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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灼热粗重,沉沉击打在她的面门上,和着胸口的震荡,一下一下,让她几乎都分不清,那心跳是他的,还是她的。
“凌澜,这算什么?”
她也不再挣扎,就算要挣扎,她也没有了力气,就只是在他的身下艰难地仰着脸看着他,喘息地看着他。
男人不说话,寒眸如霜亦是盯着她一动不动,只是,不知是身子虚弱的缘故,还是心中愠怒,呼吸越发沉重粗噶。
两人的脸相隔不过方寸,似乎只要他略一低头,他的唇就会落在她的额头上。
蔚景再次蹙起了眉。
这样的面对……
诡异又压迫地面对。
“你到底想要怎样?”
她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在发什么疯。
看他那样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模样,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些惧意的,可就是这份惧意,让她心中的那份潮闷更甚。
她只觉得实在是不解和不公,凭什么,凭什么他一直要这样对她。
“凌澜,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也不明白你在气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别扭,真的很别扭,会让我以为你在吃味儿,在吃我跟影君傲的味儿!”
眸底,是男人的俊颜,鼻尖,是他炽烈粗重的呼吸,她灼灼望进他的眼,沙哑着喉咙轻低低质问。
男人似是微微一怔,眉眼低垂俯视着她,浓沉眸光绞着暗火,直直摄住她的瞳。
良久,忽然唇角一弯,轻笑着将眸光撇开,瞟了一眼桌案上的烛火,复又收回扬落在她的脸上:“吃味儿?你的?”
像是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笑话一般。
“你觉得可能吗?”
未及她答,他又扬眉淡问,凤眸弯弯,蕴着薄笑,也蕴着冷嘲。
与此同时,更是猛地直起了腰身,微微后退一步,将她从身下的禁锢中放开。
“当然不可能!”睨着他的反应,蔚景牵了牵唇角,“就是因为不可能,所以,我才搞不懂你为何这样?”
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之所以这样说,那是跟他学的。
他喜欢激她不是吗?她同样可以激他。
显然,达到了效果。
为了撇清,男人已经将她放开,不是吗?
“为何这样,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明白。”男人转身,走到桌案旁,修长的手指执起她未来得及罩上的灯罩,轻轻罩在八角琉璃灯上。
顿时,屋里飘摇的烛火稳稳定了下来,他回头,看着她。
蔚景一怔,“是因为你说的那句话吗?”
问出口,蔚景就后悔了,这还用问,明显就是那句话。
微微垂了眼帘,她默了片刻,抬起头:“不管你信是不信,我想说,我从来都没有出卖过什么,从身子到秘密,无论是你的秘密,还是我的秘密,从来没有。我不知道,你为何会这般不信任我?是真的像你所说的,你从未相信过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吗?还是说,我的哪些行为表现让人觉得我不值得被信任?”
男人眸光略略一敛,没有吭声。
“显然是后者吧。”蔚景微微一笑。
他那般相信鹜颜。
鹜颜难道不是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别人吗?
“是因为我不明不白地失了一个女人的第一次,却没有太大反应,所以,你就觉得,无论对方是谁,我都会随便出卖自己的身子是吗?还有,是因
tang为你看到我在你面前基本都是透明的,毫无保留的,不对你藏掖一分秘密,所以,你就觉得,我对任何人都会无话不谈,是吗?”
她灼灼望进他的眼。
他微微一怔,眼波映着烛火,轻漾。
“如果是这些让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我反省,或许……。我的确太过依赖于你,以后,我会改。”
蔚景轻咬唇瓣。
一股脑地将这些话说出口,心中竟是说不出的滋味。
垂眸弯了弯唇,她转身,往外走。
身后传来男人猛烈咳嗽的声音,她心口一颤,却是没有回头,径直迈了门槛,走了出去。
“别走!”
男人的声音沙哑破碎,自身后传来。
蔚景一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第一次,她从他的话里听到了一丝低声下气的味道。
不过,她也只是怔了一瞬,却依旧是脚步未停。
这两日她想了很多。
的确,他是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如同天神一般出现将她拯救的男人。
所以,她感激他,也依赖他。
而这份依赖也随着她一次一次陷入危险,这个男人一次一次替她化险为夷而变得越来越严重。
这很不好!
她不想这样!
所以,她说,她会改,是真的。
她必须改。
身后,男人再度咳出声来,“噗”的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喷溅,蔚景心跳一滞,下一瞬,却只是抿紧了唇瓣,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
蔚景折回来的时候,凌澜正双手撑着桌子,站在那里微微喘息。
因为虚弱,又背对着外面而站,以致于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都没有发现。
低低叹息一声,她上前。
许是意识到身后的动静,男人愕然回过头,在看到是她时,似乎有些意外,从她所站的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他的黑眸里映着八角琉璃灯的灯辉,忽然璀璨,同时,也看到他唇角的一抹殷红靡丽妍艳。
蔚景心口一颤。
果然是他吐血了。
正欲开口问他怎样,却见他猛地转过身,步履如风,几步跨到她面前,长臂一伸,大掌扣上她的手腕,将她一带,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男人裹了满怀。
胸口再次重重一撞。
她皱眉,他闷哼。
“蔚景……”
男人灼热的,略略带着一丝血腥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畔,滚烫的大掌扣在她的腰间,将她固定在自己的怀中。
血腥。
心中忧虑,便也忘了挣扎,蔚景在他的怀里抬起头,“你怎样?”
他没有回答,却忽然低头探近,吻住她的唇。
蔚景心头一撞,愕然睁大眼。
似是怕她逃,男人的大掌来到她的后脑勺,将她扣住。
熟悉的墨竹清香混合着血腥滑腻肆无忌惮地钻入她的口腔,她眉心微微一蹙,刚想挣脱,却被他大掌用力,将她更紧的压向自己,他狂烈地吻住她不放。
狠狠的一顿需索,直到她呼吸都呼吸不过来,他才缓缓将她放开。
“你……”
“我要你!”
凤眸跳动着浓烈的暗与火,紧紧地摄住她不放,男人声音沙哑低沉,从泛着血渍和水光的薄唇逸出。
蔚景一震,恍惚间,只以为听错了,又加上脑中被就因为缺氧有些空白,竟脱口回了一句:“你的伤很重。”
“你的伤也不轻,”男人低头,再次将她重重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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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三千字真心写不了什么,可素子又木时间这两天,对不起大家啊,孩纸们先包涵着看,有
时间素子就多更哈,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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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114】是身子太寂寞了吗?
蔚景一震,恍惚间,只以为听错了,又加上脑中早就因为缺氧而有些空白,竟脱口回了一句:“你的伤很重。 ”
“你的伤也不轻,”男人低头,再次将她重重吻住角。
蔚景一愣,什么叫你的伤也不轻?既然不轻,那为何……
脑中还在盘旋着男人的那句“我要你”,唇瓣就已被男人结结实实地吮住。
我要你旄?
他要她?
他大概是烧糊涂了吧?
如果正常,他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话?
且不说,他要的人从来就不是她,从来就不是!
就算是,依照这个男人隐忍清冷的性格,也定是不会说得这般赤。裸。裸。。
一定是脑子烧坏了!
哦,对了,是将她当做鹜颜了是吧?
毕竟她现在还顶着人家鹜颜的脸呢!
是了,就是这样!
只有那个女人才会让如此沉静的男人这样失控!
男人的唇狠狠吸。吮蹂。躏着她的唇瓣,长舌更是迫不及待地钻入她的口中,贪婪肆意地需索着她唇齿间所有的芬芳。
蔚景皱眉,心中的愤懑和屈辱一点一点泛出来,她挣扎,她想要避开。
可是,腰身跟后脑都被男人禁锢着,她动也不能动,只能在他怀中被迫地承受着他的凌掠。
唇瓣很痛,舌根酸麻,血腥溢满两人相交的唇齿。
这算什么?
这到底算什么?
心中气苦,她闭眼,正准备对着他肆意翻搅的长舌咬下去,他却忽然先她一步将她放开。
可还未等她做出反应,下一瞬,身子陡然一轻,整个人悬空而起,男人已经将她扛抱住,快步往床榻边走,于此同时,房门在身后“嘭”的一声闭上,那重重的闷响,就像是重锤击过心房。
蔚景一惊,“你要做什么?”
话一出口,她被自己声音的沙哑吓住。
“我说过,要你!”
男人的声音同样黯哑低沉,却说得斩钉截铁,就像是在破庙前,不让影君傲带走鹜颜时一样的笃定坚决。
蔚景望进他的眼,那黑如濯石的眸子,此时流火荧荧,每一下跳动都是炽烈。
她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的眼里看到了情。欲。
第一次。
背上痛楚传来,是男人将她扔在了床榻上。
或许不是扔,只是放,或许力度并不大,可不知为何,她却只觉得背上的伤牵扯着全身都痛了起来,里里外外都痛了起来。
而她却顾不上疼痛,挣扎着就要起身,男人的大掌已然将她的肩头按压住,不给她一丝逃脱的机会。
“凌澜,你脑子烧坏了吗?”
看着渐渐逼近的男人,蔚景嘶吼出声,肩头被压住,她就伸手去抓他的手臂,去推他的胸膛,专门挑他伤得重的地方来。
既然不怕痛,既然想找死!
那就痛去!死去!
如愿以偿地听到了男人的闷哼和看到他痛得瞳孔敛起的样子,可是,他却依旧没有放开对她的禁锢,唇角勾起一抹狠绝的笑意,他看着她,一字一顿:“我倒希望自己脑子烧坏了。”
蔚景一怔,不明白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不是鹜颜,我不是你的鹜颜!”
蔚景抬手,猛地将自己脸上的面皮撕了下来,因为没有任何准备,又骤然用力,脸上一阵火辣撕扯的疼痛。
凌澜眸光一沉,按压在她肩头的五指忽的收紧,将她从床榻上拉起,他猛地倾身逼近,鼻梁差点撞上鼻梁。
他盯着她的瞳,一字一顿:“我说过你是鹜颜吗?”
蔚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