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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业从容回答道:“吴起不得善终,商鞅身死族灭,都是因为太残酷的原因。明公刚开创基业,效仿尧舜还来不及,却要去效仿吴起和商鞅,怎么能得到百姓的拥护呢?”吕光哑口无言,急忙堆起笑脸感谢他,内心却对段业非常记恨。后来段业又写了九首诗七篇文章十六篇时论来劝谏吕光,吕光有了前车之鉴,只是口头表扬,心里绝不再相信。段业没办法,只好跑姑臧郊外的山沟里隐居去了。
拦住后凉通往中原去路的西秦因为实力太弱小,经常遭到吕光的欺负。西秦王乞伏国仁死后,儿子乞伏乾归即位,吕光听说后又要趁火打劫,派儿子吕纂为中路进攻金城(今甘肃兰州),部将梁恭为东路攻枹罕(今甘肃临夏),弟弟吕延为西路攻临洮(今甘肃岷县)。别的两路还好说,西路的吕延是吕光手下第一员猛将,接到命令后也不管其他两路,首先发兵,一路所向披靡而来。乞伏乾归的参谋们认为吕延英勇无敌,不如先向东撤退,避开吕延的锋芒。乞伏乾归却反对说:“胜败之分,在于用兵是否机动灵活,不在于士兵的多少(又一个姚苌?)。昔日曹操破袁绍,陆逊破刘备,都是先谋后战,以少胜多。吕光的军队虽然众多,但都无章法,吕延虽然勇猛,但毫无机心。我把全部兵力集中进攻吕延,其他各路必定溃败。”正说着外面使者接连报告说金城、枹罕、临洮全部失守。乞伏乾归听说后,就派遣心腹假扮逃兵告诉吕延说:“乞伏乾归军队溃败,都往东跑了!”吕延一听机会难得,就亲自点兵要去追击,参谋们阻止说:“乞伏乾归勇略过人,不大可能会无故自乱。而且前方道路艰险,最好布下阵型,步骑互相掩护以防万一。”
吕延根本不吃这套,他最不信的就是这帮书生。也不管他们怎么想,就自点轻骑兵脱开主力追击而去。到了前方峡谷,中了埋伏被乱箭射死,全军覆没。吕光听说吕延战死,果然神色沮丧,下令全军撤退,乞伏乾归等趁机收复失地,又把枹罕等地给抢了回来。吕光经过这一败,有些降伏不住周围的土著势力了。
青海东部也居住着不少鲜卑人,都是百年前逐渐从东北迁徙过来的。其中还有慕容皝的亲哥哥,在青海一带组建了吐谷浑部落。这里我们说的是另一支鲜卑部落秃发部。
当年吕光立国的时候四处讨伐,平定了不少小部落,秃发部就是其中的一个。现任大酋长秃发乌孤的父亲就在和后凉的战斗中被杀。秃发乌孤日夜想着报仇,可惜实力相差太大不是后凉的对手,只有暗地积蓄兵力等待时机。后来秃发部在和周围小部落的作战中多次取胜,就在群山环抱的廉川修建了部落的首都廉川堡(今青海西宁东南)。
城堡建成后,秃发乌孤攀登上城南的山顶俯瞰新的首都,不禁怅然泪下。部将石亦干就劝解说:“大王所忧愁的不就是和吕光的世仇吗?现在吕光年老,和西秦屡战屡败,正是我辈出头的时候啊。”
秃发乌孤认为有理,不久后凉的使者前来加封秃发乌孤为征南将军,命令他带领自己的族人去讨伐西秦(其实就是去当炮灰)。秃发乌孤就对使者说:“吕王从前靠着强权才得到了凉州,不能做到以德服人,一意贪暴,导致国土分崩,生灵涂炭,后凉垮台就在眼前,我怎么能违背天下苍生的意愿来接受这种不义之官?帝王的崛起不是天定的,也没有什么常理,无德者必亡,有道者必兴,这是千古不易的真理,我将顺应民意来担任天下的主人。”就下令把使者送来的礼物都留下,邀请他观看自己的就职仪式,秃发乌孤自称大单于兼西平王,历史上把这个国家称为南凉。不久,刚当上南凉君主的秃发乌孤就发兵进攻后凉。
吕光一听像秃发部这样的蕞尔小邦竟然敢造反,不禁大怒,马上派大军征讨,结果在街亭被南凉军打得大败,南凉军迅速跟进占领了金城。后凉听说西北地区又来了个新的竞争者,边境城市纷纷倒戈,南凉很快就得到了乐都、湟河、浇河三郡。不久,秃发乌孤下令迁都到乐都,深入到西秦和后凉中间,互成犄角对顶。不久秃发乌孤在作战中马倒摔死,弟弟秃发利鹿孤继位,南凉遂成为后凉的劲敌。
南凉的反叛尚未平息,紧接着又蹦出来个北凉。匈奴部落首领沮渠罗仇跟随吕延讨伐西秦时担任后凉军中武将,吕延战死后心性多疑的吕光为了泄火,把战败的责任推卸给沮渠罗仇,认为他面相不好而将其杀死,这一下导致了沮渠罗仇儿子沮渠蒙逊的造反。
沮渠蒙逊这个人从小就狡猾善变,而且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吕光认为他是个人才,沮渠蒙逊听说后,知道吕光认为是人才的人一般都活不长,就成天酗酒骂街迷惑吕光。沮渠罗仇的追悼会来了一万多人,有不少后凉的便衣和官兵,防止匈奴人借机闹事。追悼会上沮渠蒙逊也来了,别人认为沮渠蒙逊是个酒鬼,都看不起他,不料他突然站出来大哭道:“我父亲对吕王忠心不二,岂料吕王老年昏聩,荒虐无道,遭到无辜杀害。我怎么能不去继承父亲的遗志,让他安心而去呢?”
那些便衣官兵纷纷露出本相要杀死沮渠蒙逊,被愤怒的人们一拥而上,把他们全部杀死祭灵,并拥立沮渠蒙逊为首领,正式宣布造反了。
沮渠蒙逊的哥哥沮渠男成听说弟弟造反了,也带领手下造反,围攻后凉的酒泉。酒泉太守是被吕光排挤出京城的段业,一开始还准备抵挡匈奴人的进攻,看到连手下都同情他们,心里非常感慨。沮渠男成又派来使者说愿意推举段业为领袖,段业倒是很动心,就半推半就地担任大都督兼凉州牧,成为北凉的首任君主。
沮渠蒙逊打仗很厉害。三人聚集后,段业就指派沮渠蒙逊进攻祁连山下的西城(今甘肃敦煌以东)。镇守西城的是吕光的侄子吕纯,沮渠蒙逊到了城下就算到数日内必有大雨,他下令疏浚西城旁的河道准备堵水。河西走廊一向干旱,吕纯看着沮渠蒙逊瞎忙活不禁暗暗好笑,正在看他的笑话时突然天降暴雨,大水从祁连山上冲下来形成山洪,洪水被沮渠蒙逊把河道一堵转到西城方向而去,顿使整个西城陷入一片汪洋,吕纯无处可逃,只好投降。于是周围的敦煌等城市纷纷向沮渠蒙逊投降。段业又让沮渠蒙逊进攻张掖,张掖守军听说来进攻的是个能呼风唤雨的神人,吓得连夜弃城逃跑。段业趁机跟进,占领了张掖城。
段业还想继续追击后凉败兵,沮渠蒙逊就说:“归师勿遏,穷寇勿追,此乃兵法要诀,不能不知道。”而段业则不以为然,带兵继续追击,半路上中了吕光的大儿子吕纂的埋伏,被打得大败。战败后段业很有感触,对沮渠蒙逊说:“我有了你这样的高人,就像汉高祖有了张良一样啊。”
二
平静的凉州突然风云变幻,后秦姚兴、西秦乞伏乾归、后凉吕光、南凉秃发利鹿孤、北凉段业五股势力一道雄起,互相混战,忽而联合,忽而翻脸,打个不亦乐乎。这五大巨头再加上下面的西凉李暠和后文中的胡夏赫连勃勃,合称凉州七国,这些国家存在的惟一意义就是和邻居打架。
不久,在五国中间的后凉就首先发生内乱。国土分崩离析的吕光在众叛亲离的打击下绝望地死去,临死前自称太上皇,立次子吕绍为天王,任命长子吕纂为太尉(和慕容家的情况一模一样,吕纂也是庶生的。看来古代富家公子没到结婚年龄时都喜欢先找丫环练习练习?比如雷雨里的周朴园……),三子吕弘为司徒。吕光对儿子吕绍说:“如今国家多难,群寇环伺,我死后你让吕纂掌握兵权,吕弘掌管朝政,自己只管清净无为,委托两位兄长,足以自保。如果你们不听我的话,互相猜忌,恐怕国家灭亡就在眼前。”然后又嘱咐吕纂和吕弘说:“吕绍为人忠厚拙朴,只是因为出身正统才担任国家元首。你二人一定要死保弟弟,方能在乱世中活下去。吕纂性情粗暴,我一直很担心,切记不要听信谗言!”吕光说完后当天晚上就病死了。
吕光的想法很有道理,提的意见和建议也都很正确,但几个儿子听不听得进去就是另一回事了。吕光一死,他的遗言就等于是放屁一样烟消云散了。为了稳定民心,吕绍决定先不发丧看看情况再说,而吕纂就偏不给他面子,领着手下跑到灵堂里嚎啕大哭。吕绍一听有人公然哭灵,跑过来一看是大哥,又看到吕纂领了一大帮人见了自己也不跪下,心里发虚,就对吕纂说:“兄长位高威重,小弟愿将位置相让。”
吕纂这时相当客气,阴阳怪气地说:“陛下是一国之君,这样说话不是把微臣陷于不仁不义之地么?”双方互相推让,吕纂执意不受,带着手下扬长而去。
吕光的侄儿吕超在旁边冷眼观察,等吕纂走后就告诉吕绍:“吕纂手握兵权,战功赫赫,先主死后就肆意张狂,此人走路龙行虎步,目视天顶,将来必有异心,希望陛下早做决断。”
为人懦弱的吕绍终究不肯先发制人,他对吕超说:“先帝遗言我从不敢忘记,就算二位兄长有异心,我也不会去图谋他们,不要再说了(真是个厚道的人啊)。”
对吕绍感到不满的吕弘也派人告诉吕纂说:“主上过于暗弱,国家在乱世中难以维持,兄长不要拘泥于这些小节。”吕纂一听吕弘也支持自己,就密谋发动政变,并约好晚上他带领几百亲兵进攻皇宫北门,吕弘带人进攻东门。
支持吕绍的吕超听说吕纂造反了,急忙跑到军营里点齐两千军队前来护驾。结果士兵一看造反的是最高统帅吕纂,都临阵倒戈加入叛军,吕超顿时变成光杆司令,只好向吕纂投降。
皇宫卫士本来就不多,吕绍一看大势已去,命令侍卫都放下武器出去投降,临走让他们把内宫大门关上,自己走到最高的凌霄阁上纵火自焚。
吕纂和吕弘会师后看到国王自焚了,就找人赶快救火,哥俩就蹲在门口商量如何分赃。吕纂还假意把王位让给吕弘,吕弘可不敢接受哥哥的馈赠,坚决推给吕纂。吕纂就下诏书说先帝本来的旨意就是吕纂为王,结果吕绍篡改圣旨,罪该万死,幸亏现在水落石出云云。于是文武百官加封一等,各自皆大欢喜,人人称贺。
征东将军吕方是吕光的弟弟,也就是这几个家伙的叔叔,负责守卫南凉边境。姑臧政变后进京打探情况,和他关系不错的吕弘就向其卖弄自己的战绩。遭到吕方一顿臭骂。吕方回去后,吕弘就愤愤地对手下说:“这个老东西,将来一定要收拾他!”
吕弘还没来得及收拾别人,吕纂就开始忌惮起这个弟弟来,时刻想着把吕弘先收拾了。吕弘也觉得自己有些功高震主,就先发兵进攻吕纂,被吕纂打得大败,吕弘只好单人逃出京城,准备投奔南凉,半路上经过吕方的守地拜见叔叔。吕方大哭道:“天下这么大,你为什么要到我这里来?”下令左右把吕弘捆起来送给吕纂。吕纂派力士把吕弘杀掉。
几个弟弟都死光光,吕纂这回可真的当上了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