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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边地的胡夷正在肆虐我汉民,关中军阀盘踞至今没有当年的声息,蜀中汉中更是险恶之地,用到诸位的地方多去了,难道是你们怕不能胜任么?还是不想为大汉,为天下人尽一份责!”袁尚质问道。
四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袁尚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其实不过给四人一个台阶,让他们也给自己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
第199章 关西
长安。
昔日被李傕郭汜摧残的长安城,那是四处焦土,白骨散布于街巷。如今的长安,经过陈宫等人几年的治理,虽然远没有邺城临淄的繁华,却也渐渐恢复了一些生气。
厅堂中,马腾来回踱步,显得焦虑不安。
“将军,切不可中了袁尚的圈套。”李儒起身说道。
“你说的我都知道,可这是陛下的诏令。”马腾摆手阻止了李儒的话。
“陛下的诏令?如今陛下哪还能有什么自己意愿的诏令。”李儒不无讥讽道:“先前是李傕郭汜和曹操,到现在的袁尚,他们哪个不是打着皇帝的旗号,专门干些图谋野心的事。”
“反正跟韩遂那厮已经翻脸,正好以皇帝诏令讨伐之,将他驱逐出关西,这也算名正言顺。”一旁的马休说道。
“先前从河东撤兵已是失策,如今再跟韩遂火拼,那岂不是给了袁尚可趁之机?”李儒急道。
“如果不从河东撤兵,岂不是给了袁尚出兵关中的借口?”马休反问道,“而且袁尚初初打败曹操,还要费多大力气收拾兖州豫州的残部,他要染指关中,就是有心也无力,如果不趁机将韩遂收拾掉,等袁尚腾出手来,联合韩遂夹击我军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危急。”
韩遂马腾两家矛盾爆发点就是部下兵将摩擦,身为带兵将领的马休自然对韩遂仇恨。
“此一时彼一时,先前曹袁两家纷争不断,咱们可以试图兼并韩遂,但如今袁尚一家独大,我等再跟韩遂拼斗,只会被两面夹击!”李儒劝说道。
“中原的事袁尚他还没有处理完,他哪有能力插足关中,最多不过拉拢韩遂让他卖命罢了!”马休反驳道。
“即便一时无力入侵司隶,但以河北军的实力,至多一年他就能腾出手来!”李儒再次急劝道。
“好了!”马腾喝止了两人的争辩,“要马某主动跟韩遂和解那是不可能的,正好以陛下的诏令征讨韩遂,在袁尚料理完中原前,彻底控制司隶,然后依险而守抗拒袁家,再另图大事。”
李儒叹了一口气,“将军真要如此,就请撤回洛阳一线的人马,调回少将军和陈宫,再加强弘农的防备,集中力量夺取左冯翊、右扶风,等兼并韩遂后集中经营潼关以西三郡!”
马腾犹豫起来,好不容易将势力伸到洛阳、荣阳一线,虽然此时因为地盘拖长,自己的兵马出现短缺。但要他放弃河南尹跟弘农两地,实在是难以割舍。
“洛阳是防备中原与河内的前哨,洛阳守不住可以退回关西,但只是屯驻潼关,敌兵一旦攻破,那就无路可退了。”马休说道。
马腾还是犹豫不决,李儒看得又是着急又是叹气。马腾虽然比起董卓来少了张狂和狠厉,多了率直和几分亲善,但也缺少了雄主应有的霸气。
“报!高陵、阳陵、安陵三地皆出现韩遂兵马!”斥候跑进厅室禀报道。
马休腾地站起身,“父亲,让我去迎敌!”
“等等,先要探查清楚韩遂主力在哪。”李儒分析道:“他这是想三路合围长安,只要攻破他的一路主力,其他两路就会溃退,我军兵少,切不可也分三路迎敌。”
“立即探查清楚敌情!”马腾对那个斥候吩咐道。
“可让少将军引一军撤回潼关,如此不仅能守住关中门户,还能出其不意地攻袭韩遂侧后。”李儒建议道。
“传令孟起回军潼关,让陈宫留守河南尹。”马腾吩咐完再对马休道:“长安城破败不宜固守,你跟庞德去召集兵马,准备迎击韩遂军!”
泾水河畔,韩遂指挥着兵卒放下船只,只要渡过渭水就可以包围长安,而这时马腾在长安一线的兵力最为薄弱,实在是占据长安和京兆尹最好的机会。
“岳父大人,可以渡河了。”旁边一个年约三十的精悍将领说道。
韩遂抬头看了看这个精悍干练的女婿,点头道:“阎行,你率部先渡河,等再过渭水上游直达阿城下,进而包抄长安!”
“岳父大人不一起进兵吗?”阎行惊讶道。
“不了,我方才想了想,马玩、杨秋那些人还不能全信,非我亲自取压阵不可。”韩遂说道。
阎行欲言又止,心说韩遂也太疑心猜忌了,既然信不过又要收降马玩、杨秋那些人,如此反复反而会让他们也疑心和愤慨。但这些话他只能在心中说说,他这个岳父为人重利而畏缩,有时候有一意孤行的固执。
阎行抬手施礼,然后转身带着部众乘船渡河。
韩遂看着七千多兵马渡过泾水,他带着亲卫骑兵策马往东而去。
高陵河段,三千多韩遂军渡过渭水浮桥,冲到了南岸上。马玩、杨秋两个在北岸不断催促兵卒过河,李堪、梁兴则带着兵马试图占据南边河岸。
“杀!”马休怒喝一声,带着一队四百多人的骑兵从侧翼冲上去。
“长矛手上来!”李堪不停地叫唤。
“唰!唰!”一排长矛立起,锋利的矛尖捅向东边冲过来的马家骑兵。
“快列队,快跑上来!”梁兴叫背后过河的兵卒跟上,只要再占据一块地方,他们就能立稳脚跟。
“噗!噗!”一阵密集的脚步声响起,马家步卒终于开到。
“上箭!”一个年约三十的粗豪汉子,骑在一匹白马上发号施令。
“嗒嗒!”弓箭手全都添上箭支,随着一声令下,箭雨扑向岸边的韩遂军,还有浮桥。
“啊!”“唉噢!”韩遂军被射倒不少人,特别是浮桥上抢渡的兵卒,更是十分明显脆弱的目标。
“长矛队!”白马将领大喝一声。
“噗噗!”成排的长矛手压向韩遂军,他们队列整齐严谨,显然,主将是个善于练兵的好手。
“顶上去,不能后退!”李堪也大声叫喊,他们后面就是河水,若是顶不住那可要喂鱼的。
现在盘踞关系的西凉军阀辖下兵卒不少擅用长矛,韩遂马腾两军就有作为主要战力的长矛兵。长矛又叫稍或矟,矛柄往往长达一丈以上,攻击范围十分广,但对使用者力道技巧的要求也高。马家军中最精锐的长矛手,莫过于马超率领的“黑稍骑兵”,个个在战马上也能将长矛使得娴熟。
“再冲!”白马将领下令道,他组织的进攻很有技巧,不是正面迎击,而是让长矛手侧翼攻击,给予韩遂军逃亡东边的机会。
李堪看着不断上伤亡的部下,他心中在滴血,这个以实力讲话的年代,如果手中无兵,那就注定死的很惨,在西凉和关西尤是如此。虽然李堪等人投靠了韩遂,但在韩遂军中的地位,也是看手中的实力来决定的。
“老梁,撤吧!”李堪大声叫道。
梁兴本来还想拼死抵挡住,然后让后续兵马开上来,但李堪这么一叫,让他立即泄了气。
“他娘的不要过来啦,退回去!”梁兴对着浮桥上的兵卒喊道。
撤退命令一下,韩遂军可谓兵败如山倒,个个恨不能挤向浮桥。在梁兴砍掉几个乱兵,然后让亲兵压阵后,情况才有所缓解。
“敌兵要退了,全军冲击!”白马将领大喝一声,跟着马休一起率部更加猛烈地压上去。
那个白马将领夹紧马腹,白马疾驰冲向了滞留岸边的韩遂军。
“铛铛!”白马将领挑开了几杆长矛,战马奔跑得更急,一柄长刀直削要上浮桥的李堪。
“唰唰!”李堪亲兵挥矛刺向前,罩住了白马将领。
白马将领纵马避开密集的长矛,长刀瞬间换成了大弓,羽箭激射直奔李堪背心。
“啊呀!”李堪惨叫一声,利箭穿透铠甲,冲背后扎进他心脏。
一个主将被射杀,剩下的韩遂军更是只恨少长了两条腿,个个拥挤着逃跑,约五六百人拥挤中被推下了渭水中,渡河的三千人最后只有一千多回到了北岸。
马家军主力骑兵陆续赶到,马腾策马来到岸边,看着死伤惨重的韩遂军,他满意地点点头。
“令明,你有立下大功了,那么快就击溃了他们渡河的兵马。”马腾对旁边白马将领赞道。
骑在白马上的庞德只是拱手施礼,并未答话。
马腾笑了笑,他知道这个部下的脾气,虽然平时闷声闷气,但每每能说出慷慨激昂的豪迈之语,是个耿直刚猛的真汉子。
这时,对岸也有一支骑兵开赴,马腾定眼看去,正是自己昔日的结拜兄弟,今日反目的仇敌韩遂。
马腾冷哼一声,喊道:“韩遂,你我分渭水而治,为何无故侵犯!”
对岸的韩遂显然心情更坏,怒骂道:“马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图谋,那个废物皇帝让你干什么!”
马腾脸色一阵红一阵青,怒道:“韩遂,你莫要口放厥词,念在昔日的交情上,你还是归降了朝廷吧!”
“哈哈!”韩遂一阵大笑,“马腾,枉你是在西凉和关西响当当的人物,竟然甘心做那个废物皇帝的走狗。皇帝算什么,只要有实力,当年董卓不是想杀就杀吗!”
“你这逆贼,我定取你首级进献陛下!”马腾怒喝道。
韩遂哼了一声,策马离开河边,张横、马玩、杨秋三人围上了韩遂。
“你们怎能退下来,不知道再坚持一阵就攻过去了吗!”韩遂怒骂道。
“将军,你也看到了,马腾他们援军来了,再打下去也讨不了好!”张横辩解道。
“是这样吗!”韩遂怒目而视,“还是你舍不得拼死力战!”
张横心虚,支支吾吾道:“并非如此,请看我下次如何攻打他们。”
四人各怀心思,最后韩遂下令在渭河北岸高地安营屯驻。
营帐中,张横、杨秋两人一起饮酒。
“歪杨,你说咱们当初是不该归降了韩遂啊!”张横闷声道,杨秋因为嘴吧有些歪,所以他们都以歪杨称呼。
杨秋呷了一口烈酒,摇头道:“怪得了谁,当初如果几部兵马联合起来,韩遂也奈何不得咱们。可是咱们呐,打来打去,反倒让韩遂捡了便宜。”
“你说咱们要是再独干的话……”张横试探道。
杨秋一个激灵,他起身到帐外看了看,然后回到张横身旁。
“放心吧,守在帐外的都是我的人。”张横说道。
杨秋摇摇头,“这话可不能随便说,韩遂可是对咱们看得紧。再说了,咱们原来的兵马,如今已经打散,你手下可能有一半是韩遂那边的吧。”
“你说被韩遂兼并后,咱们得到了啥?”张横拍着案几,“兵马不仅没有多,反而给他打散了一半。赏赐也是一点没有嘛,就那么一点粮饷苦的下面兄弟!”
“兄弟,你说咱们独干后能去哪?”杨秋给张横添上酒,“如今的关中那可是萧条呀,一些个城县是人影也没有,有些人的地方不是被韩遂就是被马腾占了。西凉吧,那地方太苦,马腾韩遂的势力也不小。咱们独干是不行了,只能是投靠势力大的豪杰。”
“那就在韩遂这里苦哈哈地过一辈子?然后给他送死!”张横反问道。
杨秋眼珠子一转,嘴巴歪歪一笑,“如今倒是有个出人头地的好机会,不知兄弟你敢不敢做。”
“什么!”
杨秋神情变得严肃,问道:“我且问你,当今天下谁的声望势力最大?”
张横想了想,答道:“咱们虽然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