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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能为力?!噢!一个医师对病人说无能为力?!”
“你先出去。”希苏的声音让她如释重负的嘘了口气,退出门去。
“她说无能为力?”我瞪着她的方向,重复了一句,忽然捂住嘴,压住了第一声啜泣。
眼眶开始发酸,发热。
“莎拉……”希苏将手搭在了我的肩上,看样子她是想安慰我两句,可是此刻,这种做法却让我更加难受。
我他…妈…的会变成一个残废?
一个连路都没法正常走的残废?!
噢!鬼才要相信!
“女战士,”一直站在门边的卡修忽然开口,“南吉大人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夫,也许他有办法……”
“我该怎么去找他?!”无措与失意的感觉让我快要窒息了,“他在那个活见鬼的摩根,而南门……”
“你可以请主人……”
亚汀斯?
那个名字就像导火索一样点燃了我心底的怒火,我几乎咆哮着打断了他的话,“闭嘴!不要在我面前提那个混蛋!不要!”
那一声让他尴尬的抿起嘴唇不再说话。
沉寂。
甚至连露台外奔涌的海浪声也无法填满。
“我要去睡一会儿,你们出去。”深深吸了口气,我挣扎着从躺椅里站起身,可刚迈出一步,脚踝上的钝痛便让我直接跪了下去。
“OH SHIT!”膝盖着地的疼痛让我恶狠狠的给了地面一下。
砰
疼的我头晕眼花。
“莎拉!”
“女战士!”
“别过来!”
挣扎,跪倒,再挣扎,再跪倒。
站不起来,怎么也站不起来。
那只曾经让我自豪的脚似乎除了疼痛,什么也感受不到。
我忽然想痛哭,可是干嚎了两声后,却发现自己根本流不出眼泪。
心中的压抑水涨船高,可怎么也找不到宣泄的端口。
沉甸甸的闷压快要把我逼疯了,“SHIT!SHIT!SHIT!”
鲜红的液体融进了满屋的晚霞,到最后,我的拳头也失去了直觉。
“莎拉……”希苏小心翼翼的靠了过来。
“走开!”
顿了一下,她还是伸出了手,相触的那一刹,我触电般缩向一边,转身恶狠狠的瞪着她,“别碰我!”
那双猫一般的眼睛复杂的望着我,“至少你的命还在不是么?”
“难道我要为我的‘幸运’干一杯么?!”
“……那么,你想吃点什么么?我想,你一天都没有……”
“不,”我指着门口,一再嘶吼,“出去,让我静一静!”
迟疑了一下,她转身离开了。
*
落霞渐渐隐入了夜的昏暗,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碰撞的海浪在低吟,一声接着一声。
那一刻,我终于感到那些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一颗,两颗……
越来越多……
它们打湿了我的脸,打湿了地面。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靠着床沿睡着的,但是,沉睡中的那片冰冷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炙热融化。
惊醒,我猛的抓住了那只贴在我脸颊上的手掌,“亚?”
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低笑了一声,他抽出手将我抱上了柔软的床垫,“这里很炎热么?”
他垂头望着我,嘴角的弧度一如既往的诱惑。可是,此刻,我发现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他的笑,一点也不想看见那双拉菲般的眼眸,甚至不想看见那颗在他左耳跳动的暗红的火种,所以,我翻身挣脱了他的禁锢,哪怕那具身体的炙热让我迷恋万分。
手掌搭在了我的腰上,“起来,今晚的庆宴……”
火苗从他的掌心蔓延到心底,我用力的用手肘顶住了他的心口,嘶哑着说道:“去找你的儿子,还有,沙利亚。”
“喔~”燃烧的嘴唇落在了我的肩上,他似乎在笑,“艾贝尔已经没有事了……”
“从我身边滚开!”那一刻,我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火气与力气,撑起身子,一把便将他按在了身下,“你的味道就像死人一样让人作呕!”
怒视,怒吼。
我原本以为接下来我会用一串最肮脏的字眼辱骂他和他的母亲,可是,当我揪住他胸襟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吐出一个完整的音节,猛然崩塌的感情让我开始低泣,开始干嚎,开始痛哭流涕。
啪啪啪
眼泪不断的摔碎在他脸上,溅进了那双血色的眼睛里。
炙热的手指扣住了我的腰,安抚一般轻柔的按压着,“你不该用眼泪庆祝生还。”
庆祝?!
“SHIT!”我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几乎在愤怒的咆哮,“我他…妈…的丢掉了一条腿!”
“他丢掉了一条命。”
“你这话算什么?亚汀斯?算什么?!”那一刻,我真想扇他一耳光,可是在我扬起手的时候,我却笑喷了,那种病态的笑不受控制,让我直接趴倒在他身上,“因为你,我失去了自由,失去了生命的保障,甚至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你就用这种话来‘安慰’我么?!”手指卷进了他的头发,下一秒,被我狠狠的扯住,狠的几乎想把它们连同他的头皮一起揭下来,“我丢掉了我的腿!而你,你却可以好好的做大梦!告诉我,渔利者,这一次你从我们的丢失中得到了多少?多少?!”
他不悦的拧起了眉,“别发疯,女疯子。”
“女疯子?不,我他…妈…的是个傻子!我竟然会去期待你这个混蛋,我……嗷~~!!”
一声惨呼淹没了我接下来的话,因为那个混蛋忽然恶狠狠的把我掀倒,坚硬的膝盖碰到了我的脚踝,痛的我脑袋里一阵轰响。
“噢……”眼泪因为剧痛而更加不受控制向外涌。
“你认为我得到了什么?”低沉之极的嗓音从海浪中抽离出来,响在我的耳边。
本能的,我想翻身躲开那阵热气,可是那只坚硬的手掌却按住了我的胸口,让我只能仰头看着撑在我身上的那个不甚清晰的影子。
“或许我得到了一个称号,万人喊杀的……‘弑君者’。”
“……弑君者?”
“我想,那些人或许正在商量怎么弄死我。”
“死?”那个词让我慢慢的安静下来,眼泪滚出眼眶,那一刻,我再一次看清了那双拉菲般的眼睛,幽暗无底。
“他们一定想吊死我,就像国王广场上那些晒熟尸首一样。”
“……但是,你依旧得到了机会,不是……”
“对了,我还得到了一身尸臭,而所有人都知道它来自谁,是么?”那一刻,他望着我,嘴角的弧度让人心悸。
我不禁移开了目光,“你失去了……人心?”
“人心?”他笑了一声,抬手挑开了我肩上的发丝,手指顺手探进了我的衣襟,扣在我的右胸上,“我得到过那些所谓人心么?”
“亚……”
他的指尖带着火焰,顺着胸口一路向下。
我想他一定是故意的,因为他的指法很撩拨,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就像他呼吸,越来越快,越来越沉重。
“他们几乎异口同声的要求让莱莫继承皇位,让南门外的欧斯卡摄政……”
源源不断的热从他的指尖输进我的皮肤。
胸口,小腹,大腿,我觉得我沉入了火海,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被点着,脑海开始一阵阵空白。
“迪奥可真是这方面的好手,是么?”
“噢……”热浪蒸腾中,我忍不住叹了一声,心开始躁动。
我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我撑起身子,紧紧贴在了他的胸前,“你也是个好手,不是么?”
“恩?”
亲吻。
疯狂,深入。
碰触的一刹,我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手迫不及待的探进了他的衣袍里,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肉让我的欲…望变得更加难以控制。
喘息,窒息。
他的味道带着野蛮,带着血腥,让人无法抵挡。
可是,就在他撕开我的裙子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疯狂的动作,“不,”他推开了我,胸口在剧烈的起伏,“别玩火。”他的嗓音很嘶哑,显然克制的很痛苦,“我需要你出席今晚的庆宴,为我挽回一些,所以,别玩火。”
猛然退却的热潮让我不甘的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迫使他再次靠近,“亚汀斯,”我喘了口气,紧盯着他,带着挑衅,“我可不关心你那些什么晚宴,什么人心。”
拉菲般的眼睛危险的眯了一下。
我笑了,将嘴唇靠在了他耳边,有意无意的亲吻着他的耳垂,“现在,或者,你是个男人。或者,出去帮我找一个。”
握着我的大腿的手猛的用力,下一秒,他狠狠的把我按进了床垫。
*
烈焰焚烧。
地板上,水池里,露台边,每一寸都融入了燃烧的国土。
烈焰君王在愤怒的咆哮,锋利的爪割裂的地面,撕开了我的身体,也抓碎了我心底那座蓄满压抑的容器。
源源不断,疯狂外泄。
我几乎感受到那些沉闷飚溅出来时皮肤的颤动与灵魂深处的痛快。
迎合,进攻,反击,最终,溃退。
炙热的火海中,我永远只是他的战利品,永远只能被喷发的火焰烧成飞灰。
……
“你要死了么?”那只吃饱喝足的野兽从身后用力的环住我的胸口,微笑着问。
动了动,身上的酸痛让我有气无力的哼了一声,“你就是存心想弄死我,不是么?”
炙热的嘴唇吻了吻我的肩膀,随后他离开了我的背后,“晚宴过半我再让卡修来接你。”
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我想他一定是去换衣服了。
翻了个身,我的目光越过肩膀,望向了站在衣柜边的那个健美修长的背影。
匀称而有力。
可是,天知道那个看起来像个俊美男人的东西怎么会是一只残忍嗜血的野兽?
他有将人撕碎的疯狂。
暴君亚汀斯。
我几乎要忘了他是史书中残暴的帝王,难道这一次,他要掀起腥风血雨了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开始幻想着血流成河的场景,那种刺激感官的颜色让我的心脏兴奋的怦怦直跳。
期待。
我不得不承认这种让人牙疼的感觉。
看来我得离他远点,否则总有一天我也会变成他那样嗜血的野兽。
我是说,如果我能离他远点的话。
“你在看什么?”套好衣袍后,他忽然转身问了一句。
“我没有在看,我在思考。”
“思考?”他朝我走了过来。
“我在想你会怎么做?对那些人?”隐隐的压迫感让我趴了回去。
“你说呢?”
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我抿了下嘴唇,“亚,你的金子呢?”当他站定在床沿时,我仰头问他。
“恩?”
“没有人可以抵抗那种金光闪闪的诱惑,不是么?”
他哼笑了一下,宽松的衣襟在海风里飘动,这让那下面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让人浮想联翩。
炙热的手指扳正了我的下巴,“多少金子能满足他们?”
“噢,”我抓着他的手让他坐了下来,“你贿赂他们的时候碰了钉子?”
他没有回答。
“他们想要很多?”
“是的。”他回答,顺手替我将脸上的头发抹向了脑后。
“他们问你要什么了?”我按住了那只开始不规矩的手,继续问,“水,面包之外……”
很明显,他不愿意告诉我,“他们不是平民。”
“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