风,无限旖旎。
(因和谐需要,此处省略1w字……)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终于结束。
袁五郎虽是第一次,但因为具备了丰富的理论知识,所以表现尚佳,可圈可点。
他无限满足地将妻子搂入怀中,嘴角溢出一声舒适的低吟。
崔翎眼神迷离,神思还停留在高高的云端之上,略有些恍惚。
这时,她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气飘了过来,带着些腥浓的味道,近在咫尺。
她连忙坐起去看。只见袁五郎左臂的伤口不知何时又崩裂开来。
殷红的血珠潺潺冒出,沾到了锦被之上,还有些许滑落在他手指间。
应该是方才用力过猛的缘故……
“你的伤口流血了!”
袁五郎抬手看了看,毫不在意地道,“没事,一点小伤。”
他现在浑身都舒坦得要死,真是一点都不想动,这破伤口流了一点点血而已,就让它去吧。
崔翎无奈极了,她起身寻了两条干净的帕子。先是将伤口清理了一下。然后再绑上。
她叹了口气。“总算明白爹为什么说你不靠谱了!”
原本流一点点血,对于一个英武不凡的男人来说,她相信,也许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但袁五郎的左臂新伤旧伤。都是好大一个口子,反复地崩裂过好几回。
假若再这样不注意的话,也不知道这伤要什么时候好,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他还口口声声说要上场杀敌呢,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惜……
袁五郎“嘿嘿”傻乐,却将崔翎箍得更紧了,“那以后我都听你的!”
如此又过了两日,崔翎猛然想起明日就是除夕了!
过年对于盛朝百姓来说,无疑是头等重要的大事。
往年在安宁伯府的时候。当家理事的大伯母在十二月初时就开始为过年忙碌了。
她自己性子懒,过日子也糊涂,竟没有想到这一茬。
但不曾料到,这令尹府里连到了这时,竟一点都没有过年的气象。
就算是因为柔然犯境起战祸。大伙儿神经紧绷,都想着要抵御外敌的缘故,但过年这么重要的事,总不能一点点苗头都不露啊!
总要准备点红包,多做点年菜,犒赏一下这些守护令尹府的兵士也好。
崔翎便去沧澜院问袁五郎,“夫君啊,明日就是除夕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俗话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更何况是过年这样重要的传统节日。
前线的兵士暂且不提,城里的兵士也有很多是从外地来的,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都是凭着对袁家军的信任和追随,但每到夜间,难免都会思念家乡和亲人。
过年原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假若还让他们冷冷清清地过,岂不是太可怜了?
袁五郎闻言却十分震惊地摸了摸头,“什么?这么快就到除夕了?”
他一下子便着急起来,“哎呀,这可怎么办?我以为还有的是时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