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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办公室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得看住处了。赵云很想知道桓仁县给他安排的住处是什么样子的。
方娟以为赵云还要帮他干活,连声道:“不用了,住处我已经收拾完了,是县政府后院的竹楼,我自己就能解决。你们三个赶紧走吧,一会来领导看到不好。”
方娟看这三人都没有走的意思,不禁有几分不高兴。由于人家刚才帮着干活,她又不好立刻板着脸说话。
“你们两个要办什么事情,找什么部门我带你们去”方娟看着刘海山和张允说道。
刘海山和张允摇头,没搭理方娟。
方娟有些傻眼,怎么这三个干活的,一个不想走啊。
“对了,你叫什么啊,在政府上班一定要注意一些细节的,这是县长办公室,你还是别在这里待着了。”方娟板起了脸。
“不用了,这是我的办公室”赵云没有必要继续玩闹下去了,现在让他去接待室等着,他才不干呢。
“你的办公室?”方娟张大嘴巴。
“我叫赵云,但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熟悉的那个县长。”赵云在竹椅上摇晃着身体。
“那你俩呢?”方娟显然不相信赵云的说法,县长怎么可能没有欢迎仪式,怎么可能在接待室没人搭理呢。
“我是赵县长秘书,他是赵县长司机。”刘海山很肯定的说。
方娟有种天方夜谭的感觉,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确定不了是真假,县长怎么可能这么年轻啊,而县长司机长得未免太凶恶了一些。
“小方,接待室里那三个人呢?”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在这,我让他们帮我干活来着。”方娟连忙回答。
此时,王嫣然出现了。
“让他们帮你干活?”王嫣然看到了赵云,笑了:“赵县长,自己收拾房间感觉不错吧。书记大人有请”
方娟脸色通红,被人耍猴了,这个是县长啊,未免太年轻了,和自己的岁数差不多啊。方娟想起来,自己在人家面前装的样子,还说什么认识县长,以后多关照人家。这不是耍自己玩吗?方娟几乎是落荒而逃,赵云看着方娟逃跑的背影哈哈大笑。
“一来就沾花惹草,你这个县长越来越有出息了。”王嫣然鄙夷说道。县长怎么说也是一县的脸面,赵云到好,刚来就和本地祠堂发生冲突,这来报道,还耍小女孩玩,他整天节目怎么就这么多?王嫣然看到方娟落荒而逃,她也想笑,只是她忍住了。果然,赵云一来,她一点也不寂寞了,心情也好了很多。
赵云闹了一个没趣,好心情再次被王嫣然打搅了。他让刘海山和张允继续在办公室等他,他和王嫣然去拜访书记。上官云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另外一头,和赵云办公室是遥遥相对的。
“最近好吗?”赵云走在王嫣然的身后,轻声问王嫣然。
王嫣然身体一颤,头也没回说道:“不劳挂念,死不了。”
王嫣然刚才差点控不住,眼角已经湿润了,她刚才很想回身扑到赵云怀里,告诉赵云,我很不好,我很想你。
王嫣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赵云默不作声的跟着,赵云已经隐隐知道王嫣然对他的婚礼其实很抵触的。这也不能怪他的,涂天骄对他的爱无怨无悔,他必须娶涂天骄的。
到了书记办公室,王嫣然借故离开,上官云穿了一身职业装,正在批阅文件。
装估计又得让自己等半天了。赵云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上官云对面的椅子上,仔细打量上官云的相貌。作为一位女性领导能担任县委书记,赵云很是好奇。赵云知道,在他没来之前,上官云是县长和书记一肩挑的,在怀仁县有绝对的权威。上官云是少数民族,也是本地民族典型民族山族人。(山族系作者杜撰,但其风俗习惯确实存在,是我国少数民族之一。为了不把风俗习惯讲得似是而非,就特意改了民族称号,希望大家不要多想。)
上官云皮肤很白,脸色白里透红,作为四十多岁的女干部,长其实还是不错。赵云以极其挑剔的目光,审视着上官云的相貌。一个女人能在官场上纵横多年,这很不容易的。此时,赵云脑海里浮现了另外一个女干部——田芳。田芳应该和上官云是一个级别,刚才他看到的熟悉的身影,好像就是田芳。想想也不可能,天南地北,田芳即便监外执行,也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上官云被赵云的目光看得不自然,大概十五分钟之后,上官云终于抬头说道:“这些文件是急需处理的,不好意思,让赵县长久等了。赵县长欢迎来怀仁县,今晚县委县政府会为你接风。”
赵云笑了:“上官书记忙也正常,现在我来了,以后一定多分担一下书记的压力,不用和我客气,也别把我当外人。”
上官云面无表情看着赵云,他听说赵云语气中有不高兴的意味了。这赵云根本就是毛头小子,居然来了一个这样的县长,她其实很失望。尤其是昨天夜里,山族祠堂基本炸锅了,赵云这样的行为,已经犯了众怒,若非自己出现,后果不可想象的。
“好,既然不是外人,那我也实话实说,我昨天到现在基本都在忙活昨晚的事情,把你关在公安局一晚上,是为了你好,昨晚我还真不知道该把你安排在哪里安全。今天,本来应该我亲自接你,但山族祠堂九大长老都来政府抗议这件事,我不得已让秘书小王过去了。据说你和小王也认识了,所以也不算慢待你。昨晚爬楼事件必须要有个说法。咱们先解决这件事情,眼前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在祠堂和大家道歉,至于赔偿医药费,政府出就可以了。”上官云说话气势很足,并不是商量,而是吩咐的口气。
“道歉是不可能的。我们都是党的干部,尊重民俗这点我赞成。我也有鲁莽之处,这点我承认,不过,尊重不代表支持,我身为一县之长,向祠堂公然道歉,这是向一些不好的风俗习惯低头。我个人不在乎颜面,但我代表是一个县,我身后是国家,我反对这样的道歉。”
赵云怒了,还有完没完,关也关了,冷板凳也坐了,还想怎么样。赵云自觉已经很低调了,用委屈来形容也不为过。他这次要是道歉是小,但意味着他在怀仁县以后彻底抬不起头来,工作根本没有办法开展了。
“我国是民主的国家,作为少数民族的一份子,我又是政府成员,我不方便过多说什么。这样吧,让常委会解决,咱们没必要争论了。常委会上顺便和大家认识一下,也算是你的接待会了。”上官云淡淡的说道。
“用得着上常委会吗?”赵云脑袋大了,这上官云未免太霸道了,欺负人,也不应该这么欺负啊,真不愧官场土匪,没有搭理可讲。
第191章 你土匪我无赖
赵云没有想到,迎接他的不是欢迎会,而是常委会,或者说这是对他的批判会。 上官云如此的威势,让赵云不得不反抗。赵云本来是以客人的心情来滇南省发展的,他抱着混两年,弄出点政绩转身闪人的念头。现在看来,他非但在怀仁县无法混日子,而且想立足都要表现出来实力来。首先他遇到了强大的地方势力,刚来就打压肯定行不通,别说他没有这个能力,而是他作为一个外人还真没这个资格。强龙不压地头蛇这点,从古到今都讲得通得。
赵云几乎可以预料到常委会的情景,肯定是一边倒的趋势,他来怀仁县可以说一个人不认识,更别说和常委成员认识了,上官云这么做分明就是对他的打压,确定一把手的绝对的权威。又或者说,上官云有别的目的,赵云仔细琢磨之后,觉得上官云不是胸大无脑的领导,一个女人能得到官场土匪的外号,又怎么可能是胸大无脑啊。
我国是民主的国家,赵云没有理由拒绝这样的常委会。此时,赵云想起了孙文浩,孙文浩貌似去白杨市就是这种状况的,欢迎会上提出了常委会议,孙文浩也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进入常务会讨论事情,而被黄本初牵着鼻子走的。不过,孙文浩的状况要比他好一些,那时候有他支持孙文浩,书记和市长也是支持孙文浩的,即便是在常委会议上讨论事情,孙文浩也不会吃什么亏的。更主要的是,孙文浩占理,孙文浩一到白杨市被人攻击,占了道理。而他赵云却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他根本不占理,一个人和一个民族的风俗对抗,他似乎还弱了一些。孙文浩通过立威目前在白杨市和姚仁以及吴西已经可以分庭抗争,彻底立足稳定了。而他赵云,目前除了茫然还是茫然,眼下只能开无赖手段打乱眼前的情况,然后趁乱清理头绪了。说实话,赵云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县委书记一来就是下马威,肯定不会配合让他顺利立足的。眼下,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到现在为止,赵云并不觉得自己真正有错误,鲁莽可能有一些,好心办错事,也算得上吧。其实大家没有必要抓着不放的,赵云也曾经想过,他还是一个县长,都遇到这样的难题,而普通老百姓要是遇到这样的情况,估计会被祠堂任由宰割了。且不说这种民族习惯值得值得提倡,就是祠堂这种影响政府行为的能力,让赵云也下定决心对抗到底。百姓的风俗是百姓的风俗,但政府就是政府,绝对不允许祠堂的力量来影响政府决定。赵云找到了他到怀仁县第一个工作点,他要以此为爆破点,确定在怀仁县的威信。正如上官云在这件事情上要给他一个杀马威一样,看起来事情虽然小,但赵云没有一点退路。一点退却,就意味着县长以后只是摆设,上官云依旧可以搞一言堂。
常委会肯定会上,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斗争,怀仁县常委绝对不会是铁板一块的,既然上官云这么霸道,很多人或许不敢明着斗,可他赵云来了,适当时候做出适当的主动,自然会有暗中力量的投靠的,怎么说他也是县长,从级别上和县委书记是平级的,强龙是不压地头蛇,但龙就是龙,怎么也要翻出浪花来的。
赵云并没有拒绝上官云进入常委会解决这件事情的提议,事实上,赵云也无法拒绝。既然上官云表现土匪的野蛮,眼下赵云正面还没有资格和上官云碰撞,但赵云有一个很好的性格,就是该耍无赖的时候就耍无赖,绝对不会半点含糊和拖泥带水。
这年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尚且怕不要脸的呢。咱么说大家在本地都属于头面人物,赵云可不信这帮人会不要脸,尤其是女人其实比男人更好面子的。
上官云见赵云对她的提议,若无其事,一点也不在乎,她反而有些没了底气。她不知道赵云是胆大,还是有信心,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哪种可能赵云都是吃亏的。赵云昨晚发生的事件,其实可大可小,上官云其实就想借机敲打一下赵云,让赵云知道她在怀仁县的绝对权威。
上官云知道赵云拒绝不了这样的提议,但没有想到赵云能够这么快答应,而且不介意立即开常委会议。上官云说开常委会是不假,但也没有想到立刻开,这种事情她也需要缓冲期的。万一处理不好,祠堂和政府会激发很大的矛盾。赵云如此痛快的做法要么就是傻子,要么就是有绝对的把握。上官云有些迟疑,赵云显然不像傻子,一个如此年轻的处级干部,怎么可能是傻子。而且,赵云还是英雄,这点怀仁县很多人不知道,这里毕竟是消息闭塞,但县委县政府的人大多数都会知道的,在这里上班的人又怎么可能不调查下新来的县长的资料呢。
一个英雄,一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