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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得无聊,就拿《兰亭集序》临摹练字,只是离开小解一会儿,桌上的《兰亭集序》就消失了……不见了。”
“是那个叫盗帅人偷的……”一旁的管事接着辩才的话说道。管事叫邹建,长得憨憨厚厚的,是跟随虞世南多年的老人,在虞府有一定的地位,他慎重的从怀中将一张信笺递给虞世南道:“老爷,这是在书房里找到的,也只有那个叫盗帅的贼,有胆子如此嚣张。”
杜荷湿漉漉的站在一旁,现在已经入夏,气候转热。他全身湿透也没有任何的凉意,除了有些难受,不会对身体产生任何危害。对于《兰亭集序》的去向他很在意,索性留在了原地,全单泡了一个冷水澡。
这一听偷《兰亭集序》竟然是自己,眼珠子瞪的老大,这曹操能够在梦中杀人,我难道还能梦中盗宝不成?不对呀,现在是大白天,白日做梦也不是这个时候。
他恶意的想着,只认为是邹建误会了。随即却见邹建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蓝色信笺,脸色这才严肃起来,心底明白:这不是误会,而是蓄意的栽赃陷害。
他走上了前,问道:“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虞世南先是一怔,但记起不久前的那场风波,欣然的将信笺交给了杜荷。
弘福寺的那场风波,杜荷舌战贼僧,抽丝剥茧的从微末细节中挖掘出最后的真凶,这一事情,早已传扬的神乎其神。而杜荷本人除了会武功、会用兵、会治国、会写字、会作诗之外,又多加了一条本事,会断案。
杜荷接过信笺,信笺上写着二十余个秀丽的字迹:“《兰亭集序》天下异宝,贼和尚心地不正,盗帅特来取之……”
深深的端详着字迹许久,眉宇间难掩奇怪之意。他精于书法,便是留贴取物,写的字也是漂亮之极。当然他不会写杜体字来自曝身份,写的是行书,用的是另一种写法。而手中信笺上的这几个字,隐隐约约有几分由他所写的架势,有些相像,更加确定这是栽赃嫁祸。而且是栽自己的赃,嫁自己的祸。
“岂有此理”杜荷暗怒,因为得到了《留香宝鉴》,他继承了盗帅之名,才有了今日。若无《留香宝鉴》改变他的生活,也许他一辈子只是一个历史老师,平平淡淡的过着枯燥的生活。也许对于有些人来说,平平淡淡是福,但对于杜荷来讲,那不是他喜欢过的日子。比起平平淡淡的生活,他更喜欢现在这样,充满了未知的考验与挑战。
故而对于楚留香这位师傅,这位改变他生活的人,杜荷有着打心底的敬重。
大唐政治清明,百废待兴,终其贞观一朝都没有出现过什么贪官污吏。至于与官勾结的商人就更少了,这让杜荷有心行事,也缺乏对象。直接导致他很少重操旧业,但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玷污这“盗帅”之名。
虞世南等着杜荷的答话。
杜荷耸了耸肩膀道:“一张纸条,并不能说些什么,连是栽赃嫁祸,还是确实是那个盗帅所为,都不能确定。”
“除了这个贼,还能有谁”虞世南眼中燃起了怒火,咆哮出声来。他一直生活在长安,自然听说过盗帅为人处世的风格。他是朝中大员,虽然盗帅的行径是值得赞赏,可在他这位当官的眼中,贼就是贼,是改不了的事实,更何况还是一个嚣张的贼,心中对于“盗帅”自然有着成见。
如今东窗事发,而虞世南年事已高,已经缺乏年轻时候的沉着冷静,性子变得有些急躁。
偏见与急躁的性子一融合,便显得蛮不讲理了起来。
杜荷也不与他做无谓的争辩,只是慎重的道:“虞大人,我会抓到这幕后真凶的……”
抓贼不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但事关他师傅的名声,他必须过问,眼神也跟着锐利起来。
第二十二章腹黑女王
第二十二章腹黑女王
虞府中,杜荷与段干志、王兴、孙凡等人再度聚首在一起。
段干志、王兴、孙凡三人是长安捕快中的翘楚,一有大案,州府长史便遣他们出马。虞世南是开国功臣,官拜秘书监、弘文馆学士,李世民曾亲自的赞他身怀五绝:德行、忠直、博学、文词、书翰。
如今他因年事已高,告老在家,但在朝中依然有着不可磨灭的威望。
他府中失窃已经算天大的事情了,更加别说失窃的是《兰亭集序》这连李世民都眼红的天下异宝。
州府长史为求早日破案,派出了他麾下最得力的干将。
段干志、王兴、孙凡三人在弘福寺与杜荷有过接触,对于他揪出纳言这yin和尚的手段很是佩服,他的加入三人没有任何异议,四人商议着分工行事,调查案发现场,看看是否有任何痕迹。
段干志、王兴、孙凡往四处搜索。
杜荷为了避免惊世骇俗,让人找了一个梯子,麻利的爬上了屋顶,看一看是否有贼人潜入的迹象。
半柱香之后,四人重新聚集在了一起。
段干志、王兴、孙凡相继摇头。
杜荷也道:“近日没有下雨,屋上有着一层灰,除了我留下的,没有任何踩踏过的脚印。”即便轻功再好的人,也不可能踏灰无痕,这一点连轻功无双的他本人也不行,这足以表面贼人不是从屋顶潜入的。
孙凡苦笑的摇着头:“一模一样啊……当年那盗帅一夜之间连盗贺兰八家也是这般情况。大人出动了全长安的捕快,结果一点线索也没有。就像被扇了一个耳光一样,我们整个长安的官差都拿那个神秘人没辙。”
王兴也记起当年的事情,牙根咬的死死地,当年杜荷的举动,已经被全长安的捕快,视为毕生之耻了。
段干志当时并不在职位上,但显然早已从王兴、孙凡他们口中听过盗帅的事情。不过作为曾是江湖中的他,对于那个盗帅并没有任何的反感,反而抱有着好感,疑问道:“这么说,这一次很可能还是那位来无影,去无踪的盗帅所为?”
王兴、孙凡相继点头,前者道:“除了他,我想不到任何人有这个手段……不怕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做捕快近二十年,还没有在意过任何的贼。但那盗帅,现在想起来依然心底发毛。贺兰八家,八个地方,东一个西一家,接连起来足足有十数余里,骑快马都需要一个多钟头。可那盗帅只用了不到一个钟的时间,盗走了贺兰八家所有值钱的宝贝。这速度就像是鬼魅一样的,想都不敢想……对了,段大哥,你在江湖行走,可知道有类似的江湖人物?”
段干志摇头道:“在江湖上以轻身功夫见长的人不少,但要做到你们说的却是没有。”他顿了一顿,道:“这是一个棘手的案子,这样,你们盘问一下府里的下人,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我去天牢一趟,师傅见多识广,也许他认识这样的人也不一定。”
杜荷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见他们都以将矛头转向了自己,心底苦笑,却也没有出言辩解。幕后黑手,便是冲着他来的,除非他说出自己就是盗帅,不然说什么也不可能消除盗帅的嫌疑。
他并没有在虞府多做逗留,也在段干志离去之后,装作一无所获的离开了虞府。
杜荷回到府中,即刻向下人问询武媚娘的去向,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自己暗中筹备的这张底牌,也该到了出鞘磨炼的时候了。
长安迎宾楼四楼最独特的房间。
武媚娘双手交错,环绕前胸,站在窗口目光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游人,左手食指在右臂上一下一下的点着,那娇艳的脸庞没有任何的表情,显得是严肃深沉,她就像是一个高傲的女王的一样,俯视着底下的人群。
站在他后面的是贺兰家的管事姜宇旭。
姜宇旭正在向武媚娘汇报着这一个月里长安贺兰家的所有出资收入,在武媚娘面前,姜宇旭那苍白的身子有些拘束,显得兢兢战战。他手拿着帐簿,一五一十的将贺兰家的一切如实禀报。
贺兰家虽然是挂着贺兰之名,但姜宇旭知道眼前这位瘦小纤细的女子,才是贺兰家的真正主宰,握着真正的生杀大权。
对于眼前这位东家,姜宇旭有着一股异样的敬畏。
这种感觉是他在武士彠面前都不曾有过的,并不是因为武媚娘过于严苛,反之武媚娘擅于拉拢人心,识人用人,让人死心塌地的为她卖命。尤其是对于姜宇旭这曾经对她有恩的人,武媚娘更是关怀备至,视为心腹。
但这并不能减轻姜宇旭对于武媚娘的敬畏,那是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气场,老套的说就是霸气,一种凌驾于他人的气势。
打个比方,一群人聚在一起,往往最强的一个人会成为众人的头头,他说的话如圣旨一样,让这群人不知觉的听从。在比如说秦始皇。荆轲刺秦时,当时还带着一个帮手秦武阳。秦武阳是一个勇士,十二岁就开始杀人,用古人的眼光形容,那是非常的了不起。可是见到秦始皇之后,熊了,吓得露出了马脚。
从《史记》上的记载来看,秦武阳完全没有理由害怕的。因为秦王大殿上没有一个兵卒,四周的大臣都是不敢上前的文人,除了秦始皇自己身上的佩剑,整个大殿里只有藏在秦武阳手中地图里的匕首,这一把武器。
但秦武阳却害怕了,在秦始皇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自个害怕了,唯一的解释只有受到了秦始皇身上的那股威严的影响。
武媚娘虽然年轻,但也久经商场。虽然没有成为大唐的女皇帝,可隐隐有着长安第一商人的架势,未来的金融女王,那一身超越常人数倍的才智,以及对敌人狠辣无情,不留任何余地的手段,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
在武媚娘小的时候,姜宇旭隐隐有一种感觉,武家二女会有超凡的成就。因为在受到武元庆、武元爽虐待的时候,武家的长女、小女以及杨氏都是逆来顺受,哭闹无助。唯有二女武媚娘默默的承受,她不反抗,眼中却有着别样的坚强,那是一股将恨意埋藏到心底的神情。
当时,姜宇旭就有些心悸,心想一个小女孩能够如此坚强,理智实在罕见。但他万万想不到,武媚娘会取得这般成就。
“醉仙舫的收入又少了三成”武媚娘并没有转过身子,只是淡淡的说道。
姜宇旭并不意外,早已习惯了武媚娘掌控一切的手段。尽管武媚娘做了甩手掌柜,但对于武家商号的一切,了若指掌,个别情况比他知道的还要多。
姜宇旭如实道:“老朽总结了一些情况,当初‘醉仙舫’之所以能够红火,原因有四:其一、杜老爷与长乐公主的那副字画,令长安名士蜂拥云集;其二、大小姐亲自坐镇,施展各样留客手段;其三、乘船出游,江上用膳,新鲜。其四、那里是环境清幽,是文人雅士的聚集之地。如今时过境迁,字画有看厌的一天,大小姐也已离去,乘船出游,江上用膳早已让人习惯了,比起‘醉仙舫’,现在的龙井茶轩才是文人雅士的聚集之地。失去这四利,醉仙舫位置偏远,位子拥挤等不利因素,渐渐体现,故而生意大不如前。”
武媚娘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对于姜宇旭这份才干非常的满意,点头道:“做得不错,‘醉仙舫’乃是我发家之本,不可弃之。不过如此下去,顾客会日渐少去,直至出现亏损。”她闭眼沉思片刻道:“整改‘醉仙舫’,将船舫重新改造,以华贵富丽为主,不在对大众开放,也不停留一地,供人包租游览之用。”
姜宇旭眼中一亮,长安从来不缺少富人,而长安许多景物都离不开水,什么八水绕长安,还有泾渭分明,往东行去又将进入